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2021年12月20日,一輛救護車進入雅韻花園,蹲守在雅韻花園的狗仔拍到了丁一被抬上救護車的畫面。網上一片嘩然,南市市立醫院被丁一的粉絲和狗仔包圍。事關丁一自殺的新聞,在網上瘋傳,很多人在涵一遊戲的官方網站上留言,詢問丁一的情況,何南的社交網站也早已淪陷,當然肖涵和唐然的社交網站也沒能倖免。

當天下午,肖涵在涵一遊戲南市分部召開發佈會,南市的新聞媒體幾乎全部出動,整個會場被記者和攝影師擠滿。

肖涵在徐征的引導下來到位於舞台中央的話筒前,他輕咳了兩聲,台下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他掃視眾人一眼,神色嚴肅的說道:“今天召開新聞發佈會,主要是為了澄清幾個問題。”

肖涵停頓了一會兒,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這才再次開口道:“12月17日,我的合作夥伴丁一,勇敢的官宣自己的感情,明知道官宣之後,會被人質疑,甚至攻擊,他還是勇敢的邁出那一步,因為他覺得他們的愛是純潔的、乾淨的,而世人大多是善良的、包容的。他抱着樂觀的心態,期待他們的感情能夠光明正大的呈現在世人面前,得到世人的祝福。雖然大多數粉絲都始終如一的支持他,但也有很多人誹謗,污衊,甚至利用網絡對他進行人身攻擊。大量不堪入目的詞彙,足以殺死人的言語,充斥着滿滿的惡意!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天真,也看清了藏在網絡後面那些醜陋的靈魂。巨大的精神壓力,再加上之前身體的虧損,致使他徹底垮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那些肆無忌憚利用網絡,利用文字傷害他人的人,你們是否想過,如果丁一真的出事,你們手上、鍵盤上、靈魂里也沾染了他的鮮血!”

振聾發聵的質問,讓現場的記者面面相覷,久久無言。

“在我眼裏,丁一是純潔的,善良的,他的感情也比很多人都純粹,他的私生活乾淨的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羞愧!”肖涵身上帶着上位者的氣勢,眼神銳利的掃視着台下的眾人,說:“‘愛滋病’,‘□□’,‘性生活混亂’,只有思想最骯髒的人才會隨意編排、忖度他人,最該被道德譴責的是他們,而不是勇敢說出愛的他。別以為你們躲在網絡後面,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曾說過的,曾做過的事,你們在不久的將來會一一接到法院的傳票!即便傾家蕩產,我們也會為丁一討回公道!”

整整五分鐘的沉默,下面的人鴉雀無聲。

“我要澄清的是:一,丁一17號直播里所說的不正常,不健全,是指自己無法讓人靠近,並不是影射同性戀不正常,不健全,希望那些咬文嚼字、嘩眾取寵的人,停下你們的口誅筆伐!二,我跟丁一的關係是家人,永遠不會因為利益感情破裂,涵一遊戲最大的股東,永遠是丁一!三,唐然並沒有因為丁一感情的事,與他產生隔閡,也沒有更換監護人的打算。”

就在只是,一身正裝的唐然出現在新聞發佈會的現場,身體筆直的走向肖涵,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肖涵便退向一邊,將位置讓了出來。

台下在一陣短暫的喧嘩后,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唐然身上,看着台上的已經褪去稚嫩的唐然,眾人這才驚覺,當年那個少年已經長大。

“大家好,我是唐然,相信這裏很多人都知道我,我是唐氏的唯一繼承人,但相較於這個身份,我更喜歡‘丁老師的學生’這個身份。”唐然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網上很多人都很關注我的生活,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我在這裏對那些人表示感謝,我生活的很好,因為老師對我很好。這幾年來,我一直陪在老師身邊,他對感情的猶豫和掙扎,我看在眼裏。我年紀小,感情的事我不是很懂,愛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指手畫腳?你們是誰?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老師做錯了什麼?他們的感情傷害了誰?我們這些家人都不在意,你們憑什麼?”

“不用想我都知道,我這麼說話肯定會有很多人將矛頭指向我,什麼囂張跋扈,仗着有錢說話肆無忌憚等等,原諒我污言穢語的詞彙量少,因為老師從來都不教我這些,他向來都讓我做個有教養的人。不像網絡上那些噴子,什麼臟說什麼,我家衛生間的馬桶都比他們的嘴巴乾淨!如果老師在,他一定會教訓我,說‘唐然,你的教養呢’。可惜他不在,他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

“老師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就像父親一樣教導我,教導我怎樣做‘人’。我覺得我很幸運,能有這個一個好老師,我可以堂堂正正的說我是個人,而那些網絡噴子就沒那麼幸運了。”

“唐氏資產幾十億,在我眼裏不及老師一句教導。無論我是否成人,只要老師願意,唐氏總裁永遠都是他,所以那些別有目的的人就歇了心思吧。”

唐然說完退後一步,和肖涵一起離開,徐征上前宣佈新聞發佈會結束,一眾記者想要上前,卻被保鏢攔了下來。

兩小時后,南市警察局也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就之前的李靈案、張海案、宋慧案、馬超案併案偵查,何南是否徇私,丁一是不是連環殺手做澄清說明。

南市警察局局長尤廣平主持了新聞發佈會,鄭重聲明:一,何南在工作期間,嚴格依照國家法律,並未對任何人徇私,也不曾收受賄賂,是個稱職的人民警察。二,案件相關人丁一,在確切的證據下,已經排除其殺人嫌疑。三,以上結論,是中央下派的調查組查證的結果。

尤廣平在南市官網上上傳了調查組的調查文件,上面的印章都是調查組專屬,做不了假。

那些帶節奏的黑子閉了嘴,全國各地的很多粉絲紛紛來到南市,在南市醫院外聚集,他們沒有衝擊醫院,只是安靜的聚集在醫院門口,手裏拿着他們自製的祈願牌,等待着丁一醒來的消息。

深夜,醫院丁一的病房內,丁一無意識的躺在床上,點滴一滴一滴滴進他體內,何南面色憔悴的看着他。

突然病房外傳來敲門聲,一個小護士拿着點滴走了進來,說:“何先生,丁總該換藥了。”

何南點點頭,讓開了床邊的位置,何南有些疲憊的說:“護士,我去一下廁所,麻煩你幫我看一下。”

“何先生,你去吧,丁總這兒有我呢。”

何南感激的道了謝,轉身出了病房。護士給丁一換好點滴,剛想坐下,就聽到外面有人叫她,“小麗,17床的病人出事了,你快過來幫忙。”

張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丁一,匆忙跑了出去。房門輕輕被關上,緊接着又輕輕被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走了進來,三兩步來到丁一病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針管,扎進了丁一的點滴瓶里。

“丁一,你去死吧!”

“為什麼殺我?”昏迷的丁一突然睜開眼睛,漠然的看着床邊的喬欣。

喬欣一怔,下意識的向門外跑去,剛到門口,病房門便別打開,何南出現在門口,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喬欣的腦袋,緊接着又是一群人沖了進來。

喬欣憤怒的看向丁一,只見丁一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針管。她惡狠狠的瞪着丁一,說:“你騙了所有人!”

“如果不這麼做,怎麼能抓到你?”

喬欣得意的說:“抓到我?你們有證據嗎?最多告我殺人未遂。”

何南將□□收起來,掏出手銬走向喬欣,誰知喬欣一腳將手銬踢飛,手中的針管狠狠的扎向何南的太陽穴,因為何南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一時間眾人怕誤傷他,沒敢開槍,剛想上前,就見丁一利落的邁出一步,一個手刀下去,剛剛還勇猛無比的喬欣,便倒在了地上。

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再次讚歎丁一的武力值,也替喬欣默哀,傷誰不好,非要傷何南,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嗎?

何南蹲下身,將喬欣的雙手背向身後銬了起來。

丁一眉頭緊皺的說:“下次再抓人的時候,記得先繳了武器。”

“好。”何南訕訕的點點頭,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丁一。

韓光朝龐海使了個眼色,架起地上的喬欣,說:“那什麼,隊長,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咱們就先撤了,就不打擾你跟丁總了。”

王亮將點滴瓶放進證物袋,笑嘻嘻的說:“韓光說的對,都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明天咱們再審。”

何南被眾人曖昧的目光看的面紅耳赤,朝着王亮和韓光一人就是一巴掌,惱羞成怒的說:“睡睡睡,就知道睡!一個個就這點出息!”

王亮和韓光無辜的揉揉腦門,剛想說話,就聽丁一說:“何南,我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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