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保護太后!保護太后!”
宋岩是被一陣慌亂的尖叫吵鬧聲吵醒的,有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都疼。
他迷迷糊糊睜眼,映入眼帘的是夜色中濃密的草叢,從草叢的縫隙中影影綽綽的能看到點點燈火光,以及忽閃忽閃的眾多古裝人影。
宋岩腦子裏最後的記憶是飛機墜毀的轟隆聲,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但看現在這情形,他沒死?可能還掉進了哪個劇組?
“哀家是你的母后,你要敢殺哀家,你會遭受天下人的唾罵指責!”
只聽一道明明害怕極了卻強作淡定的微顫女聲從一眾吵鬧聲中破空而出。
“呵,天下人的唾罵指責?你覺得孤會在乎?”
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冷厲中帶着磁性的狂傲男聲隨之響起,語氣中儘是輕蔑。
宋岩大難不死心情好,聞聲不由在心裏跟着點評,不錯不錯,女演員一聽聲音就知道有些年紀了,是個演技很好的老戲骨也就罷了,這演皇帝的小鮮肉聽聲音明顯年紀不大,不僅沒被壓制還穩穩站了上風,將那唯吾獨尊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帝王霸氣體現的淋漓盡致。就憑這演技,這部劇他追定了。
“大不了誰罵孤,孤便將誰殺了就是,這不是母后教孤的么?”
帝王狂傲之氣突然畫風一變,盡現陰森,震懾住了一眾吵吵嚷嚷的雜聲。
宋岩亦嚇傻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是,等等,這畫風,這台詞,不是他墜機前還在追更的權謀小說《暴君》么?
這部小說講述的就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小皇子到狠戾暴君的成長史。而現在這段顯然就是暴君從小相依為命的母后被居心不良的男寵蠱惑,在暴君登基后不滿他日漸強大親政,想趁着暴君出宮巡視把他殺了,結果早便被暴君察覺,暗中潛回宮裏將其一舉殲滅的劇情。
先不說這小說符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說這小說才剛連載沒多久,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賣了版權開拍,所以他這不是掉進了劇組?而是穿?穿書了?
宋岩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下意識想從草叢中爬起來看清楚確認情況。
“保護太......噗嗤——”
宋岩眼睜睜的看着一顆人頭被身着鎧甲的高大少年一刀砍下,從半山腰的涼亭上一路血花帶塵土的滾到他面前,死不瞑目的跟他對視。
剛支起身子來的宋岩瞬間兩眼一翻軟軟的暈死了過去……
昏睡中的宋岩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一個美貌少年宛若噩夢的一生,幼年喪母,父親是個酒鬼,他每天都要累死累活的幹活之外,還要遭受醉酒父親的毒打,僥倖活到十六歲這年被外出為太后尋覓男寵的宦官選中,被父親一金賣進宮裏,苦日子本該到頭了,卻在剛進宮服侍太后的第一天,就因為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得罪了太后,又慘遭其他男寵嫉妒他的年輕美貌,裝似無意的推下涼亭摔死了。
夢到這裏宋岩徒然驚醒,一睜眼再次對上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險些給他嚇得再次昏死過去。
好在這次他堅持住了,做完夢的他也弄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他是真的穿進了暴君這本書里,而且穿的還是暴君極度厭惡的太后男寵之一,結局被千刀萬刮剁碎了喂狗的那種!不幸的是他穿過來作死太后已經涼了,萬幸的是他穿的這男寵才剛被送進宮第一天,還沒幾個人認識他。
宋岩當即做出了決定,他要趁着今夜皇宮亂成一團逃出去,不然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遠處吵鬧聲震天,這附近卻已經是寂靜漆黑一片,顯而易見的暴君已經將作死太后處理完走了,當然作為穿書者的宋岩知道暴君這時候對作死太后這個從小相依為命的親媽還有一絲感情在,說是那麼說並沒真的弄死她,可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的命了,尤其是作死太后那些男寵。
想到自己若是被發現的結局,宋岩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耽誤,慌忙從草叢裏爬了起來,低頭才發現自己現在穿的衣服穿了跟沒穿似的,就這麼跑出去碰到人,無異於不打自招,在心裏默默吐槽一句作死太后的惡趣味兒,忍着恐懼跑去外面小太監的屍體上扒了一身衣服來換上,這才急急忙忙往假山後竹林中的小路上跑。
這會兒的宋岩真是無比慶幸作死太后的放浪,寢宮都裝不下她的騷,跑到後花園的涼亭來搞野合,不然若是還在太后寢宮之中他肯定逃不出去,當然他還得感謝帶原主進來的宦官正好走的是這後花園的偏僻小路,否則他想逃都不知道怎麼逃出這偌大的皇宮。
如今宮裏亂做一團,便是有侍衛從後花園走過也都是疾步匆匆的,又有夜色掩護,宋岩一路有假山遮擋逃跑還算順利,很快來到一片湖泊邊上,周圍的環境更為幽靜了,連一點聲響都沒。
宋岩走在湖泊旁假山後面的小路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剛要加快腳步往外走,一扭頭卻是在穿過兩座相鄰的假山縫隙時,藉著月光看到不遠處的湖泊邊上有一個高大的人影,搖搖晃晃的像是要投湖。
宋岩來不及多想,幾乎是下意識沖了過去,從後面一把抱......沒抱住......
他還沒衝到人跟前呢,那人影便彷彿身後長了眼睛,反身就一把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直手便將他從地上掐着提了起來。
“好死不如賴活着,你別想...不...開......”
宋岩勒的瞬間漲紅了臉,喘不過氣來了,說話都費勁。
說完宋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覺得這高大人影掐着他脖子的大手微微一頓,力道雖然沒輕,但也沒再繼續加重了,而後他才正式轉過頭來,他仰着頭,天又黑,看不清這人的臉,但能清洗的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極大的酒香味兒,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酒了,高大修長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還有些不大穩。
宋岩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可能不要投湖,只是喝多了站不穩,漲紅的臉青了青。
而後這人像是終於消化了某個不可置信的事情,勾唇嗤笑開口:“孤原當你是刺客,還想說哪個腦子不好使的逆賊派你這種弱雞來行刺孤,簡直是個笑話,如今看來還有更大的笑話,你竟然以為孤要自盡?呵,孤怎麼可能會自盡?孤只會殺盡天下忤逆背叛孤的人。”
前面的話還是酒後不羈的狂傲發言,拐到最後一句就畫風突變,幾個字說的人陰森刺骨,汗毛豎立。
儘管夜色中看不清長相,但這獨具一格的語氣配方和剛聽過不久的耳熟聲音,再配上這自稱,宋岩要還搞不清楚這廝是誰他就是個傻子!
秦禛QAQ!這廝竟然是暴君秦禛!!!宋岩想自殺的人都有了!
說雖這麼說,但宋岩還不想死,他覺得他還能搶救一下。
“奴...才...沒...看...清...不...知...是...王...上...無...心...冒...犯...王...上...恕...罪...啊。”
宋岩仰着頭雙腿都不佔地的被掐在半空中,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斷氣了,急忙斷斷續續的艱難解釋,雖然不知道這本來就瘋,喝完酒貌似更瘋了的暴君還能不能聽懂人話,但總是要試試的。
秦禛確實喝多了,但還沒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就比如剛才宋岩一鬼鬼祟祟的接近這一帶他就發現了,本以為是誤闖進來的逆賊,正欲出手解決了這擾他清凈的逆賊,卻聽他竟然朝着他撲了過來,心中正譏笑這逆賊的不自量力,就聽到對方竟然不是來刺殺他,而是以為他要自殺跑來救他的,這對秦禛來說當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不過也因此失了殺人的興趣。
他雖然嗜殺,但對於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沒興趣,大手一松便將人給扔了。
宋岩砰的一屁股摔倒地上,顧不得疼捂着脖子張着嘴拚命呼吸新鮮空氣。
秦禛剛欲轉身回去接着喝酒,垂眸接着月光斜倪着宋岩冷中帶媚的小臉兒,想到什麼,滿是醉意的臉上瞬間再次突然陰鬱起來,搖搖晃晃的屈膝蹲在了宋岩面前,一把掐起宋岩的下巴。
手勁兒大到宋岩覺得自己下巴都要給他捏掉了,不過倒也因此近距離的看清了這暴君的長相。
長發如墨,劍眉濃厲,紫黑鳳眸深邃狂傲,是一張哪怕醉酒都氣勢凌人嚇到人腿軟的俊臉。
秦禛低頭醉眼朦朧的看着他喃喃問:“男寵就那麼好嗎?嗯?!”
明明是略顯寵溺的眼神嗓音,宋岩卻莫名聽出一種陰森感,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生吞活剝了,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下意識的不斷往後縮,試圖遠離面前危險的暴君,連連搖頭應:“男,男寵一點都不好,又丑又壞,噁心!噁心死了!”
秦禛聞言看起來挺開心,眯眼點頭附和:“對吧,孤也覺得噁心死了,那你說她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呢?”
還是那樣輕飄飄的慵懶語氣,然而給宋岩的陰森感卻更甚了,他都要嚇哭了,就感覺自己現在面對的根本不是個人,是個隨時都會將他拆骨扒皮的惡鬼。
秦禛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答案也不惱,看着宋岩,想了想也不知道那根筋沒搭對,臉色陰鬱的醉眼朦朧道:“你不知道吧?孤也不知道,所以我們來試試吧,孤倒要看看她為什麼那麼喜歡男寵,為了男寵連親生兒子都要殺!”
宋岩聞言愣了愣才猛地反應過來秦禛什麼意思,而後瞬間嚇白了臉,他現在確信這暴君是真的喝高了,不然以秦禛對男寵的厭惡程度絕對不可能發神經的搞這麼一出,但他喝高了發神經亂搞不要緊,一旦他清醒了,無論他的身份暴不暴露,他都得涼了啊!
這麼想着宋岩當即不做猶豫,驚恐搖頭,翻身爬起來就要跑,結果一步都沒能跑了,就被人抓住一條腿又扯趴在了地上,緊接着就是屁股一涼!
宋岩察覺到發生了什麼臉色紅了又白,反應過來慌忙一隻手死死抓着的衣服往下蓋,一隻手拚命拍打掙扎,瘋了似的大喊大叫:“王,王上你冷靜點!奴才不是男寵,奴才是個正經小太監,賣身不賣屁股的!!!”
試圖用他堅貞不屈的高尚品節喚醒暴君被酒精麻痹的神志,放過他的菊花,饒了他的小命!
“啪!”
宋岩趴在地上拚命拍打掙扎的手一不小心抬的太高狠狠甩在了俯身下來的暴君臉……臉上。
空間在一瞬間靜止。
宋岩機械扭頭對上一雙彷彿在看死人的陰森冰冷鳳眸,咕嘟吞咽一口口水,轉身吧唧一下跪好,屁股一撅,大聲豪邁道:“王上,您請盡情享用!想怎麼試就怎麼試!不用跟奴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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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我這不叫慫,我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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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跟渣男分手之後借酒消愁,糊裏糊塗的跟個野男人來了場春風一度。
一覺睡醒發現睡的野男人是初中丟過他表白信,還說他是癩蛤.蟆的高富帥校草!
溫念本想與其就此別過,卻不想一個月後頻頻噁心想吐,竟然有了!而且他還發現這野男人就是他那個渣男未婚夫追了四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三人碰面,溫念坐老闆椅上低頭畫圖,野男人站一邊給他剝核桃,渣男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戳穿了!
溫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抬手將狗男人往外一推:“送你,拖走!”渣男自大狂天生一對!
狗男人一愣,砰的一腳將人狠狠踹了出去,反過身來惡人先告狀:“他不要我……”
溫念:“哦~我也不要。”
狗男人哇的一聲哭出來!
別問,問就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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