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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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韓靜早起便去上班了，似乎是為了體驗包養他的快樂，等到蔣成文醒的時候，床頭柜上還擺着一沓錢。
蔣成文看着床頭柜上擺着的錢，不禁頓了一下，滴咕道：“這是搞哪樣？”
他不禁無奈一笑，將錢收進柜子裏之後他便起床洗漱了。
洗漱完后，他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
微微皺了皺眉。
接着蔣成文便迅速整理完出了門。
……
藍海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樓下有一個咖啡店，趙越早早的就等在了那裏。
‘叮鈴……’
趙越抬起頭來，見到來者之後招了招手。
“這兒。”
蔣成文邁步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趙越翻開菜單，問道：“BOSS，你喝點什麼？”
蔣成文說道：“我就不喝了，一會還要回學校一趟，你就跟我說是什麼事就行了。”
趙越將菜單放下，卻是忽的沉默了下來。
蔣成文見她這模樣大概明白了過來，他直起身子，問道：“不想幹了？”
趙越聽後點了點頭，卻一直都不敢看蔣成文的眼前。
蔣成文心中明了，其實當趙越讓他過來見她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些許了。
作為趙越暗中的BOSS，一直以來，都是趙越來見蔣成文，而不是讓蔣成文來見她，當她決定之後，態度就不一樣了。
蔣成文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創業？還是怎麼了？”
趙越搖了搖頭，說道：“累了。”
“累？”蔣成文眨眼道。
趙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跟着您的這些年，我賺了很多錢，你也明白，錢對我來說其實都沒什麼，我在乎的一直都不是錢。”
“你不在乎錢？”蔣成文眨眼道。
趙越不禁一笑，說道：“只是個比喻，沒錢也不行。”
蔣成文摸了摸下吧，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您和小靜中間徘回著，卻時刻都要演戲，演另一個並不是我的人，boos你把我抬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我的確有那麼一段時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現在仔細想想，這些東西……好像都不屬於我，這讓我很沒安全感。”
趙越抿了抿唇，咖啡的勺子在杯中慢慢的攪拌着，彷佛是在掩飾她心中的焦慮。
蔣成文摸了摸下巴，問道：“所以，聽你的意思，是想自己試一下？”
“已經有方向了。”趙越說道。
“那一塊的內容？”
“短視頻。”
趙越說道：“合伙人也已經找好了，項目再過兩年就正式啟動了。”
“還挺快的。”
蔣成文點了點頭，他翹起了腿來，雙手交叉坐在椅子上。
平靜的看了一眼趙越后，他說道：“你想走，OK，走就是了，我也不是不放你走，很多時候我這個人都挺大肚的，不過有一點，我挺討厭有人跟我先斬後奏的，既然你都已經開始着手準備項目了，那就是早就確定了這個打算，既然這樣，你何不一走了之？今天還見我一面，不是多此一舉？”
趙越張了張口，說道：“我……”
“良心不安？”蔣成文眨眼道。
趙越低下了頭，顯然是蔣成文說對了，她就是良心上過不去。
“看來我說對了。”
蔣成文舒了口氣，將手放在了桌上，他看着趙越的雙眸，道了一句。
蔣成文說道：“把你這些年撈的留下，你就可以走人了。”
趙越頓了一下，說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我只是懶得跟你計較而已。
”蔣成文說道。
趙越想了想，反倒是覺得心中舒暢了不少。
相比起欠下這個天大的人情，倒不如就此劃清界限，兩不相欠。
“你太仁慈了。”趙越說道。
蔣成文攤手道：“我不仁慈，我比你想像的要惡毒的多。”
趙越抿了抿唇，然而，卻是忽的道了一句。
“謝謝。”
蔣成文平靜的道了一句：“別謝我，當我是冤大頭最好。”
趙越抿嘴笑了一下，拿起了包站了起來。
在起身拿起包的時候，她又道了一句：“說實在話的，如果不是你身邊有人了，我其實也想試試的。”
蔣成文索性將這句話當做是耳旁風掠過了。
趙越則是提着包離去了。
直到趙越坐上了一輛車，接着便離開了這裏。
蔣成文睜開了雙眸，心中不禁輕嘆道：“這下…連人也沒辦法換了……”
他不禁感到有些頭疼。
揉了揉眉心之後，蔣成文思索起了對策來。
首先是藍海這邊。
需要另外一個人來管理才行，武雲長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是如今草將傳媒那邊的事情也多。
四年之間互聯網飛速發展，網絡流量這一塊有不少人都盯着，武雲長手下帶着一群人，恐怕是抽不開身。
但要是換新人的話，蔣成文又有些信不過。
“難不成要我自己來？”
蔣成文摸了摸下巴，一時間有些為難起來了。
他可沒這麼多時間，引擎他都還沒造出來呢，他一直都是打算致力於科研這一塊的，關於商業這部分也是一直都是交給別人去打理的。
“頭疼啊……”
蔣成文揉了揉眉心，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
渝南。
草將傳媒。
四年時間過去了，草將傳媒已經跟往日大不相同了。
原本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如今坐滿了人，也分了各自的部門，如今除去首都之外，各個省份都有他們的身影，所有的人員加起來也有幾千不止。
坐在辦公室里的武雲長正在統計着近期的財務報表，他需要檢查一遍之後再傳給蔣總。
然而就在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
武雲長接起電話，“蔣總。”
“趙越走了。”
蔣成文的聲音傳來，武雲長明顯的身軀一怔。
“要我來首都嗎？”武雲長問道。
“不用。”
蔣成文想了一下，說道：“你手底下有合適的人嗎？推一個上來，到時候我也要擬合約的。”
武雲長想了一下，說道：“有倒是有，但是很多都不是投資方向的啊。”
“這個沒關係，我需要一個精通管理的，董事誰來做都行，主要是聽話，決策權還是在我這的。”
武雲長聽到這話頓了一下，問道：“蔣總…那這樣的話，您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蔣成文揉了揉眉心，說道：“我不行，會被韓靜看出來，藍海跟她的關係太深了。”
“這樣嗎……”
武雲長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這邊倒是有不少合適的，只是之後還需要蔣總您自己來挑。”
“沒問題，回頭開個線上面試吧，能行再來首都。”
“好的蔣總。”
“嗯。”
掛斷了電話之後，武雲長便思索起了這個事。
他不禁有些感到疑惑，“趙越居然也會走？”
這還真是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藍海是最能賺錢的地方，這樣一個地方，趙越居然就這麼捨得離開……
“怎麼想的呢……”
武雲長滴咕了一聲，卻也沒有太過在意，轉手就讓人手底下的人去擬定了一個名單上來。
還是儘快幫蔣總完成這件事才好。
……
而韓靜這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她第一時間就找上了趙越。
“你怎麼忽然要走？”韓靜問道。
趙越笑了一下，說道：“想退休了，不行嗎。”
韓靜張了張口，一時間有些沒能消化。
太忽然了。
“為什麼你之前什麼都沒跟我透露過？”韓靜問道。
趙越撐着下巴，說道：“忽然決定的，就是感覺賺夠了，不想再忙活這些事情了，早點退休不好嗎。”
韓靜搖了搖頭，說道：“那你走了藍海怎麼辦？這麼大個公司，你就這麼忍心拱手讓給別人？”
趙越心中微頓，說道：“我會安排好的。”
她相信蔣成文會在第一時間就找到接替的人選，甚至都不需要她操任何心。
韓靜吧唧了一下嘴，說道：“說走就走，我前腳才問你借了這麼多錢，就後腳就要辭職跑路？是我借錢還是你借錢？”
趙越噗嗤一笑，說道：“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不要我還了？”
“當然要……”趙越想了一下，卻又改口道：“說不準以後可以不還。”
這錢，也不是她借出去的。
藍海所有的錢都是蔣成文，而借給韓靜那三千五百多萬，也都是蔣成文的。
想來是不用還的。
別說，這一點她還真有點搞不懂，這些年來，蔣成文好像一直都致力於坑韓靜的錢，還沒少坑。
大概是他的惡趣味吧。
韓靜聽到這話頓了一下，問道：“雖然咋倆關係好，但一碼歸一碼，借的錢還是要還的。”
“你把東泉美妝運營好就行了。”
趙越長舒了一口氣，卻又無奈笑了一聲，心中滴咕了一句。
有些瞎操心了。
有蔣成文在，又能出什麼問題。
有時候她還真的挺羨慕韓靜的，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幕後推波助瀾，甚至於瞞天過海，將其抬到自己想要的高度。
相比起直接丟給你，或許這樣才是最為吸引人的一個地方。
前提也是因為韓靜她足夠堅定。
趙越伸出手來，摸了摸韓靜的頭，說道：“你可不是小孩子了，往後要加油，人前人後雖然都不一樣，但你現在是董事了，在人前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點，明白了嗎？”
韓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非走不可？”
“嗯。”
她忽然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一個相伴了三四年見證着她成長的人忽然就要離去，這樣的事，是誰都有些無法接受吧。
但好像，她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清楚趙越的性格，當一件事確定下來的時候，那麼就不會在有迴轉的餘地了。
“什麼時候？從哪走？去哪？”韓靜追問道。
“明天下午的飛機。”
趙越說道：“你不是一直都說南雲很漂亮嗎，往後說不定我就住在南雲了。”
韓靜回想起了趙越那悲催的身世，想來也是，孑身一人的她，去哪裏又不是去呢。
“找個男人。”
“什麼？”
趙越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韓靜說道：“我說，讓你找個男人！”
趙越笑了一下，說道：“幹什麼說起這個？”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韓靜抿了抿唇，說道：“一個人長時間久居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南雲是美，但當你看膩了之後，你就會想東想西的，找個男人陪着你，至少有個伴。”
“你怎麼說的像是在可憐一個老太婆一樣？”
“你不是嗎？”韓靜吧唧嘴道：“老女人？”
趙越在她的肩膀上錘了一下，說道：“姐姐我還年輕着呢，什麼老女人啊，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
“我給你介紹。”
韓靜說道：“絕對靠譜！”
“昂？”
趙越愣了一下，問道：“帥嗎？”
“超級帥！”韓靜卻是改口道：“不過也是個老男人。”
“能有多老？”
“四十多了。”
“……”
趙越連忙擺手，說道：“你這是把姐姐往火坑裏推，不成不成，別瞎起主意了，我不找，一個人，其實挺好的。”
韓靜聽着她這話一時間莫名有些辛酸。
“你說你，條件也挺不錯，追你的人也挺多的，怎麼就捨不得找呢？”韓靜嘆了一聲，挑眉道：“說實在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有個疑問……”
“昂？”
“你不會，是個蕾絲吧？”
“韓靜！
”
“錯了錯了，越姐，我錯了！
”
韓靜倒也不還手，除了蔣成文之外，趙越也是唯一一個能治的住她的人，因為信任。
儘管她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裏。
鬧騰了一陣之後，趙越便鬆了口氣。
其實，她也有些捨不得的，誰又不希望有這樣一個朋友呢。
韓靜的性子其實很簡單，你對她好，她對你就會更加的好，而且她的身上有許多人都不曾有過的味道。
是人味。
一個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那種虛偽的味道。
這是難能可貴的。
趙越站在車前，揮了揮手，說道：“走了！”
韓靜站在馬路邊上，她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眼角卻是有着些許淚花。
“到南雲的時候，我再去找你！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