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由於接下來的決定,需要強烈的主觀意願。
蒲笙清晰感覺到自己思考受到了阻礙，他沉默良久，始終無法給出明確答案。
澄澈的眸中光彩明明滅滅，因為艱難的掙扎而浮沉來回。
全場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等待蒲笙做出選擇。
孫朗遠遠跟蒲笙對視着,他吸了下鼻子,勉強擠出一個丑到爆炸的微笑,用口型說,“我不留下也沒關係。”
“蒲笙。”邢清持再次叫住他，放軟聲音又問了一次,“你想讓他留下嗎？”
蒲笙依舊沒吭聲，反而垂下眼睫，避開他的視線。
安靜,彷彿無邊無際的安靜。
旁邊圍觀的人心都揪起來了，一個個恨不得撲過去代替蒲笙回答。
“王炸弟弟在猶豫什麼啊？這種時候肯定要回答想啊！”
“為什麼要回答想？大家都是過來比賽的，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競爭對手，憑啥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而且,他跟孫朗的關係沒有多好吧？”
“咦？！王炸弟弟和孫朗公演在一個組啊。”
“就因為在一個組關係才不好。孫朗當初為了爭一番，天天杠人家王炸弟弟。這如果換成我，我這麼小氣吧啦一個人,肯定也不願意留。”
“哦哦！這樣的話弟弟回答不想也沒問題,他倒是給個話啊！”
“喂喂,帆哥,帆哥！”坐在第二高位的苗禾叫住郝千帆,“笙笙怎麼不說話？他前兩天不是還問怎麼讓小孫留下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郝千帆盯着蒲笙的後腦子,皺着眉回答,“應該是邢導師問了他想法。禾苗你記不記得，咱們小組開會的時候，每次一問想法小蒲就沒反應。”
“好像是這樣。”經過他提醒，苗禾也記起來了，擔憂的盯着蒲笙問，“那怎麼辦啊？”
郝千帆雖然大概知道原因，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甚至搞不清楚蒲笙這種算是什麼情況，只能無力又憂心忡忡的盯着他的後腦勺。
“我…”在全場矚目中，靜默了幾乎半個世紀的蒲笙終於發出第一個音節。
“我沒有想法。”
蒲笙彙報自己艱難思考之後，終於得出的結果。
果然如此嗎。
邢清持不知道為何，居然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正準備換個方式，讓小少年做個簡單的判斷題。
結果還沒等他舉起話筒呢，耳邊又聽到蒲笙的聲音。
“但是，如果讓我在留與不留兩種結果中選擇，我選擇讓他留下。”蒲笙說完之後，抬眼看向邢清持。
深灰色的眼底有着茫然和無助。
連聲音都帶着不確定的輕顫，“這樣…算是想嗎？”
“嗯，算！”邢清持立刻給出肯定回答，朝他招招手說，“你過來。”
蒲笙鬆了口氣，從晉級區所在的台階走下來，跟其它三個大組公演點贊數第一的選手站成一排。
旁邊工作人員宣佈‘X’新生的挑選規則。
“現在，每個大組公演票數第一的練習生。可以挑選一位同組的新生，成為待定中的X新生。”
“X新生不佔用晉級名額，所以會關閉他們的個人投票通道。而且X新生沒有選擇權，第二輪公演只能跟把自己救回來的點贊王同組。”
“X新生只有在第二輪公演中，現場得票數排在小組前三，才能恢複選手名額，重新開啟打投通道，參與下一輪的晉級賽。”
規則宣讀完畢，蒲笙身邊另外三位點贊王表情變得複雜。
他們本以為自己只需要做好人，拯救一下淘汰線之外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小糊比，順便艹艹‘人帥心美’的人設。
哪知道救回來的新生，要在第二輪公演跟自己捆綁？！
這他媽不是搞個扯後腿的拖油瓶，還要一直掛在身邊蹭自己的熱度？
就像是一個本來就不充裕的血包，主動給自己身上裹姨媽巾，一不小心自己就被吸幹了。
奈何木已成舟，那三位血包沒辦法反悔，只能在同組淘汰選手中挑挑揀揀，企圖選出一款適合自己的姨媽巾。
可蒲笙根本沒有煩惱，因為古代二組只淘汰了一個人。
邢清持提醒，“決定好了，就走到他身邊。”
“好。”蒲笙應了聲。
在淘汰區無數練習生們羨慕的注視中，他邁開腿毫不猶豫的直直走向孫朗。
孫朗之前背着鏡頭，沒出息的哭過好幾次，痛痛快快的抒發了所有情緒。
他本來打定主意，宣佈排名時要體面的迎接淘汰，笑着祝福留下來的隊友。
可看到蒲笙筆直朝自己走過來時，孫朗用手緊緊捂住嘴，控制不住眼睛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斷了線似的流。
蒲笙停在他面前，恪守禮儀的朝孫朗伸出一隻手，“我來帶你過去了。”
“嗚嗚嗚笙笙！”孫朗帶着哭腔叫了聲。
孫朗沒有握住蒲笙的手，而是直接撲過去，緊緊抱住他，整個人恨不得埋進弟弟懷中。
“笙笙我愛你！”
“咦~~~”全場又發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
“好一場主僕情深的大戲！天吶我居然get到了王炸弟弟的男友力。”
“我也是！！！！！剛才那句‘我來帶你過去了’好戳我！如果我是孫朗肯定也會感動淚崩的。”
“所以這對CP應該叫什麼？笙個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媽笙個孫子！瞬間我就不想嗑了，還是繼續嗑邢導師和王炸弟弟吧。”
“噓——小聲點，別被邢導師聽到。你瞅瞅，他現在臉色多可怕啊。”
邢清持從背後注視着緊密相擁的兩個人，微微眯了眯眼，感覺自己頭頂的呆毛都染上了自然的氣息。
嘖，早知道就不應該讓蒲笙過去。
——他喜歡的小少年，自己還沒有真正抱過呢！
孫朗沉浸在大喜大悲的情緒中，並沒有感受到背後幾乎戳穿身體他的死亡凝視，只顧着緊緊抱住蒲笙嗚咽。
“嗚嗚嗚嗚笙笙我好開心！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嗚嗚嗚！”
“你先放開我。”蒲笙顯然沒有被孫朗的情緒感染，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冷靜的說，“你把眼淚鼻涕都蹭我身上了，我沒有衣服換。”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片鬨笑。
“噗嗤——”孫朗破涕為笑，用手背用力抹乾凈眼淚，豪邁的說，“我幫你洗衣服。”
“不用。”蒲笙隔空指了指自己位置，“我有洗衣機。”
【結果洗衣機贏了哈哈哈哈哈】
【本來還想嗑笙個孫子，結果笙笙一句我有（邢總送的）洗衣機又把我堅定的拉回了輕生！！】
【輕生szd！誰搞誰死的神仙CP了解一下】
【輕生確實很甜很甜，但是我看完這一期排名發現笙笙太暖了！又暖又帥又有男友力，天吶我宣佈以後不當笙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笙笙的女友粉】
【姐妹握手！我一直都是笙笙的女友粉！他可美可帥又A又萌，這不就是按照我男朋友的標準來的嗎？】
【女友粉+1，咱們女友粉的規模終於壯大了】
【笙笙那麼可，誰不饞他的身子？我宣佈以後就是女友粉的天下了！】
【女友粉要造反？惦記我崽身子先問問本笙媽同不同意】
【婆婆~~~~兒媳給你倒杯茶】
《新生養成系》第一次排名錄製結束，邢導師通知‘明天錄製第二次分組’后便讓大家解散了。
而今天下午到明天錄製前這段時間，是留給他們收拾行李搬宿舍的。
100位練習生只有54個能參與接下來的錄製，將近一半的選手止步於此，必須離開自己住了一個月的宿舍樓。
“兄弟們再見了！我要回家過年啦！”
“我先走了，等你出來咱們一起喝酒哈~”
“你們加油，我要去當養成體驗官了，本體驗官可是很嚴格的！”
大男生們揮揮手，用各自的方式道別以後，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陸陸續續離開宿舍樓。
而留在宿舍里的選手們，宿舍分配也並非一成不變。
由於第一次得票排名，打亂了原本的初舞台A-F的評級，所以留在宿舍樓的新生們需要按照新的排名，重新分配宿舍。
蒲笙他們以前住的A班宿舍樓，只允許排名1-10名的練習生入住。
而宿舍里的四個人除了郝千帆之外，名次都在10名之後，必須搬到樓下一層的B班宿舍，還要換上海藍色的B班制服。
“挺好挺好！”凌柏手腳麻利的收拾行李，把自己到處散落的東西一股腦塞進箱子裏，開開心心的說，“正好咱們三個都是B班！搬到樓下還能住一個宿舍。”
“對啊，選管姐姐還幫我們騰了一個新宿舍。”宋賢也挺高興，還笑着安慰蒲笙，“B班宿舍也就是地方小了點，條件不差。你要是覺得不夠住，我把自己的位置給你挪挪。”
“不用。”蒲笙坐在自己壓根沒啥可收拾的行李箱上，搖搖頭，四處看了眼，“帆哥呢？”
“他啊……”凌柏以為王炸弟弟不願意跟照顧自己的哥哥分開，連忙開解道，“其實樓上樓下挺近的，你要是想帆哥可以隨時過來串門。”
“啊？”蒲笙迷茫地看了眼凌柏，一本正經解釋道，“帆哥說要幫我裝洗衣機。”
凌柏、宋賢：……
敢情你找郝千帆只是為了裝洗衣機？
帆子知道他是你的工具人嗎？
“說起來，帆子明明比咱們回來得早，怎麼一直沒見人啊？”宋賢奇怪的問。
凌柏：“嗨！他人緣好唄，估計這會正在排着隊依依惜別呢。別管他，咱們幾個先下樓收拾宿舍。”
宋賢點點頭，“也成。”
兩位哥哥帶着沒什麼行李的蒲笙弟弟下樓，一路走到選管姐姐特意為他們騰出來的B班宿舍。
推開半的門，大家赫然發現——
宿舍里四張床位，已經有一張被佔了。
位置是以前在樓上郝千帆睡得那張鋪位。
“啥情況？”宋賢走到那張床位旁邊瞅了瞅，“選管姐姐跟我說是騰出來的新宿舍，沒有住人呀。”
凌柏跟着走過去，一眼分辨出床上那一大堆面膜、保養品和啞鈴的主人，“這些好像是帆哥的東西。”
話音剛落，郝千帆熟悉的聲音從洗漱間裏飄出來，“誰誰誰？誰在外面叫我呢？”
郝千帆我行我素的裸着上半身，手裏舉着扳手和螺絲刀，笑着咧開一嘴大白牙，“我給小蒲正裝洗衣機呢。”
蒲笙淡淡‘哦’了一聲，難怪他剛才抱着洗衣機急匆匆跑回來。
宋賢瞧見他辣眼睛的造型，充滿嫌棄的辱罵，“帆子你怎麼又不穿衣服！我剛搬進新宿舍就看到你那身肥膘，太噁心了！”
“這能怪我嗎？”郝千帆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不情不願扯下那件掛在床邊的粉色制服，套在自己身上，無奈的嘟囔，“你們一個個都有藍色制服了，為什麼我還要穿娘唧唧的粉色制服？”
聽他這麼抱怨，蒲笙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海藍色B班制服。
他穿粉紅色很好看，現在換了藍色同樣好看。
清清爽爽的藍色制服讓他身上那股純粹的、渾然天成的少年感更加明顯，每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歡喜和快樂。
畢竟，乾淨美好的小少年，誰能不喜歡呢？
相比之下，郝千帆感覺穿着粉色制服的自己更丑了。
“哈哈哈哈哈！”凌柏笑得肆無忌憚且幸災樂禍，“誰讓你排名高呢？哈哈哈哈出道圈的Top選手。”
“別取笑我了。我為什麼能擠進出道圈，你們還不清楚嗎？”郝千帆心大想得開，無所謂的聳聳肩說，“等下次公佈的時候，就掉下來了。”
“起碼你這次在出道圈。”宋賢瞅瞅他，又瞅瞅那張被佔了的床位，奇怪的問，“所以你也要搬下來嗎？”
“對啊！”郝千帆愉快的回答，“我問過了。選管姐姐說節目組規定B班新生不能住A班宿舍，但沒說A班不能住在B班宿舍，所以我就把東西搬來了。咱們四個住了一個月，你們三個想丟下我跑，門兒都沒有！”
宋賢吐槽，“咦——說得像你捨不得我們一樣。”
郝千帆羞臊的撓撓頭，承認道，“對啊，就是捨不得。”
凌柏受不了的搓搓胳膊，“帆哥，你別搞得這麼肉麻，我真的頂不住。對了，你給王炸弟弟的洗衣機裝好沒有？”
中途掉線的蒲笙突然被cue，抬眼看向郝千帆。
“好了好了！我照着說明書搞得，挺容易，小蒲你快去試試新洗衣機吧。”郝千帆說著把說明書塞進蒲笙手裏，催促他快點去試試。
“好，謝謝帆哥。”蒲笙接過自己公司生產打印的說明書，乖乖巧巧向他道謝。
“嗨，謝啥！”郝千帆擺擺手，突然又說，“不過我有個事情很好奇，能問嗎？”
蒲笙小朋友歪了下頭，毫無防備的說，“什麼問題？”
郝千帆一臉正直的探究，“你每天把穿過的內褲藏在哪裏？準備怎麼處理。”
凌柏突然興奮了起來，“對對對！！我也一直想知道這個事。”
宋賢傻眼了，“喂喂！你們是變態嗎？！不要問我弟弟奇怪的問題。”
“唔。”沒有羞恥心的蒲笙老老實實回答，“我那個收納盒有兩層。我本來打算把底下那層裝滿之後拿去扔掉。”
郝千帆：“呃…”
凌柏替他把省略號的內容補充完整，“幸虧你沒有扔掉！不然，一定會被變態撿去做不可描述的事？”
蒲笙小朋友天真又茫然，“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夠了夠了！！這對話快點停止！”宋賢察覺到開車的氣息，緊急喊停，“不準讓我弟弟增加齷齪的知識！”
“不說了不說了！”郝千帆連忙擺擺手表示翻篇。
凌柏也配合的轉移話題，只剩下沒翻篇的蒲笙還帶着大大的問號
自己穿過的內褲，能用來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又有誰會那麼做呢？真搞不明白。
搬宿舍是一項大工程，搬完之後，把自己安頓妥當的新生們，一個個感覺又累又困彷彿身體被掏空。
於是，大家早早爬到床上睡覺，享受二輪公演之前最後一個能夠好好睡覺的夜晚。
而夜深人靜時，往往是吃瓜群眾上網衝浪的高峰期。
某娛樂圈相關的匿名論壇突然冒出來一個帖子：《新生養成系》學歷排行
主樓內容：最近沉迷追綜藝，偶然發現《新生養成系》有好幾個學霸，所以心血來潮特意盤點一下。
起初這個帖子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新生養成系》作為本年度流量最高的熱播綜藝，討論話題自然少不了，類似的盤點貼每天都會冒出來好幾個。
什麼新養選手身高排名、體重排名、顏值排名、演技排名等等等等。
但樓主剛發了第一個人，平平無奇的盤點貼立刻有了熱度。
樓主：No.1，邢清持，X大本科學歷。
雖然參賽選手中還有一位碩士，但綜合學校口碑、就讀專業實力等各種客觀因素之後，邢導師毫無懸念的拿下來學歷榜第一名！（邢總是通過正規高考進入X大的，當時他還沒有進娛樂圈，當然也沒有走藝術生通道，是當之無愧的大學霸）
3L：前排火速給邢總打call！！！！每次看到邢總的學歷都會虎軀一震，X大註定是我進不去的大學了
6L：我也想進X大啊啊啊啊！不衝浪了，這就起床寫作業去
21L：樓上那些想考X大的學弟學妹們加油！已經畢業的老油條是沒什麼機會了，只能感慨一句邢總真的厲害
53L：趕上直播了？樓主gkd！第二名是誰？
樓主：別急別急，第2-10名來了。樓主發帖有些慢，不過這個盤點每個人都會寫的
71L：樓主有點東西啊，每個人的學歷專業都能找到，蹲蒲笙
83L：蹲蒲笙+1
102L：等等……我笙是什麼學歷啊？大學？高中？
120L：笙笙的學歷………我突然覺得這樓走向有點奇怪，好像是一個引戰的黑樓，但是我不敢確定
159L：同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樓主突然討學歷什麼意思？
163L：哪裏奇怪了？學歷這麼客觀的東西不能討論嗎？難道每個貼都要吹你正主的顏值才行？呵呵呵呵蒲笙粉絲真是臉大如盆
討論貼還沒有發到一半，盤點樓里已經隱約有了撕逼的跡象。
雖然觀眾們心裏都清楚，這年頭能過來參加選秀的練習生，學歷高不到哪裏去。畢竟混娛樂圈也不需要太高的學歷，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就算面子上過不去，只要自己本人低調點不主動提起，觀眾看電視時也不在意屏幕中的人考試多少分。
只要有粉絲喜歡，照樣是當紅小生流量鮮肉。
而發帖的樓主沒有理會快要吵起來的人，依舊繼續發佈明知道會引戰的學歷排行。
戳進帖子裏的蒲公英從中途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直到樓主最後一次出現——
樓主：第五十四名來了！因為第一輪只留下54個人，所以咱們排名只排到54。
No.54，蒲笙弟弟！學歷無。（樓主找遍了各種資料，還從學籍網站上搜索的這個名字，沒有找到蒲笙弟弟受教育信息，所以無法斷定弟弟的學歷。）
我個人對蒲笙弟弟很有好感，也希望他能夠出道走花路。但發盤點貼就要用事實說話。雖然不清楚弟弟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既然沒上過學，在這個榜單里就只能排最後一名了。
看到這裏，蒲公英們終於確定，這個貼子的的確確是來黑蒲笙的。
雖然樓主一口一個‘有好感’，‘希望他走花路’，但這種把他單獨拎出來，反強調蒲笙沒有受教育經歷，言之鑿鑿說他‘沒上過學’的行為，已然說明了一切。
最糟糕的是帖子剛發完還熱乎着呢，立刻有幾個大流量喜歡帶節奏的營銷號，把貼子搬到微博上。
僅僅喝杯茶的功夫，#蒲笙無學歷#已經衝上了熱搜，而且上升速度快的驚人。
縱使蒲笙家都是剛入坑、沒有什麼追星經驗的新粉，現在瞧見這個陣勢，也清楚自家小偶像肯定被人搞了。
有人想通過‘無學歷’這個黑點敗壞蒲笙的路人緣，阻止他繼續躥紅。
蒲笙粉圈第一次經歷這種陣勢，幾個粉絲群內都是風雨欲來的煩躁。
-：太過分了！咱家笙笙不爭不搶還被壓排名，怎麼還有人黑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那些鍵盤俠現在都說笙笙是文盲
-：我笙怎麼可能是文盲呢？他們也不動腦子想想，第一場公演的劇本是笙笙寫的，文盲能寫出來那麼優秀的劇本嗎？
-：別跟噴子吵，他們好多都是為了黑而黑，根本不講道理的。現在重點是要怎麼解決這件事。雖然那個帖子裏好多人只有初高中學歷，但笙笙一個無學歷的夾在裏面太扎眼了，肯定會影響路人緣。他現在人氣還沒穩固呢，可絕對不能貼上文盲標籤！
-：但是我們能怎麼辦啊？笙笙沒有可以聯繫的公司，我們又沒有可以查到他學歷的渠道……而且就算有渠道，萬一他真的沒有學歷呢？你們想想他的年齡和出道時間，搞不好…
這個問題一出來，粉絲群內突兀的沉默了兩分鐘。
聚在這個群里的人都喜歡蒲笙，是他的親媽粉女友粉，所以下意識傾向於對蒲笙有利的言論。
大家清楚蒲笙會寫劇本，絕對不是文盲。
但他真實受教育水平到底怎麼樣？
萬一自己Pick的小偶像真的無學歷呢？
-：……不管怎麼樣，咱們先陪他挺過這波全網黑吧
-：我永遠喜歡笙笙！就算崽崽是文盲媽媽也愛你！
-：不許說我家笙笙文盲，孩子至少會寫劇本的，怎麼也有個高………初中學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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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笙笙閑來無事，捧着自己碩士畢業證，考慮要不要順便讀個博士。
感謝大家！0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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