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吧

night吧

聶飛當然感受不到束脩的拳頭,而且這會兒還有點頭暈,宿醉的影響畢竟太大,晃晃悠悠便回到自己卧室躺下。

束脩死死盯着已經睡過去的聶飛,靈機一動,走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身體,然後整個人鑽了進去。

下一刻,“聶飛”重新睜開眼睛,再一次坐了起來。

這可真的是“垂死夢中驚坐起”,束脩十分興奮,原來等聶飛睡着自己就可以附身啊,至於前兩次,一次是聶飛瀕死的時候,另一次應該是他精神恍惚的時候……看樣子附身挺簡單的!

束脩再一次從聶飛的身體裏飄出來,也不管睡過去的聶飛“啪”一下摔在床上,直接鑽到隔壁想要進入葉洛的身體,結果卻只是穿透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附身。

“不是吧?”束脩整個人都驚了,“難道我只能附身聶飛?”

蒼天,這是什麼狗血的孽緣!

大太陽在天空中掛着,束脩操縱着聶飛的身體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直接鑽進了自己最喜歡的night吧。

青天白日的酒吧的生意不算好,束脩進去的時候就只三三兩兩的客人,他還沒招來服務員,便聽吧枱的調酒師朝他喊:“聶少,還是老地方?”

束脩一怔,聶飛來過這裏嗎?

酒吧這種地方,不管你長得丑還是美,胖還是瘦,有錢還是土包子,一律帥哥、美女、少爺、姐姐的喊,束脩雖然對這一套很熟悉,但是有人這樣喊聶飛還是讓他感覺非常違和。

這傢伙不是從來不逛酒吧嗎?束脩記得自己被訓的時候,老爹就經常拿聶飛和他作對比,感情這孫子是假正經啊。

“嗯。”束脩現在是聶飛,也不好表現的太跳脫,點點頭跟着服務生去老地方。

束脩以為是什麼卡座之類的,沒想到服務生一直領着他去後面的房間,酒吧是沒有包間的,這明顯就是這邊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但是裏面的舒適佈置卻又不太像。

束脩緩緩走到窗邊,窗子正對着酒吧裏面的烏煙瘴氣,這讓他感覺設計者是不是有毛病,但是緊接着他又發現了不對勁兒。這好像……好像是偷窺玻璃?

“我去。”束脩驚了,這不是設計者有毛病,這是聶飛有什麼變態愛好吧?從酒吧看這一面玻璃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房間看外面卻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最關鍵的是,玻璃正對着吧枱位置,束脩來night吧的大多數時間都扒着吧枱和人聊天,這讓他突然有種渾身上下都被人看了個遍的驚悚感。

“你有毛病吧!”束脩怒罵,想了想突然舉起拳頭,狠狠朝“自己”臉上就砸了下去。

不疼,他一點都不疼!

三小時后,聶飛從獨立房間的地板上醒來,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突然感覺臉有點疼。

這是……night吧?

聶飛對這裏很熟悉,他經常來這裏,因為束脩經常來。但是他從來都不敢找過去,他們見面不是吵就是吵,還是在這裏安靜地看着他,才可以看到束脩真正自然又放鬆的笑容。

怎麼這麼疼?

聶飛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都腫了,他連忙找來鏡子,果然看到自己的一張臉完全腫成了豬頭,整個人一驚差點把鏡子給砸了。

他喝醉之後按照習慣來了這裏?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在這裏竟然被人打了!

這裏的服務生呢?他可是這裏的老闆!聶飛早早就將這裏買下來了,就沒人保護一下老闆?

聶飛的神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但因為兩邊臉腫起來老大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出他情緒的不對,本來懾人的劍眉星目這會兒已經被腫起來的臉蛋擠成綠豆眼了。

聶飛:……

直接將鏡子反扣在桌子上,聶飛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現在這副尊容。

“葉洛。”不得已,聶飛只能給葉洛打電話,“來night吧接我。”

葉洛很快趕到酒吧,按照聶飛的要求拿來墨鏡和帽子,才進門就被聶飛的模樣嚇了一跳:“聶總,你怎麼被打了?”

“閉嘴!”聶飛一聲喝斥,這麼大聲音,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打了嗎?

冷着臉將帽子圍巾都戴上,聶飛最後將眼鏡架在自己鼻子上,這才在葉洛的掩護下從人群中出去。

“我自己開車,你去把監控要過來,等下自己打車回去。”聶飛直接將想上車的葉洛支下去。

“啊?”葉洛有些為難:“可是聶伯伯說了,不讓你開車……”

“誰給你開工資?”聶飛已經坐上駕駛位,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瞪了他一眼。

“哦。”葉洛這才委委屈屈點頭,小跑去酒吧索要監控錄像。

聶飛直接開車回家,現在的這副尊榮,去公司恐怕要被人笑死。只是,在喊來私人醫生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對方的表情更怪異了。

“你有聯繫過我那個朋友嗎?”私人醫生臨走的時候忍不住朝聶飛說:“聶總,你還是聯繫一下我朋友吧,這樣不行。”

“滾!”聶飛低吼一聲,嚇得醫生拎着醫療箱就跑了。

聶飛有些頹然地坐到沙發上,這算是什麼事?這一天兩天的,都遇到的什麼鬼啊?

而此時,束脩還不知道聶飛已經離開,他這會兒正在酒吧裏面跟着音樂一起嗨。

喊上幾個狐朋狗友,在酒吧裏邊造作一會兒,順便調戲一下來玩的小美女……有錢人的生活壓力那麼大,束脩平時也是需要調劑的。

突然,音樂一停,束脩曾經的狐朋狗友出現在舞台上面,其中兩個人抬着束脩的巨大黑白照片,頓時所有的燈光全部集中到照片上面。

“束脩,night吧的至尊會員,我們最親愛的朋友!”束脩的狐朋狗友說話了,“他風流多金,英俊瀟洒,奈何天妒英才。”

束脩:……

這是什麼沙雕玩意兒?

“為了讓束脩在地下過得好一些,我們開啟特別募捐活動,所籌得的所有捐款都會用來購買紙錢燒給束脩!”狐朋狗友拿着話筒慷慨激昂:“為了我們的朋友,為了那個曾經在大家生命中綻放光華的人,讓我們一起來捐款吧!”

束脩:……

去你妹的朋友!

束脩氣得不行,自己都已經死了,這幾個孫子竟然還打着他的名號詐捐,是平日裏邊賞他們的少了嗎?一個個和個乞丐一樣,他的名頭都被這群混蛋敗壞了!

外面太陽很大,束脩現在也出不去,氣鼓鼓的看着幾個狐朋狗友在那邊敗壞他的名譽,等到凌晨一點多募捐才算是散場,幾人抱着一捐款箱的錢就跑了。

束脩氣不過也追過去,結果才拐過彎便看到一條修長的腿狠狠抽在抱着錢箱的人胸口,那人頓時倒飛了出去,錢箱破開裏面的錢散了一地。

陸言平抬了抬自己的眼鏡,冷冷打量着畏畏縮縮的幾個人,問:“誰的主意?”

“陸陸陸……陸哥,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募捐一下給束脩燒點東西。”其他幾個人磕磕巴巴的解釋。

陸言平當然不會相信,眼神彷彿鍍了一層冰,“我再問一遍,誰的主意?”

“亮子的主意。”

“對,他的主意!”

一群人連忙將責任推卸到地上躺着的人身上,那人明顯想反駁什麼,但被抽了一鞭腿胸口悶痛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言平顯然也並不是真的想找到話事人,看都不看下面的亮子,硬質皮靴高高抬起,狠狠踏在了他的胳膊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地上的人慘叫一聲疼昏了過去。

“你們兩個,送他去醫院。”陸言平點了兩個人,又朝其他人說道:“誰捐的錢都給我還回去,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全都送進ICU。”

“是,是是。”幾人連忙點頭,抬人的抬人還錢的還錢,根本就不敢反抗。、

“卧槽。”束脩已經看傻眼了,他和陸言平從小一起長大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挺成熟溫和的,什麼時候這麼暴力過?

陸哥竟然會打架,還那麼狠?束脩甚至覺得陸言平是不是也被什麼鬼魂給附身了,這不符合他人設啊!

“叭”地一聲,陸言平打開打火機點上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整個人雖然是靠在車身上,但很明顯身體並不着力,並不是特別放鬆。

“這群兔崽子。”陸言平嘀咕一聲,束脩剛死就敢壞他的名聲,真是沒死過。

“陸哥。”束脩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圍繞着陸言平和他的車子打轉,“你是我陸哥嗎?”

社會我陸哥,人狠話不多?

“你會打架啊?”束脩捂住自己的小心臟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他不懂事的時候找人約架都是被訓的,合著陸哥也打架啊!

看吧,別人家的孩子聶飛也逛酒吧,別人家的孩子陸言平也打架,束脩感覺委委屈屈的,憑什麼他爸只罵他?

陸言平在原地等了兩根煙的功夫,那幾個小子才又跑回來,他立刻掐滅手上的香煙,問:“都還完了?”

“還……還了,有幾個客人已經走了,我們明天再還。”

“我們一定還!”

陸言平這才點點頭,也不再理會他們拉開車門上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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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飛:這見鬼的人生!

束脩:對對對,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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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脩:社會我陸哥,人狠話不多!

陸言平:其實我平時挺斯文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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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脩小小的腦袋有大大的疑惑:明明大家都是“敗類”,憑什麼只有我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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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章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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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我墳頭蹦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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