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偏愛
不過,雲逸也不是什麼神人,他沒有三頭六臂。
他雖然在機甲製造方面十分的有天賦,但也做不到像神仙那樣瞬間變出了一個厲害的法器。製作需要時間,而且,越是精緻的東西,他就需要越久的時間去製作。
最精緻的暗器,他自然是要送給最重要的人了。不過,這個人好像有一點等不及了。
蘇寧清見其他師兄師姐們都收到了雲逸送的東西,可又偏偏沒有她的,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雲逸,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拍胸脯說說,在你的所有師兄師姐里,我是不是對你最好的一個?你竟然給他們每個人都做了一個暗器,卻不給我做。」
蘇寧清得知大家都有禮物后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氣憤。
一見到雲逸就大聲的吼着,雙手叉腰,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眼睛瞪得大大的,嘟着嘴吧,奶凶奶凶的。
其實,那個準備送給蘇寧清的暗器,雲逸已經做好了,正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送給她呢,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沒有耐心,自己主動過來要了。看着她氣的圓滾滾的樣子,雲逸就忍不住想繼續逗她。
他悄悄藏起了製作好的暗器,走到了蘇寧清面前,歪着小腦袋道。
「怎麼,師姐這是覺得我研製武器,比你那些葯好用嗎?」
這個雲逸,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葯,上次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現在竟然還敢在這裏說風涼話!
雲逸這麼一說,徹底激起了蘇寧清的那顆好強的心。不行,她蘇寧清研製的葯,不管好不好,都只能她自己說,別人誰都不行!
「哼,我的醫術,一定可以抵得過你那些武器的。我研製出來的葯的威力,一定比你的暗器的威力要大!而且大得多。以柔克剛,你懂不懂呀!」
她毫不猶豫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把臉轉向了其他方向,就是不看雲逸。不管怎麼樣,氣場一定要強!
雖然按照現在的現實來看,她的葯的威力確實比不上雲逸的這些暗器,不過,再假以時日,一定可以的。她一定要成為像爹爹那樣厲害的鬼醫。
「既然師姐這麼厲害,看來我準備的這個東西師姐應該是用不到了。」
看着蘇寧清這麼生氣的樣子,雲逸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邊笑着,一邊走到了屋子裏邊,拿出了那個最為精緻的暗器。在蘇寧清面前晃來晃去的,還裝出很可惜的樣子。
蘇寧清繃著的臉露出了笑容,她一把從雲逸的手裏奪過了那個東西。
這個暗器分外精妙,東西雖然不大,但是在裏面卻藏了許多小格子。
要說小孩子還真好哄,蘇寧清看着那個暗器,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剛才還嘟着的嘴巴,現在也漸漸的裂開了嘴角,笑了起來。
她一邊看着那個暗器,一邊聽雲逸跟自己講着這其中的玄機,講着它的使用方法。
「雲清師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研製出驚人的葯或毒的。我思前想後,才做了這樣的暗器,我覺得它是最適合你的,在這裏面的每個格子你都可以藏着不同的葯。這樣不僅方便攜帶,而且用起來也十分的方便。」
蘇寧清在他的指導下,仔細的看着那個暗器,學着使用方法。
「一,二,三……八,九,怎麼才九個格子呀?你也太小看我了!」
蘇寧清仔細的看着那個暗器,她甚是喜歡。
不過,她數了一下這裏面只有九個小格子,也就是說一次她只能存放九種不同的葯。她之後可是要研製出成千上萬種奇葯的人,這麼少的格子,顯然不能滿足她的野心。
「好,好,好,師姐放心,我以後再給你改進就是了。這個您先拿着用。」
「算你小子有良心,師姐沒白疼你。」
說完,她便蹦噠蹦噠地離開了,她現在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究竟要放什麼葯進去呢。
可後來發現是她想多了。誒,她究竟是在糾結個什麼呀!所有她親自研製出來的葯加起來也不過八種,都放到這個暗器里,還綽綽有餘。
不行,一定要再加把勁,繼續研製新葯,讓雲逸儘快為她改進這個暗器。蘇寧清暗下決心。
從那以後,藥王谷的弟子們再去採摘藥材的時候,可就方便多了,他們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擔心山裏的野獸,他們終於可以涉足許多他們之前從來不敢去的地方了,他們可以去大山的更深處,尋找一些珍奇的草藥。
如此一來,藥王谷的人研究的範圍也一下子變廣了許多,他們又多了許多從未見過的藥材可以研究。他們可以去許多就連師父或是師祖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藥王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有了這麼多新奇的草藥可以研究,別說多在這裏了,就算是在這裏再多待十年,藥王谷的弟子們也不一定研究的透那些草藥,所以弟子們都很願意在這裏多待幾年。
藥王谷能有這麼大的一步進展,離不開雲逸的功勞,大家也越來越喜歡他們的這個小師弟了。
漸漸的,雲逸也沒有剛開始那麼自卑了,他和大家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也越來越放得開。
可是,事物總是兩面的,那些孩子們只看到了喜的一面,而蘇洋卻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擔心,因為他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
他看着雲逸認真地做着機關暗術的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雲逸這個孩子來歷絕對不簡單,他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擁有這樣驚人的天賦,而且他動手能力那般強,即便在藥王谷無任何人指點,他都能做出那麼優秀的東西,若是有人指點呢?
蘇洋這些天一直在思索着一些問題,雲逸為何會墜入懸崖,跌入藥王谷。如果說他真的是被追殺至此的話,那追殺他的又是怎樣強大的一股勢力。藥王谷救了這樣的一人,豈不是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