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百般刁難
軍中的事情十分的緊急,每分每秒都格外的珍貴,大家皆是高度緊張。而沒有在一線的人,同樣也是殫精竭慮的。
在蕭王府中,宋錦瑟和汐顏也是日日夜夜的盼着蕭王可以儘早凱旋歸來。只是,想到汐顏還一直住在王府,而且他的吃穿用度和自己並無太大不同,再想一想王爺臨行前汐顏和王爺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宋錦瑟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汐顏姑娘。」這天宋錦瑟找到了汐顏。
「王妃有何吩咐?」
見狀汐顏急忙停下了,手中的東西過去打了個招呼,像北冥琛在旁邊一樣的尊敬宋錦瑟。
「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王妃,不要擔心,王爺一定能凱旋歸來的。」汐顏淡淡的笑了一下,安慰道。
「誒,妹妹,現在是在幹什麼呀?」宋錦瑟好奇的問了一句。
「閑來無事,研究一些草藥罷了。」汐顏輕描淡寫的說著。
「哦,對了,早就聽聞妹妹不僅醫術了得,也十分精通茶藝,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當然,王妃喜歡便好。」
說完,她們兩個人就一起來到了廚房。汐顏先找出了水壺,燒上了水,隨後汐顏又開始去尋找茶具,將茶具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桌子上,接着分裝茶葉。而宋錦瑟全程就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着,她也沒說什麼,樣子看起來也是心不在焉的。
「我來幫妹妹吧!」
在水剛剛燒開的時候,宋錦瑟就急急忙忙的要去拿,可惜一不小心被燙到了,她一下子把水壺扔到了一旁,恰巧扔到了汐顏的身上,滾燙的開水,瞬間濺得汐顏滿身都是。
「啊!」汐顏痛得大叫了出來。
「誒呀,妹妹沒事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笨手笨腳的。」
見狀,宋錦瑟急忙走到了汐顏的身邊,故作好意的為汐顏姑娘擦着身上的那些水花,在她的神情中,看不到一絲的愧疚之意。
而王府中的其他人也聽見了這一聲慘叫,他們都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廚房。只瞧見地上一片狼藉,而汐顏姑娘的手看起來卻通紅通紅的。
「王妃,姑娘,這是怎麼了?」管家着急的問着。
在管家面前,宋錦瑟故意裝出了一臉驚慌的樣子,好似被嚇得說不出話一樣,然後她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汐顏。
「沒什麼,只是我不小心把開水弄灑了,不礙事的。」汐顏聲音略帶顫抖的解釋着。
「哦,原來如此,姑娘還是得多加小心呀。」管家關切的說著。
「嗯嗯,有勞周管家費心了。」汐顏笑了一下說著。「要沒什麼事情,周管家先去忙吧,這裏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無妨,姑娘。還是趕快回屋,把你身上的燙傷處理一下吧,這裏叫兩個下人過來處理就可以了。」管家還是很關心汐顏姑娘的。
「走吧,妹妹,我們一起回去吧!」
說完,宋錦瑟就上前去扶住了汐顏姑娘。可汐顏本能反應想要將宋錦瑟推開,宋錦瑟察覺到了之後,毫不留情的掐了她一下。
汐顏疼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連表情都跟着猙獰了一下,只好乖乖的跟着她離開了。
「有勞王妃了,這些小傷我處理的了,只是實在抱歉,掃了王妃的雅興。」
等到了汐顏的別院處的時候,汐顏趁着宋錦瑟的手稍微鬆了一下的時候,猛的掙脫了她,並沒有請她進去。
「沒事,妹妹,就好好休息吧。」
這裏現在圍了太多人,宋錦瑟也不好太叫囂,所以就只好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她對汐顏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宋錦瑟輕輕地擺了擺手,臉上掛着一抹恐怖的笑容,那樣子讓人感覺如臨地獄一般。
「恭送王妃。」汐顏忍着劇痛,給她行了一個禮,恭送她遠走。
汐顏原本以為讓她出出氣就好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妹妹的傷怎麼樣了呀?」
第二日,宋錦瑟再次來到了她的別院。縱然是知道宋錦瑟這麼做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可是汐顏依然沒有辦法將她拒之門外,還得請她進來。
「妹妹的醫術果真了得,還真是妙手回春呀,沒想到僅一天不見妹妹就恢復的這麼好。」
宋錦瑟一點也不見外,直接走到了屋子內,剛一進去就東瞅瞅西看看的,順便,還拉起了汐顏的手,瞧個不停。而且他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言語,在那裏誇汐顏的醫術誇個不停。
「王妃過獎了。」汐顏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生硬的笑了一下說著。
「怎麼,妹妹對我就這麼介意嗎?」
今日,宋錦瑟可算是挑了一個好時候,此時王府上下的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功夫顧及汐顏這邊。
汐顏居住的這個別院本來就有一些偏僻,今日,此刻,估計就算她鬧出來一些大動靜,也不會有人來圍觀的。
「姐姐,你為何要這麼故意為難我呢?」
汐顏自知宋姑娘今天就是來挑事的,她也沒有避諱什麼,直接說出了宋錦瑟的心思,說完之後,她的身體卻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
「我為難你?哼,真是笑話。」宋錦瑟冷冷的笑了幾聲說著。
「我堂堂蕭王妃,相府嫡女,為什麼要難為你,你以為你是誰?」
說到這裏,宋錦瑟站了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輕浮的說著。她的言語,她的行為,當真是和她這一身華貴的服飾,和她這高貴的出身很不相配。
「嫉妒。」汐顏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那兩個字。
聽到這話,宋錦瑟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起來,這個野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這句話是直戳她的痛處。
「好,說的好,那妹妹不妨再說一說,我一位相府嫡女,你一個江湖混混,我究竟嫉妒你什麼呢?。」
「因為王爺。」
汐顏直勾勾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的說著,清澈的眸子看的宋錦瑟心頭髮癢。此刻,宋錦瑟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再難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