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第032章

吃了晚飯,最近膽兒有變肥趨勢的沢田綱吉被沢田奈奈使喚去洗碗,她則帶着小鳴寶出門散步去了。

金閃閃在玩遊戲機,這是他喜歡散步之後又重新開發出來的新愛好。

不過金閃閃玩遊戲的技術也就一般,因此玩了一會兒遊戲機,金閃閃便失去了興緻。

就在這時,沢田家的大門傳來了很激烈的敲門聲。

金閃閃丟了手中的遊戲機,極其不悅的看向了緊閉的大門。

敲門的少年有着一頭銀色亂髮,五官雋秀,面部表情和眼神卻很兇惡,甚至隱隱透着一點不耐煩,好像在不滿意敲了那麼久的房門,卻沒人來開一樣。

金閃閃冷笑,手指尖微微動了動,很有節奏感在敲門的銀髮少年立馬像被冰封了一般,倒地不動了。

正在洗碗的沢田綱吉從廚房裏探出了腦袋。

“奇怪,我剛才聽到有人在敲門?”

金閃閃:“那是你的錯覺。”

“錯覺?”沢田綱吉有些困惑的捋了捋頭髮,“是嗎?真的是我聽錯了?”

金閃閃斜眼睨他:“蠢綱,你以為身為王者的我,會說這種顯而易見的假話來蒙你?”

“吉爾自然不會騙我拉!”

沢田綱吉很自然的就忽略了那句‘蠢綱’,朝着金閃閃笑得格外的信任。

金閃閃毫不心虛的拿起遊戲機繼續打遊戲,一點也沒有他就是會拿這種顯而易見的假話來矇騙沢田綱吉的罪惡感。那個不光弱兒吧唧還gay里gay氣,叫什麼獄寺隼人的傢伙,連在自己手中走一回的機會都沒有,有資格跑到沢田綱吉面前蹦躂嗎。

絕不承認自己是在為沢田綱吉貞|操~擔憂的金閃閃:“明天開學了吧!”

洗好碗走出廚房的沢田綱吉點點頭:“對,明天開學了,吉爾得儘快將落下的課程補起來才行。”

金閃閃白眼一翻:“嘖,我需要補課?”

“每回數學考試交白卷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每回數學考試成績都在十五分左右徘徊的人,更加沒有資格說這話。”

因為金閃閃‘無故失蹤’事情,沢田綱吉擔憂之餘,心中憋了不好的火氣。而這火氣造就了沢田綱吉膽兒肥得居然敢衝著金閃閃使性子了。

這不,在金閃閃吐槽沢田綱吉的成績沒比自己好多少的時候,沢田綱吉居然惱羞成怒了。

沢田綱吉憤憤的瞪了一眼金閃閃,然後騰騰地上了樓。

金閃閃看了看已經人去樓空的客廳,又看了看手中的遊戲了,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顯然沢田綱吉這兔子姬炸毛的舉動,讓金閃閃心情格外的愉悅。而這分愉悅也造就了金閃閃決定放門口差不多變成冰雕的獄寺隼人一馬。

金閃閃起身往大門口走處。

他將大門打開,站在了差不多變成冰雕的獄寺隼人的面前。

“守護者?彭格列?嗤!”

要知道金閃閃可是連彭格列這樣的意大利黑手黨家族都沒有放在眼裏,何況是自稱守護者的獄寺隼人了,所以一開始金閃閃真的是想將獄寺隼人這比他看起來還要gay里gay氣的傢伙,免費送去三途川游泳的。

只是金閃閃現在心情好啊,所以在變成了冰雕的獄寺隼人露出驚恐的眼神時,金閃閃直接一腳將其踹進了街道邊的大型垃圾桶里,美其名曰要注重環保。

里包恩:“……”

怎麼有種金閃閃比他還要鬼畜的錯覺!

將自己打扮成蜻蜓,甚至背後還有一對透明翅膀的里包恩,蹦蹦跳跳的跳到了金閃閃的面前。

“金君,獄寺隼人是阿綱的手下哦!”

金閃閃傲慢得連眼皮子都懶得耷拉一下:“那麼弱的傢伙,你確定你沒在跟本王開玩笑。”

“金君這是以神明的眼光來看待獄寺隼人,自然覺得他弱得跟螻蟻一樣。”

有時候超級會講道理的里包恩,試圖跟金閃閃講道理。可惜的是,金閃閃目中無人慣了,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喜歡就多聽一點。

不喜歡,嘖,直接無視還是好的了,更多的時候,金閃閃選擇能動手就絕不瞎逼逼。

當然了,這一回金閃閃並沒有動手,也不屑動手。即使他面對的是里包恩,這位披着嬰兒皮的偽大叔,還喋喋不休,試圖跟他講道理。

金閃閃歪着腦袋,居高臨下的打量里包恩,並反問道:“作為超越了神明的存在,本王不用神明的眼光用什麼眼光來看待,嗯,那個叫獄寺隼人的雜種?”

里包恩對於金閃閃這個反問,做了很嚴肅的思考。

“用看雜碎的眼光來看待他人?”

金閃閃有些驚訝的挑眉:“喲,里包恩,本王現在才發現我們某些個觀念很一致啊!”

里包恩:“哪裏一致?”

“比方說,本王由始至終認為天上地下所有能稱得上王的英雄,只有本王一個,剩餘的不過全都是雜種罷了。”

金閃閃歪了歪腦袋,故作疑惑臉的道:“還是說里包恩你有不同的看法,認為雜碎不等同於雜種!”

里包恩:“……金君這樣子說話,可是改了主意,不再抗拒綱吉成為彭格列的第十代目。”

金閃閃:“啊啊,里包恩還真是會曲解他人的意思,本王有說過改了主意嗎?”

里包恩:“……既然沒有改主意,那麼我們繼續來說說關於阿綱已經收了哪些手下。”

“里包恩,你跟本王說這些,是想讓本王將他們全部送往三途川嗎。”金閃閃面無表情,那雙血色眼瞳中卻閃過一縷不明的幽光。“不要妄自揣測王的心思,因為後果往往會超過你的想像。”

金閃閃走進了屋子,里包恩卻走進了被丟入垃圾桶里,目前正處於昏迷狀態中的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

里包恩的那雙豆豆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笑意。“碧洋琪做了很好吃的蛋糕,等你回家吃哦!”

處於昏迷狀態中的獄寺隼人下意識用雙手捂住了肚子。

里包恩再接再厲:“再不起來,碧洋琪就會親自來找你,請你吃她親手所做的‘有愛料理’哦!”

這下子獄寺隼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獄寺隼人捂着肚子,一副中了劇毒就會不久於人世的模樣兒。

“十大目大人。”獄寺隼人顫抖着身體,臉色發白的道:“為了保護你,作為你未來最忠實的左右手,我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從惡魔手中解救你。”

說著說著,獄寺隼人的熱血徹底的燃燒起來。

他快速的準備往前沖入沢田家,解救陷入所謂竹馬之手的沢田綱吉。卻忘了他現在身處垃圾桶中,於是就這麼著,獄寺隼人直直的撞倒了垃圾桶壁,然後巨大的推力致使垃圾桶翻了過去,開始裝着他沿着街道往下坡路面快速的滾動……

里包恩:“……”

果然不該對碧洋琪養的蠢弟弟抱有希望的。

這戲劇性的一幕,已經站在沢田綱吉房間窗口位置的金閃閃,看了個清清楚楚。

此時沢田綱吉已經換上了印有粉紅兔子圖案的睡衣,很是憊懶的窩在床上。

“媽媽應該快回家了吧!”

沢田綱吉打着哈欠,突然開口說話道。

“已經回來了。”

金閃閃話語剛落,關着的大門便傳來鑰匙插進鑰匙孔,扭動房門的聲音。

這聲音很小很輕微,也就金閃閃這個變態待在二樓上都聽得一清二楚了。不過隨後響起了小鳴寶歡快的‘粑粑麻麻’呼喊聲,立馬就讓沢田綱吉知道了小鳴寶已經跟着沢田奈奈回了家。

小鳴寶蹬蹬上了二樓。

扭開房門,將毛絨絨、金燦燦的腦袋從門口小心翼翼的探了進來。

“粑粑、麻麻!”

看清楚金閃閃和沢田綱吉並沒有一起躺床上睡覺覺,小鳴寶很放心的就進入了房間。

“奶奶給我買了好多吃的玩的,還有衣服。”

這時候的小鳴寶才像真正的三歲孩子,一邊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抓住金閃閃的衣服,一邊揚着小腦袋,笑得燦爛無比的衝著金閃閃‘炫耀’。

這樣的小鳴寶毫無陰霾,一點兒也不復金閃閃記憶中那孤零零蹲坐在家門口,默默忍受來往路過村民漠視甚至辱罵的小可憐形象。

金閃閃扯嘴笑了一下,然後將手放在了小鳴寶的頭上,開始狠狠蹂|躪那耀眼的金髮。

“既然奶奶好,那麼鳴人明天要好好的聽奶奶的話哦!”

明天是開學的日子,不管是沢田綱吉也好還是金閃閃也罷,都是那種把‘好成績’的從讀書字典里摳出來,並且自我放飛,怎麼也收不回來的最差生。

哦,相比金閃閃總是交白卷,考試成績總在十五分左右徘徊的沢田綱吉其實很努力的,只是人真不是學習那塊料兒,所以在金閃閃總是交白卷的‘帶動’下,沢田綱吉也放棄了挽救自己的智商。

不過,沢田綱吉瞄了一眼小鳴寶,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吉爾,小鳴寶不送去幼兒園嗎?”

小鳴寶衝著沢田綱吉喊了一句‘麻麻’,然後歪着腦袋,很疑惑的問:“什麼是幼兒園啊?小鳴寶為什麼要去哪兒?”

小鳴寶倒是沒想過沢田綱吉提起幼兒園,是想把他悄悄送走的陰暗問題。

一般單細胞動物都有超直感。沢田綱吉有,小鳴寶更有。

小鳴寶覺得粑粑將自己帶離了那個總有人會偷偷罵他是妖狐,會丟他小石子的木葉忍者村,就一定不會把他悄悄的丟下。而且麻麻和奶奶也很好啊,溫溫柔柔的,就跟有時候做夢會夢到的紅頭髮麻麻一樣讓他打從心裏覺得溫暖。

小鳴寶相信,麻麻和奶奶也會像粑粑一樣愛他的。畢竟他是大家的小鳴寶嘛。

沢田綱吉開口解釋道:“幼兒園是很多像小鳴寶一樣大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的地方。”

歪着腦袋的小鳴寶想起了在木葉的時候,好多有潛力有特殊能力(血繼限界)的小朋友都會提前進入忍者學校學習,而他卻只能按照常規等待六歲的時候入學。

小鳴寶的情緒不免低落了下來。

他抓着金閃閃衣服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幼兒園是不是和木葉的忍者學院一樣啊,如果有小朋友…叫小鳴寶妖狐怎麼辦。”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然後看到連頭上金毛也耷拉下來,沮喪着一張小臉蛋,像一隻沒討到糖的小狸貓的小鳴寶,頓時有些慌張了。

因為沢田綱吉這時候想起了金閃閃跟他說過的小鳴寶身世。

沢田綱吉有些慌張的看向了金閃閃。

金閃閃散漫的扯了一下嘴巴,沒好氣的開口道:“你沒嘴嗎?粑粑告訴你,誰罵你妖狐你反罵回去不就好了。”

沢田綱吉嘴巴隱晦的抽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不是該簡略的跟小鳴寶解釋一下他現在所待的地方叫並盛,而不是各種紛爭不斷的忍者世界嗎。怎麼金閃閃一張口,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呢。

孩子還這麼小,就這樣教導他真的沒有問題吧!

沢田綱吉以手掩面重新倒回了床上。不過下一刻,沢田綱吉就振作起來,開始拉過小鳴寶,和他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並盛和木葉的小朋友不一樣,並盛三歲的小朋友只要負責每天開開心心就好,並不需要像木葉的小朋友一樣小小年齡就要學忍術,學習怎麼殺人。

金閃閃側目:“喂,蠢綱,你懷疑我的教育理念有問題,那麼你呢。你怎麼能單方面就認定忍術只能殺人!”想想大胸妹子綱手姬的醫療忍術,再想想漩渦鳴人從自來也那兒學來的後宮之|術,好像都和殺人的忍術沾不上邊。

“吉爾,你不要抓我的語病啦!”

沢田綱吉抓了抓頭,成功將一頭漂亮的亞麻色頭髮抓成了雞窩。

他轉而看向了歪着腦袋,乖乖巧巧窩在他床鋪上的小鳴寶,最後乾巴巴的做起了總結:“總之上幼兒園很好,當初你粑粑,你粑粑他就是…就是…”

沢田綱吉‘就是’不下去了,因為沢田綱吉已經想不起金閃閃上幼兒園是什麼情況了。在沢田綱吉眼中,金閃閃從小到大都是酷帥狂霸拽,非常惹人想打的那種。

所以,他就不該拿金閃閃做對照,跟小鳴寶講解上幼兒園的好處。

只是不拿金閃閃做對照的話,就只能拿他來做列子說明了。可問題是沢田綱吉不管想不起金閃閃的小時候,就連自己小時候也……

——嗯,一回憶就出現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衝著自己好不猥瑣的笑。

沢田綱吉內心即使再怎麼喜歡吐槽,面對腦中這扎眼的一幕,也是典型的槽多無口好不好。

所以,沢田綱吉果斷的閉了嘴,默默地將視線放在了金閃閃的身上。

金閃閃前所未有的想笑。

事實上,金閃閃不光想笑,而是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知道金閃閃這傢伙吧,笑聲歸攏說明的話,可以分外兩種,一種是嘲笑意味滿滿、特別拉仇恨值的‘哈哈哈’,一種則是真心愉悅,開懷的‘哈哈哈’。

兩者都是‘哈哈哈’,但本質其實是不一樣的。

然鵝,對於沢田綱吉來說,兩種笑都是往他心中扎刀子,前者屬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標準的一刀斃命。後者嘛,呵呵……反正各種滋味成功的讓沢田綱吉這隻兔子姬臉喪喪的磨起了牙。

金閃閃‘哈哈’笑完之後,便一手將小腦袋開始一點一點,明顯打起了瞌睡的小鳴寶一把撈起,然後往房間外走去。

“晚安。”

金閃閃笑容清朗,眉眼彎彎的抓着小鳴寶的手,朝沢田綱吉揮了揮手。

原本還在磨牙的沢田綱吉一下子愣住了。

“晚安。”

本就喜歡笑的沢田綱吉也明媚的笑了起來。

金閃閃抱着昏昏欲睡的小鳴寶下了樓。

此時沢田奈奈正在跟她的閨蜜煲電話粥,她看了一眼金閃閃,然後笑着道:“吉爾,小鳴寶已經睡了嗎?”

金閃閃點點頭,正巧這時候小鳴寶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軟萌的嘀咕一聲好睏,頓時就沢田奈奈眼冒桃心,開始夢幻的口呼‘小鳴寶’真可愛。

“奈奈媽媽,我先抱小鳴寶回去睡覺了,明天的話還要麻煩你看顧一下小鳴寶哦!”

不是沒想過把米娜重新從古巴比倫神廟裏帶出來,只是想到那不知道開啟沒有的聖杯戰爭,金閃閃面色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將小鳴寶託付給了沢田奈奈照顧。

沢田奈奈笑得更加的溫柔:“我是奶奶嘛,肯定會把小鳴寶照顧好的。”

“我相信奈奈媽媽。”

金閃閃也沖沢田奈奈到了一聲晚安,然後便抱着小鳴寶走出了沢田家,然後幾個大跨步就回到門牌號上了一個鍍金的‘金’字的家。

沢田奈奈在金閃閃離開后,繼續煲着電話粥。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了很溫柔的女聲。

“奈奈,我還記得當初你和寧孫曾經做過約定,如果生了一兒一女的話,就讓他們解下娃娃親。剛才和你說話的便是吉爾吧,還有小鳴寶?”

“啊,志保利,小鳴寶是吉爾和阿綱的孩子喲!”

沢田奈奈口中的志保利,也就是南野志保利對着電話有些驚訝的揚眉:“奈奈,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吉爾和阿綱都是男孩子吧!”

“對啊,吉爾和阿綱都是男孩子。難道都是男孩子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沢田奈奈疑惑的反問,反而讓電話那頭的南野志保利愣住了。

過了半晌,南野志保利才笑着說話道:“能在一起的,只要身為長輩們不反對就成。”

“我啊,只希望孩子們開開心心就好。”沢田奈奈笑得眼睛都幾乎彎了起來。

“志保利,要是有空的話,就來並盛町,到我家做客哦,算算時間,我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吧!”

“好啊!有空的話一定來。不過奈奈啊,你也該到處走走了,老待在並盛町這個小地方算怎麼回事、”

“嘛,有空去東京的話,我一定去南野家做客。”

沢田奈奈笑得甜甜的做出承諾。

“那就這麼約定好了哦!”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早上的時候,是非常規自然睡醒的沢田綱吉跑到對面金家叫醒正帶著兒子呼呼睡懶覺的金閃閃。

金閃閃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甚至清醒之前還有一小會兒時間的迷茫。一般這個時候,要是氣息不熟悉之人試圖靠近金閃閃的話,那會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不過要是熟悉的人,比如說沢田綱吉,那便會有幸欣賞到美男半|裸入睡圖。

金閃閃打着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

半透明、絲綢質地的睡袍完全就像披在身上一樣,香肩半|露,公|狗|腰上的八塊腹肌所蘊含著的無限爆發力讓沢田綱吉隱隱有些臉紅。

不過臉紅之後,沢田綱吉又想起了一件傷心事,那就是相比自己渾身軟趴趴的身|材,金閃閃的身材簡直好到爆。

“那個…”

沢田綱吉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捋了捋一頭因為昨晚睡姿問題顯得有些凌亂,甚至發梢微微上翹的亞麻頭髮,有些轉移話題的道。

“小鳴寶還在睡嗎?”

“還在睡。”

金閃閃的手指插入了額發內,開始蹂|躪自己那一頭彷彿金絲一樣的頭髮。

金閃閃的手掌剛好擋住眼睛,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

沢田綱吉也沒有看清,不過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金閃閃此時的心情貌似很不錯,一點兒也沒有起床氣的樣子。

金閃閃在被叫醒的那一刻沒有產生起床氣嗎。

不,其實是有的。

只不過叫醒金閃閃的沢田綱吉,金閃閃又沒有衝著一隻兔子姬發脾氣的習慣,所以才跪坐在床上,自我調節了一下。

很快,金閃閃就調節好了自身的情緒,慢條斯理地開始找衣服換下|身上的那件半透明的絲綢睡袍。

金閃閃並沒有穿並盛高中的校服,因為並盛高中的校服有點難看,金閃閃本身又對衣食住行方面有點兒挑,因此金閃閃找了一套類似於機車服的休閑衣褲換上。

早飯依然在沢田家吃的。

吃過早飯,金閃閃很乾脆利落的就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小鳴寶的管理權交給了沢田奈奈,便和沢田綱吉相攜往並盛高中走去。

金閃閃未去《火影世界》走一遭之時便是並盛高中的風雲人物。

儘管金閃閃的性格嚴格說起來很糟糕的,但是對於很多隻看顏,覺得顏即正義的女孩子來說,眉眼精緻,甚至帶着一股異域風情的金閃閃比並盛高中另一位風雲人物,雲雀恭彌要好。

可以說在很多就磕金髮王者這顆糖的女孩子眼裏,金閃閃才是並盛高中的第一校草。

嗯,金髮王者身邊,看起來gay里gay氣的青梅竹馬——沢田綱吉則勉勉強強,可以算在校花的行列中。

“啊,這不是金嗎。”

例常晨練,跑步去學校的山本武,在看到消失了好多天的金閃閃,居然跟着沢田綱吉來上學后,第一件事就是和金閃閃打起了招呼。

金閃閃將手放在褲子包包里,看起來特別漫不經心以及懶散。

“喲,山本。你帶着棒球去學校,是準備和喜歡咬殺群聚者的小麻雀干一架嗎?”

“.…..”

沢田綱吉的目光不自覺的飄移了一下,好多天沒見,怎麼他感覺竹馬的嘴巴更加的毒了。

“小麻雀”

屬性其實很天然黑的山本武撓了撓腦袋,那雙茶褐色的眼眸頓時閃過了一絲困惑。

“哦,你是在說雲雀桑吧!我們沒什麼恩怨啊,我幹嘛要拿棒球棒跟他打架。”

“嘖,誰知道啊!”

金閃閃敷衍的哼了一聲,便率先邁開了步子,大步的往前走。

沢田綱吉好像已經習慣了金閃閃陰晴不定的性子,他和山本武打了一聲招呼,便快步的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就和以往一樣十分和諧的卡在上課鈴聲響的前一秒踏入了教室。

很巧合的,這節課也是數學課,也依然是每月一次的例行月考。

教導他們的依然是很怕金閃閃的中年禿頭歐吉桑。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金閃閃嗤笑着,感嘆着,然後下一秒便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覺。要知道就算是無所不能的王者也是會有小小的疏忽的。金閃閃本身對於邏輯數學這類玩意兒並不是怎麼感興趣。還是那句老話,例行交白卷而已,完全無損他身為王者的英明神武。

“這位同學…”數學老師敲了敲桌子,“現在考試,可不能睡覺哦!”

別懷疑,這話‘聰明得快要絕頂’的數學老師並不是對金閃閃說的,而是對着有一頭銀灰色,以囂張無比姿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獄寺隼人說的。

不過由於獄寺隼人的座位其實挨金閃閃的座位很近,所以當獄寺隼人被吵醒后,很兇狠的將課桌踹翻的時候,‘波及’到了金閃閃。

金閃閃揉了揉眼睛,漂亮的紅色瞳孔頓時開始瀰漫一股沸騰的煞氣。

“雜種,你想死嗎。”、

從上學開始就一直睡覺的獄寺隼人這才發現金閃閃居然也是這個班級的學生,頓時想也沒想的就掏出了幾個炸|彈,兇狠的朝着金閃閃沖了過去。

“作為十代目大人最忠心不二的左右手,我一定會努力保衛十代目大人的(貞|操)……”

獄寺隼人‘貞操’兩個字就沒有說出來,就被金閃閃抬腿一腳從窗戶位置踹了出去。

幾個炸彈在半空中轟然的炸開,變成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煙花。

沐浴在這美麗絢爛的煙火中,班上的同學們徹底都失去了語言。

不過以並盛校花笹川京子為首的幾個女孩子卻是面露擔憂,顯然是在擔憂被金閃閃一腳踹飛出去,差點上天與太陽肩並肩的獄寺隼人。

還有一位學生建議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老師。

此話一出,班上的學生大部分都沉默了起來。

這時,山本武很合時宜的發揮了他天然黑的本色,開口打破沉默道:“那個…老師,不是在那兒趴着的嗎。”

對的。他們這位總喜歡‘柿子軟捏’的數學老師,早在金閃閃開口問獄寺隼人是不是想死的時候,就已經雙腿兒打着顫顫,啪嘰的躺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直到現在還微微顫抖的身體,說不得包括山本武在內,都會認為他嚇得昏過去了。

“嘖!”

金閃閃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沢田綱吉嘆了一口氣,卻是道。“獄寺不會有事吧!”

“放心好了,隼人那個傢伙皮糙肉厚的,又是師從玩炸彈的專家夏馬爾,不會被自己投擲出去的炸彈炸死的。”從教室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了個頭來的里包恩笑眯眯的說道:“一直知道金君很強,但是沒想到這麼強啊!”

“愚蠢的凡人。”

金閃閃解開襯衫的扣子,並且把外套搭在胳膊上。

“里包恩,如果這就是你為阿綱挑選的守護者的話,那麼本王對你眼光表示很懷疑。”

“他們會不斷的成長。而這就是光源式養成的魅力所在。”

“里包恩,麻煩你不要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好不好。”

沢田綱吉苦惱萬分,既想去瞅瞅獄寺隼人的炸彈把他自己炸傷沒有,又得心情貌似又不好了起來的竹馬金閃閃,總之沢田綱吉都愁得又把一頭柔順的亞麻色頭髮蹂|躪成了雞窩,偏偏里包恩這個披着嬰兒皮的偽大叔還要跑出來添油加醋。

再這麼下去,沢田綱吉真的要懷疑自己會不會提前步入中老年人行列,提前禿頭。

這麼懷疑的沢田綱吉忍不住把蹂|躪成了雞窩的亞麻色頭髮捋順,然後開口道:“我們接着考試還是…叫校醫將…老師送去就醫啊!”

得。沢田綱吉這麼一開口,躺在地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的數學老師頓時就跟戲精附身一樣,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顫顫巍巍的道:“幫…幫……老師叫醫生,老師就快要不行了。”

金閃閃:“……”

金閃閃撇頭看向了里包恩,因為在這一刻,里包恩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身穿白大褂,佩戴聽診器的醫生。

“請讓一讓。”

里包恩跳到了數學老師的臉上,開始裝模作樣的給數學老師看病。

“沒辦法了。”

里包恩眨着豆豆眼,很認真的說道:“看來只好使用自古相傳的辦法了。”

說著,里包恩拿出了一套電擊設備,又重新站回了數學老師的身上。

沒錯了,里包恩口中自古相傳的辦法,便是指的電擊治療了。

里包恩一邊擺出嚴肅的包子臉,一邊拿着冒着電光的電擊設備,裝病的數學老師冷汗津津。

數學老師很想大吼一聲“我沒生病,我只是裝的”,但卻淚目的發現,他嚇得根本就說不出來話。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前一刻戲精上身的數學老師很好的體驗了一把,里包恩初來駕到並盛町時,沢田綱吉所受到的‘愛的鞭策’,被‘雷擊’得外焦里嫩。

這時候沢田綱吉發現自己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沒有對數學老師的遭遇難道同情,反而很恰到好處的產生了一種名為幸災樂禍的情緒。

——該。

——誰讓沒事都讓自己留堂,害得他又一次爆衫跟笹川京子告白。

想到這裏,沢田綱吉又是偷偷的瞄了一下金閃閃。然後金閃閃終於挑眉,用很耐人尋味的語氣開口道。“蠢綱,你在本王…我不在的情況下,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沢田綱吉:……爆衫,當街穿着一條底褲,跑去跟笹川京子告白算不算。

對上金閃閃那雙紅色血瞳,沢田綱吉莫名的開始心虛起來。這種被丈夫抓住出軌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明明——

沢田綱吉支支吾吾不敢開口,他的朋友,被金閃閃冷哼稱之為又一個gay里gay氣,屬性為天然黑的山本武,再一次很合事宜的開口。

“沢田在金不再的情況下幹了什麼啊。”山本武很好的將沢田綱吉的支支吾吾不敢說當成了羞羞澀澀不好意思說,果斷賣隊友道:“唔,只穿了一條底褲,當街追着笹川京子告白算不算?”

金閃閃呵呵了一聲:“這事兒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會幫阿綱找回場子的,對吧,里包恩!”

里包恩突然害羞的捂臉,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金閃閃:“……”

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了嗎,天真。

正巧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被‘電擊’得外焦里嫩的數學老師一躍而起,並以十分快的速度竄出了教室。其他看足了熱鬧的學生們開始紛紛的走出教室,那樣子真心不知道該說他們心大呢還是說他們對於這樣的事兒已經稀疏平常起來。

“真無聊。”金閃閃心情欠佳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開始繼續闔目睡大覺。

金閃閃本來打算以睡覺的方式,A了今天的課程的,誰知道下一節課居然他們刻板而又嚴謹的班主任上的。這位刻板又嚴謹的班主任一走進教室,便嚴肅的道。

“接下來我會兼任我們班的數學老師,直到重新有數學老師願意來我們班上來上課為止。”

女班主任的話惹得班上大半的學生們嘩然。

不過學生們都會女班主任兼任班上的數學老師沒有異議,因為他們的班主任雖說生性刻板又嚴謹,但是她的才學是十分好的,完全可以勝任數學老師。所以學生們交頭接耳一番后,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時候女班主任又開始道:“從今天起,我們班上又多了三名轉校生,希望同學們都好好相處,不要再有欺生的事情發生。”

※※※※※※※※※※※※※※※※※※※※

TAT,更新~

【接下來的接檔文:混在美娛圈,CP暫定為佩斯(就是魔戒里演精靈王的那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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