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

籃球

白棠生這兩天都在拍廣告,進行得還算順利,雖然滿心裏都是趕緊忙完工作然後去陪他的烏老師,但是真到拍攝的時候,他還是擯棄了其他心思,認真地錄製廣告。

這次的合作對象是魏洛,兩人也算很熟了,廣告的情節里兩人是情侶,魏洛雖然三十歲了,但換完衣服化完妝看起來依然跟個二十多歲小姑娘似的。

兩人配合地很默契,十分順利地完成了拍攝。

“有時候真羨慕你們啊。”魏洛感嘆道:“能在這個圈子裏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太不容易了。”

白棠生一愣,覺得今天的魏洛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魏洛垂着眼眸:“你和烏柏舟都是乾淨的人,像是從未被這個圈子玷污過一樣。”

這話的言下之意讓白棠生輕輕蹙起了眉頭:“那你呢?”

“我?”魏洛抬起頭,輕笑了下:“這個圈子是髒的,我也是髒的。”

“你……”

白棠生還沒說完,魏洛就打斷了他:“不說我了,每個人都有故事,我有……你那個小學弟也有。”

白棠生一愣,不知道話怎麼就扯到路槳了。

“那天錄製綜藝,主持人一開始給路槳選擇的是那個備註為‘飛哥’的人,他當時很緊張,我不經意看到了這個人的頭像,你猜那是誰?”

“駱飛?”雖然疑問句,但白棠生心裏已經篤定了這個答案,如果不是和他有關,魏洛不會特地提起這件事。

“……對。”魏洛斟酌道:“那是駱飛的私人微信,路槳認識駱飛,還給他微信置了頂……”

不用魏洛說完,白棠生也能接着想下去,一個剛入圈子的新人,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影帝,如果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白棠生都能當作兩人只是朋友,但偏偏那個人是駱飛。

駱飛是什麼行事作風圈子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白棠生嘆了口氣,他打開路槳的微信看了一會兒,最近的一條消息是路槳今早發的:師哥,明天是我的生日,想在家請大家吃個飯,你有空嗎?

這條消息白棠生早上就看到了,他原本在想怎麼處理,但魏洛的這些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回了一句:有空的,地址發我,剛好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麼呢?

白棠生第二天晚上讓何然送自己來到了路槳的家,是一棟小別墅,環境很不錯。

來的人不少,肖悅明朝都在,白棠生想起來,齊琪綜藝錄完之後給路槳接了部戲,裏面男二女二就是肖悅和明朝。

因為大家都是公眾人物,明朝反而沒叫圈外的朋友。

吃完飯,喝完酒,大家該散的都散了,路槳端着一杯牛奶走過來:“師哥,給。”

白棠生沒接,先把禮物送了出去,是一個限量版的籃球,因為比較趕也沒包裝,路槳看到時怔了好久:“師哥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的?”

白棠生對大學時期的記憶不深,但和路槳再次碰見之後,看到他偶爾也能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哪天的圖書館裏,路槳坐在窗邊問他:“師哥,你生日快到了,你喜歡什麼?”

白棠生不記得自己的回答了,但自己反問路槳時,路槳望着窗外一臉憧憬:“我喜歡籃球,超級喜歡,就是我個子不高,校籃隊不樂意接納我。”

“行吧……”白棠生隨口道:“等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一個籃球怎麼樣?”

後來送沒送白棠生不記得了,但應該是沒送,否則不至於一點印象沒有。

既然許下了承諾,白棠生也想起了這件事,便趁着這個機會把籃球送了出去。

路槳捏着杯子的手緊了緊,白棠生看他端着一杯牛奶也不方便接,便準備接過來,把籃球遞過去。

路槳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把牛奶倒進了池子裏,然後回身說道:“師哥,我……”

他還沒說完,門口便進來一個人,是駱飛。

白棠生對他的出現不算意外,看見路槳一臉緊張的表情不由在心裏嘆了口氣。

駱飛似笑非笑道:“兩位似乎不太歡迎我的到來啊?”

路槳皺了下眉頭:“你不是說晚點來?”

駱飛的眼神在他手中已經空掉的牛奶杯子上轉了一圈:“是啊……現在還不夠晚嗎,大家都走完了。”

他話鋒一轉:“不過白老師和路路還真是師兄弟情深哪,這麼晚還留在這裏也不怕被狗仔拍到你家烏老師吃醋?”

駱飛特意在“路路”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白棠生一臉平靜,現在離肖悅明朝他們離開也不過過了五分鐘,就算狗仔拍到了也說不出什麼花來。

路槳突然說道:“師哥,對不起。”

白棠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路槳捏着手中牛奶杯的指尖都有些發白。

“駱老師想做什麼?”

駱飛向他靠近了幾步:“想上你。”

“駱老師還是真是堅持不懈啊……”白棠生搖搖頭:“但我是不是也說過,你但凡再靠近我三米之內,我就揍你。”

駱飛早有準備,接過了他揮過來的拳頭,還順勢在他手腕上摸了一下,白棠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覺得惡寒,他趁駱飛抓着他手腕的時候,一腳踹在了褲/襠處。

“艹!”駱飛蹲下身:“你/他媽……你這麼有骨氣,你這個師弟可不太有,我隨便哄一哄他就被我睡爛了……”

白棠生咪起眼睛,對着他的肩膀一腳踹去。

駱飛倒在地毯上,驚疑不定:“你怎麼……”

他沒說完,路槳便說道:“他沒喝,我倒掉了。”

“……”駱飛臉色沉了下來:“很好,你很好……”

白棠生皺眉,覺得路槳怕是不單單被睡了這麼簡單,他轉身對路槳說道:“你今晚去找個酒店睡一晚。”

路槳答應地很乾脆:“好。”

白棠生率先走了出去,路槳跟在他身後,何然先把路槳找了個附近的酒店放下,白棠生看着他問:“他拍了照片?”

路槳腳步一滯:“……拍了很多。”

這還真的不好解決,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駱飛。

白棠生蹙眉,輕揉着太陽穴:“你先在酒店住一晚,我和烏柏舟商量一下怎麼處理。”

不管怎樣,路槳還是烏柏舟工作室名下的藝人。

路槳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輕輕笑了一下:“師哥,謝謝你。不管你信不信,今晚那杯牛奶我都沒打算遞到你手上。”

牛奶里放了什麼,迷藥,春/葯?白棠生沒問,也不想知道。

他回了別墅,給烏柏舟打去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我來處理。”

烏柏舟的聲音很輕,但白棠生分明就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壓抑的火氣。

“你打算怎麼處理?”

“在《陳年》劇組你粉絲探班那天,我去警告過他。”烏柏舟沉着聲音:“原本沒想這麼快對他動手,可他偏要來招惹你。”

“他倒是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是覺得我拿不到讓他完蛋的證據嗎?”

白棠生沒再問,烏柏舟既然說了,他便相信他的烏老師能夠解決,烏柏舟也沒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電話里溫存了一陣,白棠生心神不寧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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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槳進了酒店,看見白棠生的車離開后他又打車回到了家。

準確來說,這不是他的家,這不過是駱飛為了睡他買的一棟別墅而已。今晚之前駱飛承諾他,只要他幫他把師哥搞到了手,這棟別墅就會寫下他的名字,存在電腦里的那些照片也會刪掉。

不過這並不是路槳想要的,他白皙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狠厲的神情,但這一絲狠厲在看見駱飛的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不曾存在過。

駱飛半坐在地毯上,臉上還帶着點點笑意,像是一點沒為之前的事情發怒一樣。

“回來了?”

路槳上前,半跪在駱飛面前:“飛哥,對不起,我下不了手……他畢竟是我師哥,我不忍心……”

“那你對自己倒是忍心?”

駱飛點開手機,裏面傳出了一陣陣難捱的呻/吟,裏面的畫面糜/亂不堪,路槳別過頭去。

沉默了一會兒,路槳起身,拿了一瓶紅酒來,駱飛看了一眼,是沒開過的。

路槳用開瓶器把紅酒打開,倒了兩杯,他率先灌了一杯:“飛哥,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是不忍心,我只是不想讓你碰別人,你為什麼一定要師哥呢?是我不好嗎?”

駱飛冷笑着,喝下了自己的那杯紅酒,隨後把紅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完。

“你很好,你怎麼不好。”

駱飛手裏晃着空掉的紅酒瓶,突然笑了。路槳一怔,駱飛起身把他按在沙發上,路槳完全拼不過他的力氣,很快就被扒光了。

駱飛看着身下人光滑的背部和白皙的雙腿,毫不猶豫地拿着紅酒瓶的一端捅了進去。

“喜歡我,那喜歡這個嗎?”

……

第二天一早,微博再次爆掉,烏柏舟打來電話:“路槳給我轉了一筆錢,說是違約金。”

白棠生沉默了會兒,他打開了微博,手有些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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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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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被迫營業[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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