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夏一一看着方晨父母的眼神太過明顯,方爸爸就算想迴避都難,在對方你是不是傻的鄙視下,很尷尬的笑了笑。
“也不是不想報警,我怕警察來了也沒辦法,而到時候死的人更多怎麼辦。”方爸爸點了根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事兒太邪門了,死的人身上一滴血都沒有,像乾屍似得,要是警察來了查不出情況,肯定也只會當是不知名病毒,到時候整個村子都得被封起來。”
夏一一很無語的看他,沒忍住說了句:“你們村現在鬧殭屍,鬧屍蟲,封起來是對的,這要是讓殭屍跑出去,禍害的人更多。”
方媽媽也不哭了,被夏一一說出來的殭屍二字嚇的猛發抖。
方晨摟着他媽,“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方爸爸狠狠嘆了口氣,“你們從哪知道殭屍的事的?”
夏一一看了眼廖深,見他坐在那邊翹着二郎腿,沒忍住踢了他一下,“問你話呢。”
廖深:“方晨拿來的照片,這個不重要,方便的話請帶我們去墳地看看,我懷疑你們村的墳地被改了風水。”
方爸爸趕緊點頭,“好好好,我帶你去找村長。”
方晨看着廖深和夏一一起身離開,想了想還是跟上去,“我也去。”
方爸爸回頭瞪他:“你去什麼去,在家照顧你媽!”
方晨咬了下嘴唇,看廖深。
結果廖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拉着夏一一的手往前走。
方爸爸將人帶去了村長家,村長是個七十來歲的老漢,一臉褶子皮膚暗黃髮黑,頭髮亂糟糟乾巴巴的,看着是個營養不良的瘦老頭。
“村長,這是我兒子帶來的大師,他說能解決咱們村的事情。”方爸爸開口道。
村長那雙渾濁的眼睛打量着廖深二人,大概有個十幾秒左右,他才伸手,“歡迎歡迎,大師請坐。”
廖深跟他握了下手,坐到一旁的木質長凳上,夏一一坐到他旁邊。
“我並不想聽一些沒用的廢話,”他點了根煙,對老村長微笑,“咱們開門見山比較好,解決完事情我們拿錢走人,您自家的事情自己解決。”
老村長臉色一變,抿着嘴繃著臉,坐到了他對面。
“先生能看出來吧,我們都被詛咒了。”
他擼起袖子,給廖深看自己胳膊上的痕迹。
廖深一挑眉,問道:“誰告訴你們是詛咒的?因為你們隨意借了風水?”
老村長愣住,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廖深掐指一算,“看出來的,你們這村子從外圍看就能發現問題了,怪不得會屍變,說說吧,三十年前的事情。”
方爸爸都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答應了兒子帶人進村,居然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關於三十年前的事情,方爸爸聽老人說過,但不全面。
他看了眼臉色很差的村長,安靜的坐下,打算只聽不開口。
老村長點了煙,吧嗒吧嗒抽了好幾口,隨後狠狠嘆氣。
“三十五年前,村裡來了個道士,說是我們村如果不借運會有大災,正巧趕上那年乾旱,莊稼地里基本上是顆粒無收,還鬧了鼠疫,餓死的病死的,那陣子死了好多人,我們又是靠天吃飯的,肚子吃不飽了,就想着出去打工,可我們出不去。”
老村長抹了把臉,搖頭道:“那會兒還沒修路,最遠也就能到鄰村去要個飯而已。只是一條河相隔的距離,怎麼他們那麼富裕,我們這麼窮呢!
那道士說,可以幫忙從鄰村借點氣運,並不會對他們造成影響。當時的村長和幹部都同意,我們真的是太害怕了,怕我們餓死,窮死,我們是為了後代着想。”
夏一一撓了撓臉,說的挺好聽,真要是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可能突然屍變又招惹屍蟲了。
他看了眼廖深,自家男人自己了解,一看就是沒信對方的胡話。
老村長看了看廖深,見他沒要說話的意思,只能想了想又接著說。
“那道士說只要把我們的祖墳遷進他們村就行,這樣我們就可以借運了,我們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廖深對他說的話是一句都不信,尤其是哪句只遷墳的事情,說白了,你們遷墳過去那麼大的動靜,對方又不是瞎子聾子,怎麼可能會沒人看見,三十多年前的封閉村子,多注重祖墳地就不說了,看見外村人要把祖墳遷進他們村裡,能讓?
估計不止會不讓,還會大打出手。
那句話怎麼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哪怕不是刁民,也肯定有善斗的,兩方打起來,怎麼可能會不傷着人,更嚴重些,恐怕還會死人。
想到這,廖深眼中神色越發暗沉。
“村長,方便去你們墳地看看嗎?”他起身,擺明了不帶他去就自己過去的意思。
老村長沉着臉,“還是不要去了,我們去過墳地的人都得了怪病。”
廖深哦了聲,對方爸爸笑了下,“我現在幫您取蟲子,可能會疼。”
他說完,伸手抓住方爸爸的胳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快速點在他的肩膀處,然後順着黑紅色的血管痕迹向下慢慢移動手指。
夏一一起身拿了旁邊的茶杯,將茶水倒了。
廖深將手指按壓的力度加重了些,肉眼可見的小鼓包出現在黑紅色的血管痕迹處,隨着廖深手指的移動,小鼓包的位置快速下移。
夏一一將茶杯放在方爸爸手腕下方,因為廖深並沒有提前切開皮膚,所以不確定血會從哪裏流出。
方爸爸臉色發白,一腦門的汗珠子。
“疼?”廖深問道。
方爸爸搖搖頭,又點點頭。
“有點疼,不是特別疼。”
廖深看了他一眼,微笑:“那就好。”
他說話的同時,手指快速向下移動,直接到了手腕處。
噗嗤一聲輕響,手腕血管處被撐破了一個小口子,黑紅色的血液射出,被夏一一的空茶杯接住。
黑紅色的血液流了一會兒后,變成了正常的顏色,廖深收回手,“傷口包紮一下就行。”
夏一一往杯子裏看,嫌棄的直皺眉。
那黑紅色的半杯血液中,不斷的翻騰涌動着,顯然裏邊是有東西的。
廖深從褲兜里拿了張符紙,手指一晃符紙燃燒,將着火的符紙扔進茶杯中,只聽吱吱的慘叫聲從杯中傳來。
夏一一將杯子放到一旁,問道:“一條蟲子?”
“很多蟲子,估計方先生身體裏還有殘留,等會兒喝個符水,拉幾天就好了。”廖深又從兜里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方爸爸,“燒成灰以後扔水裏喝了就行,跟打蟲藥效果差不多。”
老村長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抖着手抓向廖深,“大師,救救我們!”
廖深轉臉,微笑:“一張符五千塊,怕疼的可以喝兩張符,不怕疼的可以喝一張,但是我動手驅蟲也是要收費的,同樣五千塊。”
老村長:“……不能便宜些嗎?”
廖深:“保證符到蟲除,要是討價還價的話,不如村長另請高人?”
老村長想到那個留在他們村裏的馮大師,一咬牙答應了。
“我去叫村裡人來,大師稍等。”
廖深轉頭看夏一一,對他笑道:“沒想到還有額外收入,回去給你買好吃的。”
夏一一翻了個白眼給他。
快點解決,然後回去,這村子給他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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