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追查
殯儀館大門口。
羅無缺和藍靈下了出租車，直奔崗亭，一名保安衝出來，問道：“找誰？”
“來領骨灰。”
“我們這兒骨灰都是當場領走，哪有事後來領的？”
“羅朝生的。”
“沒這個人，趕緊走吧。”保安說著開始趕人，眼神有些躲閃。
羅無缺看出此人有異常，冷着臉說道：“如果跟你沒關係，最好別助紂為虐，讓你們館長出來。”
“館長是你想見就能見嗎？趕緊走，別在這兒鬧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保安不耐煩地說道，拿出了防爆橡膠棍。
“看來，你果然知道些什麼。”羅無缺冷冷地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警告你，別在這兒鬧事。”保安威脅道，說完，沖身後房間內喊道：“兄弟們，有人來鬧事。”
保安亭里衝出來三名壯漢，都拿出了防爆橡膠棍合圍上來，一人嘲諷道：“誰啊？活得不耐煩了，敢來這兒鬧事。”
“喲，還是個美妞，快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唄？”另一人看着藍靈邪笑。
“不知死活，成全你們。”羅無缺說著後退幾步，忍耐是有限度的，何況正在氣頭上，能剋制住殺意已經難得，但這種混蛋還不值得自己親自動手。
藍靈會意地上前，閃電般出手，一巴掌一個，無論對方怎麼閃躲都直接扇飛，跟拍蚊子一樣輕鬆。
四人慘叫着飛出去好幾米遠，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羅無缺看都不看四人一眼，幾個不知死活的小角色而已，進了大門，走到大堂查看導視牌，見館長辦公室在五樓，匆匆上去，藍靈緊隨身後。
很快，羅無缺看到一間房門上掛着“館長”銘牌。
“嘭！”
羅無缺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名正對着電腦查看什麼的中年男子抬頭，呵問道：“你倆幹什麼？”
羅無缺掃了眼台上放着的一盒名片，問道：“你就是石海峰館長？”
“是我，火化一樓，投訴三樓，出去。”
“羅朝生這個名字不陌生吧？”羅無缺開門見山。
“不認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館長語氣有些慌亂。
羅無缺豈會看不出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現在呢？”
“敢打我，你們死定了。”館長大怒，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藍靈一把扯掉電話線，抬手猛扇。
“啪！啪！啪！”
一口氣扇了好幾巴掌，女霸王龍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火爆起來，就連羅無缺都頭疼，也就是在後方，要是在戰場上，能一巴掌拍死。
饒是留了手，幾巴掌拍下去對方臉頰腫的老高，幾顆牙被扇掉，嘴裏滿是鮮血，藍靈停下，寒聲喝道：“想好了再說，機會只有一次。”
一股冷厲的殺氣爆發。
館長打了個寒顫，毫不懷疑對方會下死手，慌了，目光閃爍。
火化非同小可，有一套規範的流程，最起碼沒有死亡醫學證，沒有直系家屬簽字，絕對不能燒，違規操作沒有館長同意，下面職員誰敢？羅無缺有些控制不住心中殺意，拿起旁邊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啊——”
館長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流出，遮擋眼睛。
羅無缺冷冷地說道：“以現在這個流血速度，如果不及時處理，最多十分鐘你必死無疑，不想死就說。”
“我說，我說。”館長知道遇上狠人，徹底怕了，趕緊說道：“遺體已經火化，骨灰在庫房，我帶你們去拿。”
羅無缺怒不可遏：“沒有死亡醫學證明，沒有家屬簽字，你們也敢燒？”
“有死亡醫學證明，因為死在家裏，街道開的證明就可以了，不然誰敢燒？至於家屬簽字，刀爺拿我家人威逼，給了十萬封口費，就做了個假簽字。”館長趕緊說道，一邊扯紙巾去捂傷口。
羅無缺沒想到還牽扯出一個街道主任，呵斥道：“簽字和證明都給我拿來。”
館長趕緊打開一個文件櫃，從裏面拿出了一份證明，一份簽字，證明確實蓋了街道的公章，說是心臟病突發導致死亡，羅無缺很清楚爺爺沒有心臟病。
羅無缺打開手機，調出錄像后說道：“不想死就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館長很清楚一旦錄像，會對自己不利，但和死亡比起來算不了什麼，趕緊說道：“心河街道新發社區的刀爺，不，李刀，昨天找到我，要求我違規火化羅朝生的遺體，不答應就殺我全家，我不敢，就屈從了，李刀還給了我三十萬封口費，拿走了骨灰，我有罪，愧對組織培養，愧對……”
羅無缺懶得再聽廢話，直接打斷，示意對方帶路。
從庫房找到骨灰后，羅無缺小心地捧着，心如刀絞，盯着館長冷冷地說道：“自己去我家那堆廢墟跪着，別想跑！”
“不跑，絕對不跑。”館長嚇壞了，趕緊答應。
羅無缺根本不擔心對方跑，心情沉痛地朝外面走去。
走出殯儀館，四名保安躲在崗亭不敢出來，也不敢多問，都被打怕了。
來到外面馬路上，羅無缺看向藍靈：“用你的權限，馬上查李刀位置。”
話音剛落，一輛麵包車衝過來，從車上跳下六名男子，一個個手上拿着空心鋼管，神色不善，其中一人揚起空心鋼管指着羅無缺大聲喝問道：“就是你們在查那個死老頭？”
羅無缺目光一寒，看向崗亭。
崗亭里一名保安正好出來，諂媚地喊道：“軍哥，就是他們。”
“給我打！”
叫軍哥的年輕人大喝一聲，猛衝上來。
“打！”其他人紛紛應和，囂張無比。
“老大，死的，還是留口氣？”藍靈跨步上前，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目光狂熱，就像一頭霸王龍看到了弱小的羚羊在蹦躂。
羅無缺正在氣頭上，冷冷地說道“廢了他們。”
“明白。”藍靈興奮地衝上去。
“啊！啊！啊——”
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
一眨眼功夫，六名兇徒倒在地上痛的直翻滾，哀嚎連連，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治不好地那種，徹底淪為廢人。
藍靈衝到崗亭，將剛才那名報信的保安拖出來，略微用力一扯，就扯斷了對方一隻胳膊，飛起一腳將對方踢過去，和幾名兇手躺在一起，這才拍拍手來到羅無缺跟前，笑嘻嘻地問道：“老大，行么？”
像個求表揚地孩子，和剛才地兇悍判若兩人。
“去問問，李刀在哪兒？”
“明白。”藍靈返回去。
“別過來，別過來。”
眾人被藍靈的兇悍手段嚇壞了，紛紛求饒，掙扎着往後縮。
一會兒功夫，藍靈就拿到了確切位置。
兩人開着混混們的麵包車直奔李刀而去，殺入必須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