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

藥膏

姚堯在穿越之前,在M國大所念PHD,他們課題組很大,大boss是業界大牛,下面還有很多小boss,帶着各式各樣的學生。

其中有一位英國來的學生跟他比較熟,姚堯找他學了不少倫敦口音,因為他覺得倫敦腔很紳士,同時又有種冷幽默的感覺。

沒想到今天用來在中學課堂上裝逼。

不過口語好也不算什麼,現在的孩子從小學英語,到重點高中一口流利英語的多了去了,只不過姚堯以前是學渣人設,每一科都很爛,現在突然展現地道的口語讓人嚇了一跳。

下課後,班裏排名靠前的同學有意無意靠近他,裝作不經意地詢問:“姚堯,你是怎麼練口語的啊,突然進步這麼快,像變了個人一樣。”

姚堯笑眯眯地說:“是變了個人,我被魂穿了。”

後排的同學聽了笑成一團。

陸辰舟聞言,抬頭看了姚堯一眼。

今天放學盛燁又來找姚堯,詢問他的身體有沒有好,要不要一起寫作業。

姚堯看到盛燁就想起手腕的疼痛,不敢讓他靠近,盛燁微微蹙眉,伸出手想去碰姚堯的額頭:“怎麼,還在不舒服?”

姚堯戰術後仰,避過盛燁的手指。

盛燁露出受傷的神情,幽幽地瞅着姚堯,水潤深邃的眼睛裏滿是不解與困惑。

被一個暖男型小帥哥這麼憂愁地注視着,誰都抵抗不住,姚堯抬頭看天花板,說:“沒有,我已經好了,只不過還要繼續在家休息,今天我也早點回去了。”

“那行吧。”盛燁出了名的脾氣好,也不強求,默默轉身。

姚堯身後的女同學朝他投來哀怨的目光,怎麼這麼冷硬地對待她們的王子,用眼神戳死你。

姚堯剛伸手想去撓後背,本來應該離開的盛燁突然殺個回馬槍,轉身回來握住姚堯的肩膀,湊近他的臉,仔細端看。

姚堯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推開他,卻發現這次手腕沒有反應。

他停下動作。

盛燁抓着姚堯輕輕搖晃,憂慮地問:“堯堯,你是怎麼了?這兩天好奇怪。”

旁邊的同學瞎起鬨:“他是穿越過來的,所以奇怪。”

盛燁聽了,終於露出笑容,爽朗得像早晨的太陽,他說:“他要是穿越來的,我還是重生的呢。”

這個笑話姚堯笑不出來。

姚堯試着用手去拍盛燁,手腕依舊沒有痛感,便放下心來,大方地對盛燁說:“我真沒事,只不過有點感覺,再回去睡幾天就好。”

盛燁這才鬆開姚堯。

盛燁簡直像個管家婆,絮絮叨叨囑咐半天,姚堯好不容易把他打發走,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司機開車帶着他,順着路邊慢慢開。

他坐在車上,細緻地撫摸自己的手腕,難道上次碰到盛燁手疼是錯覺?

也許手疼是原主身體留給他的預警功能,在特定的時候總能有作用,現在多想也用處。

姚堯有原主的一些記憶,知道原主以前放學常跟張子謙他們鬼混的地方。

他擔心張子謙不會善罷甘休,放學后找陸辰舟麻煩,於是在這附近巡視一下。

講道理,他是真的不想跟陸辰舟和盛燁再扯上關係,但他也真心看不慣校園霸凌。

他厭惡這種行為,沒辦法坐視不管。

一路上他沒看見張子謙,倒是遇上了陸辰舟。

陸辰舟獨自一人,背着書包在馬路邊上走,半乾的外套拿在手裏,身上只穿着校服T恤,瘦削的胳臂上有些紫紅色的痕迹。

姚堯遲疑片刻,讓司機在路邊停下來。

他隔着車窗跟外面的陸辰舟打招呼:“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陸辰舟冷漠地撩起眼皮,彷彿沒聽見姚堯的話,繼續往前走。

姚堯見他不像要回家的樣子,勸他:“別在外面晃了,外面很危險,趕緊回去吧。”萬一碰到張子謙怎麼辦。

陸辰舟偏頭,陰惻惻地說:“外面和家裏沒區別。”

姚堯沉默,他懂陸辰舟的意思,外面有霸凌的同學,回家有家暴的父親,一個樣。

因為成長環境惡劣,陸辰舟不愛說話,性格孤僻,拒絕與人交流,拒絕別人的善意,所以也不討人喜歡。

在陰暗的外表下,漸漸培育出他狠厲的性格,就像蟄伏在陰影處的蛇。

既然陸辰舟不領情,姚堯也不強求,他思索片刻,從書包里摸出一管藥膏順着車窗丟給陸辰舟。

昨天姚太太問他哪裏不舒服,他隨口說自己上體育課撞到,想要帶點活血化瘀的葯在身上,於是姚太太在他書包的隔層里塞了一打藥膏,書包背在身上,後背那塊都是軟綿綿的,他不得不黑着臉掏乾淨隔層,只留下一支。

陸辰舟接過白色的軟管,低頭看看,又抬起頭望着豪車裏的姚堯,唇紅齒白的小少爺隨意地靠在後座上,自然而朝氣蓬勃,還有一種天生的精緻,坦蕩地望着他,絲毫沒有以往的輕浮與跋扈。

“這種生活馬上就會結束。”姚堯向陸辰舟劇透。

雖然姚堯看不過去,但警察都拿陸爸爸沒辦法,幾次抓進去又放出來,陸媽媽很軟弱,拖着陸辰舟無法擺脫家庭。

只要再堅持一會,盛家就會發現盛燁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然後順着當年的醫院記錄找上陸家。

到時候就是他徹底抽身的時刻。

說完,姚堯示意司機開車。

陸辰舟目送姚堯離開,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拿着軟膏,繼續往前走。

他繞到馬路背後,穿過狹窄的巷子,一邊走一邊拋着藥膏,接着走到一家酒吧門口。

酒吧隱藏在街道的背面,只留出一個通道當作入口,入口上方懸挂着燈牌,才點綴出幾分燈紅酒綠的氣氛。

陸辰舟在門口把腰背挺直,外套搭在肩膀上,順手撩起額前的頭髮,露出凌厲的眼睛。

整個人瞬間看起來不一樣。

陸辰舟走進酒吧,酒吧正要開始營業,裏面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喊了一聲:“小陸帥哥來了。”

陸辰舟冷冰冰地牽動唇角,當作回應。

工作人員吹了個口哨:“還是這麼酷。”他看見陸辰舟手裏把玩着個小玩意,那東西靈活地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穿梭,“那是什麼?”

陸辰舟停下動作,把藥膏收進褲兜里,垂目掩住自己的眸光,說:“一個小朋友送的禮物。”

*

姚堯回到家,今天姚海豐也破天荒提前回來了。

一家三口圍在桌子旁邊吃飯,姚太太聽從了姚堯昨天的建議,飯桌上終於有綠葉菜,還有藍莓藕片這種菜,和葷食搭配在一起,看起來非常爽口。

姚海豐一邊吃一邊和姚太太互相使眼色,最後姚海豐清清嗓子,問姚堯:“今天在學校里學習得怎麼樣啊?”

姚堯從飯菜里抬起頭,說:“挺好的。”他怕三個字沒辦法滿足姚海豐,接着補充道,“老師都表揚我了。”

姚家父母一驚,無法分辨兒子是不是在吹牛。

從晚餐一開始,姚先生和姚太太的暗中互動就被姚堯看在眼裏,他停下筷子,認真地對兩位長輩說:“我以前確實比較貪玩,但現在我突然對學習有了興趣,想試試拿個年級第一名是什麼感覺,所以不用奇怪。”

更奇怪了好嗎?姚海豐瞪着姚堯,這牛皮越吹越大了,居然還想拿年級第一?在姚爸爸的眼裏看來,兒子拿年級第一比他當世界首富還難。

姚太太比較單純,姚堯肯表態認真學習已經很值得開心了,她捅捅丈夫的腰,示意他不要打擊孩子的積極性,微笑着問姚堯:“那媽媽給你找最好的輔導老師,幫助你提高成績。”

姚堯搖頭:“我先自己看書,等下次考試成績出來看看再說吧。”到時候把成績擺在所有人的面前,讓大家心服口服。

“我不需要老師。”他想了想,提了另外一個要求,“但我需要一個保鏢。”

姚先生和姚太太齊齊一愣,姚太太立刻說:“我早就說要給你配保鏢,但你居然說嫌丟人,我這就給你安排二十個金牌保全,護送你上學。”

姚堯:“……”太誇張了吧?

姚堯腦補被一群猛男簇擁着去上學的情景,惡寒一下,連忙說:“不用,沒有那種必要,學校又不是□□,只是之前我荒廢學業,交了很多不上進的朋友,現在我想專心學習,所以可能會有麻煩。”

姚太太沒聽懂,天真地說:“朋友多是好事啊。”

姚海豐倒是明白姚堯的意思,對兒子再次刮目相看,姚堯是想和之前的朋友斷絕關係,那些朋友個個都是混混,不好對付,所以他需要一個幫手。

難得姚堯有這份心思,姚海豐立刻說:“爸爸幫你擺平。”

姚堯這次婉拒了姚爸爸的好意,說:“朋友間的事,我自己搞定,只不過缺少一個武力保障。”

姚海豐頓時覺得兒子長大了,考慮問題如此周到,說道:“你在學校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人,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你,一旦你有危險他就會出現,放心吧。”

姚堯愣了愣,不愧是大戶人家,他身邊居然還有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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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ゝ∠)_又給攻改了名字,第一次是跟一位太太撞名了,第二次是讓人想到小浣熊,於是給了攻一個傳統霸總名字,不會再改了,請大家見諒

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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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偏執真少爺的正確方法[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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