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新生養成系》錄製大樓內,練習生們短暫的拿到了手機，分批坐在攝影鏡頭前給家裏人打電話。
大多數練習生跟家人的通話內容，都圍繞着‘訓練辛不辛苦啊？’‘辛苦，我想回家嚶嚶嚶’。
但人類社會千奇百怪,總有那麼幾個畫風清奇的。
Lvan坐在鏡頭前撥通電話,全程用外語交流。到時候播出了不配個翻譯,大家都聽不懂他在嘰里呱啦點什麼。
通話結束之後,他特意朝着攝影機位解釋道,“我爺爺聽不懂中文。”
拍攝他的攝影師表面笑嘻嘻，內心瘋狂翻白眼。
——如果不是你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經紀人’三個字,我他媽還真信了V國貴族聽不懂中文。
苗禾跟媽媽打電話，剛接通那邊就瘋狂哈哈哈，嘲笑聲中頗有親媽風範。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過節目了！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穿着裙子！”
苗禾尷尬地解釋,“媽，那個是…”
“兒子你真的好娘啊哈哈哈哈！我把截圖發到朋友圈，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說這姑娘真俏。”苗禾媽媽已經笑瘋了，“沒想到我生個兒子,也能收穫兒女雙全的快樂。等你回家穿上小裙子，咱們娘倆一起逛街呀！”
苗禾：？？？
我可以拒絕嗎？
郝千帆電話打過去，他爹正圍在牌桌上打麻將。
“有啥事？”郝爹扯着嗓子說,“我正忙着呢。”
郝千帆習以為常的說,“也沒啥大事,你繼續打牌吧。”
“那成。”郝爹乾脆利落的準備掛斷電話前,又猛然想起什麼,衝著電話嚷嚷,“哎對了,你這小豬崽子是不是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你為啥又叫我小豬崽？”郝千帆覺得在鏡頭前面被老爸罵特別羞恥,悄悄側過身，壓低聲音無奈地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來參加選秀了，全封閉，拿不到手機。”
郝爹：“啥選秀？你啥時候說了？”
郝千帆：“《新生養成系》，這會兒已經播出第一期了。跟你說的那會兒你也在打牌，我就估計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郝千帆剛說完，聽筒內傳來麻將被推倒的聲音。
郝爹快樂的跟牌友說，“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回家看我兒子演的電視，哥幾個一起唄？”
輪到蒲笙打電話。
工作人員把沒收半個月的電話交給他，發現蒲笙拿到闊別已久的手機，並不像其他新生那樣欣喜若狂，表現出‘我死都不想和你分開’的熱愛。
他很平靜、甚至有些淡漠的開機、解鎖、打開通話界面。
攝影師隔着鏡頭，發現蒲笙的通話記錄居然詭異的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事先清空了，還是…
他從來沒有跟別人打過電話？
怎麼可能，現在都21世紀了。
事實上，蒲笙確實沒用過自己的手機跟別人撥號通話。
之前跟段嘉韶通話，還是對方手把手指導蒲笙下載社交軟件，然後通過社交軟件打過來的。
甚至可以說，直到他來參加《新生養成系》，擁有了一部新手機，才終於掌握了自主通信的權利。
之前蒲笙跟所有人通話聯絡，全部要經過身邊總管的把關篩選，每一通電話都有多方監聽，唯恐通話對象傳遞什麼對小王子不利的信息。
新手機里，聯繫人列表空白一片，蒲笙依靠記憶撥通一個歸屬地在V國的手機號。
等待電話撥通的空檔，圍觀的工作人員詢問道，“笙笙你跟誰打電話？”
蒲笙回答，“伯伯。”
為啥是伯伯？！
通常來說，練習生們得到這個機會，不應該第一時間打給父母嗎？
難道這個小可憐瞞着家裏偷偷參賽，所以不能聯繫父母。還是說他的父母已經……
如果真的是這樣，蒲笙的命運未免太坎坷了吧！
等待接通的嘟嘟嘟響了五聲，很正常。
皇室對待皇族專線的任何來電都要篩查通報，確定來源之後才會接通。
第六聲嘟嘟嘟響了一半，管家伯伯終於接通電話。
“很榮幸接通您的電話，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電話里的人態度恭敬，口音有些奇怪，倒勉強也算字正腔圓。
只是正常情況下，家裏人會用如此……謙恭的措辭嗎？
工作人員疑惑的看向蒲笙，非常懷疑他是不是記錯了號碼，打給了什麼特殊服務的通道。
然而蒲笙並沒有打錯電話的反應，態度自然的跟那位怪腔怪調的男人說，“我有件事想跟父母商量，請你代為轉告。”
商量？
他家小王子剛才確實說了‘商量’對吧？！
管家按捺下內心的澎湃與激動，剋制着情緒跟蒲笙說，“好的。正巧您父母都在家中，我這就把他們請過來跟您商量。”
小王子竟然有了商量的意圖！
天吶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一定是我每天對着上帝虔誠祈禱奏效了！
管家伯伯快樂到起飛，恨不得馬上把大公主和她的丈夫叫過來。
蒲笙卻殘忍拒絕道，“不必，我只有五分鐘。”
“那個…”
工作人員雖然對這通電話雲裏霧裏，但好歹聽明白了一點：
蒲笙因為時限原因，放棄跟父母通話。
工作人員連忙解釋，“5分鐘是指總共的通話時長，中間的等待不計算。你可以讓伯伯把你的爸爸媽媽叫……呃，請過來。”
蒲笙開的是免提，管家伯伯顯然也聽到了，小心翼翼的詢問，“我現在去找他們，好嗎？”
“好。”蒲笙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
等待時間並不長。僅僅過了三分鐘，聽筒交到尊貴的V國第一繼承人手裏。
Shawn准女王身居高位，聲音里總帶着讓人不敢違逆的威嚴。
她直接問，“你要說什麼事？”
蒲笙隱去邢清持的名字，三言兩語說清楚有人想找自己拍戲，跟自己簽約的事。
母親聽完之後，問，“所以你想跟他簽約嗎？”
蒲笙沉默了。
唉……孩子雖然願意跟他們商量，但還是很難產生主觀想法。
母親不動聲色的想着，又換了個問法，“回家和繼續當演員，二選一。”
這次蒲笙沒有猶豫，乾脆地給出答案，“當演員。”
看來他已經有傾向了，明明上個月還覺得‘都無所謂’的。
母親甚感欣慰，但基於血脈中的使命，她姑且問了句，“孩子，你知道這個選擇的後果嗎？”
蒲笙淡淡回答，“我知道。”
這兩年，他因為在這邊拍戲，跟皇室核心權利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如果再不回去穩固地位，皇族肯定不會有人擁護一個遊離在外的繼承人，這代表他會失去自己的皇位。
蒲笙並不覺得失去皇位是什麼損失。
從始至終，他只是接受命運安排罷了。
“既然你已經想清楚，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母親頓了頓，給出自己的考慮結果，“這件事關係重大，我需要經過家裏討論之後，才能給你同意與否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話題到此中止，蒲笙按照禮儀問候了母親安好之後，掛斷電話。
抬起頭，發現周圍工作人員表情一個比一個複雜。
有工作人員忍不住問，“笙笙，你家裏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感覺你跟你媽媽…不是很親。”
蒲笙把手機放回去，輕飄飄的回答，“嗯，一直如此。”
呃…
雖然搞不清楚他家具體啥情況。
但是感覺笙笙好可憐啊，嚶嚶嚶！
還有這段莫名其妙的素材要怎麼播啊？！
如果被高層知道，蒲笙利用節目組給的打電話時間，跟‘不同意簽約’的家裏，討論要跟別人簽約的事，肯定會氣得死去活來十八次。
……算了，還是把這個鏡頭剪掉吧。
與此同時，剛結束跟兒子通話的Shawn大公主放下聽筒。
旁邊她的丈夫蒲喬北立刻問，“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斜了眼商場裏殺伐果斷，卻膽小的連兒子電話都不敢接的丈夫，“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願表達的很明顯了。他想要留在那裏。”
孩子居然有想法了，這是個好兆頭。
准女王連忙讓管家聯繫蒲笙的心理醫生，研究分析現在的情況。
——當初心理醫生給的診斷單上，蒲笙情感解體是最嚴重的等級。
他的情況跟別人不同，其他人情感解體，或許是因為創傷、抑鬱。
而蒲笙則是因為周圍環境，缺乏必要的溫情和關懷，導致他的情感還未形成就消失了。
如果說別人的情感解體是封印，解開封印仍是滿級。
那麼蒲笙就是徹徹底底的0級新號，兩大家族共同嘗試了那麼久，卻連新手村在哪都找不到。
而現在，他終於有了點升級的苗頭。
“我明白笙笙的意思，可是…”蒲喬北天生一張面癱臉，喜怒不形於色，只能從聲音里聽出他的擔憂，“你那邊能同意嗎？”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同意的。”Shawn頗有威嚴的說，“我作為順位第一的繼承人，現在還沒有繼位呢，誰敢越過我擁護其他人？再說我們皇室繼承人排了三千多位，不缺Amaris這一個。”
她說完頓了頓，蹙起眉看向蒲喬北，“比起我，你那邊更需要擔心吧？咱們可只有一個兒子，聽說你們公司的管理層一直催他實習。”
“我這邊沒問題。我去年跟他們說清楚了，我養兒子不是為了繼承衣缽，蒲笙就算一輩子不進竹音國際都可以。”蒲喬北一副霸道總裁的架勢，不容置喙的說，“再說竹音國際是上市公司，又不是封建王朝，搞什麼世襲制？如果真的要找個繼承人，蒲箏就聽合適。”
“啊嚏——”遙遠的蒲箏打了個噴嚏，蹭蹭鼻頭小聲嘟囔，“我怎麼覺得有人在念叨我？”
緊挨着坐在他旁邊的Shawn小公主快速操控鼠標，嘴裏暴躁的催促道，“快點投票！不要找機會偷懶，投票通道還差幾天就截止了。”
“我哪偷懶了？這不是一直在投嗎？”蒲箏抬手，指了指正在運作中的投票軟件，“喏，我高價請研發部的程式設計師搞的。”
“咦——你沒看規則嗎？機器票100%會被砍掉的，不要給我家寶貝弟弟灌垃圾票了。”Shawn騰出手在他背上抽了兩巴掌，無情使喚道，“小箏子，快進打投群領號投票。笙笙如果掉A班我跟你沒完！”
“知道了、知道了，姑奶奶你下手能不能輕點？”蒲箏不情不願的向打投組六號群提交了申請，嘟嘟囔囔抱怨道，“要我說直接砸錢買票不好嗎？為什麼咱家要選擇爆肝啊？”
《新生養成系》投票通道有兩條。
第一條是通過官方頁面的點贊通道，每個賬號可以為pick的練習生投一票，每次能投十個人。
第二條則是簡單粗暴的購買投票券，通過真金白銀給小偶像投票。每張電子投票券售價15元，可以直接為pick的小偶像投一百票。
而且，真金白銀砸出來的氪金榜實時更新票數和排名，誰家砸錢多少買了多少票數一清二楚，不用擔心節目組在買來的票數上做手腳。
因此練習生的後援會們早早開啟應援連結，打算通過砸錢，換取自家小偶像更高的票數。
到目前為止，集資數額已經有三家破了百萬。
而這三家在氪金榜上的票數，與實際情況並不符合。
氪金榜上的第一是Lvan，天選Top第一輪就氪了一百多萬票，惹得其他粉群一邊感慨‘真有錢’又一邊嘀咕‘他家多心虛啊，這麼害怕第一坐不穩嗎’。
緊隨其後的是宋賢。宋賢老哥哥雖然不是節目組的強推，但他之前參加那麼多選秀，表現都不錯，自然也積累了一定的人氣。
這次他又來參加《新生養成系》，粉絲們知道他孤注一擲的決心，所以都帶着破釜沉舟的信念，打算陪他戰最後一次。
幸好宋賢本人也爭氣，初舞台憑實力拿到A班，也圈了不少新粉，讓大家覺得更有拼勁。
再接下去是苗禾、凌柏、郝千帆……氪金名單一直往下排到五十幾位，才終於出現蒲笙。
蒲笙的頭像後面，跟着少得可憐的6100票。
之所以是這個數字，是因為6月1，正好是蒲笙小朋友的生日。
蒲笙家守着將近三百萬的集資，卻只肯摳摳搜搜拿出這麼點，擺明了不給節目組面子。
Shawn聽他動了買票的念頭，立刻制止道，“廢物你一天不要光想着氪金。狗比節目組欺負笙笙，你還上趕着給他們送錢，那些混蛋只會變本加厲的。現在後援會號召第一輪不買票，先看看第一輪把票壓到什麼程度，再考慮要不要氪金換取位置。”
蒲笙後援會雖然是剛剛建立的，但其中明顯有經驗老道、非常熟悉飯圈運作的管理者加入，在決策和預判方面非常專業，短短几天內就讓剛入坑的散粉融入日常打投的氛圍。
Shawn本來以為後援會管理員，都是家裏為蒲笙請的脂粉，結果稍微調查一下，赫然發現——
蒲笙後援會最早一批負責人，幾乎都是號稱飯圈TOP，氪金、控評、撕逼樣樣能扛的唯持姐姐！
其中還有人直接從邢清持後援會跳槽過來！
Shawn發現以後驚呆了，偷偷問他們：你們這麼明目張胆的爬牆，邢清持不會生氣嗎？
唯持姐姐A：……實不相瞞，是茂哥請我們幾個pick笙笙的唯持過來幫忙重整後援會。我們現在不算爬牆，只能說是雙擔。等之後唯粉鍛鍊出來有能力了，再把後援會的運營權交給他們
唯持姐姐B：有一說一，邢總天天給我們按頭安利蒲笙，粉圈內爬牆的何止我們幾個？現在到處都是披着‘唯持’皮的雙擔和CP粉。
唯持姐姐C：粉邢清持太|安逸了！！！哪有養成刺激！？搞蒲笙真香！笙笙媽媽愛你
Shawn：？？？
誰跟我說唯持姐姐人均毒唯，絕不爬牆絕不嗑CP，永遠專註邢清持的？
怕不是應了粉隨正主那句話，get了同款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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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通道開啟的第十天，《新生養成系》第一次錄製新生排名。
100位新生們來到大教室里，按照初公演的分組集合，古代二組幾個人坐在一起。
七位組員剛聚齊，苗禾面色凝重的低聲問，“喂，你們聽說了嗎？”
郝千帆坐在他身邊，順嘴接過話茬，“聽說啥啊？”
苗禾：“上周的正片，播了一半初舞台。”
蒲笙‘哦’了一聲，剛剛知道原來初舞台已經播了。
雖然練習生們被沒收了手機和各種通訊設施，但周圍看管他們的工作人員可以上網衝浪，知曉外界的風評和動態。
因此，很多練習生會跟身邊工作人員搞好關係，通過對方獲取消息。
很明顯，蒲笙肯定不會做那種事。
從節目開播到現在，就只有邢清持跟他講過關於節目的反響和形勢。
交際花郝千帆當然聽到了風聲，“知道啊，聽說節目組的後期超神，正片直接拯救了瞎幾吧尬演的科幻組。”
“都啥時候，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苗覓斜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剛剛才知道，正片順序和咱們公演時候的登台順序不一樣。咱們組明明是第四個登場，但是正片里卻被挪到第二期了。”
“啊？！”孫朗整個人都傻了，“所以我到現在還是沒鏡頭嗎？投票已經截止了，那我…那我…”
他雖然已經做好了淘汰的準備，可心裏多少還有點希望。
萬一他們組的舞台火了呢？
自己跟在花魁身邊，護送他一路稱帝，出場鏡頭是除了蒲笙之外最多的，說不定就被看到了呢？
結果，初舞台來不及播，這個微小的希望也破滅了。
孫朗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差點又忍不住哭出來。
“……艹！”郝千帆低低爆了個粗，“這又是什麼防爆的新招數嗎？”
“肯定了。”苗禾無奈的嘆了口氣，“笙笙公演票數太高了，如果把他放在第一期，那個誰怎麼剪都沒辦法出彩。可惜……唉。”
苗禾沒有把話說完，但隱藏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苗禾有資本撐腰，郝千帆是A班的，蒲笙更是想防都防不住的爆紅出圈。
初舞台無論什麼時候播，他們幾個都能穩穩的晉級。
但節目組用順序防爆，大家少了整整一周的吸粉時間，可苦了瀕臨淘汰邊緣的幾個。
“沒事，肯定沒問題！”郝千帆伸手過去，一隻握住蒲笙，一隻握住孫朗，“咱們組運氣好，能進的，肯定都能進的！”
“對！節目要錄四個月呢，誰都不準走。”苗禾也緊緊握住蒲笙的手說，“我知道，你已經做好淘汰的準備了，但是我們都不想讓你走。”
“嗯。”蒲笙遲疑了半分鐘，才動動手指回握住他，“能晉級我就不走。”
郝千帆：“小蒲你瞎說什麼呢？你不晉級誰晉級？”
孫朗：“王炸弟弟你必須留下！我還等着回家以後送你出道呢！”
“對對對，留下！”
蒲笙本來想跟他們解釋自己拒絕節目組簽約，被威脅‘第一輪淘汰’的事。
結果他張張嘴，卻沒有提起那些煞風景的事。
“……好。”
我試着留下來。
首次排名公佈開始，邢清持換了身正式的衣服。
西裝褲包裹着筆直修長的腿，帥的一堆大男生們都忍不住發出雞叫。
“啊啊啊——”
“邢導師！！你今天好帥！”郝千帆扯着大嗓門喊。
邢清持循聲看過去，目光卻落在他旁邊的蒲笙身上，問話隱約帶了點輕佻，“哪天不帥？”
台下新生們瘋狂的捧場。
“每天都帥！”
“邢導師，我為你彎了！”
“哈哈哈哈哈哈當眾出櫃可還行！導演一定要把剛才那句話剪進去！”
出櫃選手慌了，“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直回來！我這就直回來！”
邢清持一挑眉，“這麼隨意？”
出櫃選手：“……我到底彎呢還是直呢。”
“哈哈哈哈哈哈！”
歡樂愉快的嬉鬧氣氛，短暫緩和了大家即將拿到排名的緊張。
在一片嘻嘻哈哈中，邢清持打開排名信封，毫無徵兆的公佈道，“接下來開始公佈排名。第一輪的晉級名額是‘50＋X’的形勢。”
“50加X？”
新生們早就知道，第一輪公演結束，只有前50名選手能夠晉級，卻並沒有聽說還有‘X’這個說法。
“邢導師，X是什麼？”
邢清持回答，“至於X名額是什麼，留到最後再公佈。”
“咦——吊人胃口。”
“邢導師好過分！”
過分的邢導師直接開始讀名次。
“首先公佈50到40名的新生，叫到名字的人按順序前往自己座位。”邢清持一如既往的粗暴，半分鐘念完十個名字，然後留出時間讓他們慶祝和發表感言。
五十名到二十名的區間內，沒有蒲笙特別熟悉的人。
小少年乖巧的坐在位置上，伸出雙手，配合著大家的節奏鼓掌。
一直公佈到第17名，蒲笙才聽到第一個能稱之為‘朋友’的名字。
邢清持：“17名，宋賢。”
“欸？！”被點到名字的宋賢站起來，一張娃娃臉寫滿了忐忑和無措，“我居然這麼高嗎？我差點以為自己要一輪遊了。”
“哈哈哈哈哈！”坐在另一邊的郝千帆把手攏成喇叭，大聲朝他喊，“賢寶沖啊！”
宋賢立刻懟過去，“25歲的小屁孩叫啥賢寶呢？叫哥！”
話音剛落，宋賢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說法不太妥當。
他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用餘光小心翼翼偷瞄凶神惡煞的邢清持。
怎麼給忘了，‘25歲的小屁孩’這邊還有一隻呢…
※※※※※※※※※※※※※※※※※※※※
邢清持：？？？？25歲算小屁孩，那19歲算什麼？
蒲笙：你學長。
邢清持：………好吧你贏了。
*姐姐和媽媽的稱呼一樣，是因為Shawn是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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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無獎競猜一下笙笙的[官方]名次吧~【笙笙回答：50以後，壓票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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