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打鐵趁熱，蹭熱度趁早
莫名打了雞血的劉尚一下沒了睡意，他決定今晚熬夜把視頻給肝出來。
深夜，b站視頻更新了劉尚的第二期惡搞視頻，修仙的粉絲等着了。
視頻標題是“你這臭球蛋子，它不包進啊！”
一點進去，畫面是一段解說：
“因為上場比賽中使用的足球不夠圓，導致了國足的失利，這次男足主將爭取到了採購比賽用球的機會。
這天，我們的主將來到了市場，路經一個擺攤賣足球的攤販，他停了下來，詢問攤販：
“這足球多少錢一斤啊？”
攤販放下手機，招待起來：
“一百八。”
主將眉頭一皺：
“這球皮子是金子做的，還是用大熊貓的皮做的？”
攤販嘿嘿一笑：
“你嫌貴我還嫌貴呢，這都是國足踢剩下來的球，加二十塊錢，還有范志毅的簽名。”
主將有些動容，沒想到在這犄角旮旯還能看到自己球隊踢過的足球，他將手放在足球上，緩緩閉上眼，嘴裏呢喃：
“呼應上了，我感覺到了，都回來了。”
“看上了嗎？我給你打包一個啊？”攤販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主將捧起一個看起來很圓的足球，放在懷裏，低頭猛吸一口氣：
“嗯？你這味不對啊。”
攤販咧嘴擺頭一樂：
“有什麼味不對的？我開足球攤子的，還能賣給你香球蛋子啊？肯定臭烘烘的啊。”
主將冷漠地放下足球：
“不夠臭。”
攤販啪的一下拿出來一個扳手，嚴厲問道：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你買不買吧？”
主將露出冷笑：
“如果味對了，我肯定買啊，你說這是國足踢過的，有什麼證據？”
攤販拿起手機，指着屏幕：
“你看，這是國足輸敘利亞那次球賽，你仔細看，他們踢的球是不是和我這球一樣的？”
這一刻，攤販手機屏幕放出刺眼的光，主將不敢看，他伸手按下手機，笑着說道：
“我相信了，給我稱八個，對了，發票給我開八千一個。”
攤販嘴角抽動：
“還是你們賺錢狠啊。”
...
比賽這天，男足風風光光地排隊進入場地，足球解說員激情介紹：
“我們可以看到，前排帥氣的小伙就是我們來自上海的前鋒，主要射手，人送稱號《上海大炮》！”
“走在後邊的是我們全能型的後衛，能攻能守，人送稱號《下江堡壘》！”
“右邊的是這次男足的對手球隊，他們表情死板卻不失堅毅，骨瘦如柴卻不失精神勁頭，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拼。”
“好！鏡頭拉近，我們的射手主動跟對方球員說起了話，應該是賽前放狠話打壓氣勢，因為比賽規定，垃圾話不能飆...好吧，視角問題，原來射手是跟剛下場的足球寶貝搭訕呢。
攝影師也根據他們的嘴型還原了當時的對話：
“寶貝，你是哪個戰隊的？”
“亞洲A區。”
...
“比賽開始，我們的球員搶到了頭球，他們奮力奔向對方球門。”
“糟糕，被搶了球。”
“越南寶貝，額不是抱歉，禿嚕嘴了，越南球員速度很快哈，男足大意了。”
“好在這一次不是有效進攻...哎呀！怎麼被自家球員給踢進去了啊。”
“可見咱們的守門員不僅要防着對方球員，還要防着自家球員。”
“瞧！我們的大炮射手拿到球，他正在奮力沖向對方禁區。”
“還有我們的堡壘也奮勇上前，在給大炮找射位。”
“糟糕，我們的射手被針對了，四五個球員一起來圍堵他，上一次這麼大場面還是梅西踢瓦倫西亞，四捨五入，我們的射手約等於梅西。”
“堡壘朝大炮喊了出來，根據嘴型我們可以判斷出來，他喊的是：向我開炮！”
“胡說啥呢，真以為外星人打上海呢，明明喊的是‘向我傳球’。”
“這個球有戲，我們來看一看...他媽的判越位了。”
...
“這場比賽打得有些屈辱。”
“不要這麼說，是太屈辱了。”
“連越南也輸，現在我們男足真得是沒有對手了，被全世界橫掃。”
“不要這麼說，如果男足能進世界盃，那叫被全世界橫掃，現在還不算。”
“這場比賽之後，我們可以預見男足在國內被冷落的待遇，不僅代言啥的要被撤掉，就連基本工資都要下調。”
“沒關係，至少還能接男科廣告，男足的表現和他們產品理念是吻合的。”
“什麼？”
“90分鐘不蛇。”
“小輩，這是電視直播，我勸你照着詞說。”
“這又不是劇本，哪來的詞啊。”
”
這一期視頻有些長，足足八分鐘。
劉尚心血來潮，創作欲很旺盛，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做了出來。
發出去審核后，劉尚倒頭就睡。
第二天，他也沒來得及看看反饋，就背着包去公司上班了。
戀家房產公司。
劉尚和另外三個新人一起做崗前培訓。
培養他們的組長是個二十大幾的女生，戴着眼鏡，長得很好看，冷漠中帶着知性美。
“你們四個後邊虛心學，最後根據你們培訓的表現來轉正，表現好的一星期就能轉正，表現不好的無限延期，甚至被開除。”
“我是你們的帶教師傅，也是公司里銷售部的經理，我叫孫蓓亞。”
孫蓓亞說著，將名片分發到各人。
劉尚看着上司的名片，默默記住了孫蓓亞的名字和她說的所有要點。
孫蓓亞先來回踱步掃視了所有人，像是檢閱一般。
到劉尚面前，孫蓓亞停下來，她盯着劉尚凌亂的頭髮：
“你這頭髮下次記得打理，我們帶客戶去看房，個人形象尤為重要。”
“看到房子之前，你們的儀錶儀容就是房子衛生情況的反射，看到你這亂糟糟的頭髮就能看到廁所里沒洗乾淨的拖把。”
被批的劉尚一臉尷尬，旁邊三個同事憋着笑。
有個女孩沒憋住，噗嗤笑出了聲。
孫蓓亞走到這個女孩面前，看了她胸前銘牌：
“陳玲是吧，笑容很漂亮，希望能繼續保持。”
這個叫陳玲的年輕女孩趕忙收斂笑容，一臉嚴肅地道歉：
“對不起。”
孫蓓亞掛着溫和的笑容：
“不用這麼僵硬，想笑就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要記得我們的崗位，是需要平易近人、和善的感染力。”
“我曾經有個同事，對待一個老阿姨特別好，後來孑然一身的老阿姨死後把全部房產都留給了我那同事。”
幾個職員露出驚訝且羨慕的表情：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