第11章 主謀
但是如今見到狄仁傑，他瞬間就輕鬆了很多，如果能成為狄仁傑的助手，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且還在二十一世紀時，他可沒少看狄仁傑相關的電視劇，對於狄仁傑的行事風格，他從電視上多少了解過一些。
狄仁傑對元正耳語幾句，只見元正神色數變，待到狄仁傑說完之後，元正立即重重地點頭。
又與元正閑聊一會後，狄仁傑便回到書房內，開始思考整個案件，並記錄下不明之處。
不久后，狄春來了，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還很興奮。
“哦，狄春吶，那件事辦的如何了？”狄仁傑問道。
“放心吧，老爺，這件事絕對沒有問題。”狄春自信道。
說著，狄春遞出一張紙，紙上寫着很多文字，狄仁傑僅僅看了一眼，便將所有內容都記住了。
看完那張紙條后，狄仁傑直接將紙條給燒了。
“哈哈，好啊，狄春吶，跟着我這些年，你的長進不少啊。”狄仁傑頓時大笑起來。
“多謝老爺誇獎。”狄春沒有絲毫自大。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狄仁傑笑道。
“多謝老爺。”狄春也笑道。
第二天清晨時分，狄仁傑已經理清此案的脈絡，接下來就是一些細節，以及相應的證據。
“閣老，不好了，并州城中有動物也感染了瘟疫。”刺史程禮一臉驚駭地衝進來。
“什麼，動物也感染了瘟疫。”狄仁傑驚駭道。
“是啊，閣老，刺史府南衙下屬的御獸坊中，一頭豬已經發病了。”程禮一臉驚慌地道。
“豬發病了？這頭豬是單獨圈養的，還是和其他豬一起圈養？”狄仁傑問道。
“單獨圈養，但也與其他豬只間隔一個木柵欄。”程禮道。
“哦，以前可有過動物發病的例子。”狄仁傑問道。
“稟閣老，并州瘟疫持續了三個月之久，卑職從未聽說過有動物感染瘟疫的。”程禮皺眉道。
“那這頭豬發病前，可曾接觸過什麼病人。”狄仁傑問道。
“病人倒沒有，只是……”程禮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麼？”狄仁傑問道。
“只是您的管家，曾一人到御獸坊中探查過。”程禮道。
“狄春？”狄仁傑問道。
“正是。”程禮答道。
“你派人將這頭豬燒了，另外派人關注其他豬，只要再出現發病的豬，你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我。”狄仁傑神色無比嚴肅。
“是。”程禮有些迷惑，但也只能照吩咐去做。
給刺史下完命令后，狄仁傑又去了一趟後堂。
如今在這些郎中的治療下，大部分中毒者都已經脫離危險，接下來就是慢慢調理了。
元正這兩天閑來無事，便跟着那些郎中照顧病人。
“對了，元正啊，這張紙條你先收起來，如果刺史府發生大事，你再打開這張紙條不遲。”狄仁傑遞給元正一張紙條。
元正立即收起了紙條，將紙條小心地保管起來。
……
“兄弟們，你們聽說了嗎，刺史府中有頭豬中了瘟疫，那頭豬據說已經被燒了。”一名衙役道。
“噓，你們都小聲點，刺史大人說了，這件事不能外傳。”另一名衙役提醒道。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越是不想傳出去的事情，消息越是不脛而走，最終在衙役中瘋傳。
接下來的兩日之內，
豬中了瘟疫的事情，快速在衙役間流傳，很快就傳遍所有衙役。
衙役們內心無比緊張，每天都在討論這件事，他們也害怕突然染病，落得與豬一樣的下場。
甚至一些民眾都聽到了這件事，這也引起了一些恐慌，好在狄仁傑及時出面安撫，親自到一些人家中慰問，這才徹底平息此事。
好在發病的豬只有那一頭，其他豬再沒有發生過瘟疫，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種日子並不長，很快又被一件事打破，看着那些發病的衙役，程禮臉上寫滿了惶恐。
“閣老，出大事了，大量衙役突然身體發熱，與瘟疫的癥狀非常像。”程禮一臉慌張地衝來。
“什麼，怎麼回事，這些不是都控制住了嗎，衙役怎麼會突然染病。”狄仁傑神色難看。
“閣老，這個屬下也不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程禮一臉焦急，就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快，傳令下去，將所有衙役召回刺史府，命郎中立即為他們診……”狄仁傑身體一陣搖晃。
“閣老，你怎麼了，快來人，扶閣老下去休息。”程禮扶住狄仁傑，並衝著周圍大喝道。
叮！叮！叮！
然而程禮的喝聲剛落，周圍的衙役紛紛倒地，兵器從他們手中滑落，全部掉落在地面上。
程禮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也有些頭昏，緊接着一陣無力感傳來，讓他倒在了地上。
經過這兩日的修養，元正早已經恢復如初，只是他聽了狄仁傑的話，暫時監視着刺史府，還幫着那些郎中照顧病人。
“這是？大人，您快醒醒，刺史大人？”看着突然倒下的眾人，元正嘗試着喚醒他們。
元正彷彿不信邪一般，趕緊向房間之外衝去，然而外面也倒下大片，明顯所有人都中毒了。
就連刺史府的衙役僕人，居然也全部倒在地上。
“不好。”元正變色，可能有人在刺史府下毒了。
刷！
元正直接躍上了房頂，向著周圍仔細看過去，然而刺史府一片蕭條，幾乎沒有倖免的人。
元正立即衝上了大街，大街上的衙役紛紛倒地，整個街道一片空曠，只有元正一人在行走。
元正直接躍上了房頂，在房頂幾個閃躍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好在百姓都封閉在家，不敢隨意走出家門來，否則看到一地的衙役，恐怕會嚇得昏迷過去。
連衙役都倒下去了，還有誰能躲過這次瘟疫。
就這樣，這大街上躺滿孤零零的衙役，沒人能幫助他們一把，他們只能默默地承受痛苦。
元正此刻滿心驚駭，這瘟疫不是特殊的毒嗎，現在怎麼連刺史府都出現了，難道有內奸？
突然，他想到了狄仁傑，當日狄仁傑交給他一張紙條，告訴他危急時刻就可以打開。
看着紙條上的的內容，元正的眼前頓時一亮。
“不愧是狄仁傑，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這一步。”
說著，他縱身一躍，躍上房頂很快就消失了。
很快夜色降臨，月亮也只有一道細芽兒，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道身影悄然前行。
他來到一位衙役身前，摸了摸這個衙役的額頭，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這個衙役正在發熱。
連接摸了好幾個衙役，得到的結果全都一樣，這讓此人更加放心了，一切的擔憂就此消失。
這個人沒有任何停留，徑直走入安靜的宋府，如今的宋府死寂一片，完全沒有任何的生氣。
呼！
這人拿出一個火摺子，藉著火苗穿梭在宋府中，很快他來到第五層，並向著這裏掃視一眼。
沒有看到他想見到的人，這人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也不擔心什麼，反而繼續向裏面走去。
這次他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來到了最後一層，看到房樑上的三個人，這個人頓時放鬆下來。
“看來任務完成了，那些人應該不會再為難我了吧。”黑影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呼！呼！呼！
就在此人徹底放鬆時，旁邊的房間出現幾道火光，將那個房間點亮，也讓這個房間影影綽綽。
順着旁邊射來的火光，這人看到了一個黑影，在那些火光的照射下，讓這道黑影充滿壓迫。
這個變故出現的瞬間，這人立即感覺到不妙，這裏早有人在等着他，等着他自己送上門來。
刷！
這個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向房間外衝去，他的動作快到了極致，眨眼就衝到房間門口。
砰！
這人剛剛衝到房門口，一道身影突然現出身來，趁着此人還未反應，將此人踢回房間中。
突然出現的正是元正，他早就埋伏在房間外，自從那人來到這裏后，就一直在他的監視中。
見到此人想要逃跑時，他這才選擇出手阻攔，將此人踢回到房間中，防止他從這裏逃走。
吱呀！
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一個老者正坐在那裏，而在這個老者的身旁，還站着兩個千牛衛。
“包圍小院。”院外千牛衛的聲音傳來。
“好了，讓我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吧。”狄仁傑緩緩起身。
刷！
元正快速地沖了過來，將長刀架在此人脖子上，然後一把將此人拉起，不讓他有任何動作。
很快燭火照亮整個房間，此人的面目清晰可見，看清這個人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真的是你。”程禮上前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宋家糧號的掌柜，沒想到整個并州的瘟疫，都是此人引起的。
程禮揪起掌柜的衣領，並大聲地質問起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掌柜並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看向程禮的時候，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