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天上淅淅瀝瀝的雨仍舊沒有停止,一輛黑色的HONDA在不算高的車技掌控之下停到已經有些殘破的停車場上,打着白光的車燈隨着汽車運行的停止而熄滅,車門咔噠的一聲打開了,從裏面鑽出來一個拿着黑傘的人。
“真討厭的雨呢~”啪的一聲撐開黑傘,男人笑着向被兩個穿着日常服裝的手下給帶出來,頭上被帶着黑色袋子遮住目光的少年。
“你說是吧?爆豪君?”
少年的肩膀在顫抖着。
打着傘的男人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落在地面上,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所以威.脅和恐.嚇,這個少年都沒有任何反應,還以為是有什麼地方不正常,原來也只不過是這樣被嚇得發抖的普通人罷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們所會做的事也只不過是抽一些血液進行基本的化驗,和身體檢查罷了~”男人簡單的說著已經沒必要的謊言。
似乎覺得這樣的安慰對於一個嚇得瑟瑟發抖走不動路的少年還不夠,他伸出沒有拿傘的另一隻手想去拍少年的肩。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停滯住了動作。
毫無預兆的,兩名穿着便服的手下鼻子流出了鮮血,像是失去線支撐的木偶一般倒在滿是雜草的地上。
“啊咧?”對於當前的情況,打着傘的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用作遮擋少年視線的黑色袋子悄無聲息的分成兩半掉了下來,少年的肩膀依舊在顫抖着。
但卻不是因為男人臆想中的恐懼。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全部去死吧!”金髮少年在雨中用手遮住臉發出瘋狂的笑聲,從指縫間露出血紅的瞳孔中滿是癲狂!
我放下了手,看着眼前揚言要對爆豪家做出威脅的男人,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最大限度的揚起。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神經在瘋狂的發出這樣的警報,男人汗毛已然樹立的手向金髮少年的方向帶起氣流迅速的一揮!
最大解放!風割!!
颯然凝聚起來的風如不可視的利刃一般朝少年切割而去!被波及的汽車在這一擊之下轟然爆炸,瞬間將嘴角掛着瘋狂笑意的少年吞沒其中。
“哈...哈哈....”男人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氣,舉着傘的手有些顫抖。
那是什麼東西?那種給人極端恐怖的殺氣,那到底是什麼啊!!
“這麼大的爆炸,絕對死了,絕對死了.....”男人看着逐漸被雨水熄滅而冒出濃煙的地方,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自語。
然而,從濃煙中漸漸走出一個人影,卻打破了他的幻想。
“這樣就結束了?還是說這就是你的全力?”揮開沾不上身體絲毫的煙霧,雨水打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打濕了身體,我歪着頭看着打傘的男人。
“怎麼可能![個性]不是[爆破]嗎?!為什麼連衣服都未損分毫啊!怪物!!”明白了自己現狀的男人把手中的傘朝金髮少年丟去,轉身就為自己的腿上附上風力逃跑。
我接住這把除了阻擋視線之外毫無攻擊力的傘,男人的身影正越跑越遠,我緩緩的把傘收起來。
“...嘻嘻嘿嘿哈哈哈哈哈哈!!都——說——了——,這次遊戲的目標存活數,是零啊!!”
然後,就像以往一般,輕輕鬆鬆的。
快要離開我視線的男人止住了狂奔的步伐,鮮血從氣管中溯流到口腔里溢了出來,男人低頭朝下看去,熟悉的黑色雨傘傘尖正扎穿了他的肺部透了出來,挑出一塊粉紅色的肋骨。
“雨傘...怎麼...可能...”充斥着荒謬和不可置信感,男人帶着無限的悔意倒在了血泊之中。
雨還在下着,淅淅瀝瀝,淅淅瀝瀝,但卻和之前不同的是,再也無法打濕某個少年了。
腦中早已記下來的城市地圖從容展開,根據路途時間和在路上車裏的左右搖晃方向,我迅速的定位了現在所在的地點。
“嘿嘿,真開心啊!!接下來......”
迎接着漫天大雨,我張開了雙手,猛的一跺腳,隨着計算公式下發揮作用的[矢量操作],從地面生出大量的地刺把眼前這箇舊廠房室外停車場的車全部毀壞,沒被鐵絲網圍住的地方的地面也在轟鳴聲中往下陷出一個個車輛絕對無法通過的大坑。
理應無人的舊廠房中,傳來了代表[敵人入侵]的警報聲。
腳下的地面在強大的反作用力之下轟然下陷,金髮少年在這瞬間加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雙手插着褲口袋,一腳便像是蹂躡紙張一般就把鋼鐵所製作的卷閘門一分為二。
“既然把手伸向了普通人,那麼就給我做好覺悟吧!你們這些狗屎般的下三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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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有入侵者已經突破了第二層防禦,有入侵者已經突破第二層防禦))
重複着這句觸發命令的中央處理系統呆板的女聲回蕩在這座秘密基地的內部範圍中,除此之外還有越來越弱的槍響聲。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者們在這個巨大的[試驗場]中跑來跑去搜集和轉移最重要的資料,一邊在電腦和紙質文件上尋找和銷毀有關[實驗]的數據。
其中有人煩躁的把已經解剖觀察過的[實驗樣本]從解刨台上踹了下去,隨着機器發出的咬合聲,這名外觀上看上去不滿十歲的[實驗樣本]被碾成了細小的碎肉進行廢棄處理。
“可惡啊!”為首的指揮者猛然把錘了一下實驗台,使得上面的玻璃試管發出叮噹的碰響。
“明明好不容易才弄到了這麼珍貴的活體樣本,卻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那些應該喂白老鼠的噁心[英雄]找上門來了嗎?!”
角落裏被打了麻醉的頭髮一半白一半紅的少年,稍稍抬起了那有半邊被燙傷的臉。
“這可是稀有的雙個性啊!”指揮者發泄怒火般的把手中的手術刀插到一旁還在呻.吟的[實驗樣本]的眼眶裏,
“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半冷半燃]!就不能等我採樣化驗完畢再來嗎?!這些混賬[英雄]啊!!”
“畢竟是那個No.2英雄的兒子,都說了是麻煩的東西了,你還是堅持着要把這東西留下來不是嗎?!”一個戴着眼鏡的女性研究者朝指揮者不滿的抱怨,
“而且boss不是都說了不要動他的嗎?!”
“吵死了!臭三八!”怒吼着反駁的指揮者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針管拔掉塞頭,快步走到頭髮半白半紅的少年跟前,
“事先保存一點好了,雖然是不理想的麻醉狀態,但也終歸比什麼都沒有要強!”
說著他拿着針管的手接近不能動彈的少年。
彷彿大地都在震動的轟的一聲,劇烈的爆響讓在場幾乎所有能動的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戴眼鏡的女性研究者睜開了眼睛。
剛剛還在怒吼着的指揮者,上半身正被一張曾經作為門的鐵板扎穿了身體釘在牆上,鮮血如絲帶一般從被漆成灰色的牆面上淌了下來。
一個金髮的少年雙手插在褲口袋中,有一隻腳微微抬起,他身上沒有半分灰塵和血跡,如若不是考慮到這裏是見不得光的私人研究所,甚至更像是不知哪裏來的在悠閑散步的初中生。
前提是忽略他那瘋狂向上揚起的嘴角。
角落裏,頭髮一半白一半紅的少年微微的瞪大了他異色的雙瞳,勉強的抵抗着麻醉劑帶來的昏昏欲睡感去看那逆光的身影。
“去死吧!怪物!”一名男性研究員拿出一把槍對準站在那裏的金髮少年,顫抖着扣下扳機從槍膛中彈齣子彈。
然而隨着嘭的一聲槍響,倒下的卻不是那站在門口異常無比的金髮少年,而是扣下扳機的男性研究員。
“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啊!虧我還對你們抱有什麼更誇張的期待!”我環視了一圈實驗室里的[場景],
“結果卻只不過是連殘渣都算不上的,只是一群低級的撥弄腐肉的蒼蠅而已啊!!”
我猛的一跺腳,瞬間出現在一個研究員面前,然後抓住他的脖子和肩膀,如以往一般,順勢一撕。
紅色的液體像是血柱一般噴濺開來,而那個做出這樣行為的存在,依舊連半分鮮血也未沾染。
旁邊的一個研究員想要尖叫着跑開,但卻發現,嘴巴里已經被塞進了一根黑色的槍管,伴隨着嘭的一聲槍響,金髮的惡黨露出興奮的笑意。
金髮少年一邊發出壓迫力極大的可怖笑聲,一邊從容不迫的殺死每一個被他接近的人。
什麼都沒看見就死了嗎?![念動力]類型的個性嗎?!英雄可不是這般惡鬼的做派啊!帶着眼鏡的女研究員四肢着地躲在實驗台後,留着止不住的冷汗向前爬行。
“做出挺符合你身份的行為了啊!蛆蟲!”
女研究員顫抖的留着淚水,仰頭看向另她感到絕望的臉。
“請放過我吧!我還有很多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請放過我吧!”
“這種話去對被你害死的無辜者去說吧,”我抬起腳踩在她的臉上,女研究員掙扎着想要從地板和金髮少年的鞋之間扯出腦袋,
我加大了力度,伴隨着像是氣球爆裂一般的聲音,紅的混雜着白的濺了一地。
“在地獄裏!”
眼前快要一片模糊不清了,從剛才開始已經聽不清他們在因為什麼而吵鬧。勉強還保留着意識的半白半紅髮少年看着漸漸接近他的存在,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你...是英雄嗎?”
金髮少年的背影頓了頓。
“不,我是壞蛋加三級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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