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X大官博和應校長那兩條微博發出來,先爆炸的是蒲笙粉絲群。
-：我錯了！！！我前兩天竟然說崽崽只有高中學歷！！媽媽對不起你！
-：我比你更離譜，我以為笙笙十七歲就出道，肯定是高中沒上完或者沒上過高中[滑跪.jpg]
-：………只有我一個人相信了帶節奏的黑子，以為弟弟真的沒上過學嗎？
-：不止你一個……所以我現在要用什麼姿勢滑跪,才顯得認錯態度誠懇一點？
-：其實你們的情況都沒有我嚴重,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話。前兩天我被黑子帶了節奏,覺得自己好歹是大學生,粉個文盲太掉價。就默默脫粉了幾天。
結果剛才《新生養成系》初舞台播出,又被小花魁圈的死死的，重新回坑以後才發現被打臉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笙崽最最最厲害！是我之前給你的母愛不夠,媽媽對不起你！
坦白完了，大家盡情的辱罵我吧[躺平認嘲.jpg]
-：弱弱+1
-：羞愧的+2，我出坑我有罪
-：+3,前兩天我腦子進水了
……
-：+96，原來有這麼多出坑又回坑的蒲公英？我驚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強勢亂入滑跪現場！姐妹們來挨個抱抱啊~如果有負罪感就去領號打投吧
-：這個辦法好，回坑的姐妹們將功補過吧。花魁笙那麼那麼好看，大A站直拍的播放量都快超過《新生養成系》正片了,難道我崽不值得一個斷層第一嗎？
-：斷層第一衝沖沖！！！別滑跪了都幹活。領號打投、熱搜安利直拍、再派幾個戰鬥粉把打賭贏來的200萬氪金票要回來
-：氪金票！！提起這個我就覺得好爽~~花別人的錢給笙笙投票
-：哈哈哈哈哈哈哈氪金票不需要咱們要，好多吃瓜路人已經過去催了，Lvan那邊現在正湊錢呢
-：200萬氪金票也就30萬,他家居然還要湊錢,集資水平這麼垃圾嗎？
-：我聽說Lvan那邊害怕給笙笙投了之後,我們崽崽會超過他家,所以要雙倍給Lvan補上,得湊一百萬了
-：哈哈哈哈哈他們活該！！！誰讓他們犯賤給我崽潑髒水
驚為天人的小花魁終於露面,蒲笙粉絲和吃瓜路人一起刷上了三個熱搜。
分別是#蒲笙891票#和#蒲笙小花魁直拍#,熱度最高的一條是#蒲笙學歷#,甚至在晚高峰的流量黃金時期登頂了熱搜榜第一。
鬧得這麼沸沸揚揚，邢清持自然看到了。
他今天有個拍廣告的行程，工作時間顧不上看手機。
等忙完之後坐進保姆車裏，終於有空上網衝浪時，網友們已經熱熱鬧鬧議論好幾茬了。
邢清持作為X大學生，大號一直關注着X大官博和應校長，自然刷到了他們轉發的兩條。
“……14級？”邢清持驚了。
“老闆，你果然把app裝回來了。”戴茂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剛才趁邢清持拍廣告的空檔，他偷偷摸魚玩了會手機，正巧趕上了驚天大瓜。
戴茂幸災樂禍的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暗搓搓惦記的蒲笙小朋友，居然是你的學長！”
“意外。”邢清持動動手指，毫不猶豫的把蒲笙畢業照和入學照都保存下來，然後戳進蒲笙的個人超話搜索無水印版本。
小少年以前也特別可愛。
他肯定是吃可愛長大的。
戴茂注意到他宛如痴漢般的行為，忍不住搓搓胳膊，害怕地吐槽道，“老闆，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禽獸了。”
邢清持伶牙俐齒的懟，“咦？我以為自己已經禽獸的登峰造極了。原來還沒有，那我再努力一點。”
“唉，我真同情蒲笙。”戴茂憐憫的瞧了眼屏幕，“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攤上你了？”
邢清持：“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大學怎麼混到畢業證的心裏沒點數嗎？每個學期都有一大半時間在外面拍戲，每門課出勤率都不夠，好幾次考試都徘徊在掛與不掛之間，還讓我拉下老臉軟磨硬泡幫你求情。”戴茂回想那段艱苦的歲月，覺得自己是業內最辛苦的助理。
“再瞧瞧人家蒲笙！本碩連讀都能提前畢業，還跟校長一起寫了那麼多牛比轟轟的論文。”戴茂誠懇地問，“你對他下手，良心不會疼嗎？”
“你這麼一說——”邢清持慢悠悠拖長調子。
戴茂用氣音追問，“嗯？”
邢清持：“我更喜歡蒲笙了！”
“……”戴茂狠狠抹了把臉，“是我太單純了，居然以為禽獸有良心這種東西。說起來你倆差不多是同時期的，你在學校里真的沒見過他嗎？”
“我想想。”邢清持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努力回憶了幾分鐘，終於捕捉到一線靈光，“我好像聽說過，學校里有個年紀很小的學生。但是大家都沒見過他，也不了解情況。”
邢清持聽到這個傳言時，還企圖尋找那位學長。結果他在學校里轉了兩圈，一無所獲。
原來那個人是蒲笙。
真是奇妙的緣分。
兜兜轉轉，還是讓他見到了。
第二天，邢清持日程表只有一項安排：《新生養成系》導師授課。
課表跟上一次相同，早上是科幻組和現代組教學時間，每組兩小時。
給現代組授課時，邢清持沒有直接讓他們表演，而是先把人群中的小少年叫出來。
“蒲笙。”
“嗯？”蒲笙乖乖朝他走過去。
邢清持直接了當的說，“我昨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我的學長。”
“哇哦~”雖然沒有手機，卻從周圍工作人員那裏吃到瓜的新生們紛紛起鬨，
“哈？真的嗎？”另外一批與世隔絕的斷網用戶懵逼。
“真的，小蒲是X大碩士畢業！碩士！他好像走的少年班渠道吧，12歲就考進X大了，特別牛…厲害！”郝千帆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拍拍胸脯感慨，“現在我眼中的小蒲…不，蒲學長，渾身上下都閃爍着學神的光環，我都不敢跟他說話了。”
苗禾：“X大碩士？！Woc這也太厲害吧！”
凌柏提醒，“你爆粗了。”
苗禾連忙捂住嘴，后怕的問，“這段會剪掉吧？”
宋賢安慰道，“剪不剪無所謂，誰聽到這種事情能忍住不爆粗？”
“就是。”郝千帆激動地說，“想不到我也有跟學神稱兄道弟的一天，本學渣人生圓滿了。”
宋賢推了他一把，“往後靠靠，你現在只能排二號。”
“呃…”郝千帆卡了會音，大眼睛直直盯着宋賢問，“賢哥，我現在後悔了。你把一號大哥的位置還給我成嗎？”
宋賢殘忍拒絕，“不行！叫爸爸都沒用，咱說過了後悔你是狗。”
郝千帆：“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帆哥你的出息呢！”
教室里，其餘選手針對蒲笙的學歷議論紛紛，情緒充滿了震驚、佩服、仰慕和難以置信。
蒲笙本人卻沒有任何波動，面對邢清持的求證，只是淡淡‘嗯’了聲。
原來是真的。
四捨五入他們還是老同學呢。
剛剛知道這層關係的邢清持有些鬱悶，“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呢？”
蒲笙乾脆的回答，“沒必要。”
“沒必要嗎？”邢清持受到了99點傷害。
蒲笙瞅瞅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嗯，沒必要。”
學弟又不可愛。
不可愛的邢清持：……
更正，他受到了10000點傷害。
短暫的認親環節結束，導師邢清持開始正式授課。
跟上次自寫劇本不同，這次他們有現成的影視片段，而且現代組選擇的題目都是邢清持的戲。
第一次授課，邢清持帶着大家把兩段戲仔仔細細看了幾遍，幫大家分析人物，強調細節，還說了拍戲時導演對這段戲的要求。
一堂課下來，雖然沒有像上次那樣挨個指導演技。可兩組學員都有了基本方向，感覺受益匪淺。
“謝謝邢導師！”
“邢導師辛苦了！”
臨近中午飯點，珍貴的導師授課進入尾聲，練習生們紛紛跟邢導師告別。
現代A組走出教室前，邢雙標又私心很重的叫住小少年。
“等等，蒲笙…學長。”邢清持猶豫幾秒，又把學長兩個字加上。
他一直覺得乾巴巴叫名字不夠親近，偏偏自己站在導師的立場，無法像其他人那樣叫笙笙。
正好，學長這個稱呼很特別，也算是某種…隱秘而又倒錯的情趣。
放眼周圍，只有自己能光明正大叫他學長。
總覺得‘學歷無用’的邢清持，第一次由衷感謝高考之前懸樑刺股的自己。
“嗯？”蒲笙停下腳步。
邢清持問，“你要去吃飯嗎？”
“對，去食堂。”蒲笙點點頭回答。
“我可以跟你一起嗎？”邢清持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下午還要給另外兩個組授課，去外面吃飯浪費時間。”
“可是我跟帆哥他們約好了。”蒲笙指向扒在門縫偷看的郝千帆他們。
又是郝千帆？
邢清持眯了眯眼。
感知到危險的郝千帆求生欲很強，連忙說，“弟弟你跟邢導師去吧，不用管我們！”
郝千帆感覺心在滴血。如果自己有點骨氣，別慫，這時候應該讓弟弟遠離那個居心叵測的禽獸。
……可惜我鬥不過邢清持，郝千帆默默表演了一場猛男落淚。
“對對對！我們幾個先去食堂了，笙笙你陪着邢老師吧！”苗禾說著，連忙拽着幾位隊友推推搡搡往外走。
郭曉走出教室，小聲嘀咕，“輕生是真的！學弟和學長之間的絕美愛情，嗑到了。”
孫朗附和道，“誰搞誰死！”
宋賢自暴自棄的說，“是真的是真的，好甜好甜。”
“賢寶？為什麼你也叛變了？”郝千帆震驚的瞪着他，“咱倆不應該聯起手來，阻止那個野男人接近小蒲嗎？”
“你還好意思說！”宋賢氣不打一處來，“剛才是誰第一個把笙笙推過去的？你真是幹啥啥不行，助攻第一名啊！”
郝千帆：“……我錯了，可我真的好慫啊。”
被送進虎口的小羔羊蒲笙沒有任何危機感，平平常常跟邢清持一起來到新生食堂。
這個點，大部分練習生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在食堂里吃飯，原本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嘰嘰喳喳。
結果邢清持一露面，現場聲音立刻低了八十度，變得比蚊子嗡嗡還小。
“邢導師怎麼來了？難道要讓我們別吃飯，滾回教室里訓練嗎？”
“怎麼可能，邢導師沒有那麼魔鬼吧？”
“不好說，他可是懟天懟地邢清持啊。我覺得他如果發脾氣，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別說了我害怕！他今天給科幻組上課的時候還說節目組伙食不錯，我們看起來都胖了。”
“嚇得我縮回來再來一碗的手。”
在其他人眼中如同洪水猛獸的邢清持，其實並沒有打算恐嚇大家。
他只是想跟蒲笙多相處一會，再順便——吃個飯而已。
新生食堂面積很大，裝潢有點像大學食堂，有好幾個打飯窗口，可以根據口味選擇各種食物。
“你午餐準備吃什麼？”邢清持問。
“像平常一樣。”蒲笙回答着，來到打飯窗口前。
“來了啊，你今天有點晚，阿姨提前幫你把飯打好了。”食堂阿姨顯然認識蒲笙，瞧他過來，立刻把準備好的餐盤遞過去，又多嘴問了一句，“今天臘月二十三，祭灶神呢。按照習俗要吃糖瓜，你要不要來一個？”
“不用。”蒲笙接過餐盤，乖巧的說，“謝謝阿姨。”
食堂阿姨是個熱情且啰嗦的大嬸，忍不住嘀嘀咕咕，“又不吃啊？糖瓜小小的又不佔胃，吃點討個吉利唄。上次熬臘八粥，大家都喝了就你沒喝，每天三餐都吃一樣的東西不會膩嗎？”
“我習慣了。”蒲笙回答。
邢清持排在蒲笙後面，越過蒲笙肩頭瞧過去，看到他餐盤裏的內容。
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戴茂如果給蒲笙當生活助理，一定會非常欣慰。
這不就是戴老媽子每天念念叨叨，逼自己戒掉可樂、炸雞、燒烤等等美味，為了養生每天吃的健康午餐嗎？
聽食堂阿姨的口氣，蒲笙似乎每天都吃這些東西。
沒滋沒味的，他都不覺得厭煩嗎？
“行吧，你喜歡就行。”食堂阿姨沒能說動他，無奈的屈服了，轉向排在後面的下一位，“小夥子吃點……啊！”
食堂阿姨尖叫了一聲。
“你不是那個、大、大、大明星嗎！”食堂阿姨激動的說。
阿姨在選秀節目的食堂任職，每天跟練習生接觸，也算是娛樂圈內部人員。
但阿姨不追綜藝，平常也不上網刷微博，根本不清楚《新生養成系》和這些個練習生多紅。
可她認識邢清持，知道他是很厲害的演員，是大明星。
——這個就是邢清持的國民度。
讓無數人眼紅嫉妒、卻短時間內無法超越的國民度。
曾經有人預言，邢清持所達到的成就，已經到藝人巔峰了，未來不可能有人在邢清持的年紀超越邢清持，除非他是神。
“大明星，你也來吃、吃飯啊！”食堂阿姨都激動的結巴了。
“嗯。”邢清持指了指旁邊蒲笙，“麻煩給我來一份一樣的。”
他突然想嘗嘗，蒲笙每天都在吃些什麼。
“好的好的！馬上啊！”食堂阿姨邊打飯邊叨叨，“不過他盤子裏那份是單獨做的，調料都減半了。這孩子第一天吃完飯跟我們說味道太重，和他平常吃的不一樣。我問了之後才知道啊，估計是他平常吃得淡，就喜歡沒滋沒味的……好了，給！”
阿姨說話時不影響打飯，很快從窗口把餐盤遞過去。
邢清持低頭瞅瞅。
白灼青菜，水煮雞胸肉和牛肉，還有蔬菜沙拉和一碗帶着中藥味的湯。
看起來已經很沒食慾了，邢清持簡直無法想像蒲笙那份不放調料，究竟是什麼味道。
“大明星，你要糖瓜嗎？”阿姨端着盤子，熱情的安利道，“臘月二十三吃糖瓜，祭灶神，未來一整年都會心想事成的。”
“還有這種說法？”邢清持以前沒聽過習俗，聽到這話，便伸出兩根手指，“給我兩個吧。”
他們端着餐盤，找了個安靜隱蔽的位置坐下。
邢清持一邊嚼着沒滋沒味的營養午餐，一邊盯着美味可口的小少年下飯。
蒲笙平常就很安靜，用餐時更是安靜的過了分。
邢清持偶爾說兩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逼得他也只能安安靜靜恪守‘食不言’的禮節。
終於熬到蒲笙吃完，用餐巾優雅的擦擦嘴巴。
邢清持逮住空檔問，“好吃嗎？”
“和平常一樣。”無所謂好不好吃。反正進食行為本身，只是為了維持生命而已。
“你平常一直吃這？我吃一次都受不了了。”邢清持吐槽道，“根本沒什麼味道。”
吃飯還需要味道嗎？
身邊的營養師告訴蒲笙，任何調味料攝入過量，都有可能對身體造成損害。
他身體不僅僅是自己的。所以必須保持絕對的健康，三餐必須遵循嚴格的營養配比。
由於營養師的嚴格要求，跟哥哥姐姐聚餐時，蒲笙從來都只能看不能吃。連他過生日，捧着蛋糕拍張照片，然後那個蛋糕就不屬於自己了。
雖然出道之後，皇家營養團隊不再時時刻刻跟着。但蒲笙已經在經年累月中養成飲食習慣，身邊的總管也緊張兮兮盯着，生怕他亂吃什麼東西。
“學長，發什麼愣呢？”邢清持伸手湊過去，在蒲笙眼前打了個響指，“回神！”
“我沒走神。”蒲笙清醒的回答。
“好吧，沒走神，我信你。”邢清持朝他笑笑，“誰讓你是我學長呢？”
蒲笙迷茫地盯着他，不懂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繫。
邢清持也沒有解釋，自顧自跟他講了些以前在學校的事。
“我讀大學的時候，其實很少呆在學校里。”邢清持說。
蒲笙：“我知道。”
“你知道？”邢清持有些驚訝，“怎麼知道的？”
“嗯。”蒲笙坦蕩蕩的點點頭，回答道，“我聽教授們提起過你。”
“欸？！所以，你那麼早就知道我了？”邢清持驚訝之餘，還有點突如其來的幸福。
由於拍戲的緣故，邢清持在校期間，學業方面的成就普普通通。但他大一被星探發掘，大二時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當紅演員。
名校學子本質也是普通的年輕人，學校里出了一個大明星，同學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少不了討論邢清持。
校長和教授們也注意到這位學生，平常偶爾提幾次。蒲笙在X大單獨上課時，聽他們聊過幾次。
只不過，教授們口中提起的邢清持，可不是什麼正面榜樣——
“張教授，你上學期給15級那個邢清持帶過課，是吧？”
撿着蒲笙認真做試驗的空閑，李教授壓低聲音問張教授。
他離得遠，聲音又很小，自以為蒲笙肯定聽不到。
可蒲笙不僅視力好，聽力也很好，把兩位教授的對話一字不落聽進耳朵里。
張教授：“是啊。怎麼，你今年也遇到了？”
“嗯。”李教授愁眉苦臉的問，“他成績怎麼樣？”
“別提了！”張教授擺擺手，沒好氣的說，“平常十節課有六節不來，出勤率遠遠不夠，一問就是請假拍戲。最可氣的是他考試成績還行，你說這讓我掛還是不掛？”
李教授：“你最後怎麼算的？”
張教授：“還能怎麼算？讓他過了唄。就算我卡着不讓過，邢清持那個情況，重修肯定繼續曠課，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唉…咱倆同病相憐啊。”李教授嘆了口氣說，“有時候我都在想，乾脆趁着邢清持有時間，把他揪過來跟蒲笙一起上小課得了。”
“別！千萬別！”張教授大驚失色，連忙阻攔他，“先不提蒲笙情況特殊，他家裏不可能讓他跟別人一起上課。那孩子學習效率太高了，你把邢清持叫過來，這不是難為人家演員嗎？”
李教授皺着眉想了會，表示贊同，“也是，那我乾脆把邢清持掛了吧。”
兩位教授對話到此為止。蒲笙本以為那個演技很好的學弟要掛科重修了。
結果幾天之後，他聽到了後續。
李教授：“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邢清持竟然讓他那個助理纏着我，讓我別掛邢清持。”
張教授：“你同意了嗎？”
李教授：“我能不同意嗎？他下課跟着，吃飯跟着，連上廁所都跟着！竟然還、還威脅我！”
張教授關切的問，“威脅你什麼了？”
李教授一臉殘念的說，“只要我別給邢清持掛科，他就給我廁紙。”
張教室：“哈哈哈哈哈！”
李教授：“噓——小聲點，蒲笙在裏面寫論文呢。”
實際上，本來應該在寫論文的蒲笙，卻因為專註聽他們的對話，不知不覺停止了手底下的動作。
那位學弟沒掛科，就不會因為重修耽誤拍戲時間。
我很快又能看到他的新劇了。
蒲笙意識沉在過往的回憶中，甚至沒注意邢清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幾下。
“你這次肯定發愣了。”邢清持趁着他思維恍惚的空檔，低聲誘惑道，“學長，張嘴。”
蒲笙下意識張開嘴巴，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一顆湯圓大小的東西被塞進嘴巴里。
蒲笙反射性嚼了嚼，一股純粹的甜意瞬間征服味蕾。
蒲笙迷茫的看過去，發現兩個糖瓜只剩下一個。
邢清持捏起來送進自己嘴巴里，還舔了舔沾着麥芽糖的手指。
“很好，你接下來一整年都會心想事成。”邢清持滿意的問，“好吃嗎？”
“…………嗯。”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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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清持舔了舔碰到笙笙嘴巴的手指。
學長真甜！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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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還有你們昨天的啊啊啊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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