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

第 49 章 049

源純雖然光明正大地把巴巴妥司牌攝像頭安在了紅A身上,但她並沒有藉此監視紅A。

主要是沒什麼好監視的,紅A的日常乏善可陳,跟千千萬萬的普通家庭主婦一模一樣——早起,做飯,收拾屋子,出門採購,做飯,收拾屋子,收拾院子,做飯,收拾屋子,睡覺。

看起來循環往複,枯燥無味。

源純甚至一度產生了她是被工作榨乾全部精力的社畜,而紅A是她娶回來續命的賢惠老婆的錯覺。

當然這個念頭剛剛冒尖就被源純狠狠地掐死了,要是被紅A知道,她絕對逃不過被無限劍制制裁的悲慘命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源純沒時間。

不知道家裏那幫從者們到底想幹什麼,前幾天源純嚴陣以待的時候,她每天疑神疑鬼,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這兩天源純懈怠了,放鬆了,人又一窩蜂地冒了出來,接二連三往橫濱跑。

事情開始於某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源純被某種心悸般的預感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一條長長的、長滿了骨刺的大尾巴在眼前晃來晃去。

還沒徹底清醒的源純下意識抱住了大尾巴,“庫醬?”

狂王整個人微微一僵,他黑着一張臉,低聲道:“……鬆手。”

骨刺看着兇殘,但其實並不扎手,摸上去還有種滑溜溜的玉石質感,源純擼貓似的順手擼了兩把,意識漸漸回籠,發現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什麼后,動作慢慢地停住了。

在狂王冷若冰霜的眼神注視下,源純趕緊鬆開手,試圖傻笑萌混過關,“那個……哈哈……早上好……”

“不早了,”狂王的尾巴從源純的懷裏“哧溜”抽出來,老老實實地盤迴身後,“已經十點了。”

源純點點頭,“啊,那確實不早了……”

兩人視線相對,尷尬的氣氛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不斷蔓延。

比起鬧得鑼鼓喧天的修羅場,源純更怵一對一的沉默,人少且環境相對密閉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不幸中的萬幸,來的是狂王,如果換成某些病嬌系的從者,估計源純現在正在上演絕地大逃生。

最後源純先頂不住了,她硬着頭皮問:“怎麼啦?”

狂王欲言又止,他躊躇了一會兒,從毛茸茸的領子裏掏出一個小東西,扔給了源純,“這個給你。”

源純手忙腳亂地接住,定睛一看,發現是個以狂王為原型縫製的玩偶。

頭戴兜帽,身體又軟又胖,四肢短粗,長長的尾巴拖在身後,手掌攥圓,抓着一把系蝴蝶結的長|槍。渾身上下只有眼睛是兇狠的半圓形狀,顏色還是鮮紅的,但因為其他部位和凶半點不搭邊,所以這唯一可怕的眼睛,在襯托下也成了反差萌。

源純倒抽一口冷氣,眼睛迅速睜圓,眼底泛起詭異的光,她尖叫道:“啊——好可愛啊啊啊!”

小庫丘林玩偶準確地戳中了源純的萌點,像一根鋒利的丘比特之箭,深深扎進她的心臟里。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狂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變,“等等——”

源純充耳不聞,她高高舉起玩偶晃了晃,又把它抱進懷裏用側臉蹭了蹭,最後低下頭,在玩偶的腦袋上用力親了一口。

與此同時,狂王清晰地感覺到腦袋上相同的部位被輕輕觸碰了一下,他露出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片刻后抬手擋住嘴,略有些心虛地挪開目光。

庫丘林玩偶:“……不要隨便親我!”

源純愣了愣,“咦?!你會說話!”

庫丘林玩偶扭動着掙開源純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吭哧吭哧一路爬到她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坐穩后,它“嗖”地一揮槍,槍|尖對準源純的側臉,槍上綁着的粉色蝴蝶結飄帶搖搖晃晃垂下來。

庫丘林玩偶用沙啞的、超凶的語氣警告:“再親我,就用巧克力鱈魚砸你了!”

狂王:“……”

源純沉默了幾秒,又發出一聲尖叫,她一把將庫丘林玩偶從肩膀上拽下來,再次揉進懷裏,抓着它的小短手捏了捏,同時啵啵啵連續親了好幾口。仟韆仦哾

狂王感同身受,御主飽含喜愛的吻和肆|意的揉|捏令他神情木然。

親過還不算完,源純繼續故意挑釁:“我親了,你砸啊。”

庫丘林玩偶氣得頭頂冒煙,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

源純學着庫丘林玩偶的樣子回道:“我我我!”

庫丘林玩偶不再說話了,它鼓起臉頰,使勁甩動尾巴,“啪啪啪”地奮力抽打源純的手腕。

源純完全不覺得疼,她縱容地笑了笑,露出被芙芙用肉墊踩奶時的同款幸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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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送了玩偶就走了,來去如風,十分瀟洒。

但不知道是不是源純的錯覺,她總覺得狂王的背影看上去顯得有一點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應該是看錯了,源純想,狂王這種酷炫狂霸拽的男人,字典里從來不存在“落荒而逃”這個詞。

紅A把早餐放在源純面前,他揶揄道:“是被你嚇跑的吧。”

“我能把他嚇跑?開玩笑!”源純咬着紙盒牛奶的吸管,含糊不清地說,“他不嚇我就不錯了……啊,忘了。”

“忘了什麼?”紅A把庫丘林玩偶從源純的手裏解救出來,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桌角。

“忘了問他一大早來找我做什麼。”源純切了片火腿,試探地遞給庫丘林玩偶,“我一睜開眼就發現他站在我床邊,嚇死人了……難道是醫生的防線被突破了?”

庫丘林玩偶倔強地扭過頭,“不吃。”

“那就不會只有他一個過來,”紅A目光閃爍,“別想太多,可能就是想讓你鑒賞一下手工活做的怎麼樣。”

“有道理,要算賬也會去找梅林那個老流氓,我只是個無辜的孩子。”源純鬆了口氣,將火腿片放進自己嘴裏嚼啊嚼。她用慈愛的目光看着庫丘林玩偶,雙手交叉抵着下巴,毫不吝惜地誇讚道:“這手工活超棒的,我可太喜歡了!”

庫丘林玩偶:“……哼!”

紅A:“……”

什麼無辜的孩子,他只看見了心機的海王。梅林是老流氓,你就是小流氓,你倆半斤對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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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給醫生髮了條信息,旁敲側擊地詢問迦勒底星情況如何。

醫生秒回,是特別冷淡的短句:【一切正常。】

源純眉頭一皺,直接把電話打過去:“蓋提亞,你又玩羅瑪尼的手機!他人呢?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不行我要回去——”

“沒有事,”蓋提亞語氣生硬地說,“王去刷材料了。”

源純還在懷疑,“真的嗎?我以為他在管制室生根發芽了。”

蓋提亞像個沒有感情的問答機:“王再一次得知梅林就是魔法梅莉后,把自己在管制室關了一下午。”

源純目光一亮,眼底燃起希望,“他肯定承認魔法梅莉是網騙了嗎?”

蓋提亞:“王說魔法梅莉是無辜的,都怪梅林。”

……我就知道!源純失望地“哦”了一聲,“後來呢?”

蓋提亞:“後來他就去散心順便刷材料了。”

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聽起來合情合理,是宅男兼社畜在夢想破滅後會有的舉動。

源純在心裏給醫生點上了滿滿一排的蠟燭。

“現在誰在管制室值班?”源純又問。

蓋提亞沉默幾秒,回答:“我。”

源純:“那你知道狂王為什麼今天忽然來找我嗎?他還給我送了個玩偶。”

狂王想要通過空間門去橫濱,肯定會跟待在管制室看門的蓋提亞打交道。雖然這倆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但萬一呢。

蓋提亞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一小團軟乎乎的巴巴妥司正乖巧地趴着。它的兩根觸|手纏在一起,被打成蝴蝶結的形狀,還繫上了裝飾用的深藍色緞帶。

蓋提亞:“……”你怎麼一點都不可愛。

巴巴妥司:“……”怪我咯!

“不知道,他沒說。”蓋提亞冷漠地抓起巴巴妥司,把它塞回衣服里。

“好吧……”源純嘆了口氣,“等羅瑪尼回來了你跟我說一聲,我會帶着蛋糕偷偷去看你們的。”

蓋提亞:“……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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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蓋提亞千萬看好空間門,別讓從者們偷渡過來后,源純結束了通話。

之後的一上午,源純的心情持續愉悅,她抱着庫丘林玩偶不撒手,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逮誰跟誰炫耀。

完完全全就是個幼稚小孩子。

“看,這是我的小寶貝,”源純舉起庫丘林玩偶,“可愛嗎?你想要嗎?”

庫丘林玩偶瞪着一雙超兇殘的半圓眼,跟中也面面相覷。

中也竟然從玩具的臉上看出了無奈。

在櫻的眼神暗示下,中也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很給面子地說:“可愛,想要。”

源純把庫丘林玩偶收進懷裏緊緊摟着,只露出它的大腦袋,她宣佈道:“嘻嘻,不給你,我只是讓你看看它有多好。”

中也:“……”我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庫丘林玩偶也覺得很苦惱,雖然它只是個玩偶,玩偶的作用就是被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但也受不了源純這麼頻繁地翻來覆去折騰。

它甚至冒出了一丟丟離家出走的念頭。

主要是本體那邊有點遭不住。

玩偶和本體共感這種事,狂王最開始沒說出口,在源純對着玩偶一通揉|捏后,他就更找不到機會言明了。

現在只能期望源純對庫丘林玩偶的愛是三分鐘熱度,過幾天就把玩偶徹徹底底地忘記了。

“它看起來不想被你抱着。”中也很耿直地說。

“你看錯了吧,怎麼會呢?”源純露出和平的微笑,她捏着庫丘林玩偶的小短手晃了晃,“小庫,你說呢?”

庫丘林玩偶:“再啰嗦就用巧克力棒砸你。”

源純:“你可以現在就砸我,正好我想吃巧克力。”

庫丘林玩偶:“……哼!”

源純跟庫醬鬥嘴的時候,中也呈目瞪口呆狀。

櫻小聲問:“你怎麼了?”

中也震驚道:“玩具說話了!”

櫻很淡定,“你都見過吉爾伽美什和亞瑟王和梅林了,玩具說話又怎麼了?”

中也:“……”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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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炫耀完,源純還不滿足,出門也要炫耀。

大佐遞來消息,說有點事商量,約源純見面。

於是下午的時候,源純收拾收拾,全副武裝,左手紅A,右手小庫,瀟洒地開着風騷的跑車,一路奔去了大佐的私人會所。

大佐熱情地接待了源純,他的視線掃過掛在源純肩膀上的玩偶。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談工作還帶玩具,幼稚。

源純敏銳地注意到了大佐的眼神,決定給大佐這個面子。

“可愛嗎?”源純舉起小庫,故技重施,“喜歡嗎?”

紅A單手扶額,感覺心好累。

同樣的場景他已經經歷了四次,第一次他是被問的當事人,第二第三次倒霉的是櫻和中也,他恰好路過。第四次源純實在找不到人了——別墅里的從者們都在迦勒底星,尾崎紅葉出門去了——就跑來把紅A身上的巴巴妥司拽出來湊數。

雖然源純總是迫害巴巴妥司,讓它吐蠻神心臟,但它確實一直都是源純最喜歡的,具體表現為走哪兒都把它揣在兜里。

直到狂王送來了小庫。

短短一上午,巴巴妥司迅速失寵了,小庫取代了它的地位。

起初巴巴妥司還有點高興,源純終於不煩它了,它可以愉快地去做自己的事。

但當蓋提亞得知狂王送的禮物是小庫后,他認為巴巴妥司在外表上輸得一塌糊塗,打消了把它送出去的念頭,再加上源純把巴巴妥司從紅A的兜里掏出來,硬要問它“小庫可不可愛”,兩件事疊加,殺傷力拔群,巴巴妥司突然感覺很不開心,它產生了一種類似於“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的憤慨感。

狂王玩偶有什麼好,只是個玩偶而已,又不產蠻神心臟,菜死了!

巴巴妥司拒絕回答源純扎心的提問,它翻着白眼吐了一枚蠻神心臟敷衍源純,然後就開始裝死鬧彆扭。

而源純至今沒意識到巴巴妥司正在生氣,她渣得渾然天成。

聽了源純的問題,大佐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心想老子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怎麼會喜歡小女孩喜歡的東西!當然不喜歡了!

然而這想法只能在心裏說說,面子還是要給的。大佐伸手去摸小庫,同時露出標準的營業微笑,“挺可愛的,這玩意兒造型別緻,做工精巧,沒在市面上見過,是小姐自己縫的嗎?您喜歡這種玩具?咦——”

大佐摸了個空,小庫突然往源純懷裏一鑽,同時反手“嗖”地刺出一|槍,戳中了大佐的手。

幸虧玩具版迦耶伯格也是布和棉花做的,軟綿綿,不具備殺傷力,否則大佐的手已經殘廢了。

大佐:“???!!!”

“這個玩具打我?!”大佐滿頭問號,震驚道。

源純冷靜把小庫掛回肩膀上,“你玩過那種可以拔牙的玩具小鱷魚嗎?你拔它的牙,它就有概率合上嘴巴咬你,這個原理是一樣的。”

大佐遲疑道:“不一樣吧?”

掛在源純肩膀上的小庫用超凶的眼神盯着大佐,齜牙,“放肆!”

大佐跳起來指着小庫,“它說話了!”

源純淡定地捂住小庫的嘴,“是錄音,它可以錄音和復讀。”

大佐嘴角一抽,“小姐,您覺得我是傻子嗎?”

“我覺得你沒有童年。”源純捏了捏小庫的肚子。

小庫黑着一張臉,不情不願道:“……你沒有童年。”

源純攤開手聳聳肩膀。

紅A接收到源純的眼神暗示,嘆了口氣,岔開話題:“大佐先生,我們繼續吧。”

大佐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接下來大佐雖然在跟紅A談港口Mafia的事情,但他的注意力很不集中,眼神總是時不時地往源純的方向晃悠。

源純統統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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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談話結束,紅A帶着源純起身告辭。

大佐把兩個祖宗(瘟神)送走,關上門,跟親信嘀嘀咕咕說小話。

大佐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聲音含糊地問:“跟上去了嗎?”

親信機靈地湊過去,幫忙點煙,“跟上去了,這次一定能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大佐吐出一片煙霧,“但願吧。”

大佐第N次派人跟蹤源純和紅A,這已經成了雙方會面后的保留節目,可惜迄今為止,沒有一支小隊成功找到源純的住所,跟蹤的人總是跟着跟着就失去了目標。

“會不會是某種異能?可以隱匿行蹤?”親信猜測道。

“這不是廢話嗎?”大佐瞪了親信一眼,“肯定是衛宮的異能,廣津說他可以把周圍人拖入異空間裏,作用範圍未知,保守估計半徑至少三十米。”

親信倒抽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這麼厲害?!”

平時聽到親信如此評價別人,大佐肯定會把他痛罵一頓,但此時聽到這句話,大佐卻慢慢點頭,神色凝重道:“是啊。”

大佐是異能者中的佼佼者,他的異能是將周圍五米內的地面變成沼澤,這個範圍已經很大了,但跟紅A相比,完全不夠看。

而紅A這種級別的強者,源純身邊還有很多。

團滅了港口Mafia的游擊部隊,把尾崎紅葉的金色夜叉壓着打的金髮女劍客;

在倉庫里獨自迎戰廣津柳浪和蘭堂兩位異能者,還絲毫不落下風的藍色槍兵;

隱匿在黑暗之中、神出鬼沒的刺客軍團;

以及雖然沒出過手,但一看就是高人的白髮黑皮帥哥和軍裝小姐姐……

大佐越想越嫉妒,酸溜溜地罵道:“媽的,從哪兒尋摸來這麼多異能者!”

很多小幫派也就一兩位異能者坐鎮,跟源純一比簡直寒酸得落淚。

“大佬,我們要不要……”親信眼珠一轉,做了個揮鏟子的動作。

大佐目光一亮,“啪”地一拍桌子,樂道:“挖牆腳?可以!你小子總算機靈了一回!”

親信謙虛道:“都是老大教的好。”

大佐摸着下巴沉思,“先得調查清楚哪些人能挖,哪些人動不不了。”

紅A那樣的,明顯是官方負責人,肯定動不了,動了他說不定還會惹上麻煩。

至於其他的……呃……他們連源純住在哪兒,身邊到底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怎麼挖?

大佐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老大,您別急,這事要從長計議,”親信察言觀色,趕緊道,“以後合作深入了,總會有機會的,俗話說得好,只有揮不好的鋤頭,沒有挖不動的牆角,投其所好,總會有人動心的。”

大佐“哼”了一聲,“就你會說話。”

親信嘿嘿一笑,趕緊轉移話題,“老大,您說小姐有異能嗎?”

“當然有啊,”大佐眯起眼睛,“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就是不知道她的異能是什麼。”

異能者都很注意隱藏自己的異能本質,因為有些異能雖然威力巨大、殺傷力強,但被解析后,很容易找到防禦或破解的方法。

港口Mafia情報部門有記錄的,源純唯一一次出手,是幫助尾崎紅葉逃脫追殺那次。當時她從漫天的金色漣漪中召喚出許多武器,把它們投擲出去,打擊對手。

“她今天帶着的布娃娃很可疑。”大佐若有所思,“布娃娃……從金色的光圈裏喚出武器……難道她是召喚系的異能?”

異能到底分為幾個種類,暫時沒有統一的官方說法,只有粗略模糊的區分。

比如廣津柳浪,異能效果是將接觸到的東西用斥力彈飛,應該算是物理系;

比如尾崎紅葉和森鷗外,異能效果是召喚人形異能進行攻擊,應該算是召喚系;

比如蘭堂,異能效果是用異空間防禦或攻擊,應該算是空間系;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精神系的異能,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或讓人出現幻覺之類的,最被忌憚。

“目前已知的召喚系,召喚的都是一個或同一種類的東西,”親信小心翼翼地說,“小姐的召喚物,有點雜了吧?”

又是五花八門的武器,又是會說話會動的布娃娃,這倆怎麼看怎麼不能歸為同一類。

大佐“嘖”了一聲,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那你說說,她這是怎麼回事?”

親信摸了摸頭,“您都不知道的事,屬下就更不知道了。”

“貧!”大佐掄起胳膊,把熄滅的煙頭丟在了親信腦袋上,他一拍桌子,“我說她是召喚系,她就是召喚系!要不然身邊哪兒來那麼多牛逼的保鏢!”

親信:“……”聽起來沒毛病,完全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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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A憑藉過人的車技,加上一點簡單的混淆魔術,第N+1次甩開跟蹤的人,順利回家。

源純以為今天沒事了,哪知道她剛抱着小庫開開心心地進門,就看到三團耀眼刺目的金色坐在沙發里閃閃發光。

這熟悉的光!啊!眼睛要瞎了!

“捂眼睛幹什麼?不敢直視本王的光輝嗎?”金閃閃手裏托着一隻水晶杯,杯中裝滿色澤艷麗的紅酒,他輕輕晃了晃杯子,儀態優雅端莊,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一如既往地氣人,“哈哈哈哈!很恭敬的姿態!本王今天心情好,特地允許你欣賞本王的美貌了!對A!”

源純:“……”確實不敢直視。

“對2!”幼吉爾瀟洒地甩出兩張牌,“小純,別理他,快過來!”

源純:“……”不敢動不敢動。

“王炸!”沉默了半晌的櫻突然絕殺。

源純:“……”厲害了我的妹妹。

金閃閃和幼吉爾同時發出不滿的哼聲。

“一張六。”櫻淡定地放下了最後一張牌,“我贏了。”

“可惡!”中也的腦門上貼滿了白條,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我怎麼又輸了!”

源純:“…………”

紅A冷靜地繞過滿客廳的妖孽,雙手拎着食材進了廚房,留下源純一個人戳在門口懷疑人生。

事後回想,此刻源純就該意識到不對勁兒了,但她已經陷入了被三隻閃閃支配的恐懼里,完全忘記了思考。

“本王沒罰你站着。”賢王結束了一局跟始皇帝聯機對戰的遊戲,他把switch放在腿上,一手托腮,一手超源純勾勾手指,“過來。”

源純蝸牛一樣慢慢地蹭了過去。

“這是什麼?”賢王嫌棄地瞥了一眼掛在源純肩膀上的小庫。

小庫發出威脅的吼聲。

“是個玩具啦。”源純一把按住躍躍欲試的小庫,把它塞進兜里。

哥,算了算了,這個人咱們打不過。

“別緊張,我不會把它拆了的。”賢王似笑非笑地說。

源純乖巧地眨眨眼。

賢王打開王財,從裏面摸出一把車鑰匙,掛在指尖轉圈圈。他站起來,摟過源純的肩膀,帶着她往外走,“走,帶你去兜風。”

源純:“……啊?”

“嘖,俗不可耐!”正往中也腦門上貼條的金閃閃冷笑一聲,“老年人也就只能想到這種無聊的活動。”

賢王眼睛一眯,回敬道:“俗不過送銀|行|卡。”

源純:“……”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並不敢吭聲,只敢在心裏偷偷聲明——我僅代表個人,愛死了送銀|行|卡這種無私奉獻的行為,請各位被黃金律纏繞的大佬們不要客氣,用銀|行|卡砸死我吧。

“哎呀,你倆別吵了,”幼吉爾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道,“加一塊一百多歲了,能不能成熟點?”

金閃閃和賢王同時道:“閉嘴!”

幼吉爾臉色一變,和善微笑的表情無縫切換成委屈巴巴的表情,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盯着源純,“小純——”

源純頓覺壓力山大,她雙手抱頭,往沙發里一倒,“啊忽然感覺腦袋好暈人好睏,我睡著了。”

金閃閃&幼吉爾&賢王:“……你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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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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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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