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示好

第一百零四章 示好

第一百零四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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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壽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摺疊的那半張箋紙雙手奉上,江祿疑惑的瞧着半片箋紙,又瞧了一眼朱壽,伸手接過打開,立時臉色大變,驚得站起身,想要大喊。

一隻鋼鉗般的手迅疾如電捏住江祿的脖頸,江祿立時感覺眼前一黑,全身的血瞬間灌進雙腿,身子不住的癱軟。

朱壽微鬆手,右手大拇指按在江祿喉結上,微笑瞧着臉色煞白如紙的江祿,左手慢慢伸出將從江祿手裏滑落的半張箋紙接住,低笑道:“瞧你的表情,這字跡應該是真的。”

江祿驚怖瞧着朱壽,嘴唇無力的張動,感覺喉結生疼瞬間向里擠壓,瞬間窒息,整個身子軟成了麵條。

朱壽大拇指輕輕抬起,攙扶着江祿坐在圈椅上,隨即卡住脖頸的手快速下落,大拇指又按在胸前的膻中穴,猛地用力一按,朱壽清晰地感受到大拇指肚凹陷了進去,臉色蒼白已說不出話來的江祿猛地的縮成一團。

“江公子你怎麼了?快來人,江公子心口疼又犯了。”朱壽驚叫聲響起,房門推開,兩名保鏢快步進房,瞧到在圈椅上手捂胸膛縮成一團的江祿,臉色全都一變。

“來不及了,快背起江公子馬上去最近的醫館,我去讓會館備車。”朱壽神情緊張道。

兩名保鏢急忙上前,手忙腳亂攙扶起江祿,一名保鏢將江祿背起,朱壽第一個奔出房門,飛快的下了樓梯,沿雨廊出了三重庭院……

會館大堂內,朱壽依舊神情緊張的沖櫃枱后的衛延禮點頭示意,沒說話就飛奔出門。

正欲出門的衛延禮吃驚的瞧到後面快步跟隨的保鏢背着的江祿:“江公子這是怎麼了?”

“公子心口疼發作了,得馬上去看郎中。”

沒等衛延禮喊夥計馬上備車,朱壽的身影又飛奔到門前:“車來了,快背江公子上車。”

保鏢急忙背着江祿出了堂門,會館門口停着一輛黑面平頂馬車,頭戴斗笠有些駝背的車夫討好的欲過來攙扶,保鏢不耐煩的喝道:“閃開。”

車夫慌不迭的讓開,兩名保鏢連攙帶扶將縮成一團汗出如漿的江祿弄進車內。

朱壽跳上馬車,掀簾也進入車內:“快將公子平躺放下。”

兩名保鏢費力地在車內狹窄的空間將江祿放平之際,一名保鏢的的頭和脖頸被一雙鋼鉗般的手緊緊地卡住,眼內的驚駭剛浮現,朱壽雙手交錯,秦瓊背鐧,低沉牙磣的頸骨交錯摩擦聲響起,保鏢的脖頸被扭斷。

另一名保鏢一驚,猛地扭頭,眼睛瞬間張大到極限,驚怒的瞪着朱壽。朱壽麵無表情的將洞穿脖頸的短刀慢慢拔出,兩名保鏢的屍身相疊壓在江祿身上。

馬車輕微搖晃動了,朱壽瞧着被壓在最底下,煞白如紙的臉漲起青紫色,已開始窒息,翻白眼的江祿,無聲的嘆了口氣,扭身小心的掀起車簾一角,躬身而出,坐在趙順身旁,眼神瞧着街上擁簇的人群,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他們怎麼處理?”

趙順扭臉看了朱壽一眼,輕聲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處理。”

朱壽輕輕點點頭,沒有說話。馬車出了棋盤街,拐上右側的街道,人形隨之變得稀少起來,行了盞茶功夫,停在一條衚衕巷口。

“今兒的事說說吧。”

朱壽點點頭,低聲將今早發生的經過細說了一遍。

趙順吃驚的看着朱壽,眼神閃爍了半天,問道:“你估摸着這個牛八能說動劉公公嗎?”

朱壽沉思了片刻,說道:“應該能超過五成。”

趙順靜靜的看着朱壽,眼內瞳仁輕微但快速的伸縮,似乎在想着什麼,片刻,說道:“我處理完,就即刻返回保安衛回稟大人。”

朱壽點頭,跳下馬車,趙順趕着馬車進入衚衕內,瞧着馬車離去的背影,朱壽收回目光,循原路返回蘇州會館。

皓月當空,大如圓盤,清冷皎潔月光灑落京城。中秋佳節,乃團圓之時,京城無論官宦還是百姓人家,都舉家圍坐,熱鬧的擺酒上席,吃月餅賞圓月。

蘇州會館三重庭院二樓每間房的窗戶都打開,清冷光華飄進這片唱曲聲、吟詩聲、飲酒說笑聲的喧鬧之中。

朱壽房內,同樣擺着一桌上好的八珍席面,衛延禮和朱壽相對而坐,邊賞月飲酒,邊聊着江南、京城甚至東八里堡的那些透着濃濃鄉土氣味的趣事話題。

斯月斯景,人人開懷,酒興大濃,漸漸地窗外飄進的優伶歌姬的調笑聲、葷話、含糊不清的酒話聲調門越來越高,但隨着層層夜幕不斷合攏,時光緩慢流逝,這一切熱鬧最終全都變作了雷鳴般的鼾聲。

衛延禮也喝得酩酊大醉,被朱壽喚夥計們攙扶背出了房間。

一切歸於靜寂,只有偏西的圓盤皓月依舊清清淡淡透着高潔靜默的瞧看着夜幕下的人間。

朱壽負手站在窗前,微有醉意望着穹頂那皎潔中仿若女子瞧看人間的圓月,心裏暗嘆了一聲,那世此時也是如此圓月美景嗎?

當夜,朱壽酒意上頭,前世今生各種事由相互糾結纏繞,尋不到分理的頭緒也剪不斷這糾纏,就這樣輾轉反側,直到蟾桂西墜,魚肚泛白,熹微晨光即將灑落人家,才昏沉沉睡著了。

這一覺直睡到夕陽如血染紅西天,朱壽才意猶未盡醒來,懶懶的洗漱完畢,推門而出,拾階而下,踏着餘暉及落日前的秋燥悶熱來到大堂,尋了個位置落座。

夥計臉上全是巴結的笑意上前,朱壽笑着詢問了幾句,才知曉衛延禮也是宿醉難解,直到現在還沒醒。

想着昨晚衛延禮談興大濃又被周圍的熱鬧所染,一個人就喝進去足有三斤二十年的茅台,朱壽笑着搖搖頭,隨意點了些飯食,有些無聊的邊吃這邊瞧看着堂外門前依舊嘈雜擁簇的人群,邊想着是否食完飯去看看衛延禮。

錢寧從堂門而進,朱壽一愣,急忙站起身,錢寧瞧到朱壽快步過來,恭謹的躬身施禮:“朱公子,您託付我家小主人要辦的事,小主人已經和劉公公說過了,公子用過晚飯後,就請隨在下去李樹衚衕劉府親自面談。”

朱壽驚喜抱拳還禮:“這才一日不到,牛兄真信人也。還請稍待片刻,我去取了禮品,咱們這就走。”

“朱公子,我家小主人吩咐,朱公子什麼都不必帶,帶了反而不美。”

朱壽一愣,猶豫看着錢寧,笑着剛要張嘴,錢寧攔住話,笑道:“朱公子不必擔心,就照我家小主人的話去做吧。”

朱壽點頭:“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請!”

錢寧瞧了一眼几上沒吃幾口的飯食,猶豫了一下,含笑點頭,引着朱壽出了堂門,上了馬車,車夫抖動韁繩,馬車緩緩開動。

行了片刻,車內依舊一片安靜,兩人目光不時相碰,皆含笑分開。

又行了片刻,朱壽打破尷尬,有話沒話問道:“牛兄可好?”

錢寧忙恭謹回道:“我家小主人一切都好,有勞朱公子挂念。”

朱壽笑笑,又沒了話,車內又陷入安靜。

又沉默了半天後,錢寧微抬眼瞧着因尷尬索性微垂目的朱壽,嘴角綻起一絲笑意,此人其實心中對皇上的身份以及如何幫他辦的這件事都有一肚子的疑惑和強烈的求知**,但坐上車竟能一字不問,真是好定力,不愧皇上如此看重他。

錢寧目光閃爍了一下,抱拳,面露感激的看着朱壽,低沉道:“多謝朱公子。”

朱壽一愣,抬眼看着錢寧一臉感激的神色,疑惑的笑道:“這話從何說起?”

“朱寧身為小主人的護衛,未能事先發覺有人意圖行刺,若不是朱公子警覺,後果實在不敢想,朱寧這條命全仰賴朱公子才得以苟活,朱公子活命大恩,朱寧此生不敢忘。”

錢寧說完,就要翻身跪倒。

朱壽急忙一把攙扶住,笑道:“朱護衛千萬不要這樣,當時就算沒有朱壽在旁,以朱護衛的身手,牛兄也斷不會被那幾名匪類傷及分毫,這活命之恩,更無從談起。”

錢寧深深地看着面前這張與皇上一般無二的面容,神情微恍惚了一下,忙躬身道:“朱寧不是心口不一的小人,今後朱公子但有所命,朱寧必竭盡全力效犬馬之勞。”

朱壽又是一愣,震驚疑惑的看着錢寧,笑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再說這話也太嚴重了。”

錢寧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意,輕聲道:“朱公子不久就會知曉朱寧今日話中意思,朱寧如此說是想告訴朱公子,我願與公子禍福與共休戚一體。”

朱壽深深的瞧着錢寧,片刻,沉聲問道:“朱護衛能否告訴朱壽,牛兄究竟是何人?”

錢寧躬身,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笑意:“抱歉,未經小主人許可,朱寧不敢多言。”

朱壽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剛才話里的意思,我能否理解牛兄又遇到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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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朱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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