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
段瑟和朱期頤結婚的消息幾乎就在當日成為經濟版頭條,迅速的在富豪圈子傳播開來。
這是一個圈,他們的事情就是分針,不停地劃分刻度精準的傳達到每個身在其中的圈子裏面,直到所有人都打電話到朱期頤的手機上恭喜他,朱期頤一律轉接到秘書的專線上,專心致志的準備婚禮的流程。
他要和段瑟結婚,一刻都不能耽誤。
“段瑟之前不是準備過結婚的相關事項嗎?就按照以前那個方式,換一個酒店。”朱期頤道。
“可是之前那個方式是和那個人的,只要是女方都會覺得心理上承受不住吧?”對方有些遲疑。
“放心,她會答應的。”朱期頤掛斷電話,手機的屏幕正好剛在一張照片,上面上段瑟之前的那個女朋友,兩個人在飯店吃飯,段瑟戴着鴨舌帽,垂下頭,可以看到她比之前圓潤的下巴。
關掉照片,通話記錄還維持在和季偉強的記錄上。
現在他們之間不只是利益的關係,還是交換,他將季岳的人生交換了過來,之後將他的人生全部的毀掉。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歲月里,他一直在做一個隱形人,一個以吃喝玩樂為標杆的執垮。
人們習以為常,所以習慣去忽視。
但魔方換了個方向就走了不同的路,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去佔有更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珍品。
***
季岳不會再讓蘇弦喝酒了,之前以為他是做美術的,還在公司做過美工,那麼酒量一定深不可測,甚至遊刃有餘。
但現在他輸了。
蘇弦完全成了一個巨大的寶寶,不能自理。
就連下出租都是半摟半抱的走下去。
司機還一臉憨憨的誇讚他們兄弟感情真好,長大之後的兄弟住在一起的室友少見啊。
那老式的樓梯水泥地面,上面都是浮灰,季岳怕他蹭髒了,拖着他的大腿,讓他環繞住腰間,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抱到樓上。
蘇弦很瘦,但現在季岳因為每天早上賣早點,身子骨也承受不住,蘇弦再瘦也是一個男人,所以當他掏出鑰匙的時候腿還在打顫。
可蘇弦明顯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門打開之後,他還沒來得及將蘇弦放下來,他就突然身子支起來,雙臂環着他的肩膀,“怎麼是你啊?”
蘇弦含混不清地說。
“除了我還能是誰。”季岳剛想將他放下來,蘇弦立刻纏繞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用臉去蹭他的耳朵,“顧南,你哥對我好凶啊。”
季岳心臟幾乎咯噔一下,“我是季岳,不是顧南。”
“騙人!”蘇弦用唇去碰他的,有淡淡的酒香,還有若有若無的奶味,“季岳是王八蛋,你不是。”
“季岳是王八蛋嗎?”
“不然你以為?”蘇弦模糊地笑出聲,半眯着眼睛,舔了他的上嘴唇,“怪不得你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
“柜子裏有醒酒藥我給你拿。”
“幹嘛啊,你不是說喜歡我喝酒的樣子嗎?”
季岳終於將他從身上扯下來,可蘇弦復又抱過來,這一次的動作很是迅捷,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咬住了季岳的喉結。
微疼的痛感,季岳沒有推拒,卻在下一刻聽到蘇弦說著,“我知道你是誰。”
“可我不想知道。”
季岳低頭,正正和蘇弦對視。
季岳摟住他后腰的手變緊,之後重重地吻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