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身藏孽屍煞菩薩
都走到了家門口,可韓決明並未進家門。
只是跪在門口對着家裏磕了三個響頭。
“娘,恕孩兒不孝!”
起身,韓決明將剛在超市買的水果刀插在後腰。
到了撈屍隊,韓決明喊上張科一起去陳獨眼的家中。
陳獨眼在家中的偏房。
還沒進屋,陣陣供香的味道飄進韓決明的鼻腔里。
推開門,屋子裏只有一張供桌。
供桌上擺放着十塊靈主牌位。
每一個牌位前都有一個香爐。
此時陳獨眼正給第九個香爐上香。
“你們兩等一下。”
自打韓決明認識陳獨眼起。
就沒有見他進來過這地方,更別提見他上香。
韓決明一眼掃去,前面就塊牌位都有名字。
只有那第十塊牌位是空的,上面什麼都沒有。
它面前的香爐里也是空着的。
“爺,您這供奉的都是誰?沒名字的又是誰?”
陳獨眼用手敲了一下韓決明的腦袋。
什麼都沒有回答,將韓決明和張科二人帶到了正房。
韓決明和張科兩人站着,陳獨眼坐那抽煙。
三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人先開口的意思。
氣氛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爺,您讓我們兩來,是因為您有辦法對吧?”
陳獨眼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目光一直不在韓決明的身上。
好似從進門起,他就一直在打量着張科。
“屍菩薩給兩天時間,你和小明子必須死,否則血洗馬前村。”
這是陳獨眼的第一句話直接說明了這事情的嚴重性。
張科眯着眼,並未作答。
陳獨眼繼續問道:“你有辦法嗎?”
張科看向陳獨眼:“我有沒有辦法,您是最清楚的。”
張科從口袋掏出香煙點上。
狠狠抽了一口后,他對着韓決明開口說道:“還記得劉大眼從哪裏入江的嗎?”
“記得。”
雖韓決明不解他怎麼又問這事,可還如實回答。
張科點頭:“帶上撈屍繩,從他入江的地方跳下去,游個三分鐘你會找到他的屍體。”
“給劉大眼的屍體帶回來,記住,別扯了我系在它脖子上的符絲帶。”
韓決明滿臉不屑:“你叫我去我就去?憑什麼?”
“小明子。”陳獨眼說道:“按照他說的去做。”
韓決明更加不解:“爺!您才是第一撈屍人,您才是我得師父!他算個什麼!”
不等陳獨眼開口,張科轉身推開房門就走。
“我沒耐心,三個小時后沒有見到劉大眼的屍體,這事情我就不管了。”
“爺!這叫什麼人?說的好像這事情和他沒關係一樣!”
韓決明見張科這樣更加的氣憤。
屍菩薩明明指的是自己和張科兩人。
可張科的表現,好像這事情和他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韓決明還想繼續說。
陳獨眼打斷了他:“被屍菩薩佔據肉身,還是聽從張科的話,你自己選。”
“爺!”
陳獨眼深嘆一口氣:“為師不會害你,我知道你對他……”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着出門的韓決明,陳獨眼無奈的搖着頭。
“天意如此……”
夏日的陽光曬的江面滾燙。
韓決明脫下衣服一躍而下。
這是他父親死後自己第一次下水。
在這之前,他可是在同年人當中潛水第一人。
別說三分鐘,就是下水十分鐘也不在話下。
也可能正因為他這特殊的本領。
使得他天生就是吃撈屍人這行飯的人。
下水的時候韓決明心中還在打鼓。
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發現劉大眼的屍身。
可當他看見劉大眼屍體飄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他暗道吃驚。
按說屍體下水后,會順着水流不知道流向何處。
這張科怎麼就肯定劉大眼的屍體還在這?
綁上撈屍繩,韓決明牽引着繩索一點點的將劉大眼拉上水面。
等他帶着屍體回到陳獨眼家中的時候,張科已經在了。
張科看了一眼時間:“一個半小時,比我想像中要快。”
“陳爺,韓決明我帶走了,這屍體你交還給劉大眼家人。”
“跟我走。”
張科的聲音毋庸置疑。
“跟你去哪?”
張科轉身看向韓決明:“對付屍菩薩。”
韓決明不明白,為什麼張科信心十足。
他摸向自己后腰的水果刀。
他心想,先看看張科能搞出什麼花樣。
萬一到時候不行,自己就拉着張科一起死,這樣也能救全村的人!
韓決明跟在張科來到撈屍隊。
張科找來一套潛水服遞給了韓決明:“換上。”
韓決明眉頭緊鎖:“幹什麼?”
“下水,去找屍菩薩。”
“啥?”
張科扭動着脖子:“只要找到屍菩薩的屍身,一把火燒了,它也就沒了威脅。”
韓決明鄙夷的看着他說道:“你能找到屍菩薩?我師父當年都沒找到。”
張科冷笑:“誰告訴你,他當年沒找到。”
不給韓決明思考的空間,張科繼續說道。
“你父親的死,和屍菩薩也有關係。”
“我父親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張科不再接話,自顧換着衣服。
他後背數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疤,讓韓決明十分震驚。
感受到韓決明的目光,張科說道:“沒什麼好看的,趕緊換衣服。”
屍菩薩,又名屍身煞。
相傳唐朝術法鼎盛年間,有心術不正者妄成正道。
以生人鑄造屍菩薩金身像,來幫助自身修法。
此法乃大邪之法。
先鑄佛身,再鑄佛頭。
常人斷然不能忍受這其中的萬般痛楚。
據傳,待到屍菩薩完成之後,每日用特殊的方法去供奉。
那屍菩薩便能幫着供奉之人抵擋業報。
“金身未破之前,屍菩薩並不能做什麼,金身一破,那菩薩也就成了煞。”
“它會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死時承受的痛苦。”
“這就是金身藏孽屍煞菩薩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