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嗯,孺子可教
“什麼,真的?”邵羽用一種倒霉鬼的眼神看着傅言:“這也太慘了吧嫂子。”
“慕定安。”傅言咬牙切齒:“你乾脆告訴全村,我被鳥淋屎的事情好了。”
“我沒那個愛好。”慕定安進了廚房。
“邵羽,你這個兄弟,有沒有什麼缺點啊,就是有時候我覺得他很欠揍。”傅言和邵羽商討。
邵羽還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那就是窮吧。”
以前有多富貴,現在就有多窮。
傅言:“......”
“其他呢。”
“窮可是致命傷,嫂子你可以盡情笑我窮。”
“莫欺少年窮,這個有點缺德,還是算了吧,慕定安缺德,我跟他可不一樣。”傅言說。
而且她的境況也不怎麼樣啊,連個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
邵羽聳聳肩:“那還真的是沒缺點了。”
慕定安這個人,心情穩沉,決斷,堅毅,身上有干大事的男人的所有長處,美中不足的是,蛟龍擱淺。
“男人的缺點有一處,不過就跟老虎身上的毛一樣,碰不到啊。”邵羽意味深長道。
傅言很快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她也不可能去踹慕定安某個部位吧,萬一殘了,慕定安不要她的命。
慕定安耳朵靈敏,雖然兩人小聲討論着,不過還是被他聽了個大概,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和邵羽討論怎麼對付他,看來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雖然傅言還是不知道怎麼收拾慕定安,但經過方才的商討,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嫂子,剛才幾隻鳥就是滋你的那些嗎?”邵羽問。
“是啊,所以我才要罵死它們。”
“好,那我把這隻鳥再烤香一點。”邵羽把皮開始焦黃的鳥兒翻了個身。
傅言走進廚房,突然感到後背有些涼意,好像被什麼盯着一樣,往後一看,慕定安在片肉,專心致志。
難道是她玄幻了?
蛇肉還剩下一半,中午吃得完,晚上應該也沒問題,傅言揭開湯鍋,往裏面下了蛇肉,藥材,蓋上鍋蓋,開煮。
邵羽端着烤得焦黃冒油的鳥進來,放到盤子裏,傅言往上面撒了點蔥花。
“這一頓必須不醉不休啊。”邵羽深深吸了吸氣,這個廚房,真是什麼香味都有:“當然,我喝醉了就走不動了,今晚就不走了。”
“什麼?”傅言腦袋一轟:“你可以不用醉到走不動路的程度。”
她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就不該想着留邵羽吃晚飯的,這下子好了,她又得和慕定安睡到一張床上。
“半醉也是醉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要是碰到劫匪劫色怎麼辦,我不管,今晚就在這裏睡下了。”邵羽擺了擺手。
“又不是沒房間,你們現在沒孩子,另一個就給我備用着好了。”
邵羽想着以後時不時來這裏蹭飯。
“喂,我說嫂子,你不會是怕我偷聽牆角吧,放心,我才不是那種人呢,你們,隨意啊。”
傅言滿頭黑線,她竟無言以對,看一眼慕定安。
“好了。”慕定安把片好的肉放到一個盤子裏:“還要切什麼?”
見他無動於衷,傅言頓時有一種打人的衝動,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豆腐切丁。”
也不知道慕定安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是不願意,很不願意,這個男人白天才跟她拌嘴,還嘲笑她,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更不要說同床共枕了。
邵羽仍然在尋思,為什麼每次嫂子都很不願意他留宿呢,明明嫂子還算是一個大方的人,又空了一個房間,按理來說,不至於啊,嫂子也不是那種小意嬌羞的,怕聽什麼牆角?
不過他不管,在這裏睡一個晚上,到明天又能混午飯,太美好了。
邵羽毫無疑問地喝醉,搖搖晃晃去了傅言的房間。
傅言已經提前把她的用品拿出來,她說:“要不買張草席,讓你這位兄弟在院子裏將就將就。”
看邵羽這麼饞,少不得以後會常來,她總不能每次都去慕定安的房間吧。
“你是想讓人知道,我們是假成婚,晚上都不睡一個房間嗎?”慕定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可是我們就是假的,完全不是什麼夫妻,男女授受不親,總需要避諱的。”
慕定安:“習慣就好。”
傅言睜大了眼睛:“慕定安,你是不是成心占我的便宜。”還習慣就好,她不習慣!
“今天山上,誰占誰的便宜了?”
男人進了房間。
他可沒有忘記,傅言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的事情。
傅言扶額。
為了避免慕定安熄燈,像上次那樣絆倒,傅言提早洗了把臉,塗抹上護膚用品,爬到了床上。
這個時候,慕定安正坐在床邊看書,傅言掃了一眼,這本書是關於謀略的。
慕定安是真的沒有放棄。
她在靠牆的那個位置躺着,背對着慕定安的方向,閉上眼睛。
既然不得不在一張床上睡,只能儘可能避免面對和接觸男人了。
傅言沒想到,和慕定安同床的晚上她都會被打臉,這一次也不例外。
慕定安每天都會看一定的頁數,看夠了就睡,他熄滅燈,躺下來的時候,已經聽到傅言均勻的呼吸聲了。
男人又想到那個晚上,傅言像八爪魚一樣抱着他,睡得很香,黑夜中他睜着眼睛,月色溟濛之下,眼眸微深。
又想到了今天山上的事,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這一年來,他過得很沉悶,很寂靜,心如死水,可是現在,卻由衷地感到一絲輕鬆和愉悅,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
傅言嘴裏嘟噥着什麼,突然翻了個身,雙手雙腳,又朝着男人纏了上來。
慕定安微微一僵,呼吸微屏,一動不動。
“慕定安,很好笑是吧,我踢你蛋,讓你做不成男人。”傅言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慕定安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女人,在睡夢中還不忘記和他的那些摩擦。
雖然她說的話不好聽,不過他似乎並不生氣。
傅言的手在男人的身上亂抓亂摸,夏日的夜晚還是炎熱,這個抱枕帶着涼意,讓她感到挺舒服的,雖然還是硬了一點。
慕定安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手指緩緩收緊,剋制着。
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
最後,傅言又是一句嘟囔,把小臉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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