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題目看清楚了嗎？”姜磊問。
“看清楚了。”郝千帆艱難地點點頭,示意節目組把出題板收起來，然後戳了戳自己前面芳菲菲的肩膀。
芳菲菲和其他隊員帶着耳機，耳機裏面用很大的音量播放着別的歌曲，確保他們不會聽到隊友的話,也不會聽到現場觀眾的提示。
郝千帆說,“開始了。”
“啊？”芳菲菲一臉80歲耳背老大爺的表情。
姜磊提醒道,“你直接比劃吧。”
“哦哦哦！”郝千帆抬起頭,剛準備比劃,又很快陷入另一個難題。
——邢清持要怎麼比劃來着？
自己跟邢清持長得一點都不像，妄圖找到容貌上的相似點,那叫登月碰瓷。
郝千帆仔細想了想，邢清持出道以來，身上最醒目的四個特點：帥、A、冷峻、超凶。
鑒於前三個都是自己模仿不來的特徵,郝千帆只能選擇從‘超凶’下手。
於是他緊緊皺着眉，伸出自己的兩根食指，把眼角往下拉了拉，努力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邢總在你眼裏是這種形象。”
“帆哥你完了！”
“邢導師看了節目肯定會追殺你。”
台下知道真相的觀眾已經笑瘋了,可負責猜題的芳菲菲依舊滿臉問號。
“這是什麼？做鬼臉？不高興？”芳菲菲沒有方向的瞎猜。
“不是！”聽她猜了幾次都不對，郝千帆搖搖頭，打算從邢總名字的同音字開始比劃。
雖然‘邢’不太好比劃,但‘清持’的同音字還是挺容易的。
郝千帆用手模仿水波流動,企圖芳菲菲能夠get到點。
芳菲菲全神貫注盯着他,很有自信的猜,“大海！”
郝千帆連忙否定,“不不不！別這樣！邢清持要改名邢大海了。”
“哈哈哈哈哈邢大海！”這下連姜磊都笑瘋了,“帆哥,恭喜你在被追殺的路上又邁出了一大步。”
“我也不想啊…我就說這是個送命題。”郝千帆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說，“這樣吧，咱們先跳過名字，從後面開始比劃。”
“啥？你說的太多了，我一個字也聽不見。”芳菲菲還是那個耳背老大爺。
眼瞅大屏幕已經開始倒計時了，郝千帆索性放棄跟她交流，攥緊拳頭很誇張的在眼睛上蹭了幾下，裝作假哭的樣子。
芳菲菲猜，“猛男嚶嚶？”
“神他媽猛男嚶嚶，我已經被笑死了！”
“呼——”郝千帆呼出胸中一口濁氣，放棄掙扎。
題目中還剩下‘隔壁小孩’這個信息，他伸長胳膊，遠遠指了下蒲笙。
“哦！”芳菲菲又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太平洋里都是你的眼淚，因為蒲笙太可愛了！”
郝千帆：……
你到底怎麼扭曲成這種意思的？
芳菲菲聽他不說話，自信的以為自己猜對了。她愉快的戳了戳下一位選手，按照自己的理解給他比劃。
最終，那位選手雲裏霧裏的回答，“你在海底哭泣，蒲笙…蒲笙怎麼了？他路過海邊沒救你嗎？”
“不是！你怎麼這麼不開竅！”芳菲菲氣憤的說。
“天吶菲菲你居然說別人不開竅！”姜磊笑到失去了表情管理，拍着大腿說，“導演，等會必須讓她看看這段素材。”
芳菲菲還想補充描述，奈何她的時間限制到了，只能眼睜睜看那位‘不開竅’的隊員傳遞錯誤信息。
最後這句話到苗禾那裏，關鍵字已經全部缺失了。
“發洪水了，蒲笙被淹死了？不可能吧？”苗禾轉動自己機智的小腦瓜，展開想像的翅膀，恍然大悟說，“哦！是笙笙初舞台沉到浴缸里那段戲吧？我懂了！”
角落裏，陷入自閉的郝千帆一臉痛苦。
你們懂個屁啊！
苗禾戳了戳蒲笙的肩膀，“弟弟，我給你比劃啊！”
蒲笙：“好。”
此時，苗禾沒有察覺到那裏不對，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理解比劃，“就那個，首先是水！”
“水之後呢？”蒲笙問。
“很多很多的水…發洪水…我只是知道大概意思，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苗禾比劃不下去了，撓了撓頭髮說，“就是你初舞台的時候，有段沉入浴缸的戲，題目就是那個。”
“哥哥。”蒲笙冷靜的回答，“題目主幹不可能是我，剛才他們都在喊邢清持。”
“欸？！”台上台下集體懵了。
姜磊連忙跑過來檢查，“笙笙你耳機壞了嗎？”
他湊到蒲笙旁邊，隔着老遠就能聽到他耳機里的聲音，非常吵鬧。
“耳機沒壞啊。”姜磊奇怪的嘀咕，“那你怎麼聽到的？”
“我以前學過抗噪辯聲。”蒲笙回答，“這種分貝的噪音還算容易。”
“抗噪辯聲？那是什麼？”姜磊代替大家問出疑惑。
“就是在喧鬧的市區，也能聽出百米之外狙擊槍的射擊聲。”蒲笙給出解釋之後，又補充道，“不過，我還沒學到那種程度。”
“你已經很厲害了！”姜磊讚歎的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又覺察到哪裏不對，連忙問，“所以笙笙，你現在是聽着我的聲音說話嗎？”
“不是。”蒲笙小朋友一臉天真的回答，“我會讀唇語。”
“嘶——”姜磊突然倒抽一口涼氣，“你會的技能好多啊。”
“很多嗎？”對蒲笙而言，這些都是‘基本生存技能’，而且他還沒學完。
“是啊，特別多。我如果有你的本事，玩遊戲也不可能總輸。”姜磊笑了笑，又問，“那你覺得題目是什麼？”
蒲笙看了看苗禾，無奈地說，“我不知道，但是哥哥告訴我的肯定不對。”
“那是因為你們組從一開始就走歪了。要不然這樣吧。”姜磊覺得有趣，臨時改了規則，朝蹲在牆角自閉的郝千帆招招手，“帆哥你過來。”
“來嘞~”郝千帆蹦躂過去，“叫我小小帆就行。”
“帆哥不要裝嫩。”姜磊年紀比郝千帆大，卻還是忍不住逗他。
鬧了兩句，姜磊告訴他改變后的規則，“現在你給蒲笙比劃，讓他猜。如果他猜對了就算你們組贏。但是你不能出聲，台下觀眾也不能提醒。”
“好的好的！”郝千帆聽說有逆風翻盤的機會，激動地搓搓手手，“笙笙我來了！”
“帆哥你相對我家崽崽做什麼！”
“帆哥你記住，不要說話啊！”
“哦哦哦！”郝千帆給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用手指倒數321，開始比劃。
他像剛才那樣，皺着眉拉下眼角，擺出一個兇巴巴的表情。
蒲笙立刻答，“邢清持。”
“yo~~~~這都能猜出來。”
“邢導師在大家心裏，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輕生是真的！！！太甜了！”
“……哪看出來輕生是真的了？不過我笙要跟帆哥一起被邢導師追殺了。”
台上郝千帆不能說話，也沒搭理他們，又做了一遍猛男嚶嚶。
蒲笙：“哭。”
郝千帆用力點頭，又指手畫腳表示前面還有一個字，然後他向下指了指地面。
蒲笙：“嚇哭。”
“對！”郝千帆激動的冒出一個字，反應過來又立刻捂住嘴。
姜磊體貼的說，“這個不算，繼續吧。”
最後四個字是隔壁小孩，郝千帆絞盡腦汁比劃出來，乾脆又指了指蒲笙。
“邢清持嚇哭我。”蒲笙把這句話連起來，又迅速反駁，“他不會嚇哭我。”
又是一陣Yo~~~~，輕生果然是真的。
“不是…”郝千帆還想比劃。
“時間到！”姜磊打斷他們，公佈結果，“菲菲組總共答對5個字，算你們0.5分。接下來換下一組。”
“為什麼只有0.5分？”芳菲菲摘下耳機，一副狀況外的表情，“我不是比劃的很好嗎？”
姜磊懟她，“你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遊戲玩了兩輪，結果強行一勝一負打成平手，變成喜聞樂見的‘友誼第一’結局。
玩完遊戲，本期《星光璀璨》的錄製就該結束了。
最後，兩位主持送上了祝福，然後大家站成一排朝觀眾揮手告別。
底下觀眾們不舍的朝小偶像喊話。
“笙笙！公演再見！”
“笙崽新年快樂，過年要開心啊。”
“笙寶照顧好自己，別再熬到半夜兩三點了，媽媽會擔心的。”
“笙笙你放心比賽，我們肯定送你出道！”
“苗禾，做自己！我們愛你！”
“帆哥加油！你很棒，你配得上那個位置！”
“一家三口必須一起出道！”
“謝謝你們！”肌肉猛男聽到他們的喊話，居然感動的快哭了，連忙彎腰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大家！”苗禾很開心的朝觀眾揮揮手，又扯了扯旁邊沉默的蒲笙，“弟弟，說點什麼啊？”
“哦。”蒲笙終於開口，望着他們說，“公演見，我會好好表演的。”
蒲公英得到回應，輕易被滿足了。
“啊啊啊崽崽好乖好懂事！”
“嗯嗯，我們期待你的舞台！”
“公演見，約好了啊。”
蒲笙‘嗯’了一下，轉身跟兩個哥哥一起退場。
來到後台，苗禾壓低聲提醒他，“弟弟，你以後可以多回應一下粉絲，他們都很愛你。尤其是搞選秀的粉絲……很辛苦的，我們能留下，真的多虧了他們。”
蒲笙認真回答，“我很感謝他們。”
“我知道，可你要多說說，讓他們知道你在乎他們。”苗禾想了想，認真的跟他說，“這世上所有感情，無論親情、友情、還是粉絲對偶像的感情，都是希望得到回應的。”
蒲笙有些聽不懂，茫然的問，“怎麼回應？”
“其實粉絲很好滿足的。”苗禾正兒八經跟他分析道，“他們成為你的粉絲，肯定是你身上有值得大家喜歡的點。”
“哦…”蒲笙垂下眼睫，懷疑的審視自己，不確定的問，“有嗎？”
苗禾：……
等等，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嗎？
他以為蒲笙那麼沉默，是因為對突如其來的人氣不知所措。
結果這孩子，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偶像魅力！
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擺在偶像的位置上，難怪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粉絲。
“當然有啊！你偶像魅力很強，如果我是觀眾，肯定也會pick你！”苗禾連忙說，“首先呢，你長得好看。”
蒲笙睜着深灰色的雙眼，一臉讓人不忍懷疑的真誠，“我長得很普通。”
從小到大，沒有人跟蒲笙討論過美與丑的標準，蒲笙想當然以為自己是傳說中的‘普通長相’。
“你長得普通？！你這樣叫長得普通？！”苗禾快被他氣笑了，“你如果長得普通，那我算什麼？醜陋不堪？知道我初舞台為什麼穿裙子嗎？就是因為我公司覺得我長得沒特點。我如果有你一半好看，至於賣偽娘人設嗎？”
蒲笙經過短暫的思索，誇獎道，“你穿裙子好看。”
“……別提裙子了。”苗禾感覺自己尊嚴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他對着蒲笙那張‘普通’的臉繼續說，“而且你戲演得很好。”
“我不會演戲。”蒲笙回答，“只是讓自己融入角色而已。”
“……這天還能不能繼續聊下去了？”苗禾狠狠抹了把臉，粗暴地決定道，“笙笙你閉嘴。”
蒲笙抿唇，乖巧的閉嘴了。
“總之呢，你在選秀舞台上，你有很多點值得大家喜歡。長得好，演技好，私底下又很可愛。”苗禾總結道。
私下很可愛？蒲笙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性格明明無趣，乏味，如同一潭死水，哪裏能跟可愛兩個字沾邊。
“不管你怎麼想，但大家確確實實喜歡這樣的你。”苗禾總結道，“你既然在乎粉絲…等等你在乎嗎？”
蒲笙抿着唇，乖乖點了下頭。
苗禾：“那就要配合他們營業，讓大家多看看值得喜歡的你。營業的意思你知道吧？”
蒲笙回答：“知道的。”
苗禾見他這麼乖，也不忍心說得太狠，放軟語氣說，“其實你做的不錯，我相信喜歡你的人也能感受到。但你一直安安靜靜，沒人cue就不爭不搶縮在角落，即使有話跟粉絲說，別人不提你就不開口…這個樣子不行。”
“他們想看站在最高位置的你，想看閃閃發光的你，想讓你前程似錦星途璀璨。”苗禾想了想，打了個比方，“我這麼跟你說吧，追演員的粉絲，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偶像到達邢清持的位置。”
“邢清持的位置。”蒲笙稍微偏了下頭，問，“那樣，他們就會開心嗎？”
“當然！其實不用邢清持的位置，那太不切實際了。只要你離邢清持的位置近一點，再進一點，他們就樂瘋了。”
“好的。”蒲笙溫順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苗禾擔憂的看着他。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麼了？
我那些話你真的聽懂了嗎？以後真的會主動營業嗎？
考慮到自己說再多，蒲笙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苗禾只得停止這場談話。
這時他並不知道，這番話對蒲笙、對邢清持、對整個影壇造成了多大影響。
《星光璀璨》錄製結束，蒲笙卻沒有跟大家一起坐車回宿舍樓。
因為他上車之前，突然被‘綁架’了。
夜色已深，蒲笙坐在平穩行駛的車子裏，隔着一層防窺膜，凝望外面一盞盞亮起來的外面萬家燈火。
駕駛座的戴茂通過後視鏡，悄悄觀察他幾分鐘，才說，“你都不問問，我們要去哪裏？”
蒲笙配合的問，“我們要去哪裏？”
戴茂：“你真的想知道嗎？”
“哦，”蒲笙輕飄飄回答，“無所謂。”
“噗嗤——你可真好玩。”戴茂憋不住笑了下，沒忍心欺負小孩，如實回答道，“我老闆今天在附近拍夜戲，聽說你出來錄節目，讓我帶你去劇組看看。”
“好。”蒲笙點點頭，一副聽話又懂事的樣子，“茂哥，我接下來應該要問什麼？”
“我想想啊，”戴茂笑得肩膀顫了顫，回答，“應該問，為什麼要帶你過去？”
“為什麼…”蒲笙老老實實準備複述。
“算了算了，搞得我欺負孩子一樣，我直接告訴你吧。”戴茂把邢清持的原話轉述給他，“老闆說，你們在裏面，雖然有專業老師教演技，但畢竟脫離了真實的拍攝環境。這世上無論各行各業，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趁着這個機會，他讓我帶你去劇組看看。”
戴茂頓了幾秒，又說，“我知道你以前拍過戲，多多少少接觸過劇組。不過劇組和劇組之間也有區別，邢總的劇組肯定是最專業的。”
“我知道啊。”蒲笙側了側身，看向鏡中的戴茂，“我以前去過他的劇組。”
“咦？你去過？！”戴茂驚得差點撞到旁邊綠化帶上。他連忙緊急剎車停在路邊，驚恐的問，“你去過邢總的劇組？”
“嗯。”蒲笙伸出兩根手指，“去過兩次。”
戴茂：“居然還去了兩次？”
這孩子在禽獸身邊晃悠了兩次，禽獸本人知道嗎？
戴茂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我老闆知道嗎？”
“他不知道。”蒲笙回答，“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準備離開了，我只看到了他的後腦勺。”
所以初舞台時，他坐在邢清持斜後方，感覺非常熟悉。
“呃……這是什麼詭異的緣分。”戴茂詫異的問，“所以，你去劇組做什麼？”
蒲笙張張嘴，給出一個答案。
戴茂表情凝固了幾秒，趴在方形盤上，肩膀開始很有規律的一抖一抖，笑聲漸漸失控。
“笙笙，咱們開快點吧。”戴茂笑着說，“我迫不及待想看老闆的表情了。”
“可以。”蒲笙答應下來，同時又覺得很奇妙。
這種事，笑點在哪裏？
劇組那邊，邢清持收到‘人已經接到了，馬上給你送過來’的短訊，就暫停中止了拍攝，等小少年過來探班。
雖然是自己強行把蒲笙綁架過來的，但邢禽獸厚顏無恥、且理所當然的把這件事定義為‘探班’。
這是一部現代片，邢清持扮演的角色是醫生。
今天這場雖然是夜戲，但醫生仍處於工作狀態，穿着霧藍色襯衫，打着領帶，外面罩着一件沾了血的白大褂，鼻樑上架着一副細細的眼鏡。
整個人肅殺，冷漠，偏偏又欲到極致，惹得旁邊幾個妹子忍不住做黑日夢。
“邢總的制服誘惑真的好絕！天吶太帥了，瞅瞅他的腿，他性感的喉結，還有…吸溜——”
“姐妹你不是吧？你居然留口水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太饞他的身子了。”
“別想了，邢總是笙笙的。”
饞身子的妹子冷眼看他。
“怎麼用那種眼神看着我？”CP妹子問。
“妹妹，我忠告你一句，真情實感搞CP都會遭報應的。他們節目裏再怎麼甜，私底下肯定0互動，都是假的。”
“別的CP假不假我不知道，輕生肯定是真的。”
“呵呵，他們BE那天有你哭……欸欸，邢總怎麼起來了？要開始拍攝了嗎？”
“沒，他出去了。”CP妹子伸長脖子看了看，眼睛瞬間直了，拔高聲調叫了一聲，“啊啊啊！”
另一個妹子捂住耳朵，“你瘋了？吵什麼吵？”
“我的CP！我的CP發糖了！啊啊啊邢總居然把笙笙帶過來了！天吶輕生是真的！我要拍下了跟姐妹們分享！”
剛才信誓旦旦說他倆肯定BE的妹子傻眼了。
……這倆人什麼情況啊？深夜探班play都玩上了。
看起來好像，真的，有點甜。
別再逼我嗑CP啊！！！
一無所知的邢清持把蒲笙帶進劇組裏，準備替他引薦劇組工作人員。
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戴茂憋着笑，臉漲得都快紫了，就等着看邢清持好戲。
邢清持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眼裏容不下表情扭曲的戴茂，把蒲笙帶到休息區域說，“這幾位跟我合作過很多次的導演和監製，以後你大概率會跟他們合作。”
邢清持說完，正準備跟那幾位介紹蒲笙呢。
然後——
就見劇組幾位每部戲都跟他合作的工作人員站起來，一臉驚喜的說，“笙笙？這不是笙笙嗎！”
“你們好，”蒲笙主動問候，“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聽說你去參加節目了，可惜我們拍戲太忙沒來得及看。”監製萌生出一線負罪感，連忙說，“等今天收工我就去追，給你投票。”
“不用。”蒲笙淡淡說，“我沒什麼好看的。”
大傢伙兒一起笑了，“笙笙果然還是老樣子。”
“等等…”邢清持覺得不對勁，連忙問，“你們之前認識？”
“啊？”導演震驚的看着邢清持，“邢總不記得笙笙嗎？我跟你提過好幾次啊。”
“你提過嗎？”邢清持冷着臉，開始懷疑人生。
“對啊。你之前兩部戲，有三場不露臉的高難度動作戲，你自己怎麼拍都不滿意。後來我說給你找了個替身，你本來不同意。看完人家的片子才妥協說用替身吧…你忘了嗎？”
“我記得有這件事。”邢清持眼皮跳了下，“你別跟我說……”
“那個替身就是笙笙啊！”導演爽朗的回答道，“可惜你倆每次都錯開時間，每次笙笙剛來你就走了。為這事我還跟你提過好幾次呢！”
邢清持沉默了。
難怪他最開始聽到蒲笙這個名字，覺得莫名熟悉。
原來他們兩個人更早之前，就有了交集。
只是他看素材時，一直沒見到蒲笙的正臉，只覺得身段不錯，打戲乾淨利落，讓他嘆為觀止且自愧不如。
至於那位小替身的名字？輕易被埋沒在邢清持吃過的瓜田中了。
邢清持：“學長，你為什麼又不告訴我？”
蒲笙一臉淡然，拋出萬能回復，“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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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甜的替身梗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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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統一回復一下評論！
1、《新生養成系》總共三輪公演，現在進度條已經過半了。這個綜藝一番出道，節目組提供大男主影視資源，也會有團綜和集體通告。
2、出道前會公開身世，在那之前感情線會有很大的進展，但肯定到不了100％。笙笙的事業線出道之後飛速發展，情感解體也會得到治癒。
3、不、虐！甜文！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命中注定，誰搞誰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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