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愉快。”無論過程如何，起碼目的達到了，也不枉她走一遭這二十八樓，尚卿回過身，十分正式道，“把作品交給我們，請您放心。”
她是一個商人，但從進入這個圈子起，旗下作品沒有一部是了利潤而放棄質量。打磨一部作品需要很長時間，尚卿從不願為了迎合而跟風。她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審美。
尚卿的話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胡啾啾看着尚卿，道：“尚總，演員本人我可以不見么，只要視頻和照片之類的資料就好。”
“不見真人，這是為什麼。”
無論照片和視頻多麼還原，還是見到真人要更好一些。有些氣質隔着鏡頭是體會不出的。
胡啾啾猶豫了一會兒，道：“我，不想去尚品文化。”
“不想？”
難道是不願意跟人打交道……不應該，無論從談吐還是行為，胡啾啾不像是有社交恐懼症的人。
“我……”
“還是去見一見，無論因為什麼原因，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作品，不必想其他，只管想合作的事就好。”
“這樣……那，好吧。”像是有所顧慮，胡啾啾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尚品給的版權費可不少，這是怎麼了，千金都換不來一笑。
尚卿看着胡啾啾似蹙非蹙的眉，對她道：“總要笑一笑，今天的合作難道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么？”
“很抱歉，沒有拿出最好的狀態和您相處。”胡啾啾心裏明白，尚卿肯自己過來一趟已經算是給她好大的面子，可是那個人，她不得不避諱。
尚卿淺淺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人與人之間不能總是端着最好的一面，這樣太不真實。
“尚總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么？”驀地，胡啾啾問了一句。
這個人聲音很溫和，一如她的人，沒什麼攻擊力。胡啾啾是個很容易讓人卸下防備的人。
尚卿想了想，道：“聽過，胡老師有新的解釋么？”
“沒有。”胡啾啾搖了搖頭，道，“和寓言中的一樣，聽過就好，尚總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像農夫一樣。”
這話就差擺在明面上，胡啾啾是想提醒她。
“多謝，我會記住的。”這是有什麼話，現在還不能說，看得出來胡啾啾一定非常厭惡這條“蛇”。
筆下的故事一個比一個浪漫，現實還是會遇到不順遂的事，尚卿看着胡啾啾突然有些感慨。
能不受外界影響，對自己創造出的人物極盡溫柔。這樣的人，心裏是怎樣的柔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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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和胡啾啾交代了些事，兩個人也正式交換了聯繫方式。
這件事沒有想像中的複雜。很幸運，胡啾啾不是一個重利的人，也很遺憾，胡啾啾的作品砸錢買不來，也不知還有沒有下次合作的機會。
事情總是朝着兩個方面去，是福是禍都不知曉。
尚卿再次打開終端時，一連收到了好幾條鍾梓潼的消息。
【鍾梓潼】：尚老闆在嗎，速看頭條。
【鍾梓潼】：半小時了尚老闆，怎麼還不闢謠。
【鍾梓潼】：尚老闆不會說話就請個公關。
【鍾梓潼】：尚老闆你失蹤了？你不會真的跟那小明星有一腿吧，你變了，你眼光變差了，她沒有我漂亮，噫嗚嗚噫qaq
……
諸如此類的話，鍾梓潼發的消息比頭條上的評論都要豐富多彩。
尚卿看完鍾梓潼的“廢話”，這才不慌不忙的打開了娛樂板塊。
果然，頭條上連照片都有了。
照片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來確實是洛雲霏從她的辦公室慌慌張張地走出來。
尚卿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沒有擔心該如何回復媒體，而是很好奇這拍照片的人用的什麼設備，就這模糊的程度，別是座機。
尚卿看着照片上的人，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收回終端。
這世上有許許多多值得關注的事，這些媒好像體總是鍾愛於花邊新聞。
其中的樂趣在哪裏，作為當事人，她體會不出。
·
咖啡廳，窗邊的人已經蹙着眉盯着終端，喝了一上午的咖啡。
阮思念坐在對面，看了已經有一會兒。咖啡好不好喝阮思念不知道，但他知道江月之現在一定喝什麼都沒滋味兒。
“你把我叫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盯着終端喝咖啡吧。”阮思念問了一句。
江月之這個人一大早就把她叫起來了。在這樣的時間點，阮思念還以為是什麼急事，也沒來得及收拾，扎了馬尾，隨便穿了件白T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結果對方沒事人一樣，愣是一句話沒說，看了一上午的終端。
阮思念還以為是闕城那邊又有什麼任務，正準備在群里問一問，網頁突然彈出個推送。
好傢夥，原來是捉姦來了。
“你看開點，尚總在這圈子裏久了，旗下那麼些個小姑娘，總會忍不住的，你那麼喜歡她，這麼點小事都包容不下么。再說了，你們都要結婚了，還怕外頭那些個鶯鶯燕燕做什麼，她們再蹦噠，也撼動不了你的地位呀！”
阮思念說的義正言辭，把江月之原本還算平靜地心，徹底燃着了。
“你說什麼鶯鶯燕燕？”江月之問了一句。
阮思念認真道：“旗下的藝人呀，你沒發現么，你家尚總眼光可高着呢，挑出來的小姑娘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花一樣的年紀，長相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萬花叢中過，怎麼能不沾點花香呢，看開點。”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江月之提醒她。
“這不你也沒說過來做什麼……”要不是閑得慌，阮思念才懶得跟江月之扯這麼多。
見江月之又不說話，阮思念靠近了些，問道：“誒，問你個問題，你得說實話。”
“問。”江月之懶得跟她廢話。
阮思念思考了一下措辭問道：“要是你們家尚總真的跟那個洛雲霏有點關係，你……”
“不會的，我知道她。”江月之回答的很快，甚至沒等阮思念問出後頭問題。
阮思念看着江月之突然笑了笑，“你慌了，這輩子還沒見你這樣兒過，跟個小姑娘似的。快把自己的心都捧過去了吧。”
“我樂意。”江月之抬眸看了阮思念一眼，道，“你不會明白的，我就這樣兒了，一顆心給她一個人，至於她怎麼對待，不歸我管。”
況且，她本來就是個小姑娘，是尚卿的小姑娘。
“喲，這可不大像你。”
不是不像，簡直是換了個人。
阮思念從前在闕城的時候，江月之出了名的人冷心冷，從來不會因為什麼人情有過半點猶豫，這回可算是栽了。
“怪不得你要卸任，就這狀態，都不夠丟人的。”
尚卿是很好，但目前為止，阮思念還沒有找到這個人能讓江月之死心塌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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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最近更新都會遲一點，大家早點睡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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