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奪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奪權

首先說聲抱歉,這兩日停更是因為五個月大的閨女發高燒,媳婦也感冒了,我一個人熬了三天兩夜,實實在在是沒能力也沒時間碼字了,今兒大小都見輕了,我也鬆了口氣,今兒力爭更三更,能不能將欠的章節都補回來,我不敢說,但我盡最大的能力補,還有這兩天沒上傳,今兒上來看,竟然有兩位書友打賞,心情真可謂難以言表,鞠躬感謝bettycpp和順順666打賞,謝謝了。

朱壽邁步過去,抬手打掉頭上的剛義帽,伸出二指勾住髮髻的紫玉簪子兩端,硬生生將魂未歸竅乜呆的劉瑾提溜起來。

簪斷的瞬間,揪住髮髻,左手刺拳、勾拳一套快如閃電的組合拳在劉瑾臉和肚腹間暢快的擊打着。

劉瑾的身子收縮弓起如同雨打浮萍無聲的劇烈起伏着,頭臉、肢體的痛感神經,將此生從沒經歷過難以想像的痛楚,排山倒海般匯聚於大腦。

懵怔的腦子瞬間痛不欲生的清醒過來,可痛苦地哀嚎被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擊打的卡在嗓子眼,就是喊不出來。

心裏聲嘶力竭的驚哭道,主子你在哪裏,快救命啊,這王八蛋這是想要打死奴才!

一旁原本眼露幸災樂禍報復興奮的徐潤,此時那點子興奮的心思早消,驚怖遍佈全身,被這假冒皇上極度暴力的毆打,嚇得臉無人色癱跪在了地上。

朱壽的毆打看似暴力嚇人,實則只用了三分勁,劉瑾雖然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但都是皮外傷,並沒傷及筋骨內臟。

朱壽停住了毆打,瞧着面前這張血肉模糊與某種動物很有近親嫌疑的臉,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鬆開早已散亂的髮髻,劉瑾仿若沙包直挺挺倒摔在地上。

徐潤飛快瞧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劉瑾,使勁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如刀割般生疼,緊接着又偷瞟向臉色依舊陰沉的朱壽,心劇烈的跳了下,飛快收回眼神之際,掃到了朱壽順着手指滴淌血珠的左手,急忙爬起身來,顫抖着從袖內掏出絲帕要去擦拭朱壽的血手。

朱壽伸手將絲帕拿了過來,邊擦着左手,邊道:“徐潤。”

“奴才在。”

“去告訴母后,朕這就過去。”

“奴才遵旨。”

徐潤躬身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如釋重負的暗暗輕吁了口氣,驚恐未消的雙眸瞬間又閃過驚疑之色,主子在太**門前親自動手懲處劉瑾,其中不會有什麼深意吧?

朱壽瞧着徐潤躬身穿門下了丹樨,向仁壽宮月台走去的背影,眼中露出異樣之色,又瞧了一眼數米外跪伏的仁壽宮少監長隨們,微露苦笑,但稍顯即逝,蹲下身子。

劉瑾突然掙扎着坐起,正要接着再翻身跪倒之際,朱壽的手按在肩膀上。

劉瑾身子一哆嗦,抬起血肉模糊腫得不成樣子的臉神情複雜的看着朱壽,有氣無力地苦笑道:“主子,您要是實在厭惡奴才,就下旨殺了奴才吧,奴才懇求您千萬莫要再傷害龍體了,不然奴才就是死了,在地下也會日夜不安的。”

朱壽撲哧輕笑道:“不識好人心,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不好好想想。”

劉瑾異樣的看着朱壽,輕聲苦笑道:“奴才不瞞主子,奴才想過,覺着主子之所以這樣生氣暴打奴才,是因為那件事報復奴才。”

朱壽瞧着劉瑾眼眸深處隱隱露出的怨毒之色,微笑輕聲道:“我這個人對於某個人或某些事若是認為是一種麻煩的話,就一定不會讓他或它發展成為我的禍患,打蛇不死,反遭其害的蠢事,我絕對不會做的。”

話語停頓了一下,朱壽靜靜地看着劉瑾大變的神色,笑了一下,身子向前湊了一下,輕聲道:“我是在救你的命。我知曉孟明哲是你的人,讓他將我調到保安州去。”站起身,負手邁步走向甬門。

劉瑾驚疑不解的瞧着朱壽的背影,慢慢站起身,步履有些踉蹌的跟了上去。出了仁壽門下了丹樨是一片東西狹長的廣場,廣場對面就是仁壽宮。

朱壽掃視着兩側廊廡,來到碧瓦重檐斗拱的仁壽宮月台前,邁步拾階而上,瞧了一眼月台兩側擺放的鎏金銅香爐,又左右瞧瞧兩側卡牆的垂花門,這才望向仁壽宮緊閉的雙交四椀菱花槅扇門,笑了一下,邁步過去。

身後跟隨的劉瑾忙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嗓子:“皇上駕到。”宮門依舊緊閉,掌印太監徐潤及宮內的內宦宮女並沒開門出迎。

朱壽抬手推門進入宮內,九曲回觴的雕梁宮頂懸挂着數十盞華麗的宮燈,整個大殿亮如白晝。

朱壽打量了一下對面漢白玉丹陛后東高西低兩座雕鳳御座,目光收回,瞧着東暖閣擦得纖毫畢現的金磚地面跪着呼啦啦跪着徐潤等內宦宮女。

不用問,太后一定在暖閣內,走了過去,推開雕花豎欞閣門,閣內右側絲幔懸起,兩名宮女守候的紫檀牙床上,倚着靠墊半躺着一位穿着一身紫紅綉鳳舞雲天圖案褶皺長裙,年約近五旬的婦人。

婦人頭上的釵環鳳飾及臉上的妝都卸去洗凈,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雖是素顏,但白嫩光滑的臉上卻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迹,依舊光彩照人,可以想見年輕時必是一位絕色的美人。

聽到門響,婦人微閉的眼緩緩睜開瞧去,看着門口的朱壽,目光在朱壽身上的錦袍微駐足,臉上浮起淡淡的玩味笑意。

朱壽眼神飛快瞟了一眼,左側花梨木書案后陰沉着臉垂目坐着,年輕貌美同樣素顏長裙的婦人,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意,翻身跪倒:“孫兒給奶奶請安。”

憲宗皇帝的皇后,如今的太皇太后笑着示意:“快起來吧,做了皇上了,每日國事繁忙,我這老婆子可是有些日子沒瞧見自己的孫子了。”

朱壽笑着站起身:“奶奶說的是,這陣子國事是有些繁忙,不過孫兒心裏一直記掛着奶奶呢,這不剛得會兒空,就來看您老人家了。”

太皇太后微笑着用目示意書案后張太后,朱壽忙又翻身跪倒:“兒子給母后請安。”

張太后臉色一變,抬頭怒瞪向朱壽,想要站起身,太皇太后輕咳聲傳入耳中,又慢慢坐迴圈椅上,冷哼道:“皇上這幾日很忙啊。”

朱壽笑着站起身,瞧到張太后淚痕未消的神情,故作一愣:“母后您這是怎麼了?”

倚靠在紫檀牙床上的太皇太后輕嘆了口氣道:“瞧皇上身上的裝束,想必是又出宮了,不知皇上對今兒擅闖東安門的事是怎麼處理的?”

朱壽沉默了片刻,微躬身道:“看來母后已經知曉了。”

張太后瞧了一眼朱壽身上的錦袍,鳳目閃過一絲溫暖,但稍顯即逝,冷冷道:“這件事還嚇不着哀家,哀家只問你朝局,說吧,你為何要這樣做。”

“不知母親問的是哪件事?”

張太后勃然色變,厲聲喝道:“還在這跟哀家裝糊塗,一日之間,內閣首輔和閣臣被辭官,數十官員或遭廷杖或下獄抄家,整個廟堂恍若塌天一般,你、你昏了頭了不成。”

朱壽靜靜地看着鳳目含怒,柳眉倒豎,仿若發怒的母獅似的張太后,看上去好像一副凜然受教的神情,實則他正在端詳張太后的容貌。

心裏暗贊道,除了眉毛高挑入鬢,透出英氣跋扈之態外,真是堪稱千嬌百媚的傾國美人,實實的絕代尤物,無怪孝宗能成為兩千年帝制中唯一的一夫一妻模範皇帝。

“……先生輩輔導良苦,東宮聰明,但年尚幼,好逸樂,先生輩常勸之讀書,輔為賢主……先帝晏駕時諄諄教誨言猶在耳,恍然如昨,可你即位不過數月,就將先帝臨終訓誡拋之腦後,寵幸宦奴好逸遊獵,輕侮先帝留給你的顧命重臣,肆意妄為自毀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你如何對得起屍骨未寒的先帝!”

朱壽微躬身,微笑道:“母後言重了,您頤養仁壽宮,國事還是不必操心了,兒子這麼做自有兒子的道理。”

張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氣得渾身輕顫:“你、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哀家不能由着那些宦奴蒙了你的心智,毀了祖宗的江山,哀家今兒……”

“劉瑾。”朱壽突然沉聲打斷張太后的話。

“奴、奴才在。”劉瑾跌跌撞撞進入東暖閣,翻身跪倒:“奴才叩見主子,叩見太皇太後娘娘和太後娘娘。”

張太后瞧着劉瑾披散頭髮滿臉血漬,曳衫也皺皺巴巴一副被打乞丐形象,雖然剛才徐潤回報,支支吾吾說了皇上在宮外親自教訓劉瑾,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將劉瑾打成這副德行。

好半天,張太后才從驚怔中醒過神來,轉而鳳目閃爍驚怒瞪向打斷自己話語的假兒子。

朱壽微笑道:“兒子身邊的奴才有錯,惹得母后震怒,母子一體,兒子自然不能饒過這幫子讓母後生氣的奴才們,母后都瞧到了,兒子已親自教訓過了,母后就不必生氣了。至於昨兒朝會發生的事,皆是兒子下得旨,事與他們無干,兒子是天子,一言一旨皆是兒子本心獨斷,請母後放心,天子威權不容他人覬覦,無論是**還是朝堂,朕都不會允許有人試圖駕馭操控朕的。”

張太后臉色一變,驚怒又有些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半晌冷笑一聲:“看來你今兒是有備而來。”

朱壽微躬身,微笑道:“母后這話,兒子不解是何意。兒子剛才只是有感而發說了些心裏話而已。母后剛才教訓兒子,說兒子輕侮顧命重臣,可母后是否知曉,劉健、謝遷仗着是先帝寵臣又是朕的顧命輔佐大臣,屢屢藐視朕,往朕身上不斷潑髒水,甚至在朕一忍再忍下,更狂悖生出不臣之心,勾結司禮監王岳等、閹、奴、借打擊劉瑾等奴才之名,意圖挾天子而自重,奈何朕不是漢平帝、漢獻帝,朕若不是念在他們服侍先帝有些微功,豈能輕饒,准他們辭官已是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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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朱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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