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反殺(求收藏求票票)
熾烈的光輝在短暫的閃耀以後,又漸漸消失。
整個儀式彷彿沒有動力依靠慣性滑行的滑板,漸漸停息。
“傑森?安林?”
喬布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儀式被中止了,他端起了槍,警惕的看向前方。
依稀之間,他剛剛好像聽到了禁閉裝置的金屬線綳斷的聲音,那是多麼恐怖的意志力!
禁閉裝置的疼痛是隨着動作越大呈現幾何倍數增強的,喬布曾體驗過那種感覺,禁閉裝置造成疼痛有數個級別,他只達到了四級程度就直接痛暈了過去,而要直接綳斷禁閉裝置,所忍受的疼痛將達到最高的十三級。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禁閉裝置壞了!
隨着光輝朦朧的消失,喬布依稀看到自己的六個隊員依舊站在前方,似乎沒有受傷。
然而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沖向賽琳娜。
被發現了嗎?可惜,偽裝的不夠好,如果是活人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持槍警戒,互相呼喊確定存活,而不是獃獃的站在那裏。
何奧在心底嘆息一聲,他的身體此刻有些僵硬顫抖,那個刺穿他身體的金屬線確實有點痛,但是也在忍受範圍之內。
而喬布在這時候已經抓住了賽琳娜的手,就要給賽琳娜解開電子鐐銬。
他很清楚,此刻能救他的只有賽琳娜,大不了回去坐牢。
但是他剛剛觸碰到電子鐐銬,整個身體就僵在了原地。
賽琳娜注視着眼前這個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男人,一隻巨大而滑膩的觸手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這可怕的血肉兵器從後背肋骨間的縫隙穿入,精準的刺穿了喬布的心臟並從胸前穿出。
鮮紅的血液濺射而出,灑在賽琳娜白皙的肌膚和金黃的長發上。
隨後那巨大的觸手微微后提,就像掛臘肉一般將喬布的身體提了起來,喬布的大腦還有意識,他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只有從胸腔塞入氣管的鮮血不斷從他嘴裏湧出。
這時候光輝已經全部散去,賽琳娜後退兩步,扭頭看向原來六個隊員所站立的方向。
他們並不是‘活着’,而是‘站着’。
他們的身體都被尖銳的觸手刺穿,這些觸手如同一條支柱將他們身體支撐起來,讓他們像是一個‘活人’。
而在賽琳娜看向他們的時候,那些細小的觸手頂端控制住這些屍骸的頭顱,把他們的頭轉了過來,並拉開了他們的眼皮,直勾勾的與賽琳娜‘對視’。
即使賽琳娜見多識廣,這一幕也直接衝擊了她的理智,讓她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而在她失神的這個瞬間,兩根觸手直接衝上,將她的身體纏繞起來。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裹得嚴嚴實實,吊在了空中。
在這一瞬間,一些她曾經看過的‘動作作品’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雖然她身體大部分都改造成了機械義體,但是為了保證舒適性,義體公司都會為用戶在皮膚表面加裝一些微型感受器,使得用戶擁有如同肉體一樣的感官,甚至比肉體更加敏感。
一條條觸手開始從那些已經死亡的隊員和喬布身上回收,重新盤踞在何奧的身軀之下。
從賽琳娜的角度看去,何奧現在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一樣龐大,無數觸手作為基座支撐起這座小山,而在小山之上,則有一個長長的脖頸伸出來,掛着一顆宛如骷髏一般的頭顱。
咚—咚—咚—
那是隊員們的屍體倒在地上發出的撞擊聲。
賽琳娜帶着些許恐懼和奇怪的眼神看着何奧,嘗試的開口問道,“你的理智還在?”
大多數邪神祭司都是沒有理智的,他們在向邪神求取力量之後,會遭受邪神的‘注視’,在這注視下,他們的精神和肉體都會逐漸變得扭曲瘋狂,他們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如同孩童胡亂掄錘一樣去使用它。
所以邪神祭司雖然強,但是很好對付,只要先用道具擊垮他們最後的理智,讓他們完全陷入瘋狂中,他們就會如同站在那裏的靶子一樣被輕鬆殺死或者禁錮。
賽琳娜對付這個名叫耶佐拉的知識之神祭司就是用的這樣的辦法,但是在剛剛的戰鬥中,‘耶佐拉’又表現出了明顯的智慧。
這讓賽琳娜覺得剛剛‘耶佐拉’都是在偽裝,實際上‘耶佐拉’是一個能在邪神注視下維持理智的高級祭司,所以她才會嘗試和‘耶佐拉’交流。
對方沒有殺她,一定是抱着某種目的的。
或許可以利用···
就在賽琳娜心中這麼想的時候,何奧捆住她的觸手更加緊了一些,把她吊高了一點。
這是在警告她不要打小主意。
與此同時,何奧開始翻閱地上的書籍。
地上只有一本書籍,這是喬布等人準備的祭品,充滿了年代感,不知道喬布等人是從哪裏翻出來這本書的。
何奧大概翻了一下,通過這具身體的本能,他能認出這個世界的文字,這本書只是一本簡單的小學數學教科書,沒有什麼實際內容。
被掛在空中的賽琳娜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遺憾,於是小心翼翼的張口說道,“你需要書籍的話,我們剛剛探索的那個房間有許多,那應該是你之前收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重裝義體作業系統,她已經重啟過數遍,但是並不能清除病毒,整個作業系統幾乎完全癱瘓。她現在只能嘗試重裝作業系統,清除所有數據,將系統恢復到最初的狀態。
但是重裝系統意味着她將在一個小時內失去所有的戰鬥力,並且重裝之後原本加載的絕大部分戰鬥模塊都會丟失,但是任何情況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這個邪神祭司,給自己拖延更多的時間。
何奧聽到她說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但是什麼都沒說,依舊吊起她,挪動身體向著她們剛剛走出來的那個通道挪去,他一邊走,一邊拔掉了插在他周圍的金屬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