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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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這絕對不會是哥譚人生存的信條之一，這座城市如同一座巨大的泥潭怪獸，他以所有的美德當做自己的養料，貪婪汲取着所有妄圖用美好來治癒他的人的天真，吸吮着那份甜蜜，然後看着那些高尚的人疲於奔命，狼狽苦痛，然後狂笑着將他們輕巧一推，將最後的骨骸送給能夠適應這座城市的人當做獎勵。
他一定是和一群傻子相處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
傑森陶德這麼想的時候，他正在趕往哥譚鑽石區的酒店的道路上，就在三十分鐘之前，他們才剛剛重新回到這顆星球，如果傑森陶德仔細的掏一掏自己的口袋的話，說不定他還能找到一兩顆掉在自己衣兜裏面帶着硝煙氣的彈殼；而他的身上還帶着點外星人的古怪棕色血液痕迹，仔細聞一聞的話說不定還能聞到味道，偏甜，卻又有點淡淡的肥皂水味道——傑森陶德很慶幸那些傢伙的血液味道至少不像他們長得那麼可怖。
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找一個自己的安全屋，先飽餐一頓中餐外賣，然後鑽進浴缸裏面泡在熱水裏面，將那些外星人全部都拋在腦後，然後去找個酒吧喝一杯，或者是蒙頭大睡一覺。
很顯然，無論是柯莉還是羅伊都是這麼做的，但是只有他現在還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晚上八點，布魯斯的開場講說已經過去，哪怕傑森陶德的穿着看上去並不像是來參加晚宴的，但是酒店的保安還是二話不說的直接讓他一路暢通無阻。
傑森陶德一眼就看到站在宴會大廳的夏洛特韋恩，對方大概是也聽到了他的到來，本來正在安靜聽着他人言語的夏洛特轉過頭來，不偏不倚的對上傑森陶德目光，衝著他看過去，對着他展露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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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剛剛說了兩句話，大廳裏面的燈光變換，傑森陶德看到宴會的一角坐着的樂團開始調整樂譜，“今天還有舞會？”
通常夏洛特的生日宴會只是普通的晚會，倒是沒有舞會這一場，這倒是讓不少來參加的人頗有微詞，沒想到今年倒是不一樣。
夏洛特聳了聳肩膀，“這可能就是上流社會的交際，怎麼樣，傑森，來跟我跳個開場舞？”
傑森陶德對這個並沒有興趣，看向站在一旁的迪克格雷森，“讓迪克陪你，我可不擅長這個。”
“你覺得現在去打擾他們兩個合適嗎？”夏洛特指了指迪克旁邊正在跟他說話的芭芭拉戈登，“我覺得就算是你應該也能看出來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這個倒是，傑森陶德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什麼叫就算是我？”
大廳裏面的提琴曲已經響起，眾人的目光或者不經意或者別有所圖的落在這場宴會的主人公身上，等待她來為今天晚上的舞會開來帷幕。
“來吧，傑。”夏洛特伸出手，“我們都知道，探戈無所謂錯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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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哥譚，有一個最終極的守則的話，那麼一定就是——
美好的事情在哥譚絕對不會存在太久。
比如說現在。
夏洛特哀哀的長嘆了一口氣，嘆氣聲音裏面一波三折簡直就能夠分出好幾層解析，拿到語文課上去可以分析出來一大段的廢話，“姐妹，在嗎？”
系統也跟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在，CNM。”
夏洛特憂鬱的盯着自己的足尖，“你說其實我好不容易想要主動一次，想要跟人家跳個舞什麼的，玩一把浪漫。”
系統安慰她道，“沒關係，姐妹，你看傑森陶德那樣的猛男說不定就不會跳舞呢？”
夏洛特決絕的說道，“在我邀請他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能夠承重兩百磅的鋼鐵腳尖絕不認輸，而且大家都是在韋恩家裏面混過的，說不定人家這一次真的就馬到成功功成名就就此結婚呢？”
“？”系統道，“你這想的進展倒是挺快啊？”
夏洛特謙虛的搖了搖頭，“不敢不敢，不快不快，你看這個拉燈速度還沒有現在這個場景快呢，這傢伙我剛伸出去手就眼前一黑，這傢伙這燈拉得，跟晉江似得。”
系統，“我看你是要把所有作者發文的平台都得罪一遍才滿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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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夏洛特倒是也沒有放鬆警惕，她剛才還在哥譚自家名下一家酒店裏面舉辦宴會，可是現在就出現在了哥譚市某一處地點，夏洛特平日裏面對於哥譚的大街小巷都了如指掌，但是現在——
夏洛特，“姐妹，這是哪兒啊？”
系統道，“這是在哥譚，你問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你覺得這合適嗎？你覺得這對得起蝙蝠俠對你的教誨嗎？崽，阿爸對你很失望。”
夏洛特眯起了眼睛仔細通過雨幕和昏暗想要看清前方的事務，“不是，姐妹，這地方也忒黑了？我感覺我什麼都看不清啊？”
就算是在哥譚是不是大晚上也應該有盞燈什麼的？
夏洛特掏出來自己的手機，想要聯絡一下其他的人，沒想到手機沒電了，上面倒仰出來的之後只有自己的那一張大臉。
她身上還穿着參加宴會時候那條深藍色的長裙，八月的哥譚氣溫已經有些下降，但是幸好外界的溫度變化對她來說並不能產生任何的困擾，只不過穿着長裙有些行動不便。
四周寂寥無人，夏洛特正在思索着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直接飛回韋恩大宅看看能不能通過蝙蝠洞聯絡上其他人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了打鬥聲，聲音即使在電閃雷鳴的雨夜也一樣聽上去振聾發聵，更何況是對於聽力敏感的氪星人，幾乎是瞬間就捕捉。
夏洛特當下就決定現在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那裏打鬥，畢竟聽上去感覺陣仗不小。
系統：“……姐妹。”
夏洛特道，“姐妹，別鬧，現在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系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是，你去就去！你在這舞着兩隻手幹啥呢？！”
夏洛特委委屈屈的將自己放在前面亂晃的手拿下來，“不是，這不是太黑了，啥都看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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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不是一個好天氣，夏洛特在心中感嘆，至少在她的生日宴會上，外面絕對不是這樣的天氣。
密佈的烏雲籠罩而下，將瓢潑的大雨揮灑而下，像極了任性的古代才子，毫不留情的揮毫潑墨，在大地這塊畫布上面任性的渲染上自己想要描繪的景色，寫下充滿悲涼或是寂寥的故事，以此換來幾聲曲高和寡的追捧和讚歎，不管那些凡人是否為此痛苦，也不管那些路人是否願意為此駐足。
夏洛特朝着打鬥聲的來源趕過去，距離越近的時候覺得有什麼不對，在距離打鬥聲音還有一段距離之時，她選擇停下來，從外圍緩慢的靠近。
雖然參加宴會的時候沒有帶上自己的制服，但是她在腿上綁了一個臨時備用的口袋，裏面裝了幾枚□□，以及經過改裝外形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防狼電擊器的高強電流釋放裝置，還有一張備用的多米諾面具，這樣即使有人發現了看起來也並不可疑。
她將面具戴上去，又從口袋裏面摸出來一枚硬幣。
系統道，“……你這怎麼還有硬幣的，怕你自己被綁架的時候餓了？”
夏洛特翻了個白眼，將硬幣扣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面，“你懂什麼，老子這叫空手放炮彈，BGM請給我onlymyrailgun好嗎？”
系統，“自己人，別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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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鬥聲音不遠處的地方，夏洛特發現了一輛蝙蝠車，車輛發生了嚴重的損毀，系統對夏洛特道，“姐妹，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夏洛特難得沉默了下來，目光將蝙蝠車仔細的掃過，觀看上面的每一處外來給予的扭曲。
系統安慰夏洛特道，“姐妹，沒事，蝙蝠車這東西不是日常消耗品嗎？你自己就開出去撞毀了三輛呢。”
“別吵，我正在仔細的分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洛特表情嚴肅的回復道，“再說了，不要再提那三輛車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辦法將這事栽到提姆和達米安身上，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系統道，“那你分析出來點什麼了？”
夏洛特沿着蝙蝠車轉了一圈，“車燈損毀，車門被拉開，還有這個腳印……”
“真相只有一個！”
系統喊道，“出來吧！滾筒洗衣機！”
夏洛特道，“你看這個車門，肯定是被人從來外面暴力扯下來的，所以我合理的推測，當時的情況是這樣：超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將車門扯出來，然後將蝙蝠俠按在車前蓋，然後一腳踏在車燈上，將車燈給踏碎了。”
系統道，“可以，暫時說得通。”
夏洛特接着嚴肅的說道，“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在超人極度憤怒且不要命的情況下，他甚至敢強/暴蝙蝠俠……”
“？？？”系統：“這他媽跟人的體質有什麼關係？”
夏洛特：“接下來，超人將蝙蝠俠強行摁在這裏，將凱夫拉盔甲給……”
系統：“好的，剩下一萬字可以省略了，這麼刺激的嗎，這荒郊野外伸手不見五指的。”
夏洛特反唇相譏，“正是因為荒郊野外伸手不見五指的啊。”
系統仔細想想居然覺得有點道理無法反駁，“那蝙蝠俠的氪石之類的呢？”
夏洛特聳了聳肩膀，“寫肉/文需要邏輯和人物性格嗎？不需要，只有好文筆就可以了啊。”
系統，“……怪不得作者寫不了肉/文呢，因為她文筆爛。”
夏洛特：“人身攻擊，警告一次。”
系統：“不是吧，阿sir，說實話也算？”
夏洛特嘆了口氣：“實話最傷人啊，沒人想聽你說你自己覺得是耿直的所謂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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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在那裏扯淡的時候，就聽到遠處的大樓傳來坍塌之聲，只看一道黑色的身影被甩飛出去，緊跟着一道深藍沉紅的身影也跟着一起直接飛出來。
對方很明顯沒想到這裏會有其他人，但是還是立刻捕捉到了對方的存在，在空中直接猛地一個停下，目光直接掃視而來。
而之前那位被甩飛出去的也降落在不遠的地方，此刻也爬起身來看向站在這邊的夏洛特。
在被兩位打起來就驚天地動鬼神的人目光的脅迫之下，夏洛特舉起自己的雙手，衝著他們兩個咳嗽了一下，賠笑道，“那個，我叫瑪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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