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

窗帘隨着魏先生的指令拉開,亮起的感應燈瞬間熄滅。

窗外透過來明媚的陽光。

他無奈又寵溺的看着床上凸起的小山包,柔聲說道:“小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床。”

然後他輕輕吧啦出一個豁口,果然看見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很可愛,太萌啦。

摸頭get√

“起床了,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要陪我一起去公司嗎?怎麼要食言了?”

“不要,才不是,嗯。”周洲縮在被窩裏嘟囔一句。眼皮動都沒動。

看的雷打不動的小可愛,魏先生決定放大招。

“今天有你愛吃的蟹黃包!小餛飩,還有牛奶,你不起,我就一個人吃了,真可惜呀。”

話音剛落,本來還不動如山的某人騰地坐起來,“給我留着!”

說完就穿着內衣從被窩裏爬出來了。甫一出來,一個激靈,瞌睡蟲全凍死了。

“阿澤,我衣服呢,找不着了。”

她茫然的看了看床,衣服又找不到了,只能可憐兮兮的望着某人。求助或者場外救援。

魏先生輕車熟路的從床頭床尾揪出一件件衣法。

找到了。

這並不是為總裁記性有多好,而他干這活已經不下數十遍,再記不住,他就可以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出意外的地看着床上喜笑顏開的某人,魏先生忽然覺得,再讓他找一輩子衣服,也很好。

周洲穿的衣服不忘獎勵他一個香吻。雖然同居不過十幾天,他們的相處模式卻更像是恩愛纏綿的夫妻。都已經把對方最難看的時候盡收眼底,還有什麼好羞澀的,況且別看周洲外表文靜,倒真是應了顧大小姐的那句話:她不是文靜,她是悶騷,像座活火山,內心瘋狂的能把人融化掉。

故此周洲毫無羞澀的穿衣洗漱。到1是一邊的魏總裁承受能力異常強大。通俗點都說就是臉皮厚的堪比城牆,光明正大的在一邊看開了。

“帽子歪了。”他提醒道。

“是嗎?”

周洲就站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鏡前仔細打量,伸出纖纖玉指扭動帽檐,結果是,更偏了。

她看着鏡子裏的女人,滿意了,也不回頭說道:“但是你不覺得歪一點更好看嗎?”

魏先生終於忍不住走到她身後,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拂上帽檐,看着鏡子三下兩下的轉了正,“還是正了好看,更漂亮。”

語氣里的肯定讓周洲又轉過頭看看鏡子,有點兒不確定,“真的嗎?”

“嗯。”一本正經的回答,實際上是強迫症發作的總裁大人臉紅氣不喘,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可是我覺得還是覺得偏着好看一點。”

“嗯。包子,涼了。”

此話一出口,周洲哪裏還記得什麼帽子是偏是正的問題。

蟹黃包,小餛飩,我來了!

所以說,聰明的小白兔還是鬥不過腹黑的大灰狼,這是食物鏈法則。

美美的享用一頓豐盛早餐,吃飽后才由總裁載着她開往公司。

不愧是總部,遠遠的就看見一棟五角大廈拔地而起,直插雲霄。深藍色的反光玻璃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

魏徽澤手裏的職權在不久前已經被他們收回了,但是這次只是去純參觀,滿足周洲的小心愿。之後才是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地。

因此,他並沒有穿着正裝,只是隨便的抽了一套休閑裝,穿在身上顯得帥氣又年輕。

他眼光一向獨到,這身休閑服在他身上妥帖至極。帥氣年輕,活脫脫的美男子一枚。

周洲挽着他的胳膊,俊男美女搭配,馬上吸睛無數。

面對路人驚艷的目光,周洲微微抬頭,手下卻死死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樣子。

她在緊張。

特別是一踏進大門,就有無數眼光聚集到她身上了,像是探照燈一樣。

魏先生只好撫慰似的擺正她的小帽子,身子微傾,他說:“乖,不要怕,今天讓他們見見老闆娘。”

周洲又羞又窘,瞪他,不知道她很害羞嗎?真是腹黑。

魏先生帶着她本來就是要參觀他辦公的地方,所以兩個人只在一樓照了個面變搭乘高管專用電梯直接上頂層

他們完全不知道那裏將會有一個多大的驚喜,在等着他們。

不消片刻,直達的電梯就已經升到頂層。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魏徽澤的辦公室。

“司助理。宋小姐又在辦公室砸東西了,保安不敢攔,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司柏推了推臉上的黑金絲鏡框,說道:“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讓她繼續砸,總裁的東西我早就讓人拿走了。砸完之後把賬單寄到宋家。另外,方舟的企劃案你們整理好了沒有?我要交的。”

“是,我們這就去辦。”

下屬誠惶誠恐的退下。

司柏輕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鬆懈,隨即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他每天都忙的要死,沒有哪個美國時間來悲傷春秋。

轉身匆匆朝辦公室走去,“總裁?”

陡然看見上司,他驚訝的不得了,有些發愣,不過一秒臉色平靜下來。恭敬道:“總裁好,周小姐好。”

魏徽澤點頭,以做回應。

不過想起剛才的隻言片語。他有些不悅,沒漏在表面上,只說道:“最近辛苦你了。”

“怎麼會?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就是這段時間公司有些動蕩,總裁您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魏徽澤瞭然一笑,“估計還要一陣子,不過,就不是回鴻遠了。”

他神秘一笑,帶着周洲徑直越過司柏走了。

愣在原地的司柏陡然一震,心裏浮現出一個堪稱大膽的想法。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又回頭看了一眼上司遠去的背影,匆匆離開了。

周洲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什麼叫不是回鴻遠,身為魏家唯一繼承人,不應該繼承家業嗎?腦子裏劃過一個念頭,她終於忍不住問他:“你難道想自立家業?”

“知我者,周洲也。”

他微笑着,“不錯,我確實想自己親手創立一份家業。鴻遠現在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空殼,誰接手都只會是一塊燙手山芋。”

“周洲你知道嗎?對待腐肉最好的辦法就是挖掉它,現在的鴻遠就是這塊腐肉,不挖掉它,傷口就永遠不會癒合。”

周洲點頭,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她很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仍舊有些疑慮,“那些人脈呢?也一起放棄嗎?”

她雖然涉世未深,可生意場上的法則,人脈是第一要素,沒有人脈寸步難行。

“是啊,我也捨不得,可是我已經現在還有人賣嗎?”魏徽澤輕嘆一聲,那些關係錯綜複雜,本來就是因為利益才搭建起來的,現在魏家已經敗落,他那對父母簡直就是像三歲孩子抱着一塊兒金磚招搖過市,面對的這塊兒大肥肉,不咬上一口就是好的了。不過他本來就對此不屑一顧,現在去了更好。

畢竟鴻遠本來底子就有些不幹凈,一切從新洗牌,反倒更好。

他手下還有幾張王牌沒拿出來。

周洲對他的話深深贊同,心思七拐八拐,終於想起另一件事,應該對他有些幫助吧。

“想什麼呢?不會是開始嫌棄我了吧。貨已送出,概不退還。”

周洲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小的怎麼敢嫌棄我們青春年少英俊多才的男神,從今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魏徽澤看她一本正經,夸夸其談的樣子。伸手就是一個爆栗,“說什麼呢?我再沒錢也不會讓你養活,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老公就會成為富一代。到時候你只要在家吃喝玩樂就夠了。”

“才不要呢,作為新一代女性,我可不做家庭主婦,白白便宜你這個大尾巴狼!”

“好啊!魏徽澤邪邪一笑,摟着她的腰不撒手,“我是大尾巴狼,我不好好驗證可真是辜負了你這句話呢,等着吧,回家就給你攤煎餅!”

周洲刷的從上到下臉紅透了。

此煎餅是他們倆之間都有的暗語。專門指某些事兒不宜的事。讓人聽他這麼一說,她竟然可可恥的心神一盪。心裏暗自唾棄自己,幸好這是個角落,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吧。

熟料下一秒,就有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清脆的聲音連續不斷,敲擊着人的耳膜。

有人來了。

周洲聽着聲音,手心開始冒汗。心跳狂奔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心裏不住地祈禱着,千萬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可是事與願違,那聲音到了跟前竟然停住了。

因為周洲被魏先生抱在懷裏。角度原因,她根本看不見來人,只能感覺到腰間一緊,下意識的仰頭看他,卻見他一臉寒霜冷的能凝出冰來。

心下疑惑,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來人。

是她!

腦子裏轟隆一聲,不亞於十級颱風過境。

她怎麼會在這裏?周洲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宋雪。

宋雪一身白色裙裝,腳踝踩着八公分水晶高跟鞋,漂亮的臉上正顯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表情,她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胸中怒焰滔天。

開口便是濃濃的□□味兒,“哎呀,這不是被免職在家的魏公子嗎?公司里人來人往,也沒人注意到你們,真是怠慢了。”

話語中的刻意讓人想忽略都難,不著痕迹地重提舊事連敲帶打,只聽得周洲皺眉,竟然從他懷裏掙開,她說道:“學姐你好,我是周洲。”

“周洲,沒聽說過,你是也是s大的嗎?

周洲就忽然就笑了,她剛才那麼說,可不是自取其辱,白白讓宋雪笑話的,她氣不過,怎麼著也要報復過來,她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兒的女人。

“學姐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前一段時間貼吧里傳的到處都是,該不會是學姐窮的連台電腦都沒有吧。”

她故作天真的問道,又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待宋雪反駁,“我竟然忘了,學姐家裏那麼有錢,每天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怎麼能沒電腦呢?學姐是不是最近經常失眠,發脾氣砸東西。我認識一個醫生朋友,他侄子這裏技術蠻好的。我介紹給學姐認識認識?”

她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其用意不言而喻。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破壞別人家庭的私生女,倒真是盡得你那狐狸精母親的真傳,小狐狸精!”

周洲瞬間沉下臉,毅然對上了宋雪那雙譏諷的眼。“你要幹什麼?”話音剛落,已經啪的響起響亮的耳光,擲地有聲。

周洲收回手,沉聲道:“我想幹什麼?宋小姐,你不是知道了嗎?請您下次注意點,再這麼口無遮攔,就不會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真是解氣。

周洲暗地裏揉揉手心,果然老師說的沒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止宋雪的臉疼,她的手也很疼嘛。

魏徽澤也被她這一彪悍的動作驚了一驚,旋即反應過來。

“周洲,你怎麼能動手呢?”

宋雪捂着半邊紅腫起來的臉,看着她,小賤人,你也有今天。

她半張臉要笑不笑,猙獰的好似餓鬼一般。

卻看見魏徽澤一把攥起周洲的手腕,掰開她的手指,紅了一片,當下就心疼起來,十分嚴肅的說道:“疼不疼,手都腫了,以後不要這麼衝動。”

周洲自然乖巧的點頭,心裏着實鬆了一口氣。

她當時腦子發昏,就直接動手了。現在提心弔膽的真是不是滋味,衝動是魔鬼,最可怕的是眼前還有一個大魔王,她再也不敢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一旁白白挨了一巴掌的宋雪憤恨交加,再也不得什麼名門淑女的風範,張牙舞爪的就要報仇。

幸好魏先生眼疾手快,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腕,宋雪又驚又怒,怒喝道:“放手,我可是你們家現在最大的股東,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讓你們破產,你們全部都要去當乞丐,快放手!”

傻瓜才會放手。

魏先生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的魏雪慘叫出聲。

然後慘叫,“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魏徽澤,你快放手,好疼。”

宋雪差點兒給他跪地求饒,手腕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鑽心的痛。

她本就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打小沒受過半點疼痛。這一番動作早就讓她痛不欲生了,連連求饒,可是心裏卻徹底恨上了周洲,至於魏徽澤,她不敢報復,他已經成為她生命里的一道陰影,想起他她就恐懼害怕。

終於還是周洲不忍看下去,拽着他的衣袖,魏先生才放開。

宋雪瞬間癱倒在地上。

疼的滿身痙攣,最後趴在地上看着兩個人離開。一雙眸子愈發怨毒,她注視着兩個人背影。

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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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古早狗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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