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周洲連聲求饒,還不忘用雙手緊鎖,“我錯了,我錯了,你就告訴我吧,老公。”
她的臉紅成了番茄,嬌艷誘人,誘人採擷。
可惜這麼美好的景色,他看不見,可他聽得見。
心愛的人在自己懷裏撒嬌,聽着那吳儂軟語,又有誰能把持的住呢?毫無疑問的他起反應了。
周洲還是害羞,可這次,她竟鬼使神差地分開雙腿絞緊他的腰。她的不安透過輕顫的睫羽泄露出來,他看不見,但他感受得到。
愉悅又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間擠出來,他被她生澀又大膽的動作嚇到了:“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妖精,嗯?”
周洲蒙了,這不對呀,她眼神糾結,現在不是應該已經進行某種不選和諧運動了嗎?為什麼這貓只大色狼克制住了?難道是誘惑不大?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是親愛的,你為什麼……為什麼……
周洲委屈地咧嘴,她才不承認自己饑渴了呢。
可是,姑涼你敢把別人的手上拿下你的胸口嗎?
魏徽澤平生第一次產生到了被雷劈的感覺,那滋味,那酸爽,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味,周洲已經驚叫一聲從他懷裏跳出來,伴隨着門扉打開的響動,她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入耳蝸。
“我還沒洗澡,我先洗個澡!”
再然後,門關了。隔絕一切聲響,屋子裏瞬間寂靜。
魏總裁捏了捏手指,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周洲終於嘗到了什麼叫nozuonodie!在家裏洗澡不可怕,調情不成反被撩,被撩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竟然做死的去洗澡,洗澡不作死,作死的是洗完澡之後她發現家裏一件衣服也沒有,所以,她現在面前擺着兩項嚴峻的選擇,一是光着走出去,二是裸着走出去……
啊!說來說去還是要裸奔嗎?她是神經病嗎?不是。她是暴露狂嗎?不是。
她可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啊!
簡直是人間慘案,駭人聽聞……臣妾做不到啊!
她弱弱的詢問:“真的一件都沒有?”
“沒有。五年前的衣服全扔了,原來想着等着你回來的添置,沒想到——”他的聲音開始低沉下去,“這麼突然,我已經給服裝店打了。好了,最早也是明天六點。”
“那、那有沒有浴巾之類的。”周洲還是不死心的追問。
“我已經五年沒來過這裏了,最近才讓得空打掃一遍。”
周洲徹底絕望了。
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果然,欲先要人亡,必先使人瘋狂,萬般無奈之下,周洲的身子半裸着走出來,身無寸縷,羞恥心幾乎將她淹沒。
她只能咬牙安慰自己這屋子裏只有兩個人,那個人又看不見,這才好好受一些。
可那大團粉暈在她臉上驅之不去,原本雪白的胴體染上誘人的桃粉色,她絞着柔軟的髮絲,不斷貼壓那因為身體顫動搖晃的黑色長發,匆匆進了卧室。
猶自有些不甘心,拉開那一個偌大的衣櫃,滿目空然,什麼也沒有,真是絕路一條,完了完了,腦子裏只剩下這幾個字。
她懨懨的,等頭髮幹了爬進柔軟的被子裏邊,生悶氣。竟連他怎麼上來的都不知道。
只記得涼風一吹,身邊已經多出一個人。等她看清來人,只能默默地將到口的尖叫聲吞下肚子裏,一邊竭力退讓。
感受到床上的振動,魏徽澤勾了勾嘴角。
“睡了。”
他話音剛落,燈滅了,房間裏一片黑暗,可她是什麼也不怕,因為他在她身邊,一夜好夢。
翌日,當燦爛的陽光透過窗帘爬上她臉龐時,周洲悠悠醒來。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
“阿澤?”她看不見他,心裏有些驚惶。
“怎麼,是餓了么?”輕掩的門扉被人推開,他出現在他面前,俊朗的五官,一雙眼含笑地看着她。
周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露出半個圓潤細膩的香肩,長發披散,宛如墨跡參差而落,半斂着睫羽眉眼低垂,一副羞靦又茫然的柔弱樣子。
他溫言道:“我煮了飯,你快些出來。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對了,衣服我放在床上,你看見了吧,應該合身。”
他一向是利落的,可以遇上她的事就有了牽挂,忍不住細緻,再細緻一些。
周洲目光閃閃的看着他,心裏好多話都哽在喉間,半晌,她擠出一個嗯字。
他下了樓,寂靜中傳來咚咚的踢踏聲,那是他的足音,穩重的很。
周洲很幸福,又有點小苦惱,幸福的是她終於和魏徽澤在一起了,沒錯,他們在了一起了連一向是反對意見的母親也是罕見的默認,她有些不可置信,接踵而至的是極度的開心,恨不得向全世界大喊這個男人是我的了!
就像白璧微瑕,幸福也不是純然的。
比如現在。
周洲愁眉苦臉地放開她的手,不遠處站着她的母親李錦書:“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或許是察覺自己的拒絕太過僵硬,魏徽澤又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坐一會兒,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吧。”周洲失望地垂下腦袋,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街邊的母親,又看了看他:“路上小心,我媽媽脾氣平時都很好的,這會兒可能心情不好,你小心點兒。”
“嗯。司柏?”
“總裁?”
眼見着司柏把男人領走,周洲整個人都是恍惚惚的。
路過一對姐妹花。
姐姐:“呀妹妹你看!好配的一對,冷麵小攻溫柔小受太蘇了!”
妹妹:“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犯花痴,那是我們公司總裁和助理,boss最近出事了助理是在幫她呢。”
姐姐更激動了有沒有!“桀桀桀!我已經腦補出二十萬相愛相殺的劇情了!啊,你幹什麼?”
“丟人現眼,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着調的姐姐,這麼滿嘴跑火車。”
“怎麼了?嗚嗚怎麼了?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呀,竟敢一下犯上吃本宮一劍!”
周洲呆立在原地,呆若木雞,她是萬萬沒想到,當時歪歪一時爽,事到如今意難平,那是她家男人,性別男,愛好女!
啊,魏徽澤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周洲自覺在凄風苦雨里苦站半天,實際上艷陽高照,也無風雨也無雲。
這邊,魏徽澤正襟危坐,對面是李錦書,司柏在隔間。
李錦書的耐心終於耗盡,起身離席,她唇勾唇淺,笑道:“現在魏總裁已經做出選擇了,我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
“難道是後悔了?”她這話說時很是諷刺。
“是,我後悔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魏徽澤身子一松,好似解開了什麼梏桎。他重複道:“我後悔了,你說的條件我全部接受,但我有一個條件,讓我做完手裏的項目。”
李錦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子裏忽然浮現臨來時自家哥哥臉上詭秘的笑容,她輸了。
儘管沒從沒低估過他,可她今生是頭一次感覺他這樣的人,堅持到讓人恐懼,她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你要想清楚入贅李家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執掌魏氏這些年,連我也不得不說一句權勢滔天,你甘心為她放棄所有,從此以後,你只能做一個家庭主父?”
“我心甘情願。我曾經以為愛一個人就該擁有那些力量,可她離開后才發現沒有她,我要這一切又有什麼用,本來就是為了她,我可以做權勢滔天的魏總,也可以甘心做她的全職丈夫,愛她此生此世,非卿不娶。”
七月六日,宜嫁娶,婚配的好日子。
周洲站在隊伍中間,看着旁邊的男人有此有些不可置信。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忐忑,魏徽澤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原本冷冽的聲音愣是被他壓低好幾度,燙慰得周洲耳兒尖泛紅。
他說不要急,馬上就到我們了,周洲小臉紅了,她才不覺得呢!
可私底下卻心口不一的摸了摸薄薄的戶口本。手心悄然沁出一層薄汗,直到那兩本紅艷得有些俗氣的小本本遞到兩人手上,周洲終於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周圍人紛紛側目而視。
她哪裏在乎這些,抱着自家剛出爐的熱騰騰的老公不撒手,嘴角的幅度從一開始就沒壓下來過,像一朵開放得燦爛至極的鮮花。
“阿澤,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呢。”
“傻小兔。”魏徽澤大手撫上她的發頂,“別在這裏了,我帶你回家,媽、媽她應該在外面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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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完結,我終於找到了剩下來的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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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結局。
大概是——
你在墳墓里腐朽,我用盡餘生想念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