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的內增高
南墨琛:“就依愛妃所奏。”
瑾薇俯身撫摸來玉,給它聞了聞另外一隻珍珠耳環,這來玉便晃晃腦袋,圍着殿內開始搜索起來。
只見來玉圍着殿內轉了小半圈后,在長公主和駙馬的長桌前停了下來,長公主看着小狗有趣,也並未阻攔,可駙馬卻露出厭惡之情,拂手想將它趕走。
“汪汪!汪汪!”來玉突然衝著駙馬叫喚起來。
“駙馬,你可有看到本宮的珍珠耳環?”瑾薇裝得楚楚可憐。
“回瑾妃娘娘,臣不曾看到……”駙馬隱約不安。
“來玉,你是否在駙馬附近嗅到了珍珠耳環的味道?”瑾薇認認真真問來玉的樣子,甚是可愛。
南墨琛玩味地看着她,有些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汪!!汪汪汪!!”來玉對着駙馬,叫得更加兇狠。
眾人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突然,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之時,來玉撲上前去,衝著駙馬的腳後跟咬了下去!
駙馬一臉驚恐地大叫,無奈他又是個不會武功的,只能使勁甩被咬住的腿,但來玉卻咬得更緊!
“救命!救命啊!!”
“畜生,快放開!”長公主着急道,自己卻又不敢上前,只得喚來太監:“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那畜生拉開!拖出去打死!”可太監們見狗發狂,也不敢貿然上前去。部分膽小的官眷們嚇得縮到了大殿另外一角。
華麗莊嚴的大殿中:狗叫聲、駙馬的慘叫聲、太監喊的護駕聲、嬪妃官眷們的尖叫聲夾雜在一起,像炸開了鍋!將春日宴的氣氛推向了頂峰。
眼看着,駙馬的靴子後跟被狠狠咬破了,他發橫似的一甩腿,結果沒有把狗甩下來,卻有一塊厚厚的鞋墊從破靴子裏飛出……鞋墊在地上滾了兩圈,落到了大廳中央。
咦,這是什麼?
駙馬抱住穿着爛靴子的那條腿正不知所措,一抬頭,發現滿殿的大臣、命婦、小姐們——都在好奇地盯着那塊鞋墊,它足足有一寸多厚,那是駙馬玉樹臨風,高大威猛的秘密武器——內增高!此刻它就這樣孤零零被晾在了眾人面前,他的臉“騰”地漲成了豬肝色。
此時瑾薇一聲輕喝:“來玉,找錯了!快回來!”
來玉輕嗚一聲,鬆了口,乖巧地跑了回來。
瑾薇將小狗護在背後,故作歉意道:“本宮的愛寵管教無方,讓駙馬受驚了——”然後,她又對着太監們招手:“你們還不快給駙馬找雙靴子來,萬幸有這增高鞋墊護着!要不然恐怕就咬傷了駙馬的貴足啊!”
太監們慌裏慌張跑出去找鞋子——殿內的人們,也終於回過神來。
“還玉面郎君呢,連身高都是假的……”
“天哪,這若是去了鞋墊,恐怕不足五尺高吧?”
“嘖嘖,這還不如我呢……”
有的夫人和小姐本來今日還想一睹玉面郎君的風姿,這會幾乎都粉轉黑了,大人們看到此景,也是嗤之以鼻。
瑾薇歉意道:“真不該輕信了畜生,驚擾了大家。”
淳嬪聽了,露出解恨的笑意,好一個一語雙關。
她一步一步走向驚魂未定的駙馬,壓低聲音道:“不過駙馬日後可要小心了,穿再好的靴子,也不能腳踩兩隻船。不然,恐怕就不僅僅是顏面盡失這麼簡單了。”
駙馬一怔,咬牙切齒地看着瑾妃,但礙於皇上和她哥哥護國大將軍的權勢,也不敢得罪。
只見他端正跪好,道:“啟稟皇上,臣身子不適,想先告退了。”
隔岸觀火的皇上,此時給了駙馬一個台階下:“也好,愛卿回去好好休息吧。”
長公主還想對瑾妃發難,卻也被駙馬拉住,最終只能扶着一瘸一拐的駙馬離去,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瞪着瑾妃,彷彿在說:你給我等着!
瑾薇聳聳肩,無意搭理他們,繼續收拾局面:“都怪來玉不懂事,也讓皇上受驚了,請皇上恕罪!”瑾薇回頭,緩緩拜倒在皇上面前。
南墨琛心裏冷哼一聲,終於想起朕了?在朕面前公然捉弄駙馬,膽子倒是不小。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遂配合她演下去:“無礙,意外而已。”
“唉,弄丟了耳環,臣妾有負聖恩,如今又攪亂了宴席,臣妾實在過意不去,自罰閉門思過三日,望皇上恩准!”
南墨琛俊眉一挑:連脫身的理由都想好了?門都沒有!
“意外而已,愛妃何必如此懲罰自己。”南墨琛似笑非笑地看着瑾薇:“若真要責罰,便罰愛妃,過來幫朕斟酒吧!”
瑾薇心裏嚇了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她露出標準“妃子笑”:“臣妾遵旨。”
說罷,提起裙擺,緩緩向高處的皇上走去,其他妃嬪,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南墨琛坐在王座的墊子上,墊子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蒲團,瑾薇跪坐在了南墨琛的左手邊。
她纖纖素手拎起起酒壺,湊過去,幫南墨琛倒了一杯酒。
偏着頭倒酒時,秀髮緩緩向另外一側傾斜而下,南墨琛聞到了淡淡芳香。
他轉過臉看着她,眼前的人未施粉黛,肌膚卻透着晶瑩之感,恍若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一瞬間有些失神。
瑾薇第一次被南墨琛這樣盯着,心裏局促得很——還好我的素顏也很能打!
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是怕剛剛的把戲被他看穿?
是怕他喜怒無常,隨時要廢掉哥哥和自己?
還是……單純因為他太帥了,所以緊張?
想到這,她恨不得掐自己,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被皮囊所迷惑,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伺候,保命要緊!
“皇上,請。”瑾薇道,低着頭,不敢看他。
南墨琛的手指,骨節分明又修長有力,他端起酒杯,仰頭便一飲而盡。
瑾薇偷瞄他的側臉,喉結因為喝酒,清晰地涌動着。輪廓分明的面龐如雕刻出來一般,俊美異常,不笑時顯得不怒自威。
此刻喝了酒,他的薄唇上有些濕潤,讓人忍不住想輕撫上去……
“看夠了么?”南墨琛似笑非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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