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援軍?

第六百一十八章 援軍?

兵神大軍中出現有別於那沉重腳步聲的異響,聽覺超乎尋常敏銳的李星雲當即警覺。

他聽得出來,那是機括的響聲。

身軀頓時進入了戒備狀態,此次決戰,他這個小師侄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點馬虎。

聞聲看去,只見獸形兵神大軍的猿熊步兵團中,一頭頭兵神猿猴與兵神巨熊背上的黑匣子隨着機括異響而展開。

「颼~颼~颼~颼······」

下一刻,一道道白影從黑匣子中竄出,速度奇快無比,尋常人的肉眼無法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即便是李星雲,乍一看去,也只看到一串串殘影,眸中一圈金光亮起,這才看清了那黑匣子裏飛出的東西。

是一隻只的鳥兒,體型在一掌到雙掌之間,形態大體相似,除卻羽翼之外,基本上都裹上了一層白色紙殼,難以分辨其具體的種類。

就在李星雲觀察的這會功夫,獸形兵神大軍的上空便已盤旋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兵神怪鳥,遮天蔽日一般,幾乎將整支兵神大軍都籠罩在陰影當中。

抬頭望去,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濃郁的危機感自心底湧起,面對天空中的這群兵神怪鳥,他有一種面對袁天罡和師兄那兩個怪物的感覺。

只要對上,必死無疑!

以他現在的功力,只要不頭鐵,想着硬碰硬,一群巴掌大的鳥,即便被兵神化,也很難對他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那這種危機感來自哪裏?

眸中一圈金光流轉,李星雲瞬間便注意到了這群兵神怪鳥身上區別於獸形兵神大軍的地方。

那一層紙殼!

當然,那未必是紙殼!

不,那絕對不是紙殼!

「小瞳,這些兵神怪鳥身上的東西是什麼?」

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李星雲感覺還是直接問自己這個小師侄靠譜些。

「嘿嘿,師叔到時候就知道了!」

小木屋中的姜瞳狡黠一笑,故意賣起了關子。

「行吧!你師叔我就拭目以待了!」

眸中金光黯淡下來,看向小木屋,李星雲嘴角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既然小師侄想賣個關子,那他便等等,到時候自會見分曉。

反正都是師兄的安排,想來是不會差的。

契丹的下場,只怕是一個慘字難以書寫了。

小木屋中,姜瞳的笑容收斂,手掐印訣,口中念念有詞,呢喃聲不斷。

手腕上的手鐲輕輕顫動,裏邊的小白蛇一邊竄動,一邊發出無聲的嘶鳴。

獸形兵神大軍上空緩慢盤旋的那群兵神怪鳥頓時便調轉方向,朝着雲州城的方向竄去。

速度之快,遠比強弓射出的箭矢要來的快,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群兵神怪鳥可不似這一支獸形兵神大軍,需要在地面上跋山涉水的行軍,直接從高空掠過,效率可是高的多。

望着那一群兵神怪鳥越過前方的一座山峰,從視野中消失,李星雲愣愣的回過神來:「這我怕是見不到它們的表演了吧!」

雖說獸形兵神大軍的行軍速度不算慢,但比起那群兵神怪鳥來說,實在是天壤之別。

等他們趕到雲州城,那群兵神怪鳥的支援估計已經完成了。

「放心吧,師叔,我還留了一批,保證能讓您看到的!」

小木屋中的姜瞳聽到了李星雲的吐槽,輕笑着回答。

這時,天空中響起一聲嘹亮的鷹唳。

隨後,一隻金雕帶着一名少年穿過雲層,滑落下來。

這少年頭髮古古怪怪的,正是與幻音坊弟子一同前去查探和制定行軍路線的李堯。

距離巨象一丈左右,李堯便鬆開了金雕的爪子,一躍而下。

隨着金雕再次發出一聲嘹亮的啼叫展翅飛向高空,李堯平穩的落在了小木屋旁。

在他師父的獨門秘方滋補下,一身蠱術重新撿起來,水平可是完全不輸蠱王蚩離。

畢竟是當初十二峒當中,天賦較之聖女鮮參猶有過之的天才。

向姜瞳描述了一下正確的行軍路線之後,李堯便退到了一旁,不再打擾。

他很清楚通過小白蛇控制一整支獸形兵神大軍有多困難,自是不會像李星雲那般馬虎,隨意的出聲打攪。

扭頭,看到李星雲正抬頭望着天空,順着那視線看去:「殿下在看什麼?」

「你那金雕······」

天空中的那金雕便一頭鑽進雲層,消失在視線當中,李星雲說到一半的話音一頓。

李堯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小金······」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星雲低頭,興奮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自顧自的說道:「能配種嗎?」

「?????」

李堯腦門上閃過一串無形的問號,李星雲的半句話,直接給他cpu干燒了。

雖然他很清楚這半句話得結合前半句來聽,但即便是如此也很冒昧啊!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勉強的回道:「殿下,小金還小!」

見李堯有些勉強,李星雲偷偷瞥了眼小木屋,見距離有些近,隨即拎着李堯的后領小跑到了巨象屁股附近,又做賊似的回頭瞄了眼小木屋,目測距離足夠遠了之後。

這才摟着李堯的脖子,小聲說道:「放心,你的小金不白配種,我可以撮合撮合你和我那小師侄。」

「沒有,殿下您別誤會,我對小瞳沒有那種心思,沒有那種心思的!」

自己藏在心底的心思被人識破,李堯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下意識的矢口否認,掙扎着想要逃脫李星雲的魔爪。

奈何李堯雖然蠱術不錯,但即便算上蠱術也和李星雲不在一個檔次,剛掙脫一點,就又被李星雲按了回來:「你特么的偷看我那小師侄的時候,眼神都快拉絲了,你敢說你對我那小師侄沒點意思?」

「我······」

李堯還想狡辯,可看到李星雲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又不得不放棄了無用的否認,小聲嘀咕道:「有那麼明顯嗎?」

「呵呵,你覺得呢?」

李星雲冷笑一聲,也不摟着李堯的脖子了,鬆開手就這麼玩味的看着他。

這次卻是李堯回頭偷偷瞄了眼小木屋的方向,主動靠近李星雲小聲問道:「殿下方才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李星雲點了點頭。

李堯立即小聲回答:「殿下,我突然覺得小金也老大不小了,是該繁衍後代了!」

李星雲古怪的看了眼李堯,還以為這是個正經的人,沒想到······

算了,就他大爺那德行,這徒弟估計也正經不到哪裏去。

「哎~」

嘆息一聲,李星雲拍了拍李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你的回答本殿下很滿意,但本殿下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額~」

李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位殿下哪都好,就是這嘴有點毒,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可愛。

李星雲只是想說一下騷話,也沒指望李堯回答,擠眉弄眼的給李堯使了個「別忘了」的眼色,便返回了小木屋旁。

李堯沒有作聲,只是返回小木屋旁時,朝李星雲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

「咚~咚~咚~咚~」

契丹軍陣地中,一陣戰鼓聲之後,緊接着便是激昂的號角聲。

一批進攻的契丹軍退下休整,新的一批無縫銜接繼續高強度進攻。

這已經是契丹軍車輪戰的第三波了,而守城的岐軍,卻是只能趁着這個間隙,不得不將體力將部分榨乾到極致的士卒倉促換下。

面對那彷彿無窮無盡的契丹士卒,原本士氣高漲的岐軍,此刻多少也是有些萎靡。

他們多多少少都認清了一個問題,即便這些契丹士卒並不強大,他們瞄準點丟下一塊滾石就能砸到一大片,潑點沸水、滾油、又或是金汁能讓一大批契丹士卒鬼哭狼嚎,放下擂木就能清空雲梯上爬上來的契丹士卒,但契丹人實在太多了。

多到他們漸漸的意識到,這座雲州城可能守不住了。

只是,契丹軍並沒有給他們過多思考,甚至是恐懼的機會。

「契丹人又來了,準備禦敵!」

一名岐軍校尉剛坐下來,水還沒喝上一口,就發現一名契丹士卒從城牆垛口冒出頭來,也顧不得喝水了,怒吼一聲,提起一旁的長槍便捅了上去。

「啊!」

一聲慘叫回蕩許久,由近及遠。

直至最後,淹沒在「嘭」的一聲悶響中。

一旁的士卒遞來一個水瓢:「齊校尉,喝水!」

齊校尉接過水瓢咕嚕咕嚕的牛飲一口,便將水瓢丟給那士卒,繼續指揮着自己麾下的士卒擊退一波又一波從雲梯上湧上來的契丹士卒。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這群契丹蠻子殺不完!」

「他奶奶的······」

「他大爺的······」

······

齊校尉抹着自己臉上的血跡,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一邊指揮,一邊不斷的問候契丹人的全家,嗓門又格外的大,連契丹人的喊殺聲與慘叫聲都壓不住他。

久而久之,他麾下的士卒受到他的感染,也都跟着他罵了起來,罵著罵著氣勢就高漲起來,奮力地將各種守城器械砸下或是拋落,硬是打的攻城地契丹士卒沒有一個能在城垛口冒頭。

後邊待命的長槍手,一時間竟是沒了用武之地,得空休息了好一會兒。

只可惜好景不長,一連串的壞消息蓋過齊校尉的罵聲。

「齊校尉,我們這邊的滾石沒了!」

「齊校尉,火油沒了!」

「齊校尉,燒水和金汁的柴火沒了!」

「齊校尉,擂木卡在雲梯上了!」

「齊校尉,擂木的繩索被砍斷了!」

······

齊校尉聞言,連忙下令:「投手後退,長槍手上前!」

剛下達命令,又扯着那快冒煙的嗓子大聲嚎道:「哪邊還有守城器械,挪點過來!」

「想屁吃!」

「滾犢子!」

慘遭無情的拒絕,齊校尉呸了兩聲,再次扯着嗓子喊道:「兄弟們,得拚命了!」

「是!」

岐軍精銳齊聲回應,雲州招募的新兵多少有些怯場。

不過好在,新兵大都是投手與負責運送器械物資。

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自有那支追隨岐王一路北上雲州的精銳岐軍頂上,這是柳輕薇與柳輕煙姐妹倆早就規劃好的。

真想靠新兵去與契丹軍廝殺,那不現實。

沒了守城器械的威脅,契丹軍攻城壓力驟減,源

源不斷的契丹士卒從雲梯湧上城牆。

兩軍在城牆上正式開始大規模的短兵相接,岐軍的長槍將城牆武裝成刺蝟,而契丹軍則是悍不畏死,視那一桿桿長槍如無物。

當然,這些契丹士卒也不都是視死如歸,更多的是趕鴨子上架,被頂在了前頭。

你不想上,後面的人也會推着你上。

「嗤~嗤~嗤~」

一個個與雲梯相連的城垛口,岐軍士卒的長槍將衝上來的契丹士卒捅成馬蜂窩。

後邊的契丹士卒卻是頂着同伴的屍體,硬是撲進了城牆甬道當中。

「哈哈哈哈······」

衝進甬道的契丹士卒雙目赤紅,嘴角不受控制的咧開一個誇張的幅度,嘶啞而瘋狂的笑聲從喉嚨里傾軋而出:「哈哈哈哈,我是先登首功,我是先······咳咳······咳咳······」

鮮血湧上喉嚨,契丹士卒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緩緩低頭,只見數柄長槍刺進了他的胸膛。

「咳咳······」

不知道是第幾次咳嗽,也不知道咳出了多少鮮血,意識漸漸模糊,喉嚨發出最後的顫慄,氣若遊絲的說著最後的話:「我是先登···首···功·······」

他說的是契丹語,在一群岐軍士卒當中,他就像是一個瘋子,衝上來瘋狂的大笑,然後說一些聽不懂鳥語。

「呸,盡說些聽不懂鳥語,笑得還那般瘮人!」

一名岐軍士卒拔出長槍,惡狠狠的在那名契丹士卒倒下的屍體上啐了口唾沫。

可下一刻,他便被一名衝上城牆的契丹士卒撲倒,手中彎刀精準而兇狠的砍在他的脖子上,血管與喉管瞬間被磨得亮光的彎刀破開,熱血頃刻間噴洒而出,將那契丹士卒瘋狂而扭曲的臉龐染得猩紅,恰好他頭上的帽子正燃着火焰,好似地獄中趟出的惡鬼。

惡鬼並未猙獰許久,不過轉瞬功夫,便被兩桿長槍從背後穿透胸膛。

「起!」

後邊的兩名岐軍士卒大喝一聲,一同發力,將這名契丹士卒整個挑起,朝着城牆外那雲梯方向甩去。

「嘭——」

迫不及待簇擁上來的數名契丹士卒被砸落雲梯,伴隨着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僅是片刻功夫便被城牆下的火龍所吞沒。

隨着越來越多的契丹士卒攻入城牆上的甬道,逐漸展開巷戰,岐軍手中的長槍便顯得局促。

反正契丹的攻勢不會停止,與其守着長槍坐以待斃,不如刀上拼個生死。

契丹騎兵雖強,但真要拼步戰個人勇武,可未必是這些岐軍精銳的對手。

柳輕薇便索性下達了放棄長槍防守,放肆拼殺的命令。

「哈哈哈哈哈,正該如此!」

一名滿臉絡腮鬍的岐軍校尉解下腰間酒囊,將其中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大笑出聲。

兩名契丹士卒面目猙獰的舉刀殺來,絡腮鬍校尉一手甩出酒囊,一手擲出長槍。

酒囊砸在一名契丹士卒的臉上,將其砸了個踉蹌,那桿長槍卻是將另一名契丹士卒扎了個透心涼。

「噌~」

拔出腰間橫刀,咆哮一聲:「弟兄們,隨某殺敵!」

旋即便是一馬當先,一個躍步上前,手中橫刀斜劈而下,眨眼之間就將那被酒囊所阻的契丹士卒斬於刀下。

「殺!」

「殺!」

「殺!」

······

一片喊殺聲交相呼應,展露着岐軍士卒的士氣如虹。

而那一座座雲梯處,由於岐

軍放棄了阻攔,衝上來的契丹士卒越來越多,那甬道當中,岐軍很快就失去了人數上的優勢,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勢均力敵的趨勢。

唐橫刀與契丹彎刀之間的碰撞,沒一會兒便將這城牆上的甬道變成了一座殘酷的絞肉廠。

每時每刻都有血肉揮灑,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

有的人已經死去,有的人正在死去的路上。

甬道當中屍體橫陳,鮮血「嘩嘩」的在其中流淌,仍在戰鬥的士卒或是一腳踩在屍體上,或是一腳踩在血泊中。

契丹軍與岐軍士卒在這甬道當中舉步維艱,不良人與幻音坊弟子卻是在這當中宛若游龍,收割着一名又一名契丹士卒的生命。

柳輕薇與柳輕煙姐妹倆互為倚靠,胸口劇烈起伏,口中喘着粗氣,臉上、髮絲上血污密佈,形象頗為狼狽。

持劍的右手不斷顫慄,單手劍被迫改為雙手握持,精緻的長劍已經開始卷刃。

四周乃至她們的腳下,壘起了一層又一層契丹士卒的屍體。

殺紅眼了的契丹士卒看得都有些發毛,有些畏懼不前。

那些剛爬上來的契丹士卒卻是宛如初生牛犢不怕虎,源源不斷地朝着朝着姐妹兩人殺去。

忽地,一道白衣身影閃過,轉瞬之間,劍氣縱橫,周旁殺來地契丹士卒頃刻之間便化成碎塊掉落在地。

只見,血肉飛灑間,裴雲知持劍立與柳輕薇與柳輕煙兩人身旁的城垛上,白衣勝雪,飛灑的血肉靠近不了其周身三尺,便會被彈開。

「退去城樓!」

裴雲知冷聲叮囑,旋即落入甬道,持劍殺出,身形掠出殘影。

長劍揮舞間,殺人如剪草,劍下無完屍。

柳輕薇與柳輕煙兩人自知與裴雲知的實力差距,默默的退向城樓。

城樓那邊的衝上來的契丹士卒似乎都被清理乾淨了,那雲梯上也見不到契丹士卒爬上來。

柳輕薇與柳輕煙兩人頓時好奇的從城垛口探出頭,看向城牆外。

只見那雲梯上,一道血衣身影好似有一騎當千之勢,周身血霧縈繞,不停的沿着雲梯下行,衝上來的契丹士卒無他一合之敵。

他的手法十分精湛,殺人不過反掌之間,輕易得好似呼吸吞吐一般簡單。

即便契丹士卒仍舊蜂擁而至,不斷地衝上雲梯,但遺憾的是,他們衝上雲梯地速度,遠沒有那道紅衣身影殺的快,絲毫沒有減緩那紅衣身影從雲梯上下行地速度,反倒是越發地快了幾分。

柳輕薇與柳輕煙姐妹兩人自是認得那道紅衣身影,只是她們沒想到雙目失明的陸殺,竟還這般兇猛。

哦,也對,下面全是契丹人,也不用顧忌什麼,放開手腳殺就是了。

契丹軍陣地的祭台之上,世里翎羽換下大薩滿祭祀禮服,重新來到耶律堯光的身旁,望着雲州城的方向。

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城牆上殺戮,劍氣縱橫不染塵埃。

那一道血色身影一路殺下雲梯,血霧瀰漫猩紅一片。

「大元帥,需要白馬衛出動嗎?」

世里翎羽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耶律堯光,上前一步問道。

「不急,你們的目標是岐王,到時候這二人可能會成為你們的阻力,先耗上他們一會!」

耶律堯光搖了搖頭,只要能夠生擒岐王李茂貞,多損失點兵力也是值得的。

「是!」

世里翎羽應聲退到了一旁,再度看向雲州城方向,看着那兩道身影,抬手摸向胸甲內側,摸到一個陶瓶,這才收回手,不再作聲。

······

雲州城的城牆上,隨着契丹軍的攻勢再

度增強,裴雲知、陸殺、以及支援各處城牆的不良人與幻音坊弟子,逐漸力竭,不得不退回城樓休整。

沒了這些高手的奮力拚殺,源源不斷湧上城牆的契丹軍再次佔據主動,各處城牆的岐軍只能退守城樓,整座雲州城的各處城牆頓時便陷入了半淪陷狀態。

掌握主動權的契丹軍一面強攻各處城樓,一面走下城樓進攻四處城門。

這般內外夾擊,各處城門也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失守。

聽着城樓下攻城錘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城門,城內城外皆響起由契丹語交匯而成的喊殺聲。

柳輕薇與柳輕煙愣愣的望向城外,直到此時此刻,雲州城即將失守,她們仍是沒有看到所謂的援軍。

城外有的,只有那數之不盡的契丹人,以及天邊飛來的鳥群。

「姐姐,是不是根本沒有援軍?」

柳輕煙輕聲呢喃的問道。

柳輕薇保持着沉默,沒有作聲。

岐王說有援軍,但她更相信自己所親眼看到的。

援軍,總不可能是那群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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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人之神農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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