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第5章

京城也沒人找來,一切好像無事發生,秦元熙也越走越往南,眼看着就要過了京城的轄域範圍內,要再往南走的時候,趙拓就無論如何都不肯了。

無論秦元熙怎麼說,趙拓都不答應。

“有山匪出沒,不安全。”

再往南走就是長澤鎮,是個相當繁榮的地方,秦元熙這一路走來也沒見哪兒不安全,再說了這天子腳下的,雖然離着京城有些距離,但是那個不長眼的山匪敢在這兒鬧事?

那不是嫌命長是什麼?

對趙拓的勸告秦元熙一點都沒當回事,只當趙拓是嚇唬他,好勸他儘快回宮的,趙拓越勸他就越起勁兒,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反正這位大將軍對他這個皇帝的身份十分敬重,根本就不敢硬來,秦元熙執意要往南走,趙拓就只能跟着。

結果,還真是遇見了山匪。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馬車就被一夥蒙面人給圍住了。

零頭的大漢手裏還拿着板斧,凶神惡煞的喊了兩聲口號,跟秦元熙在電視裏看得差不多,大概就是有錢留錢沒錢留命,中間這條大道它就是不白過。

但秦元熙對這個攔路打劫的真實還抱着幾分的懷疑。

他始終覺得,皇城腳下,就算皇城遠一點,可再遠能遠到什麼地方去?敢在這兒打劫,那也太不把皇帝放在眼裏了吧?這不是等着造反是什麼?

也或許,就是想造反呢?

秦元熙想到這裏的時候,渾身發涼。

他可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覺得是此處的山匪要造反,秦元熙想的是京城裏的那位陸王爺可能是要造反,特意讓趙拓把他領到此處來,偶遇一夥兒山匪攔路劫道,大將軍拚死力戰終不敵,他這個倒霉的傀儡皇帝,就此殞命於此。

秦元熙甚至還能想出來後半段,大抵不過就是國不可一日無主,要麼立刻再選一個新的更好拿捏的小傀儡,要麼這位陸王爺恐怕就要黃袍加身了。

這戲就是這麼唱的,千百年來如此,秦元熙有心理準備。

他沒心理準備的就是外面趕車的趙拓。

對趙拓,秦元熙是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心理準備。

兩人一路通行這麼多天,趙拓的表現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事事以秦元熙為先,衣食住行一應事趙拓都給他準備得妥妥噹噹,讓秦元熙挑不出來一絲的毛病,秦元熙一個眼神他都知道秦元熙是想吃咸口還是想吃甜口的,走路慢了一拍,他就知道秦元熙又看中了什麼小玩兒,第一時間都會給買回來。

伺候得相當到位,到位到,秦元熙早就動了要把他一併拐走的念頭。

這麼合心意的人,可是少見,再加上趙拓在書裏面又沒有戲份,秦元熙早就已經把這個大忠犬當成是自己的私人所屬。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假象,那秦元熙可能有點接受不了。

不僅接受不了,他還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

要殺要刮要皇位隨你便,這麼欺騙人有什麼意思?戲太多沒處演是嗎?

坐在馬車裏的秦元熙遍體生涼,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他的未來,他用顫抖的手掀開了車簾,正要開口有所表示的時候,趙拓就一個迴旋踢,一腳踹在車簾上,帶着幾分內力,直接把秦元熙又給摔進了馬車裏。

幸好馬車鋪得鬆軟,並沒有摔傷,但那結結實實的一下,還真是很疼。

“公子坐好,不要出來,交給我即可。”

趙拓的聲音很穩,緊接着就是刀劍碰撞的聲音,叮叮噹噹很是混亂,越是混亂,秦元熙就越是懵逼,他腦子也挺亂的。

本來就已經肯定趙拓就是對方陸王爺的人,一塊兒來要他小命的,但是現在看情況,好像又不是。

從車簾露出的縫隙里,秦元熙看到對方起碼有三四十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有武器,趙拓就圍着馬車邊攻邊守,非常勇猛,堅決不讓那些悍匪靠近馬車半步,把秦元熙護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演戲似的意思意思擋兩下,趙拓是出手就是要害,刀刀見血,不留活路!

就在秦元熙一個閃神的功夫再看趙拓就已經被人前後夾擊並且一刀直接砍在了胳膊上。

“趙拓!”

“公子,進去!”

趙拓連看也沒看胳膊上的傷,反手就是一刀,然後一腳把人給踹開,轉身看了一眼秦元熙,見他沒有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一邊格擋開一次攻擊,一邊對着秦元熙大聲喊道:“公子躲好,不要出來。”

趙拓的身手很好,非常得好,這些山匪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趙拓擊退,可他再好的身手,也是血肉之身,等賊人退走以後,趙拓才扶着馬車,對立面的秦元熙說道:“讓公子受驚了。”

“你怎麼樣?快上來。”秦元熙連拉帶拽,一定要把趙拓弄到車上來,趙拓起先還不願意,但是秦元熙以板臉一生氣,他又不敢拒絕,只能依着秦元熙的命令,乖乖進了車廂。

趙拓這一身傷得不輕,秦元熙也不敢耽誤,架着馬車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進了長澤鎮,敲響了一家醫館的門,開門的是位老大夫,見他二人一身的血,還不很不樂意,秦元熙塞了錢袋子過去,才算是勉強讓老大夫答應。

“看着嚇人,都是外傷,好好將養着,按時換藥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老大夫洗了手,看了看秦元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元熙還當趙拓的傷勢有什麼變化,不好直說,趕緊跟大夫一塊兒出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問:“大夫,他的傷是不是、”

老大夫擺擺手:“傷無礙,只是你們這、那都是刀傷,若是惹了什麼仇家,可快些離開,我這店小,小老兒年紀大了,給你們開門就已經行了方便,可不敢再招惹麻煩。”

原來是為這。

秦元熙情緒有點低落:“不知道,進城之前在北邊路上遇見一伙人是過路打劫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夫放心,我們馬上就走,不給您添麻煩。”

“可是在北邊三岔路口前面那段?”老大夫一聽,才舒了一口氣:“是那伙人,那一伙人是三年前來的,佔據了西北山坳裏面的一個寨子,就在那兒起了灶,過路的富商富戶都少不得要去孝敬他們,不然就沒有好果子吃,公子你們這是惹到他們了。”

“啊?真是土匪?”秦元熙其實還是不大信的:“此處距離皇城又不遠,算是天子腳下,這些土匪怎麼敢?難道官府就不管嗎?”

“官府想管,可惜沒那麼本事,去圍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老大夫擺擺手:“說是皇城腳下,到底隔着不遠的距離,而且我聽說當地官府瞞報了,並沒有往上遞,上面估計不知道。”

“什麼?”秦元熙不大懂:“為什麼?”

老大夫看他年輕公子,又一臉稚嫩,一看就是誰家的富貴公子,沒見過什麼世面,也就多嘮叨了兩句。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公子也說了,到底還是皇城腳下,是個肥差,誰願意丟?這要是捅上去,就算烏紗帽保得住也得還地方。”

這麼一說,秦元熙就懂了,老大夫知道他們是惹了山匪不是結了什麼仇家,也鬆了一口氣,並沒有立刻趕他們走,還多留了一頓葯,等趙拓把葯喝完以後,秦元熙才帶着他離開醫館。

路上的時候就把老大夫說的話又跟趙拓重說了一遍,然後提出疑問:“你早就知道那有山匪是不是?”

趙拓點頭:“知道。”

所以才不讓秦元熙再往那兒走,但是秦元熙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趙拓。”秦元熙停下腳步,扭臉看着趙拓,好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趙拓顯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應道:“公子不必如此,保護公子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有點不太明白。”秦元熙又說道:“那位老大夫說,當地官府並沒有把此地有山匪的事情往上報,所以朝廷才沒有派人來剿匪,既然如此,你怎麼會知道?”

趙拓停了下來,對秦元熙的話也產生了一絲疑惑:“我、我為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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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個精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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