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捷
七日後，兩國陣前。
“報皇上，前方敵軍來襲！”
“可探多少人馬？”
“大概二十萬有餘。”
“再探。”探子領命拱手退下。北顏國新任國君百里泓望向那些跪地的官員沉默不語，腰間的大刀卻已蠢蠢欲動。
百里泓看到朝堂上很久都沒有人說話，大怒說到：“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平時一個個都智計百出，如今到了北顏國生死存亡的時刻，就都不說話了，難道你們都變啞巴了嗎！”
“皇上，您先撤退吧，留着東山在，不怕沒柴燒。”
“什麼！這是什麼破主意，朕不走。”
眾人正準備象徵似的說上一句“請皇上三思”，虛偽的表示對這位剛剛上任的皇上的留戀之情。
沒有想到，百里泓如此雄才大略的人，當陷入不可挽回的困境之中，居然如此大失方寸，易暴易怒，以往那個沉穩冷靜的三皇子到那裏去了呢！北顏國大臣們看着如今有些歇斯底里的國君感嘆到。
另一邊，蕭仕忠帶領二十萬大軍，正在城樓下，包圍了出城的各個關卡。北顏國都城內，大軍五萬，百姓七萬人左右，南宮飛揚不想攻打進去，傷害了無辜的百姓。
南宮飛揚和蕭仕忠商量過後，決定先勸降，命人站在陣前喊話：“北顏國百姓聽着，請你們主動放下武器，打開城門，配合南華國大軍進城，南華軍保證決不屠城，可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絕不亂殺無辜。”
諸多的老百姓和護衛都有些遲疑，有幾個人主動放下了武器。站在城樓上的將軍秦珘怒了，提高了聲音怒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凡是投降的人，都給本將殺了，一個不留。”
經過一天的勸降，城裏的百姓恐於權勢，敢怒不敢言。翌日，南華國大舉進攻，殺聲、喊聲、響成了一鍋粥，從拂曉打到黃昏，又從黃昏打到天明。
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幾乎窒息。此刻，北顏國的余兵都已隕失慘重，北顏國陣前對峙着的頭領紛紛投降，南華國和北顏國的終極決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當南華國軍隊踏入北顏國的皇宮時，便看到百里泓舉起酒壺，將清冽的瓊漿咽入喉中，隨後扔掉它，看來是一壺後勁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絲淡淡的醉意。而南宮飛揚在數不清的士兵簇擁着慢慢地走近他，說道：“百里泓，投降吧，本宮可饒你一命。”
百里泓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滿目滄桑：“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在你來之前，有人找朕合作，讓朕把你永遠留在這裏嗎？”
“本宮能猜到，這個位置多少人想要，卻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位置到底是為了做什麼？”南宮飛揚抬起左手指着百里泓坐着的龍椅，思忖了一下，抬頭看向他，道：“你的確是最適合北顏國的君主，可惜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
“呸！滾蛋！朕才不是你們那些酸腐的南華人！”百里泓拔出腰間的刀就朝着南宮飛揚揮了過去，然而，才揮到一半，就被梓言給點了穴道。
“南宮飛揚，你不想知道是誰想讓你死嗎？”百里泓引誘道。
“你是打算告訴本宮嗎？”
“你要是答應朕一個條件，朕就告訴你。”
“你現在可沒有資格跟本宮談條件。”
“朕可以告訴你，你殺了朕，朕不想當俘虜。”
南宮飛揚搖了搖頭，“你還是不了解本宮，這些對本宮沒有意義。知不知又能怎樣？你不可能死，而且本宮要你秘密的去南華國。”點頭示意蕭鶴軒可以動手了。
蕭鶴軒冷冷的道：“將他給綁了！速速清點排查皇宮，是否還有可疑人員！”
“是！”金都尉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百里泓嘴堵住，手給綁了起來，看着百里泓那憤憤的模樣，金都尉用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頭，罵道：“就你能？就你聰明？別不知道好歹。”
百里泓瞪着一雙眼憤怒的看着他，想要罵他，卻是張不了口。
南宮飛揚走出大殿，站在大殿的高階上，往下望去，不久前還充斥在這裏的廝殺聲、呼喊聲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一切都消失了。
“啟稟太子殿下，大將軍讓您和蕭副將去城樓上見他。”一位長相清秀的將士走到他跟前抱拳。
南宮飛揚銳利的眸子從他身上落到那群被俘虜的大臣身上，“嗯，好。本宮自己過去，你去找蕭副將吧。”
“是。”
將士點頭，轉身正好與一旁的蕭鶴軒目光撞了個正着，他腳下一頓，忙說道：“蕭副將，大將軍……”
“我知道了。”蕭鶴軒朝那將士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退下。走至南宮飛揚身旁，拍了拍他說道，“走吧。我爹必然是讓我們看看百姓的狀況。”
南宮飛揚隨他一邊往城樓走去，一邊說道，“沒有戰爭和殺戮，也就多一份安寧和平和。”
“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哪裏來的和平？”
蕭仕忠見兩人由遠走近，還在各抒己見，爭論不休，不禁搖了搖頭，看向城樓下的百姓們。
“舅舅，找我們來何事？”
“飛揚，你看城樓下的百姓，死傷無數。”
“按理說我們進城門，並沒有屠城，為何他們死傷那麼多？”南宮飛揚不解的問道。
“他們男丁被迫抓來充軍，作為第一道防線，女眷被扣押在皇宮大門內，用來要挾男丁聽話，以防止他們逃跑，不聽話的全部殺害，不管老少婦幼。”蕭仕忠不禁悲傷起來。
南華國大軍不想傷害老百姓，不代表北顏國自己軍隊不傷害老百姓。北顏國世世代代在草原，野蠻粗暴，老百姓民不聊生，唉聲怨氣。
“混賬，這幫混蛋。我要去殺了那百里泓。”蕭鶴軒就要提着劍去殺了百里泓。
南宮飛揚抓住蕭鶴軒制止道，“表哥，你殺了他能換回這些百姓的命嗎？他會對他做的事得到懲罰的。”
“那我們怎麼辦？眼睜睜地看着這幫百姓無家可歸？”蕭鶴軒紅着眼沖南宮飛揚吼道。
南宮飛揚聽到京都百姓如此慘重的傷亡，也是心裏驚訝無比的，有些傷感的說到：“京都百姓如此遭遇，是本宮讓他們遭受戰火的摧殘，都是本宮的過錯啊！”
“怎麼跟你有關了，那是百里泓造成的。”蕭鶴軒不樂意聽到她這麼說。
“雖然如此，百姓始終是為這場戰爭而戰死。梓言，父皇單獨撥給本宮的銀兩，撥銀百萬分發戰死百姓家中，所有參加守衛這場戰鬥的百姓，從今以後都列為軍戶，不再交納各種農稅和交半數其他稅收！”南宮飛揚想到那些血戰的百姓，感嘆的說到。
“還有！再撥銀一百萬兩犒勞將士和撫恤戰時士卒！”南宮飛揚又淡然說到。
“是！”
“殿下，這樣做恐怕不妥。”蕭仕忠皺起了眉頭，不由地提醒道。
“舅舅，臨行時，父皇撥了五百萬兩給本宮，就是怕攻打北顏國時，有不時之須，本宮想這裏的百姓更需要。”
“飛揚，只怕有心人傳出去，說你壞了規矩。”蕭鶴軒立刻攔在了梓言的身前。
“無妨，身正不怕影子歪，梓言你去吧。舅舅和表哥的擔心，飛揚清楚，本宮會親自跟父皇說明這一切的。”
離兵臨城下轉眼已過去半月有餘，京都百姓也恢復了正常生活，蕭仕忠帶領南華大軍十萬留守這裏，南宮飛揚和蕭鶴軒帶領十萬大軍回到贛州，做好交接，兩人帶領一萬精兵回京。
而此時南華國各地從邊關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驛站的傳信兵日以繼夜的快馬加鞭着。
京城，“報！急報！邊關大捷！佔領北顏國。”
清晨城門剛開，傳信兵就騎馬進城了。
“太好了！邊關大捷！”
“你聽到沒有？咱們的太子一出征就攻佔了北顏國！“
“老天保佑！勝了！”看到此情景的百姓議論紛紛，都走上街頭歡呼着。
“啟稟聖上！邊關大捷！攻佔了北顏國！“魏公公拿着奏摺一跑狂奔着跑進乾清宮。
南華帝聞言大喜，“快！呈給朕看看！”
“皇上！”魏公公遞過奏摺給南華帝。
“好！好！好！”南華帝接過奏摺仔細的看了一遍后連說了三個好字！“攻佔了北顏國，殺敵二十萬有餘，天佑我南華國！”
“皇上洪福齊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都跪下嗑頭。
下了早朝南華帝就高興的邁着大步往後宮走去。
“瞳兒。邊關大捷，揚兒帶領他們佔領了北顏國。大勝！”南宮鈞走進錦華宮大聲的說道。
皇后蕭氏笑吟吟的看着南宮鈞，“臣妾恭喜皇上！”
“瞳兒同喜！揚兒這孩子沒讓朕失望，沒想到如今有如此成績。我南華國有她這樣的太子何愁不興！”南華帝大笑着說道。
“那皇上可得好好賞賜一下揚兒！”蕭氏笑着說道。“揚兒，可有沒有在受傷，可曾說他們何時能回京？”
南宮鈞笑着看着蕭氏，“揚兒命暗衛送消息給朕，說自己挺好的，估計還有半個月就能到京城了。朕臨行前給她的五百萬兩，她用了二百萬兩發放給了北顏國受傷的百姓和將士。”他想起自己的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揚兒，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國君的，朕終於可放心的交給她了。”
“還有半個月呢？”蕭氏笑着。“這雲兮也不用望眼欲穿了，每次進宮陪着臣妾，都心不在焉地記掛着揚兒呢！”
南宮鈞看着蕭氏巧笑嫣然的模樣，輕輕的擁着她，道“幸好有雲兮陪着你！這些日子看到你的笑容，朕真的很開心！”
“皇上，臣妾只是擔心揚兒，現在聽到揚兒平安歸來，雲兮又對揚兒這麼上心，臣妾真心是高興！”蕭氏紅着眼眶說道。
東宮承乾殿內，雲兮這些天一直噩夢連連，睡着的時候也會被嚇醒，醒了之後卻總是記不清夢到的是什麼。
“啊！”雲兮夢到南宮飛揚被毒死了，嘴裏的鮮血流了滿地，嚇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娘娘，又做噩夢了？”青兒高興的走了進來。
“青兒可是有什麼喜事？”雲兮看着青兒這高興的樣子問道。
“剛才宮裏的丫鬟和太監都傳遍了！南華國大勝，佔領了北顏國京都。”青兒笑嘻嘻地看着雲兮，“這下娘娘您就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了。”
而此時，諄王府里。
“嘭……”一臉怒容的男子砸了屋裏所有的瓷器。“都是廢物！全都是廢物！全都是廢物！都這樣了都沒有弄死她！”
“主子息怒。”送信的人跪在地上說道。
“息怒？本王向他提供了一萬兩黃金啊，就這樣還沒有打贏，本王怎麼能息怒？太子不死，本王和老大拼的死去活來又用什麼意義？”
“三皇子一個月之前來信說太子中了毒箭，一直昏迷不醒。”送信人稟報道。
“此話屬實？為什麼信息沒有傳出來？”男子頓時停下來，看着送信人問道。
“有可能是他們封鎖了！等太子回京就知道此事是否屬實！”送信人肯定的說道。
“希望百里泓在滅國之前能做好這件讓本王滿意的事情。”惆悵與不甘佔據了他的全身。
“主子，北顏國滅了，百里泓會不會被抓回來？”
“北顏國的人可不是願意當俘虜的，留給南宮飛揚的，應該是個全屍。”南宮子汶望着門外，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送信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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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越沒有激情了，感覺你們都不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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