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兩日便是全校體能項目的評比,這是最後一門成績了,期中筆試的平均約莫在十一月底出來,故體育也要同步打出分數。
其中,二十圈操場的長跑是基本項目。
體能防身則是所有人從小學到大的,尤其是omega,大概小學就開始接受有關課程,為了保護自己,alpha則是為了強化體力居多,總之每個人都有一定基礎。
高三生考試的最新一項是中階防身術,這項技能對o來說特別重要。
體育老師分組的標準,未進入成熟期的直接同桌的一起,已進入成熟期的則規定和同性別一組。
因這項考試會接觸到另一人的身體,即使有配戴抑制手環,但讓成熟期的學生互相碰觸仍是怕出事。
范弛望着眼前頗高的人,說道:“你待會動作別太大。”
對方高他十公分有。
“要不你狠狠踹我吧,我絕不反抗。”衛凌提議。
范弛哭笑不得:“你不反抗?那我們還考什麼試?”
齊箏:“他都這樣說了,小弛你就狠狠往他臉踢下去吧。”
衛凌大驚失色:“箏哥這麼狠!不愧是箏哥!就是要把別人的命狠狠踏在腳底!”
陸臣揚着笑,問道:“我呢?用多少力?”
齊箏:“隨你。”
他跟這人動不動就一起罰跑,知道對方活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班上同學見他倆同一組后也紛紛鬆了口氣!
又是一個互相對殺、放過大家的美好故事。
體能評比持續一整個下午,所有課目都紛紛調開。
前一個小時,是學生們自個兒練習與熱身。
才不過五分鐘,范弛就忍不住大罵:“大少爺!我是要你假裝攻擊我,你抱着幹嘛?”
後頭那人打一開始就從背後抱住他,還抱的非常大力,卻沒有任何攻擊動作。
衛凌看向對方頭頂,說道:“我不敢攻擊你,萬一你受傷怎麼辦?”
范弛聞言,好笑道:“我又不是站着讓你打,我會反擊好嗎,還是你要往死里打?”
衛凌猛然搖頭:“我怎麼敢!”
范弛重重嘆了口氣:“總之你先放開我。”
衛凌這才鬆開胳膊將人放出。
一旁兩人觀看許久,陸臣朝身側問道:“要練習了嗎?同桌。”
齊箏點頭。
兩人走到另外一區的空地。
陸臣:“先從背後攻擊?還是正面?”
齊箏:“正面的吧。”
話說完,就見對方慢慢走向他,然後用更加緩慢的速度,伸手往後勾住他脖頸。
兩人瞬間靠距離近到只剩十公分,齊箏沒有還手,挑眉問道:“你覺得有人攻擊會這麼慢?”
陸臣懶笑道:“不如你先攻擊我,我研究一下正常的攻擊是什麼速度。”
剎那間,眼前人猛然用手肘拐來,然後身一閃,避過他架在頸上的肘。
“大概就是這樣。”齊箏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臣唇邊弧度仍在,一面將舉在空中的胳膊放下:“我知道了。”
兩分鐘后,這區隨即打的激烈。
齊箏沒幾次碰的到陸臣身體,對方反應是真的很快,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攻擊哪裏。
衛凌這組在不遠處看到后,便停下來看着對方二人。
范弛:“他們該不會是真的在打架吧?”
衛凌歡快一笑:“不是,陸臣打架不是這樣子的。”
范弛聽他自然的語氣,失笑道:“你被他揍過?”
衛凌:“沒有,但小時候我倆的防身課是一起上的。”
當時陸臣沒有控制力道,把直接另一位練習的同學打的半傷,溫芸隔天隨即帶著兒子上門道歉,柔美的面容上依舊是淡定無波瀾,可語氣卻時聽的出非常抱歉。
衛凌看的出來,眼前兩人對戰的樣子,陸臣比較像在防守,沒用什麼力。
十分鐘后,小空地上。
齊箏擦了把額間汗水:“你幹嘛不攻擊?”
陸臣看着他喘氣模樣,對方微濕的發就貼在耳邊,清雅的臉面也泛上紅潤,待齊箏氣息稍止之後,他才跨步上前,快速出手。
兩人一來一往的攻防間,前幾招齊箏還能來的及防,可到後頭,對方驀地換了個方式架住他,他便無法再掙動。
陸臣低笑的聲音從他耳後響起:“其實你防身術學的很好。”
整體有學到精隨。
齊箏被架在他身前,說道:“沒打過你也算好?”
陸臣:“要不你現在給個拐子,當作平手。”
齊箏隨即照做,抬手往那硬實的腹部拐下,陸臣這才大笑着從他身後退開。
衛凌拍着掌走過來,稱讚連連:“你們太厲害了!簡直能當全校的防身術模擬範本。”
齊箏還有些微喘,說道:“你們那組練的如何?”
范弛無奈的說:“大少爺始終不敢出力,搞得像在玩遊戲一樣。”
可自己仍是有點累了。
衛凌緊張兮兮的說:“我不敢動手,萬一傷到你……”
范弛瞪他:“你看陸臣有把小箏弄傷嗎?”
那兩人遠遠看的時候貌似打得很兇,可其實誰都沒被傷到半分。
衛凌面色仍是不安:“可我就是不會。”
范弛:“那還是我倆去找別人換個組別?”
“不要!”衛凌隨即大聲回道。
半晌后,他望着眼前omega,小聲說道:“好吧,那我待會改個方式。”
另一旁,陸臣驀地靠近齊箏身側,將胳膊搭上他肩。
齊箏眼角瞟了下他,稍微動了動身,發現居然掙脫不掉,明明對方力道不大,可在他肩膀脫離的瞬間便又能立即制住他,將手臂搭回。
齊箏:“這也是攻擊之一?”
陸臣懶笑:“嗯。”
還是他整場比試中,唯一真的出手的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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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的數學課,老師站在前頭髮下批改后的試卷。
衛凌轉向後排說道:“剛剛我去廁所,聽見隔壁班的同學討論你們。”
范弛點頭,手裏拿着卷子往後傳,一面說:“我昨天也聽到了。”
陸臣:“講了什麼,說來聽聽。”
他桌面上擺的是齊箏的空白筆記簿,上頭已被他隨意塗寫的混亂。
衛凌:“七班有人說你倆最近特別友好,天天在食堂互吃對方餐點。”
陸臣一手托腮、語氣閑散:“這不是很久了嗎?”
齊箏也道:“消息延遲挺嚴重。”
他將筆記本拿回來,朝陸臣畫的那頁添上幾筆。
范弛:“還有人說總看你倆搭着肩,肯定是感情特別好。”
齊箏面向隔壁說道:“你搞出來的,自己收拾。”
陸臣朝范弛說:“你就回說那是我倆打架的一種方式。”
也確實滿像的,反正就是他用各種方式制住齊箏,讓對方閃不掉自己胳膊。
衛凌表情神秘,驀地歡快又大聲的說:“大家都聽說了你們要精盡人亡的事,特別是箏哥說他要在上,陸臣建議你A上O下那段。”
群里吵得可熱鬧了!
齊箏手上一歪,筆心斷成三截。
陸臣唇角彎起:“這件事倒是真的。”
衛凌一個擊掌:“好的,我明天就去回報。”
齊箏有些傻眼:“你別出去亂講。”
衛凌蹙眉,做出深思狀:“可陸臣說這是真的。”
齊箏一臉荒唐:“難道那天你不在場!?實際什麼樣你不知道?”
衛凌:“知道,但你們倆關起房門的事我不知道。”
齊箏將手中筆扔到桌上,氣笑道:“並沒有什麼關房門的事。”
陸臣望向他,驀地說:“不是說好你在上?”
齊箏氣笑道:“好!你就永遠在下!”
衛凌搖了搖頭,露出嘆息的神情:“都這樣了,還說沒關房門。”
齊箏:“……”
范弛則無言望着後排兩人,簡直是越說越不清。
齊箏畫紙的力道忽地變大,將隔壁那人剛剛畫上的東西全撇的亂糟糟。
陸臣一派悠閑的看了一陣,半晌后又將胳膊搭上他的肩,貌似沒用力道,可齊箏卻掙不開,用力拐了對方兩肘,這人也堅持不放。
陸臣唇邊彎起:“確定不再討論一下上下位置?”
齊箏簡直被氣笑。
衛凌隨即用探聽小道消息的表情,將脖子伸長過來:“快快快,我在這當證人。”
他要當第一線的記者!不要當後頭的吃瓜路人!
齊箏隨即將簿子用力闔起,面無表情的說:“既然是關起房門的事,幹嘛讓你知道。”
可衛凌完全沒有被拒絕的失落,反而眼眸一亮,視線移往齊箏身側,想做確認。
只見陸臣彎着唇角,懶笑道:“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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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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