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抉擇

山崎榮嘢拿了號排着隊，她選了最近的一家公立醫院，所以要慢慢等。

“滴滴滴滴滴……”是太宰治的電話，估計是沒找到她加上問了貓咖老闆才打的電話。

“榮嘢在哪兒？”太宰治的聲音被轉播的有些低沉，像是夜裏湊鳴的大提琴一般。

“……醫院。”

“……”太宰治一時沒反應過來，山崎榮嘢是很少去醫院的人，而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今天就跑去了醫院，他擔心道：“哪一家我馬上過去。”

“橫濱市中心醫院，1棟3樓b2。”

太宰治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立馬用在合法範圍內的最快速度趕了過去，車輪隨着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停下，他觀察着地形腦內形成一個最快到達的路線然後快步流星地爬樓梯上去，他到的時候剛好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山崎榮嘢的名字說是化驗結果出來了。

……化驗結果。太宰治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眉頭皺了起來，他向著發聲處走去，山崎榮嘢在那拿着化驗單。

“榮嘢。”他快步上前扶住她，問：“……那裏不舒服？”

山崎榮嘢搖搖頭，說：“只是有點懷疑，還要等醫生看了才知道。”

太宰治想拿過那張化驗單看一看，可山崎榮嘢卻用力抓住了，她說：“等確定了之後再說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他腦海里閃過一個個惡性疾病，醫學界難以解決的病症，他摟着她的肩膀說：“好。”

山崎榮嘢將化驗單遞給醫生，兩人坐下神色沉重地看着醫生。

醫生看了一會兒然後放下單子再看向他們，說：“恭喜你們，您夫人懷孕了，已經快兩個月了。”

“！！！”太宰治猛地轉頭看向山崎榮嘢，他的視線移到她的小腹，呢喃道：“懷……孕？”

他抬眼向著門口望去，這才發現這裏是婦產科，剛剛上來的時候太緊張只顧着山崎榮嘢為什麼會在醫院而忽略了她掛的哪個科了。

醫生看着他們表情，遲疑地問：“是要打掉嗎？現在預約的話，後天就可以動手術了。”

“……”

出乎意料的，山崎榮嘢居然沒有出聲拒絕，而這一切都被太宰治看在眼裏，他握緊拳頭然後又釋然地放開，他緩緩道：“我們不要這……”

“我們留。下次我會來預約孕檢的，謝謝醫生。”山崎榮嘢打斷太宰治起身拉着他走了出去。

車外的喧囂被隔音玻璃阻擋在外，偶爾顛簸都被特殊材質改造過後的汽車化解完全沒有傳導進車內，太宰治開着車，車速很慢，他單手駕駛着方向盤，左手無意義的放在另一側。

他直視着前方看着路況，問：“剛剛……榮嘢是想，打掉嗎……”

山崎榮嘢坐在副駕駛上，她側了側身，表情完全沒有得知自己懷孕后的欣喜。她說：“以你和我的基因會生出什麼……”

會生出一個完美的殺手，患精神疾病的幾率大大高於正常人並且還會完美繼承父母雙方的智商。

“……”太宰治也明白這點，但剛剛山崎榮嘢沉默的舉動還歷歷在目，他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她看着他冷峻的側臉，說：“雄性生物的本能果然還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永遠都想繁衍後代，哪怕是小治，潛意識裏也保留了這一點，而對於男人來說，自己的後代不被承認，是對他本身的否認，對嗎？”

對。太宰治想：他和山崎榮嘢可以沒有孩子，但是不能被否定。

“哼哼哼……”她低聲笑了起來，“狂傲又自私的小治很久沒有看到了呢。”

“我不會在意ta的。”太宰治動作帥氣地轉了半圈方向盤，繼續道：“我也不會阻攔榮嘢的。”

“可是小治說這話，明顯就已經是篤定我不會這麼做的啊。”

“榮嘢是在擔心我對你的愛會轉移。”太宰治說：“擔心我會把所有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擔心自己不再是小治的唯一了，擔心……”

“對。”山崎榮嘢重複道：“對，我就是這麼病態，哪怕ta是我的孩子，我也會忍不住的想，萬一ta把你搶走了怎麼辦。”

“我不能接受這個世界上你還愛着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哪怕這個人是和我還有小治有着血緣關係的孩子。”

“但是我又不忍心把帶有小治血緣的孩子打掉，ta是你的孩子，對我來說，僅此而已。”

愛屋及烏，山崎榮嘢對孩子的感覺僅僅就是建立在ta是太宰治的孩子這點上，而關於自己的血脈她完全不在意，只要是一切關於太宰治的，她都會試着去接受。

“不會的榮嘢。”太宰治握住了她的手，說：“我向你保證，不管ta是男是女像我像你，我都只會愛榮嘢一個人。”

“ta是帶有你基因的孩子，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如果不想見到ta，等ta有了自理能力送到別的地方去就好了。”太宰治說：“要是讓榮嘢不開心就是ta的罪過了。”

“……”山崎榮嘢抿抿唇，她低下頭看着太宰治的手，卻許久沒有開口。

“咔吱—”手剎被拉起，太宰治先是下了車再繞到副駕駛，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穩穩地走向電梯口。他打破了沉默，說：“雖然我這麼說，但孩子其實還是不能留。”

“ta是畸形兒的幾率大大高於其他孩子，對嗎？”她問。

“根據時間的推算，ta是那次你出差那次回來后懷上的。”他淡淡道：“而那天，我們嗑了葯。”

當時山崎榮嘢去外地參加了半個多月的交流會，忙得連和太宰治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等她回家時，後者寂寞得都快長蘑菇了，加上他那方面需求比較強，當晚他們玩得也比較瘋，所以用了助興的注射液。

成分簡單來說就是……半毒.品。

但也不是全都是壞事，因為兩人是後半程才用的，不過太宰治覺得孩子就是在後半程懷上的。

山崎榮嘢頭疼般地揉着太陽穴，說：“回去我就扔了，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

太宰治低笑着給她換了個姿勢，他托着她的屁·股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好方便開門，說：“那就算了，下次接着用。”

山崎榮嘢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她還是在想到底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如果留了，到後期以她的身體肯定會支撐不住，但如果不留她又捨不得，萬一生出來很像太宰治怎麼辦？

“小治怎麼看？”她問。

“榮嘢挑食太厲害了，光是你自己都要吃維生素維持身體機能，何況再負擔另一個人的營養。”

太宰治是在這三年才體會到山崎榮嘢到底有多挑食的，可能是吸血鬼當久了沒有直接吸血來得方便，她也不怎麼喜歡吃飯。

就算吃了，光是不吃的食物就比能吃的還要多，比如說肉類內臟等，她幾乎完全不吃，海鮮魚蝦也不怎麼碰（零食除外），蔬菜只喜歡吃菜葉為了中和口感才吃菜梗。

雞蛋說是太噎太腥，牛奶喝了也會吐出來。這導致太宰治很頭疼要怎麼養活她，魚肉蛋奶幾乎完全不碰，植物蛋白攝入的也少的可憐，要不是零食吃得多，山崎榮嘢指不定現在就瘦成了骷髏。

所以都是靠各種複合維生素才讓她苟活至今的，如果懷孕了跟不上營養，後期肯定會很難熬。

“……我知道。”山崎榮嘢低聲說，“可是我還是想試試，我想看看小治的孩子長什麼樣。”

太宰治低頭吻了下她的眉心，說：“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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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猜性別？

ps:福利章我已經發出來了，就是榮嘢出差回來發生的事哈，放在哪兒我昨天說了就是要搜我筆名關注才能看見～

看完回阿江誇我！！！感謝在2020-09-2206:03:07~2020-09-2306:48: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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