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四十天
W市這麼大，人口眾多，湖又在市區中央，封閉不是一件小事，說封就能封的。
但事關重大，最後在中心直接的命令下，還是勉強將事情辦到了。
晚上十點，虞弦和金猊準時出現在了中心湖。
“妖氣變濃了。”金猊觀察了一會兒后沉聲道。
虞弦一臉懵逼：“我還沒感覺到呢……”
“凝神靜氣，氣凝於心，仔細感受。”
虞弦下意識聽話照做，終於也感覺到了周圍隱約飄散的妖氣。
感受到了之後他才了解了之前金猊說得此妖非常強大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少少一點妖氣，就能讓虞弦忍不住生出頂禮膜拜的心來。
太可怕了。
原本這個妖怪得強到什麼程度上啊？
他求助的看向了金猊，後者的下頜線緊繃，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非常警惕的狀態，虞弦知道，這隻妖的實力可能強到金猊都沒有把握。
“要不要……再和中心打聲招呼？”虞弦猶豫着問。
金猊沉吟片刻：“可以。”
他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沒把握也要硬上，現在情況不明，好歹給自己留條後路。
做好準備后，兩人一起在湖邊尋找起來。
不過很遺憾的是，兩人在湖中湖面湖上湖外找了一晚都沒有碰到什麼妖怪，連根妖怪的毛都沒找到。
“……別以為找到妖怪毛是件很輕鬆的事情。”金猊聽到虞弦的抱怨之後無奈的說，“一旦成精了之後，妖怪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寶物。你的魚鱗這麼多年有掉過嗎？”
虞弦搖搖頭。
他這麼多年掉的只有身上的鹽，為了保持，時不時還得補一補。
“或許我們時間不對，今晚是白乾了。”金猊搖搖頭，“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就在W市住着，我有種預感，這裏面這個妖怪和我們現在要找的傢伙有關。沒找到他之前，我們暫且先不走了。”
虞弦沒意見，反正在Y市鹹魚也是鹹魚，在這裏鹹魚也是鹹魚，這裏水還多呢，魚更喜歡。
*
原本金猊和虞弦打算第二天晚上再來一趟，然而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發展的那麼順利。
W市是大城市，這次為了配合金猊捉妖，封閉一夜中心湖已經是很難得了，讓他們繼續封閉，那基本不可能——就算是上面配合，下面的群眾不明所以，還能繼續配合嗎？
當然不可能。
所以第二天晚上金猊和虞弦到湖邊的時候，不說人山人海，但是談戀愛的、夜跑的、廣場舞的、小攤販等等一個不少，看起來熱鬧的不行。
“這種情況，我們更難找那個妖了吧？”虞弦艱難的說。
中心湖邊燈光璀璨，再加上各種攤販的燈，說不上是亮如白晝，但也是燈火通明。虞弦和金猊沒有偽裝，容貌極其惹眼，一路走過來不知道多少人對他們流連忘返，還有不少小姑娘專門裝作不經意的撞到他們身上。
明明還算寬鬆的路，走在他倆身邊的卻彷彿周圍已經人山人海沒地方去了似的。
金猊嘆了口氣：“這麼多人，就算是想找也困難。不過我們最好還是等着，萬一出什麼狀況呢？”
虞弦絕望的應了一聲：“哦。”
於是兩人就在這麼人擠人的環境中待到了凌晨一點。
已經是秋風瑟瑟的天氣，卻讓他們累出了一腦門的汗。
然而這一晚上毫無收穫，甚至因為人數太多，導致原本就很弱的妖氣更加弱到感受不到了。
兩人悻悻回了酒店。
*
第二天一早，百靈鳥敲開了他們的門：“金先生，虞先生，昨晚上失蹤了108個人！”
金猊：“？”他的表情沉凝了起來，“怎麼回事？”
百靈鳥拿出手機：“有人錄了下來，金先生，你們看看？”
金猊接過手機。
上面是一個視頻，點開播放后金猊發現這是一段在現在一個熱門的視頻APP上的公開視頻，下面的熱度很高，已經破了十萬，題目也很驚悚：
尼斯湖水怪在線吃人！
視頻的內容就是一對情侶在湖邊正親熱着，然後湖中突然冒出來一顆巨大的魚頭，瞬間將情侶吞了下去。
這一切看起來好像很可怕，但是因為無聲無息，並且來去迅速，並沒有驚動周圍的人，只有拍視頻的博主看到了，並且發到了網上。
“昨天我們一直都在湖邊，並沒有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看來失蹤者都是這麼失蹤的。”虞弦有些頭大的說，“那人知道我們倆的存在，刻意避開了我們。”
金猊點點頭：“是這樣沒錯，不過也是因為有人幫忙。”
百靈鳥一個激靈：“什麼人！”
金猊斜眼看她：“不就是你們？我不是早就說了，要把這片區域都封閉起來，你們聽了嗎？”
百靈鳥委委屈屈：“這也不是我一個小妖能做得了主的啊……”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這段時間能封閉就封閉吧，這個我看你們也瞞不住了。”金猊點了點他看的這段時間就已經上漲了八萬點擊的視頻。
一開始還有人質疑這是特效視頻，但是很快有人認出了這裏面失蹤的男女，說他們昨晚到中心湖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家人正在找，順便還有人貼出了W市昨晚失蹤人口的數量，並且標明都是在中心湖邊不見的。
百靈鳥：“……完蛋，肯定上熱搜了。”
金猊帶點幸災樂禍的把手機還給她：“你們人類有句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知道這句話的正確性了嗎？”
百靈鳥：“那個……金先生，我也是妖。”
“……總之你先回去，讓他們考慮考慮，到底是要失蹤更多的人還是暫時封閉中心湖吧。”金猊當沒聽到似的繼續說完。
百靈鳥嘆了口氣，回去繼續幹活了。
“我們也該找個外援了。”在百靈鳥走後，金猊搖了搖頭說。
“哎？你都搞不定嗎？”虞弦愣了一下。
在他心裏，金猊就是最厲害的存在了，居然有金猊都搞不定的？
“夠嗆，如果我沒猜錯，這妖怪應該也是遠古大妖，比我可出名多了。”金猊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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