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Chapter 13

沈慕琢磨着呆傻的小侍衛在飯桌上可能沒吃飽,鬼使神差地繞到后廚,要了幾個包子拿了回來。自己竟然惦記一個死士有沒有吃飽飯,可笑,自己是有多寂寞啊?不過那傻小子是真的可愛,讓人惦記得心裏痒痒的。搖搖頭,還是走到了喬湛卧房門口,剛要推門,就聽到裏面的交談聲,和一個男人朝喬湛表白的聲音?

這還得了?

沈盟主瞬間像是一隻被別的狗尿了自己地盤的狗一樣,憤怒地踹開門,結果看到了更讓他火冒三丈的一幕。那本應該在自己地盤裏乖乖等着被投食的喬湛竟然在抱別的男人,摟着別的男人的腰?

“你們他媽在幹什麼?”沈慕拿起包子就朝衛淵的臉打過去,白胖圓潤的包子被衛淵一把接在手中,放在桌上,“上次見面沒有正式跟沈盟主打招呼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衛淵,是湛湛的好——朋友。”

刻意咬重了“好”這個字,一向喜形於色的沈盟主受不了了,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但還是好生氣,眼神憤怒地去尋找喬湛。

喬湛此時跪在地上,內心是迷茫不已,這次是真完了啊,主子將自己的姦情抓個正着,還連累衛淵也要承受主子的怒火。至於為什麼是姦情,被主子抓到,無論是啥情,都會被歸攏為姦情的,更何況被抓到正抱着的一幕,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主子,屬下有罪。”喬湛認命地等着主子一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衛淵應當會照顧好奶噶的。

“你行,第幾次了你告訴我?”沈慕就很納悶自己為什麼沒有打他的衝動,更別提治他死罪了,一心只想問個清楚明白,“是不是他纏着你的?”

“我和湛湛是兩廂情願的。”衛淵一口咬定喬湛現在私心為了保住朋友的命,不會在沈慕面前反駁自己,“沈盟主管的太寬了吧。”

衛淵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散發出戾氣,奶噶趴在床上不安地動了動腿。

沈慕受到了挑釁,運氣於掌,隔空拍出凌厲掌風,衛淵側身躲開,閃身上前意圖近身搏鬥。沈慕只躲而不進攻,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衛淵的進攻方向。須臾之間,衛淵就出了二十多招,皆被沈慕躲過。

“嗚……”奶噶看着平日裏很溫柔的兩個人變成了兩個劍拔弩張的人,應聲大哭。兩人果然停下了手,一起奪步過來,沈慕搶先一步跳到床上,就彷彿誰先搶到了奶噶誰就是贏家一樣,撈起了奶噶輕聲安慰。

喬湛驚掉了眼珠。這還是他那任性不羈,鐵面無私的主子?奶娃娃真就有這麼大的魔力?

“衛國主就不要在這裝了。”沈慕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驚得喬湛大驚失色,衛淵也微微變了臉色。

“你?”喬湛難以置信地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向衛淵的臉,“你是岳殷國主?”

“嗯。”衛淵勾勾唇角,被戳破了也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沈盟主果然是名不虛傳。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剛剛只防守不進攻,就是為了看看你憤怒之下會不會用出我曾有幸能得一見的濯岳掌。”沈慕抱起奶噶走到門口,邁出門之前回頭道,“喬湛,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耐心和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喬湛和衛淵靜靜坐在屋子的兩邊,誰都沒有說話。

“對不起,”衛淵還是遲疑着開了口,“這麼久以來騙了你。”

“沒……沒關係,人之常情。”喬湛摸摸耳垂,抬頭看他,“我要是個國主,出來也要隱藏身份的。但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江國,還望衛國主,早日回去吧。”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么?”

喬湛凝視着他,又低下頭,認認真真的說,“不能。”

“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

“你……”喬湛瞳孔緊縮,慌忙盯住衛淵的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旁觀者清。”衛淵站起身洒脫地拂了拂衣袖,“也罷,我堂堂國主,何必呢。”

喬湛抿唇,躬身作揖,“後會有期。”

回到卧房的沈慕越想越氣,開始搓摩奶噶的小胖臉,“奶噶呀奶噶,你爹爹怎麼這麼討人厭呀?”

“咿嗚……”奶噶的四顆小門牙啃着沈慕的手指,順着嘴角流滿口水。

“咦,這是什麼?”沈慕發現奶噶的口袋裏揣着什麼東西,伸手拉出來,竟是一塊玉佩?怎會如此眼熟?

拿起來細細看了下,玉佩底下刻着“沐”字,這是……他的?怎麼到了喬湛的手中?現在還貼身戴於奶噶的身上?隱約想起這好像是自己在一次任務后隨手賞給一個死士的玉佩,那麼那天的死士就是喬湛?

駱舒雲此次回到益州城名義上是來看望外公,實際上則是為了奪回舒家家業。

二十多年前,舒家將女兒嫁到京都的名門望族駱家,舒老爺同年就娶了個貌美的寡婦當二房,二房帶來了一個兒子改姓為舒,名叫舒海寬,也就是現在實際上的舒家家主。舒老爺這兩年日薄西山,大限將至,可偌大的家業即將被一個外姓人接手,駱舒雲的母親駱夫人在京城裏也是心急如焚,於是便讓兒子去益州將父親的家業奪回手中。

駱府家大業大,駱夫人也不是差那些財產才讓駱舒雲來益州城,只是她覺得父親的病太過蹊蹺,父親酷愛習武,雖然造詣不高,但強身健體也是沒有問題的,怎會這兩年狀態突然就急轉直下了?暗中調查,皆是那寡婦母子所為,至此讓舒雲來帶着這一部分的證據,尋找更多的證據將那母子扳倒,奪回父親的家業。

駱夫人整日心急如焚導致茶飯不思,駱舒雲雖然桀驁,但對父母一向孝順。到了益州城住下的頭一晚陪外公說了話,這第二天一早便來客棧尋沈慕,這件事要想順利辦完,還是非要沈慕幫忙才能成。

“沈兄,醒了沒呀?”駱舒雲端着早飯殷勤地敲沈慕的房門,卻不見回應。推門走了進去,卻見床褥早已疊得整整齊齊,人已不見蹤影,“人呢?”

喬湛昨夜在衛淵離開之後,坐在床上思慮了一會,擔心自己可能是惹怒了主子,便自行懲罰自己在後院跪了一晚,放心地讓奶噶待在主子房中。

此時駱舒雲問了店小二昨天那一行人的行蹤,也尋到了後院來,看到在地上跪得筆直的喬湛,雖然很討厭他,但由於有急事,還是開了口,“沈盟主呢?”

“主子不在房中”喬湛也詫異起來,“那駱公子可在房中見到在下的兒子?”

駱舒雲搖搖頭,“也不在。”

喬湛利落地起身,顧不得拍落膝蓋上的塵土,急急奔向沐十一的房中。一開門,見沐十一的被褥也是整整齊齊,看來十一哥也跟主子一起走了,那應該就不必擔心主子的安危了。沒有通知自己的話,應該不久就會回來。

“駱公子這麼早前來找主子可是有什麼急事?”喬湛放下心來之後,也有了心情回頭問駱舒雲來找沈慕的事情,彎身拍了拍膝蓋的灰,“不如駱公子先在這裏等着,在下去街上尋主子?”如果駱公子有什麼要緊的急事,此時也只能自己儘力替主子做到了,畢竟駱公子的煩惱也是主子的煩惱,幫駱公子解決麻煩,主子應該會開心。

“我來沈慕房間之前就已經在客棧大堂等了快兩個時辰了,看是時間差不多了我才上去的。”

“那駱公子可有什麼急事需要在下幫忙的么?”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駱舒雲心裏鬆了口氣,“呃……有點事可能需要拜託你。”

原本來找沈慕也是想借用他的死士來幫自己忙的,這下沈慕不在,就只能自己拜託人了。

“駱公子請講。”

駱舒雲也不避諱,將事情原委統統向喬湛描述了一遍,其間還夾雜着對舒海寬的破口大罵,累得氣喘吁吁。

喬湛抬手給駱舒雲倒了一杯茶,坐在駱舒雲對面,“您的意思是說,讓在下去將舒海寬與朝中戶部侍郎許晉,還有與戶部員外郎董衷的來往信件給偷……拿出來?”喬湛“偷”字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倒無所謂,主子心中的白月光駱公子怎麼能和這個字沾上邊呢?

“正是。”駱舒雲一個謙謙君子,世家公子,聽到喬湛咽回去的那個字,面上的尷尬少了幾分,心中暗暗道謝。

“只是舒海寬會將信件藏在哪裏?又會不會在每次看完之後銷毀呢?”

駱舒雲搖着扇子冷笑,“我對舒海寬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些骯髒事都是他們幾個同流合污的,他不可能銷毀證據,因為如果一旦有朝一日,他們的事情被咬出來了,按照他們的性格和人品,是肯定會把彼此都拖下水的。而今日舒海寬會去郊外和禮部侍郎徐幽會面,不在家裏,方便動手。”

“好的。在下知道了。”喬湛在心裏默默記下駱舒雲畫在紙上的舒府各處的方位圖,拿出火摺子將紙燒了個乾淨,不留痕迹。

駱舒雲站起身向喬湛深深施了一禮,“所以,還要請喬侍衛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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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胎死士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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