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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全部資料?!周茗的眼睛都瞪圓了,許家的宅女大小姐居然比大少爺還要過分!

作為許成安的生活助理,周茗不是沒有替老闆撩妹詢問電話號碼微信啥的,但是這次不一樣,許成歡要的是全部資料,還給了限時。這除了走過去直接問,還有第二個法子?

直接問人家家住何方芳齡幾何,家中幾口人,不被當做神經病喊保安轟出去才怪!

更氣人的是許成歡說完之後就往進來的路走了,弄的周茗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問小群演的姓名電話還是跟着不靠譜的大小姐,免得她失散在人群中。

周茗實在想不起來,許成歡這心血來潮演的是哪一出,她看向河邊,剛剛站在那裏的小群演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她只能咬牙追上許成歡。

丟了一個,另一個可不能也丟了。

相比較起周茗的迷茫,許成歡倒是很罕見的走了神,她的思緒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個秋天,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中部小鎮上。

一個是出身豪門的世家千金,另一個是普通小鎮上的居民,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卻在十二年前有過一面之緣。

這一面之緣的起因,就是現在負責許家大小業務的許成安。

誰能想到,現在這個溫柔多金迷妹無數的溫柔大少在十二年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年僅16歲的許成歡認識了無數狐朋狗友,他們賭馬賭錢,甚至還無證駕駛,大晚上的在危險路段飆車。

恰好那個時候有一個交換身份體驗生活的節目格外火熱,這給了頭疼不以的許家父母靈感。財大氣粗許家乾脆直接成立一個節目組,隨機挑選一個小鎮的一戶人家,在跟戶主商量好之後,把兒子送了過去。

不同於爭議巨大的交換體驗生活,許成安是單方面被送到了農村。許父騙許成安這是電視台直播,讓好面子在意自己外形的許成安在心裏上受到管束。

其實整個節目組就是個騙局,配合許家出演而已。一邊騙着年少好面子的許成安,另一邊騙單純樸素的村民。

當初挑選人家的時候,節目組怕許成安受不了茅草屋還有夏天農村的蚊蟲,於是挑了一家新蓋的三層小樓。樓雖然蓋出來了,裏面的傢具卻還跟別家一樣,整個一樓大廳除了幾個椅子之外,也就只有一張餐桌。

本來以許成安的性子,他是不會參加這種農村體驗活動的。只不過他太疼妹妹,而許成歡也是實在看不下去哥哥的樣子,跟父母站在了同一陣營。

只不過她答應許成安,在他“錄完節目”之後,會親自接他回家。

許成歡就是在那天見到過那個小女孩的。

小小的一隻,躲在一邊的角落裏,怯生生地看着陌生的汽車。那個時候汽車還不像現在這麼多,在農村更是少見。

有節目組在錄節目本就吸引了村裡人的眼光,現在又來了好幾輛看起來就格外豪華的汽車,圍觀的村民自然是越來越多。

那個小女孩不知道是誰家的,這次跟着大人過來看熱鬧,許成歡也是無疑間瞥見了一眼,隨後便拋在腦後。

只不過今天再次看見這張臉,翻出了她塵封的記憶。

許成歡對自己的好記性感到很驚訝,那個時候的她不過十四歲,居然記得如此清晰。宅了很久的她對這種情況感到驚訝之餘又有點開心,連說話都輕快了許多。

“你說,那幫人過來當群演是為了什麼?”許成歡眉目輕揚,周茗似乎能看見她隱於墨鏡之下的眸子亮起的光。

這是許家大小姐頭一次主動找自己談話,周茗在受寵若驚之餘,不由得正視起這個問題。

為財?為名?還是單純的表演慾望或者興趣?

在娛樂圈看過各種各樣的明星,有的家庭一般,成名之前算的上拮据,成名之後給家裏換房換車,一躍登天;有的背景雄厚,家裏有權有勢,進娛樂圈不過是興趣愛好,火與不火都沒關係,他們多是一時興起,玩夠了就會脫身。

真正有權有勢有關係的是不會跑來這個地方當群演的,直接找個劇組買個劇本拍網劇當主角,也好過群演這種很難露臉,也不需要演技的職業。

許成歡順着來時的路走了出去,上了等在景區門口的汽車之後,摘下了墨鏡。她漆黑的眸子像是上好的黑曜石,美與媚在她的臉上完美融合。

這種絕代佳人不需要演技,只要這張臉就可以冠絕天下。

讓周茗略微有些失神。

盯着老闆看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周茗在回過神之後眼眸里閃過慌亂的神色,她偷偷地扭頭看她,發現慵懶成性的許大小姐已經半靠在座椅上瞌起了眸子。

這是輛七座的商務汽車,在橫店裏最為常見,多是用來接送些小明星。許成歡從家裏帶來的貼身保鏢坐在副駕駛,似乎也沒發現周茗剛剛的唐突,這讓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許成歡瞌起眸子假寐,她的面前再次浮現出那張看起來格外乖巧的小臉,渾身濕透的女人——或者說小女孩。她穿着不合身的戲服,在微寒的空氣中獨自一人在湖水邊打着顫。

許成歡知道像她這樣的群演很多,多到可以塞滿半個夢城,他們給這座偏遠小鎮帶來了生機。

她家不是做慈善的,沒必要關心一個群演的“演藝生涯”,有專門的獵頭會替公司物色有潛力或者外形出色的女子,把她們簽進許家的子公司。或者每年去全國有名的戲劇學院簽形象氣質俱佳的學校,又或者直接面向大眾進行海選,遠處有才華的男男女女。

莫名的,小女孩小時候的樣子跟長大后的樣子在許成歡的腦海里循環出現,忽然變大忽然變小的臉交替出現,唯一不變的是她如同小鹿般清澈靈動的眼睛。

夢城附近多山,就連通往市裏的路都穿山而建,車子穿過隧道,突然的下坡讓坐在車尾的許成歡身子顛了顛。

她睜開眼,看見周茗的後腦勺。

周茗是短髮,剛剛過下巴的長度,想來跟着她不省心的哥哥四處亂飛,沒太多的時間打理長發。

她的頭髮染過,帶着些許的棕黃色,看起來有些自然黃。

許成歡沉吟了一下,突然出了聲。

“如果只動用我許成歡的資源,能把一個沒有根基沒有背景沒有才華的普通人捧到什麼樣的高度。”

動用她自己的,而不是許家的?周茗轉過身,把手搭在座椅上,下巴則搭在手背上,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許大小姐玩的是哪出。

在周茗的認知里,許成歡是個能不動就懶得挪窩的真宅女,她從來沒聽說過許成歡有什麼資源,只知道許成安是個妹控。

妹控對妹妹那是真的好,周茗絲毫不懷疑,許成歡說要顆星星,許成安都能花大價錢買下一顆星星的命名權送給她。

許成歡嘴裏的資源就等於是許成安的資源,許成安的資源……則是許家。

娛樂圈的龍頭老大。

許家想捧一個人,凡事有點悟性有點腦子,聽從公司安排不亂行動的,前程都不算差,起碼下輩子的衣食無憂是穩了。

周茗不知道許成歡這心血來潮的一問是為了什麼,但她想起了不久前許成歡的走神,猜測是不是跟那個群演有關。

她開始回憶那個群演的模樣,甚至在心裏計劃起如何讓她一步步走紅,來達到“霸總”許成歡的目的。

做下屬的從來不敢過多揣摩老闆的心思,她只要記得許成歡要那個群演的資料就好。

要資料說起來難其實也很簡單,就像所有的影視拍攝基地一樣,夢城裏也有“群頭”,也就是群演的頭頭。

劇組為了省事,根本不會一個個的招收群演,他們會直接聯繫“群頭”。“群頭”的手裏有資源,自然會有群演往他那裏去,他就是劇組跟群演之間的媒介,哪個劇組要群演,他就帶上人過去。

所以劇組是跟群頭有聯繫的,而替女主拍攝落水戲的又跟飾演太監宮女的群演有些不同,想來是有點特殊的。

周茗要群演的資料,又不敢說是替老闆要的,怕惹出事端,有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茗的身份說高也不高,說低也不低。說她低,那確實低,不過是一個助理,替人打雜。老闆的生活助理,跟在許成安身邊的人,只要她在老闆閑暇時說些什麼,就跟古時候伺候皇帝生活起居的太監似得,那是直接吹耳旁風。

劇組也不敢問,就把群頭的聯繫方式給了她。群頭又聽說是劇組算錯了洛子澹的“工資”,涉及到錢這方面,他也不敢怠慢,連忙把洛子澹的號碼發了過去。

有了姓名跟電話號碼,以許家的資源查出來一個人的信息並不難,周茗趕緊趕慢的,才在汽車開回旅店之前把信息整理出來。

汽車已經離開了夢城大概一小時的車程,夢城遊客眾多人聲嘈雜,大清早的就有旅遊大巴排隊駛入。再加上許家生活講究,整個夢城都沒有五星級酒店,便只好開車帶許大小姐遠離遊客,帶到市裡去。

這是一座有名的江南城市,經濟發展快速,旅遊業也格外發達。

五星級酒店位於城市的正中心,拉開窗帘就能看見樓下像是螞蟻一般挪動的車流,霓虹燈跟車燈交織在一起,一直延綿到盡頭。

許成歡住不慣這裏,陌生的沙發陌生的床,還有空氣中陌生的氣味都讓她格外不適應。

於是許成歡便找周茗,要買房子。

買房子?饒是周茗心理素質再好,也被許成歡的這句話嚇了一跳。

她們是過來進行每年的例行檢查的,檢查由隨同的專人進行,許成歡的出現不過是走個形式,最多呆到第二天晚上就能趕回家。

這一來一回兩三天的路程,怎麼就買起房子了?

周茗有點懵,她覺得許成歡天天宅在家裏,是不是把腦子宅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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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替身是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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