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
一周海島游結束,寧嶼意和樊中川回了海市,在清安休息了幾天後,開始了《周陽皇》的發佈會和宣傳活動。
連着好幾天,寧嶼意都是在國內各地連軸轉。
最後一場宣傳活動是在京市,是一個知名的綜藝邀請王導演和劇組人員。
這種免費的宣傳方式,王導演怎麼可能放棄,樂呵呵地答應了。
到達京市的那一晚,王導演說綜藝節目組那邊設局了,問他們參不參加。
寧嶼意不太喜歡這種局,開口想拒絕來着,謝曳洲已經替他先開了這個口。
“不了,這幾天一直連軸轉,讓寧寧休息一下。”謝曳洲兩個眼神都不帶給導演一個,和寧嶼意一起心有靈犀地上了電梯。
寧嶼意和謝曳洲的房間連在一起,寧嶼意和謝曳洲說完晚安后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節目組準備的房間自然比不上之前出遊時謝家訂的總統套房。
標準的酒店式擺設和裝修,寧嶼意檢查了一下攝像頭,確認安全后就起身去了浴室。
熱水從淋浴頭上噴洒而出,淋濕了頭髮,也祛除了在外帶進來的寒氣。
京市作為一個標準的北方城市,此時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好幾度,寧嶼意出機場的時候就被冷得不行。
沖洗頭髮上的泡沫時,寧嶼意依稀透過浴室的自帶花紋的單面玻璃門看到有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以為是謝曳洲,便喊了聲。
“二哥,還有什麼事情嗎?”
外面沒有回答,寧嶼意感到奇怪,再次回想了一下剛剛的身影。
他二哥有那麼瘦嗎?
寧嶼意仔細琢磨了一下,越發覺得不對勁,連泡沫都來不及沖洗完,從洗臉台那邊拿到手機給謝曳洲發消息。
寧嶼意——二哥你在我房間嗎?
謝曳洲——沒有啊,剛洗完澡。
寧嶼意——我房間好像進來了個人……
謝曳洲——我馬上來。
寧嶼意兩分鐘沖洗好身上的泡沫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到浴室門邊深呼吸。
房間門響起門鈴,寧嶼意知道是他二哥,轉開浴室門把手快速跑到門邊打開了門。
“寧嶼意!”
身後暴怒的女聲讓寧嶼意加快的動作,一溜煙打開了門。
“二哥!”寧嶼意看到謝曳洲這才放心下來,這才去看進自己房間的是誰。
謝曳洲攥住寧嶼意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後,沉聲道:“紀小凝,你想幹什麼?”
寧嶼意聽到這名字,詫異朝屋內望去,看到紀小凝穿着一件白絲吊袋睡裙,站在玄關處。
望着長度微妙的裙子,寧嶼意禮貌地挪開的視線,望天望地就是不再給紀小凝一絲視線。
“我來找寧嶼意討論一些事情?”紀小凝捋了縷邊發放到耳後,嫵媚地笑了笑,“謝先生怎麼在這裏。”
謝曳洲懶得和她廢話:“滾。”
“???”紀小凝簡直懷疑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
“我說,滾。”謝曳洲嫌惡的看了眼屋內的女人,“再不走喊保安了。”
“我,我——”紀小凝卡殼了,轉而看向寧嶼意,“寧嶼意,我想和你談談。”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怎麼進我房間的?”寧嶼意看着自己的腳尖,剛在浴室沾的熱氣早就散完了,只穿着短袖短褲和涼拖站在走廊里,被涼風一吹,冷得直哆嗦。
見紀小凝還不肯離去,謝曳洲也不再廢話,直接打電話喊保安。
“等等。”見謝曳洲來真的,紀小凝咬着唇走出來,擦過寧嶼意身邊的時候停下。
“寧嶼意,我好——”紀小凝還沒說完,就看到寧嶼意和謝曳洲一步跨進屋內。
她的“冷”字還沒說出口,門就砸關上了。
紀小凝怨恨地看了眼屋內,但只穿着清涼睡裙的她很快就冷得受不了,踩着高跟鞋回了自己房間。
寧嶼意在房間裏呆了好久才緩過來。
“她真的是找死。”謝曳洲給寧嶼意倒了杯水暖手。ζ°.XX.♂
寧嶼意睫毛輕輕眨了眨,他也沒想到紀小凝會來這麼一招。
真的是……毫無腦子。
謝曳洲來迴轉了幾圈,還是氣得不行,給謝翊南打了個電話,將此事告訴了謝翊南。
“本來打算在周陽皇播完再處理她的。”謝曳洲冷聲說。
“京市溫度涼,這幾天你注意一點寧寧,別讓他感冒了。”謝翊南聽完這件事情的轉述后,沉默了會,提醒他。
“好,我知道了。”
寧嶼意聽着謝曳洲和謝翊南的對話,感覺喉嚨有點不舒服,低聲咳了兩聲。
嚇得謝曳洲去摸他額頭。
“我沒事,是剛剛喝水嗆到了。”寧嶼意將熱水放回桌子上,“二哥先回去休息吧,都累了好幾天了。”
謝曳洲再次問他:“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真的。”寧嶼意抬眸,滿含真誠的點頭。
謝曳洲走後,寧嶼意將熱水喝完后,也上床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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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嶼意被訂好的鬧鐘強制叫醒,下意識地吞咽口水的時候,感覺到喉間的疼痛。
“真的感冒了?”寧嶼意摸着喉嚨,灌了杯水才覺得舒服了點。
但吞咽的時候,喉間仍然會有微微的刺痛感。
為了不讓謝曳洲擔心,寧嶼意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為了防止病情變種,寧嶼意去樓下買了個保溫杯,帶了杯熱水上車去綜藝錄製的地方,
到了現場后,寧嶼意轉了一圈,發現紀小凝沒跟他們一起過來。
“二哥。”寧嶼意若有所悟,扯了扯謝曳洲的衣袖,“你們昨晚幹什麼了?”
“卸了一個代言而已。”謝曳洲揉了揉寧嶼意的頭髮,“放心,她的醜聞只會在周陽皇播出后才會放出來。”
這次綜藝是搞笑類的訪談綜藝,全程穿插着小遊戲。
因為要宣傳這部電視劇,節目組特體給他們準備了和劇組差不多的衣服和妝容。
寧嶼意帶上假髮處理好妝容后,一直在小口地喝熱水,偶爾和妝容更複雜的盛念之說兩句話。
盛念之後他們一步到節目組這邊,此時剛上好妝容,正在處理假髮。
處理好一切后,化妝師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三個。
“紀小凝今天沒來。”盛念之玩弄着剛做的指甲,“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沒什麼。”謝曳洲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你很閑?”
“比你是閑一點。”盛念之玩笑的道,“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人活在世上,還是少一點好奇心為妙。”盛念之還給他一個笑容。
寧嶼意依舊喝完了一整杯熱水,嗓子依舊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工作人員正好在此時告訴他們該上台了,寧嶼意應了一聲,整理了下衣服褶皺和假髮,跟着工作人員往台上走去。
……
一場綜藝錄製了六個多小時,結束后,寧嶼意和謝曳洲盛念之幾人就被台下觀眾圍住了,不停地被要簽名。
回到酒店的路上,寧嶼意感覺嗓子越來越難受。
車上的暖氣撲到身上,寧嶼意靠在後座望着車窗外一成不變的白色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謝曳洲率先下了車,見寧嶼意沒跟着自己一起下來,回頭想去喊醒他。
謝曳洲觸碰到寧嶼意手的時候,被滾燙的溫度給嚇到了。
“寧寧,寧寧?”
聽到外界喊他的聲音,寧嶼意艱難地睜開眼:“二哥。”
沙啞的聲音讓謝曳洲更加擔心,他喊住要下車吹吹風的司機:“去醫院。”
車飛快地往醫院開去,寧嶼意看到謝曳洲擔心的表情。
腦中疼得要爆炸,寧嶼意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福利院發燒的那一次。
那時候是他初中的時候,晚上燒到近四十度,嚇得院長阿姨連夜抱着他趕去了醫院。
那次發燒的原因是什麼來着?
好像是他的“好朋友”,夥同那些平時就喜歡欺負人的小混混,將他關在廁所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保安來檢查教室燈光的時候才將他放出來。
過了這麼多年,寧嶼意已經記不清被關在廁所時的情景了,只記得廁所里破了的窗戶阻擋不了寒冬的冷風,寧嶼意穿着老舊不怎麼保暖的棉襖,抱着膝蓋勉強找到風最小的角落,宛若木頭般望着廁所髒兮兮的地板里隱藏的花紋。
意識隨着記憶中畫面消失而逐漸消失。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白,手背上有微微脹痛。
寧嶼意艱難地看了一眼,發現手背正在打吊針。
病房門開了,樊中川推門而入,走到他身邊摸了摸額頭。
“溫度降了點,還有些燙。”樊中川替他牽了牽被子。
寧嶼意虛弱地開口:“你怎麼來了。”
“小男朋友生病了,我要不要來?”樊中川勾住寧嶼意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手指。
寧嶼意被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縮回手,抬着因為發燒而泛紅臉:“我二哥呢?”
“他照顧你一晚上了,剛剛去休息。”樊中川乾脆拖了個板凳坐下,“要不要繼續睡會。”
寧嶼意搖搖頭:“睡不着了。”
“要喝水嗎?”
“嗯。”
樊中川倒了杯水,試了下溫度確認不燙后,捧着杯沿抵到寧嶼意嘴邊。
喝了點水后,寧嶼意終於感覺喉嚨間不舒服的感覺散了點,低垂着睫毛輕輕眨動着。
嘴上說著不困,但沒過多久,寧嶼意的上眼皮又愛上了下眼皮。
他往旁邊挪了挪,掀開被子:“上來一起睡吧。”
樊中川從手中的文件中抽出注意力,嘴角翹起。
“想我抱着?”
說完,樊中川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寧嶼意摟在懷裏,下巴抵在他的頭上。
“小男朋友,需要哄睡覺服務嗎?”,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