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富岳百景(三十一)
富岳百景(三十一)
01.
赤司征十郎推門進來的時候基地空空蕩蕩的,他難得有些詫異,他將所有的門挨個打開,然後在最後一個門裏看到個理論上絕不會在這裏的人。
赤之王,周防尊。
赤之王周防尊也算是王權者里的明星了,每屆赤之王都被塑造成帝國戰神的樣子,常常出現在新聞聯播或者飲料廣告上。一般飲料廣告上的赤之王賣的總是很快。
赤司征十郎當然是認識赤之王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倆都挺紅通通的。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乾脆打了個招呼:“赤之王。”
他其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跑,他現在並不知道赤之王是【罪與罰】的人,自己的身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類型,碩大的赤司集團,他當然是不想拋棄這些的。
第二時間想到的就是戰鬥了,赤司是知道自己打起架的實力理論上是不錯的,他也接受過一些訓練並且迅速擊敗了自己的老師,但自己的老師是護廷十三隊退下來的三席,所以赤司覺得參考價值並不是很大。赤司覺得自己再厲害,大概率也不是王權者,特別還是赤之王的對手。
周防尊本來躺在床上,他聽到赤司的話後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挺面熟的。”
他倒也並不意外赤司認識他。
赤司征十郎想了一下,頂着個異色瞳的英俊臉龐說道:“可能是大眾臉。”
周防尊嗤笑了一聲,“你是【罪與罰】的人?以前沒見過你。”
赤司征十郎斟酌了片刻:“您現在加入【罪與罰】了?”
“是。”周防尊說道。
“太宰先生是我的老師。”赤司征十郎說,“您能告訴我【罪與罰】發生了什麼嗎?”
“現在大部分人都在自由行動。”周防尊說。
“那太宰先生呢?”赤司征十郎問。
“不知道,可能死了。”周防尊輕描淡寫地說。
赤司沉吟片刻,問道:“那灰崎祥吾呢?”
“不知道,可能也死了。”周防尊說。
赤司頷首,“我明白了,那最後一個問題,現在【罪與罰】的首領是誰?”
“白蘭·傑索和沙瀑我愛羅。”周防尊說,“我也有一個問題。”
赤司:“您請講。”
周防尊從床上起來,他懶洋洋地梳了一把頭髮,然後伸出手來,掌心竄出了火苗:“我想起你是誰了……赤司家的家主。我的問題是,我可以把你是【罪與罰】一員的事情,出賣給帝國嗎?”
赤司的瞳孔緊縮起來。
02.
沙瀑我愛羅光明正大地走進【忍者】砂隱總部的時候砂隱高層都快嚇得飛起來了。
大哥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你怎麼能在外面犯了這麼多大事後又像啥都沒發生似得回來了?大哥你能不能稍微有點常識?
風影羅砂聽到自己的兒子兼組織的重要成員回來后立刻第一時間趕回了砂隱總部,他在門前聽了一會兒自己的心跳,聽到心跳逐漸變得平緩后他拉開門,然後立刻對上了我愛羅那雙沒有感情的冰涼眸子。
我愛羅就站在門口,他一直站在門口。
羅砂的心臟立刻狂跳起來,他甚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想到自己剛剛一直和我愛羅隔着一道門對視,他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那他剛剛在門口的聲音,我愛羅應該聽得一清二楚吧。
羅砂劇烈的呼吸了一陣,然後說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愛羅說,他想了想,說道:“父親。”
羅砂被這個稱呼給怔了一下,“那你,還走嗎?”本來他想更理智客觀地表達這個意思的,結果一張嘴就說了這麼句話。
“還走,還有想做的事情。”我愛羅說。
羅砂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愛羅說:“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羅砂:“但我認為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m.
我愛羅淡淡看了他一眼,“這是我想做的事,父親。”
羅砂又怔了一下。
我愛羅多久沒有說過他想做什麼了?
“以上,是我個人的想法。”我愛羅說。
“你現在是在公開反叛帝國,你會給組織帶來很多麻煩的,必要的話組織甚至會放棄你回收尾獸,希望你明白這一點。”羅砂說的很直接。
“嗯,所以以下,就是站在【忍者】人柱力角度說的事情了。”我愛羅說。
“你說。”羅砂皺起了眉。
“【忍者】一直以來做這麼多事情,不是為了隱藏在陰影里當雇傭兵的。”我愛羅說。
羅砂:“你是在質疑【忍者】的存在方式?”
我愛羅:“我是在陳述事實。……組織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收我?而是和帝國表示要保下我?”
羅砂:“你知道?”
我愛羅:“我當然知道,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歡玩過家家的遊戲,這次也不例外,我玩兒的是真的,我參加的也不是小打小鬧的恐怖組織,而是真正的反叛組織。”
冷汗不由地爬上了他的後背,羅砂有些失聲,“你是說,【忍者】是在投資……”
“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那也是很有興趣嘗試一下的,我猜他們的想法是這樣,反正大不了最後放棄一個人柱力而已。”我愛羅說,“帝國有王權者,有護廷十三隊,有大大小小的力量作為依靠,同時也給予他們特權。【忍者】明明也有擁有特權的能力的,但現在沒有。不是嗎?”
“你們沒有士兵,你們就只有那麼幾個人,這怎麼可能。”羅砂說。
顯然他也掌握了不少【罪與罰】的情報。
我愛羅淡淡地說道:“那是他們思考的事情,而我只負責殺戮。另外,【罪與罰】也並非孤立無緣,所以,我回到了這裏,等你過來。”
羅砂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你是要讓我把砂隱的力量交給你?”
“是的。”我愛羅說。
羅砂立刻單手結印,但顯然我愛羅更快,幾秒后羅砂就被我愛羅的沙子牢牢束縛住了。
羅砂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
他當然明白這個‘把砂隱的力量交給你’背後所包含的血腥意味了。
“說起來,我想起一件事情。”我愛羅並沒有第一時間把羅砂捏碎,而是緩慢地說道:“當年那個兔子的籠子,是你故意放到那裏的吧。”
羅砂面色慘白地說道:“是的。”
“哦,怪不得,我記得我以前在那個時候會避開它的。”我愛羅說。
羅砂說道:“不過,你直到現在才想清楚這件事,這也太慢了。”
“也不是。”我愛羅搖頭:“因為想不想得通已經無所謂了,我有了真正需要在意的人。”
羅砂看着我愛羅,他有了些不可置信的想法:“你,愛人?”
“先生是不會愛任何一個人的。”我愛羅說。
羅砂說:“他只愛自己?”
我愛羅搖頭,“他最不愛的就是自己。好了,就不說廢話了……我想媽媽一定很想見到你吧,再見,替我向媽媽問好。”
黑暗徹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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