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六十一
接下來夏洛特就哭着撲進超人的懷裏說阿爸你看看我啊，其實我真的是你的親閨女啊，你忘了當年哥譚湖邊的布魯西了嗎？蒲葦紉如絲，磐石你別轉移啊。
當然沒有。
現在還是哥譚的大白天，儘管哥譚市從來不會有人無聊到圍觀超級英雄事務，但是夏洛特還是聽到了有人衝著超人大喊滾出我們的哥譚。
哥譚人在不必要的地方真是團結一心。
六十二
超人的小問號雖然有很多朋友，但是他還是很知道進退，更何況克拉克肯特不能離崗時間太長，他對蝙蝠俠說了一句：“我遲一點再來找你。”就伴隨着囂張的音爆飛上了天。
然後留下夏洛特一個人獨自面對蝙蝠俠的怒火。
夏洛特縮在提姆的背後瑟瑟發抖。
提姆：你還能再有出息一點嗎？
夏洛特理直氣壯：“養弟千日，用弟一時！”
系統：“……我不確定但是我想問問，你是在搞黃色嗎？”
夏洛特：“？你逗我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應該說養弟千日，用弟弟很多時。”
系統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讓你嘴賤。
六十三
被蝙蝠俠抓緊蝙蝠洞的夏洛特哭着張開雙手跟提姆求救，提姆扭過頭去假裝自己突然失明。
布魯斯韋恩心累的看着半漂着在空中縮成一個球的夏洛特，頭疼的在自己的眉心捏了幾下，“你是怎麼知道超人是克拉克肯特的？”
是BVS，我看了BVS，還看了很多充滿奇志的古早漫無限地球危機閃點世界N52P52不義聯盟正義領主犯罪辛迪加神明怪物樂高世界。
總而言之，在這裏說一句FTK。
夏洛特抬起頭來，“我看了蝙蝠電腦裏面超人的資料，還翻到了你和克拉克肯特的合照，就藏在爸爸你房間左數第三個牆壁里保險箱裏面，結合我的年齡加上我的超能力，超人之前失蹤五年的報道，以及克拉克肯特的心跳聲和正常人不一樣，證據太多了。”
系統：“裝逼開心嗎？”
六十四
裝逼當然特別開心，特別是看到蝙蝠俠不說話的時候。
夏洛特拿出了所有的演技：“爸爸，其實我是你和超人的女兒對吧！”
系統覺得夏洛特的演技慘不忍睹：“你那是什麼表情？”
夏洛特：“難道不是皇阿瑪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兒？”
系統：“……我感覺你這個表情更像木法沙是我殺的。”
六十五
提姆德雷克本來遠離了這對父女吵架的戰火，坐在椅子上一邊美滋滋的喝咖啡一邊聽八點鐘的家庭劇，順便還給聯絡器對面的迪克格雷森做現場直播。
結果聽到這話之後一口咖啡嗆在嗓子眼裏險些成為第二個壯烈犧牲的羅賓。
他看了看蝙蝠俠，又看了看夏洛特，最後眼睛望着天空想想超人，欲言又止的看着夏洛特。
迪克在他的耳邊幽幽地說：“別問，問就是氪星人生育寶典。”
六十六
蝙蝠俠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將她的制服沒收，然後告訴她暫時都不可以去夜巡。
夏洛特手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爸爸，你要禁足我？”
布魯斯保持着蝙蝠俠冷酷無情的人設，“我知道我攔不住你，夏洛特，沒人能攔住你，如果你想要去找超人……”他在這裏停了下來，身體轉過去背對着她，身軀包裹在那漆黑的披風之中，孤獨冷硬。
……
夏洛特痛苦的對系統說：“我爸爸，居然跟我玩這種心理戰，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系統：“別太難過，那可是蝙蝠俠。”
夏洛特：“布魯西，媽媽愛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不要難過嚶嚶嚶。“
系統：“……差輩兒了哎，這位媽媽粉。”
六十七
禁足就禁足，夏洛特也不是很怕，蝙蝠家的禁足和普通家的禁足不一樣，普通家的禁足是不允許出房間，而蝙蝠家的禁足就是不允許穿制服在哥譚大街小巷浪。
阿爾弗雷德溫柔的給了她一碟子小甜餅，語重心長的說：“夏洛特小姐，你不要怪布魯斯老爺瞞了你這麼長時間。”
夏洛特吃着小甜餅特別開心，蝙蝠俠在入夜的時候已經一個人去夜巡了，而三觀剛被刷新的提姆表示自己得回家靜一靜，所以韋恩大宅現在只有她和阿爾弗雷德兩個人。
然後阿爾弗雷德就看夏洛特目光熠熠的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說，“我知道啊，我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生爸爸的氣。”
……
阿爾弗雷德感動的老淚縱橫，他在韋恩大宅工作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夢想中他家老爺應該有的後代，開朗，陽光，寬容，善良。
下一步就是等着小姐長大讓她快點結婚生子然後將這種特質繼續傳播下去並且趁機感化布魯斯老爺了。
夏洛特穿越來這個人傑地靈哥譚市這麼久，不知道為何第一次感受到了如芒在背。
六十八
蝙蝠俠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
他花了很長時間在阿卡姆上，他知道哈莉奎茵的越獄不是無的放矢，但是目前看不出來小丑的計劃，只能加強防護。
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夏洛特已經睡著了。
布魯斯韋恩在十九歲那年認識了克拉克肯特，彼時他們還不是超級英雄，只是兩個普通人。
那段時間布魯斯韋恩過得很糟糕，他還沒有從在犯罪巷裏被奪去一起的憤怒中走出來，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挑戰自身的極限，從幾百英尺的高空靠着滑翔翼落下，在雪山裏的瀑布任由冰冷的泉水沖刷。
也許他會活下來，也許他會死去，如果世界不能打敗他，那麼他就會去打敗世界。
他在雪山上碰見了克拉克肯特，刺骨的嚴寒是防護服所無法抵擋的，但是卻是兩個人在篝火旁一同喝熱湯所能抵消的。
克拉克肯特和他不同，但是布魯斯韋恩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和他相像的東西。
他們都很孤單。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那樣的感受，克拉克肯特有自己的家人，他曾經給他看過堪薩斯小農場的照片，也看到了肯特父母的存在，克拉克肯特是個溫暖的老好人，他不可能孤單。
可是布魯斯韋恩就是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個看上去擁有一切的人，在靈魂深處的格格不入，就和當時的布魯斯一般，錯把他鄉當故鄉，不知歸處為何處。
他們兩個人接吻，擁抱，□□，契合在一起，給彼此慰藉。
也許聽上去只是自我安慰，但是布魯斯韋恩那段時間真的開始學着向前看，他真的愛克拉克肯特。
直到二十歲的某一天，克拉克在一次旅行中突然不告而別，再也沒有聯絡，再也沒有信息，他只是簡單的在最開始的時候給布魯斯發了一個信息，說他還會回來。
克拉克肯特希望布魯斯韋恩能夠站在原地等他，可是布魯斯韋恩想要的是繼續前行。
布魯斯韋恩坐在夏洛特的床邊複雜的看向夏洛特，如果不是今天夏洛特的話，他還一直都沒發現，夏洛特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克拉克肯特不告而別的幾天之後，布魯斯韋恩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有了孩子，他花了很長時間，偷偷做了很多檢查，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所有的指標都告訴他，他的染色體沒有變異，他的生殖器官一起正常，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個孩子。
如果不是他的問題，那就是克拉克肯特的問題。
如果是三十六歲的蝙蝠俠，他會不假思索的讓這個孩子死在胚胎階段，又或者說是他的生活註定了這個孩子會死在胚胎階段，他受傷，流血，每天都被這座城市的親吻鞭笞的鮮血淋漓。
可是二十歲的布魯斯韋恩猶豫了。
他真的很想再有一個家庭，血脈相連的家庭，他很想可以跟家人一起去看那部老掉牙的電影佐羅。
也許這是一個奇迹。
在布魯斯韋恩失去了所有之後，上天終於願意賜予他一個奇迹。
幾縷烏黑的捲髮不老實的掛在夏洛特的臉上，夏洛特有些不舒服的在枕頭上蹭了蹭，布魯斯失笑，脫下了自己厚重的戰術手套，動作輕柔地將那幾縷髮絲撫下去，猶豫了一下，最後將手貼到女兒的臉上。
夏洛特剛出生的之後他就立刻給她檢測了基因，和正常地球人所不同的基因明示着問題出在克拉克肯特的身上，但是那個時候布魯斯韋恩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直到五年後，超人橫空出世，那位刀槍不入被譽為天神臨世的英雄在大都會裏名揚天下，而同時回來的還有克拉克肯特。
在那之前，夏洛特已經在家裏顯示出了飛行的能力，布魯斯韋恩幾乎瞬間就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克拉克肯特滿懷期待的站在韋恩大廈的門口，忐忑不安地等待多年前的戀人，卻看到布魯斯韋恩高調的在報紙上宣佈自己有了親生女兒。
五歲。
他還愛克拉克肯特，他知道克拉克肯特也在念念不忘，特別是當他作為蝙蝠俠和作為超人的克拉克接觸之後，他幾乎無法避免的無可自拔的陷入戀情。
可是他也見識到了超人的力量，從超人的身上，從夏洛特的身上。
他給女兒起名叫做夏洛特，意為自由之人，他明白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超人失控，沒有人能夠攔下他，除了有了氪星血統的夏洛特，她的身上有布魯斯的基因，卻依然血統純正的幾乎接近於純血氪星人，就連能力也一樣，如果他和夏洛特一起的話，那麼還有力量一戰。
夏洛特將是他牽制超人的最後武器，而超人也將會是如果有一天夏洛特失控時的最後的武器，這兩個只手就能毀滅地球的人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如果他需要他們有一天刀刃相向，就不能讓他們相認，夏洛特和超人都一樣，善良溫柔，哪怕真的有一人走向了極端，對方也不會對自己的血親下手。
一旦有一個人有了底線，那麼就是戰爭的結束。
這是他的女兒，這是他的家人，這也是他的武器。
連他自己都在心裏唾棄自己，夏洛特會不知道嗎？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等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又會怎樣？
憤怒，悲傷，被背叛，最後離去嗎？
布魯斯韋恩想得有點出神，夏洛特感覺到有人摸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布魯斯有點不自在：“吵醒你了？”
布魯斯想要轉身離開，他下午剛禁足了夏洛特，也許夏洛特還在生氣，在夏洛特趕人之前，他應該自己先出去。
然而夏洛特一把抱住了布魯斯的腰，將臉在他的裝甲上蹭了蹭，“嗯……”
“嘻嘻，糖爹。”
布魯斯：“……”
不讓夏洛特接觸克拉克是對的！
絕對是對！
你們氪星人基因有問題！
六十九
夏洛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神清氣爽，看了一眼旁邊的布魯斯。
夏洛特出神的看布魯斯的臉：“姐妹，我覺得我人生達到了巔峰時刻。”
系統：“這你就巔峰了？和自己爹蓋棉被聊天？“
夏洛特扭捏道：“你是在暗示紅頭罩……”
系統：“我沒有，我不是，你閉嘴！”
七十
系統：“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嗎？”
夏洛特一驚：“我說什麼了？”
系統覺得要給自己不靠譜的宿主一個教訓：“你說你想上紅頭罩。”
夏洛特鬆了一口氣，給系統一個鄙視的眼神，鏗鏘有力：“這就不可能。”
系統不敢相信：“你怎麼會識破的？”
夏洛特嚴肅地說道，“我不是那麼沒有夢想的人，夢都夢了，那肯定是我在上紅頭罩，而不是我想上紅頭罩。”
系統：“……”
夏洛特：“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要貫徹徹底！”
系統：“下線了，8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