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着急心切
那些突然穿越的朋友正文卷第五百三十一章着急心切一座與世無爭的小島,一個滿臉頹然,鬍子邋遢的男子坐在海邊的岩石上,兩眼無神地盯着大海。
海浪吹過他凌亂的頭髮,也將他的心吹得更加冰冷。聽着海浪的莎莎聲,稍微讓煩亂的思緒好受一點。
金宇峰一個戰敗者,他已經喪失了往日的鋒芒和朝氣。彷彿一夜間老了二十歲。
彷彿心徹底死了。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何去何從,還是躲在這個小島,一直躲下去。
當日一戰,歷歷在目。雷聖強橫的力量,絕對的碾壓,將金宇峰打得險死還生,一敗再敗,敗的徹底。
可是,失敗並不可怕,站不起來才可怕。然而,如果柳煙都不在了,那站起來還有什麼意義。
一想到這裏,金宇峰內心就一陣悲涼。他不想這麼悲觀,他還幻想着柳煙也能和自己一樣僥倖活下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好的預感。突然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一點點撕裂着五臟六腑,痛得讓他面容都扭曲起來。
這就是雷聖實力的可怕之處,不僅重創金宇峰,還留下難以癒合的傷患。
只要金宇峰想施展修為的時候,傷患就會發作,痛得他渾身上下都要炸裂開來。
這種情況,別說返回北斗大陸去救人了。但凡來一個歹徒,金宇峰都自身難保。
“該死的雷聖,我絕對不會……啊……”又是一陣劇烈的傷痛,將金宇峰惡狠狠的話語給打斷,痛得身體都捲縮起來,一腦門的汗。
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一陣琴音徐徐傳來,彷彿湖水泛起的漣漪蕩漾開來,一點點蕩漾到人的心底。
聽到耳朵里,猶如一股輕柔的力量傳遞到體內,又像是一雙溫暖的手觸碰着傷痛,讓人好受了很多。
這琴音宛轉悠揚,一聲一聲又如春風拂面,聽得讓人心曠神怡,連心靈平靜下來。
金宇峰熬過來,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他起身,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樹林深處。
這座小島並不大,漲潮的時候就要淹沒一半。最中間的位置是一片清澈的小湖。
而湖水的周圍是成片成片的樹林。最重要的,湖心位置還有一個小島,叫做湖心小島,哪裏還有一個湖心小居。
金宇峰已經在這裏待了快一個月了。可他從未見過湖心小居的主人,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琴音真的很好聽,還知道這裏的小孩叫她周姐姐。
又一次,金宇峰鼓足勇氣,想去見見這個湖心小居的主人。結果,動聽的琴音化作無形的音牆,硬生生將他擋住了。
卧槽,看修為至少聖境九階,實力逼近北斗六聖。金宇峰很少看到一個女子能有如此厲害的修為,真心佩服。
他甚至有點想拜師學藝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只因他知道,湖心小居的主人閉門不見,那就別指望有其它待遇了。
不過,這裏的小孩挺友善,挺好說話的。金宇峰聽他們說湖心小居的主人,也就是周姐姐很漂亮,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
至於這個周姐姐的來歷就不得而知了。這些小孩就是無家可歸,又幸運遇到了這個周姐姐,然後被帶到這座小島,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遠離北斗大陸的紛爭。
大家在這座小島待久了,挺喜歡這裏的。說真的,金宇峰聽着那使人內心平靜的下來的琴音,也逐漸厭倦北斗大陸打打殺殺的日子。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這裏生活下去。但是不行,還有事情沒有做,他必須回去。
只是傷患問題,始終沒辦法治癒,他就沒辦法離開這座小島一步。不過這個湖心小居的主人,孩子口中的周姐姐似乎神通廣大。
金宇峰相信她可以幫忙。於是多次求見,多次吃到閉門羹。這一度讓金宇峰很鬱悶,不知道是他哪裏不好,這麼讓周姐姐不想看一眼。
還是說,獨居久了,審美出了問題。那些小孩子解釋道:“你不要着急見周姐姐,她說了,你離開這座島的時機未到,你要做得就是等待。”聽了這話,金宇峰有些沮喪。
現在什麼情況,柳煙生死不明,時不我待啊,還等什麼時機。小孩子看到金宇峰搖頭嘆氣的模樣,又寬慰道:“你被打飛到這裏,說明你和這座島有緣,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說明你的實力不夠。”
“就算周姐姐能治好你的傷勢,你回去也是白搭。”
“所以,你還是聽周姐姐的,在這裏好好養傷,靜靜等待時機。”金宇峰一聽,先是愣神了片刻,隨即點點頭。
是的,如果柳煙還活着,必定是落在了雷聖手上,被關押起來。要從雷聖手上救人,談何容易。
之前金宇峰不是對手,現在依然不是。要救人,就要有足夠的實力。要有實力,想要留着有用之身。
雖然金宇峰依然擔心柳煙,擔心她此刻受到什麼折磨。但是擔心沒用,着急也沒用,想救人更沒用。
那麼要做得事情很簡單,提升實力,打倒雷聖,然後救人。或者換個思路,綁架雷霸山,交換人質,也能將柳煙救出來。
但問題並沒有解決,以雷聖的實力,以萬雷天門的勢力,就算你僥倖逃出生天,也逃不過滿世界的追殺。
金宇峰和柳煙混古一族的身份曝光,別說萬雷天門的,就是整個北斗大陸都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實力才是自保的資本。金宇峰要做的不僅僅是救出柳煙,還要給柳煙創造一個安全安心的生活環境。
想到這裏,算是想通了。但思緒就是不受控制,還是會想到柳煙遭受的種種痛苦。
金宇峰就急躁、不安、甚至方寸大亂。有沒有辦法,儘快恢復傷勢。有沒有可能,快速提升實力。
金宇峰知道自己能等,但是柳煙不能等。因為多等一天,柳煙就要多受一天的罪。
“我曾經發誓,我一定會守護在她身邊的,我一定要過去。”
“不管怎麼樣,就算戰死,我也在戰死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