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去廣西
腳下山川河流形如閃電般遠去,陸航器速度提到了最高,化作一道白痕,在藍天之上穿梭,神龍見首不見尾,若隱若現。
此去桂林,很跨半個南中g行省,這艘呂龍專用座駕,幾乎被改造成了小型戰艦,專門在大氣層內部飛行,不僅具有超絕的穩定航速,而且在艦載武器上,具有獨特的設計。
桂林位於廣西,這個地方在有些人眼中,算是自古出刁民,就算是在如今的中g,這個民國時期,這裏也非常奇特,若是深入的了解它,就不得不提一提它的歷史,也許會給有些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廣西是全中g最奇怪的省份,首先是廣西人的身世,似乎從秦朝開始,每個封建王朝,都把廣西當作重刑犯和死囚的流放地,所以從中原地區流放到廣西的各種封建叛逆漢人,從2000多年前就源源不斷的與當地的土著人不斷融合,也許就造就了廣西人血液中天生的桀驁不馴的叛逆性格;有一歷史疑案就是秦朝滅亡之時,當各路義軍攻入咸陽之前,秦二世急令當時在廣西境內作戰的50萬秦軍急速班師回朝救駕,結果這支龐大的、戰無不勝的軍隊,居然在路上走了3個月也沒有走出湖南境內而是選擇了滯留下來,結果被這支強大軍隊拋棄的秦帝國竟在數月之內崩潰,而50萬的強大軍隊的最後歸宿,就是在廣西、湖南一帶落地生根。
近代,廣東人洪秀全率領光着腳的廣西農民起義兵,楞是差點將大清帝國拉下馬來,歷史課本上稱為“規模最大、影響最深遠的農民起義”,大清帝國因此開始走向衰落;此後,在軍事上,廣西的軍隊幫助孫z山贏得北伐戰爭,李z仁、白崇喜等桂系軍主力先後打敗了唐繼堯、吳佩孚、孫傳芳等北洋名將,先後拿下武昌、南京,白崇喜甚至打到了唐山,兵臨山海關,當時葉挺還是李z仁麾下的一員團長。
“廣西是個好地方啊,山清水秀,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
呂龍從未去過廣西,無論是前身還是今世,不過他對廣西這個奇特的地方卻早有聽聞,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見一見桂系的領軍人物李z仁。
這個人呂龍知道不多,其在中g近代史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初跟着孫z山北伐,打的非常兇猛,曾經名動過中g。
而呂龍之所以專門去看他,因為廣西這個地方的民風太兇悍,而且不服管教的厲害,所以才有人會說它,自古出刁民。
但是其實不然,在呂龍看來,換一個統治者的目光,兇悍的民風本不是錯,而是其最大的特點,這個特點,深得呂龍的喜歡。
李z仁手裏幾十萬部隊,就逼得蔣j石下野,這種實力,不是用嘴說說就能做到的,其必有厲害之處,這一點兒是無容置疑的。
“廣西雖好,卻也不足讓先生降身親臨,他李z仁雖厲害,也不過是困獸之兵,敗兵之將罷了,否則又怎麼會被我興華軍打的龜速不出,躲進了深山老林子裏呢?”
王雲峰淡淡一笑,卻是傲色顯露,他說的沒錯,興華軍南下,和各路軍閥勢力交鋒,無一敗績,可謂戰無不勝,敵人望風披靡,而李z仁的桂系軍隊想硬憾興華軍,結果一戰被打的丟盔棄甲,大傷元氣,連自己的老窩都沒回去,直接躲進了深山老林里。
他這種傲氣由內而外,讓人感覺着十分清晰,可是應對着他的身份和地位,卻並不讓人討厭,久而久之,王雲峰身上這種氣質,反而成就了他在眾人心中的獨特形象。
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一些傲氣,這一點兒他呂龍是非常清楚的,因為他自己有時感覺自己就是那樣。
所以無論是身邊的王雲峰,還是桂系的李z仁,在他的眼中,都是人才,雖然此時他並不缺乏人才,但是這種不可或缺的人才,他不會輕易放過。
“其他地方也許換個當家的人就行了,但是這個地方不行,它很獨特,正因為它獨特的性質,造成這裏很亂,李z仁和白崇禧兩個人能夠把別人眼中出刁民的廣西,打理的有條不紊,甚至逼得蔣j石當初下野,可見其手段的獨特,既然現在有一個能鎮得住的人,又何須再換呢,省得麻煩。”
呂龍笑了笑,他要的是什麼,這些話聽在王雲峰耳中,讓他感嘆有些人的好命,至於呂龍所謂的省得麻煩,王雲峰從未見過在他眼中有什麼麻煩,而且就這個麻煩,何須他親自走一趟,只需要他一句話,一個示意,興華軍轉瞬間就能碾平整個廣西,膽敢反抗者,統統鎮壓就是了。
這年頭殺人的人太多了,殺習慣了,被殺的人也會有死的覺悟,這就是如今興華黨政fu情報部門的作風,無論是興華黨政fu高官,還是其他黨派人士,對這個新時代的“錦衣衛”,愛恨交加的程度,超過了仇人和恩人的層次。
對很多人來說,或則是在很多人眼中,黃興就是一把殺人讓你流盡血的鈍刀,每當被殺者被找上門的時候,那種鈍刀割肉,流盡血而亡的殘酷,總會讓人感到背脊發麻,心頭髮冷。
當然殺人總有殺人的道理,被殺者總有被殺的理由,這一點兒情報部的傢伙們做的可謂滴水不漏,至少外人根本找不到一點兒的差錯。
至於黃興的情報部為什麼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這一點兒雖然很多人心頭痛恨,但是他們卻一個個的都閉上了嘴,呂龍的存在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當興華黨那些最高層也在黃興面前失色的時候,總會被人發現,進而傳的很廣,這些大家都明白的東西,自然沒人站出來亂嚼舌根。
如今的興華黨,可謂風光無限,註定將會主導即將成立的中央聯合-政fu,可是誰又知道,在他背後支持的呂龍,卻從未把它當做左右手,而是一把工具,既然是工具,總會有用壞的時候,有用膩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是該換的時候了。
這一點兒,在興華黨中,只有兩個人真正知道,一個是現今興華黨主席趙強,這位曾經的花錢買-官的士族老吏,有誰能夠想到他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如今的趙家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都算得上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其風管程度,在明面上,絕對要比他的老闆呂龍強太多。
另外一個就是陳一新了,這個當初上海一條街上的警察隊長,一步步高升,如今做到了興華黨副主席,二把手,同時還是既定的未來中央政fu的警察部長,可謂是個實權人物,這個人的身世並不好,但是人很精明,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會爛在心裏,不該做的從來不做,該做的總會做好,他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論出生和家族,和趙強差的幾十條街,可是地位並不比趙強低,他這種成就,一直在興華黨寒門出生的政fu官員心裏封為經典,是很多人勵志攀學的楷模。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一直過着戰戰兢兢的日子,表面的上風光,既讓他們受用,又害怕有一天,自己醒來,發現一個陌生人站在他面前,告訴他們可以退了。
這不是空想,而是呂龍親口告訴他們的,曾經那是一句戲言,然而過了這麼久,那句戲言卻漸漸在他們心底紮根。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一種負擔,藏着心中不說,就成了秘密,但凡心中有秘密的人,活着都很累,同時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廣西和雲南都在邊界,那邊的法國人和英國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要是不給他們點兒教訓,怎麼能讓世人承認我興華軍的存在,這些所謂歐洲的老牌強國,只不過是在強撐着臉面,哪還有昔日的風光可言,若非騰不出手來,整個亞洲怎會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呂龍則一語道破了他心中的目的,其實他親臨桂林,更深層次的意思,就是為了英法等國而來,他已經不能容忍這些所謂的強國在他面前狐假虎威了。
王雲峰聞言,心裏一陣明悟,他知道呂龍肯定是為了幾天前的南洋華人被屠殺一事而報復,荷蘭那些老爺兵們在其背後勢力的撐腰下,公然搶奪侵佔南洋華人世代辛苦創下的家業,大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其行跡讓人髮指。
“難道你不覺得,依託廣西和雲南一線,作為一道天然的分割線,是一個作為大後方的最好選擇嗎?”
王雲峰聞言,心頭一跳,又有些詫異的說道:“上海等沿海地界富有,而且地理位置極為方便,人口又多,還不夠好嗎?”
而呂龍則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太缺士兵了,我們整整調去東北一百八十萬軍隊,這幾乎是近年來,興華軍所有能動用的軍隊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這點兒兵力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