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林牧快步走到那台中央機甲前,重新試了幾下,無果。
“我試試。”邵冷手指劃過屏幕,調出了控制台,在上面輸入了幾行編碼,動作異常熟練。
控制台毫無反應,過了一會兒,忽然死機,屏幕暗了下去,就連外面的大門的驗證終端也已經熄滅。
……簡直有毒!
林牧隱忍着心中的不快,臉色陰沉:“第一間訓練室電路故障了。中央機甲前幾天出了點問題。”
“這個點聯絡維修人員已經來不及了,能先聯絡今晚的值班人員嗎?”邵冷對軍校的規定還是清楚的,大樓每天都有學生會的人值班。軍校學生會篩選嚴格,能成為學生會部長的,都是各個院裏的翹楚。
被迫和邵冷共處一室,林牧忽然覺得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副會長?”不見林牧回應,邵冷又重複了一遍。
嘖,待在充斥着伏特加酒信息素的地方,真是糟透了。
“副會長?你沒事吧?”
沒有回應。
“林牧?”
隱約聽到身邊人在喚他,林牧清醒過來,緩緩搖了下頭,眸色變得清明許多:“沒事……可能有點發燒。”
“能聯繫到今天的值班人員嗎?”邵冷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能。”林牧拿出終端,登錄教務系統,查閱了一下這周的排班,看到某個名字時,眉頭擰緊。
“怎麼?”見林牧一直沒有動靜,邵冷走過去,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楚南逸?這是今天的值班人員?”
“你看錯了。”林牧臉色微變,匆匆關掉頁面,心不在焉地打開聯繫人列表,在屏幕上緩慢滑動着。
隱約察覺林牧神色有異,邵冷沒有多問,只是耐心等待。
列表從頭滑到了尾,林牧揉了揉太陽穴,把終端放下,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邵冷讀懂了他的眼神,卻沒拆穿:“沒有能聯絡的人?”
“……算是吧,”林牧含糊了幾句,表情略有些不自然,最後把終端遞過去,“算了,你來聯繫。”
邵冷接過終端,卻在觸碰到林牧手指的剎那,感覺到林牧明顯的顫抖,不由怔住:“你……”
皮膚被微涼的手指短暫觸碰到,林牧卻覺得滾燙,喉結一滾,發出一道沉悶的低吟:“嗯……”
寂靜的房間裏,聲音被無限放大,像極了曖昧的請求。
大腦當機了整整三秒。
林牧怔住,抬眼對上邵冷略微錯愕的目光,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比夜更深沉,在信息素的影響下竟讓他感覺到被蠱惑。
心臟像是被閃電擊中。
他猛地意識到什麼,迴避似的移開目光,呼吸急促起來,從軍服口袋裏拿出晶卡,快步走到剛剛被鎖上的隔間門旁,手卻止不住顫抖。
終端發出冰冷的機械聲:“晶卡識別錯誤,請稍後再試。”
“晶卡識別錯誤,請稍後再試。”
“晶卡識別錯誤,請稍後再試。”
一遍又一遍。
直到——
“晶卡識別錯誤達到上限,再次識別錯誤后將鎖定開門權限,啟動警報。”
冷汗浸透了襯衣,軍服緊貼後背,林牧心中一陣煩躁,踉蹌着後退兩步。
手臂半懸在空中,林牧正猶豫着是否進行最後一次嘗試,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身側繞過,輕輕覆蓋上他的手,力道很穩,掌心的溫度灼熱。
牽住他的手,將晶卡覆蓋在了正確的位置。
“嘀”的一聲,門被打開,晶卡從指間滑落,掉在了門外。
“我有……”
林牧倏地關上大門,將邵冷沒說完的半句話截斷在門后。
“別進來。”林牧短促地留下句話,咬緊嘴唇,身體抵上冰冷的門面,抵死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像走投無路的困獸,畫地為牢將身體禁錮。
將渴求狠狠撕碎,丟進深淵,將退路封鎖。
可心底偏住了惡魔,在他耳邊放肆引誘,不斷暗示他打開身後那道門,迎接他想要的信息素。
敲門聲陡然間響起,粉碎了惡魔的暗語。
邵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比心底不斷驅使他的聲音更像魔咒:“你怎麼樣?”
……當然糟透了。
“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不需要那種幫助,我自己能夠克服。
“如果你同意,我就進去。”
……洗手間裏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大概是感覺到了林牧的堅持,外面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有動靜。
林牧用手扶住額頭,輕輕喘息着,手指在軍服領口處的皮膚上用力抓了幾下,立刻浮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靠近頸動脈的位置,疼痛喚起了強烈的危機感,讓理智漸漸復蘇。
十分鐘后,邵冷的聲音終於再次傳入:“……你放心,我在外面,不會進來。”
那句話里的退讓,似一道溫柔的警示,調動了全身毛孔的不安。
理智頃刻間炸裂開來。
心底死守的領地被那個狂妄的惡魔顛覆佔領,迫使壓抑了二十一年的身體去接受陌生信息素的傾注。
片刻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屏障,在那一刻徹底化作無用。
“你……進來。”林牧艱難地開口,剎那間,抵死堅守的底線無限後退。
門外的腳步聲倏地停住。
“就用那張晶卡,”林牧低聲,又重複了一遍,“進來。”
說完后,身體一陣疲憊,幾乎從門后滑落。那場理智與本能的對抗幾乎消耗了他的全部力氣。
林牧快速騰出一隻手,藉著身邊一台機甲穩住了身體。
汗水沿着面龐滑落,浸透睫毛,濕了眼眸。
系統驗證晶卡的冰冷提示,門鎖開啟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以至於細微的呼吸聲……對他現在過於敏感的身體來說,都變成了傲慢的挑釁。
大門打開的剎那,一隻手繞過林牧的腰,扶住他身體。
林牧後背被迫撞上他胸膛,熾熱的氣息噴洒在頸間,帶來比傷痕更加強烈的危機感。
“怎麼樣?撐得住嗎?”聲音猶如低音提琴一般。
戰慄由耳膜擴散全身。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一個“Omega”,在一個Alpha面前提“幫助”,是有那層意思的。
怎麼辦?現在趕他出去,還來得及嗎?
邵冷等了他一會兒,見他一直毫無動靜,才主動出聲:“需要我……”
林牧眼底神色黯淡下來,偏過頭,打斷他的話:“不用說了,你直接——”
打暈我。
然而剩下的半句哽在了喉嚨間。驟然間洶湧起來的慾望燒灼了他的喉嚨,嘶啞了聲帶。
那聲音無力又曖昧,落在邵冷耳中,被曲解成了另一層意思。
邵冷明顯怔住,眼眸微沉:“其實你不用……”
林牧倔強地對上他目光,明明是已經發生過一次的事,在現在卻變得尷尬無比。
面對邵冷那張臉,林牧只覺得無比屈辱。
讓他不可迴避地想起重生前,自己發情的時候。
毫無溫度的房間,連暖黃的燈光都讓人覺得無情。
邵冷斜倚在門口,雙手抱臂望着他,眼底涌動着不知名的複雜情愫。
回憶浸泡在海水之中,每一幀都冰冷晦暗。
一想到這裏,林牧心裏莫名其妙難受起來,主動背過身去:“換下位置。下手輕點。”
正面被打這種事,實在是太有損形象。
“嗯?”邵冷明顯一頓。這個姿勢?輕點?
“快點。”林牧咬牙,剛一說完,就發現自己正對上了訓練室的攝像頭。
糟了,萬一這裏的監控錄下了他們……
這一念頭剛一升起,他就聽見黑暗中傳出的細微聲響。
林牧轉過頭去,正看見邵冷利索地把黑色的軍服外套拋在了攝像頭上。
他脫衣服做什麼?!
林牧愣了一下,一抹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你——”
“……放鬆。”耳邊響起的聲音低沉,是解禁的咒語。
緊繃的身體在溫柔的包裹下逐漸放開了戒備,閉眼的剎那,伏特加的信息素炸裂開來,與他的信息素交融,灰燼殘餘帶着灼傷人的溫度,貪食附骨,纏繞成永不磨滅的刻痕。
過了很久,林牧才勉強恢復意識,撐着身體,眼神漸漸恢復清明。軍服有些凌亂,林牧利索地整理好,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邵冷注視着他的動作,將一樣東西遞過:“星卡。”
林牧淡淡看了眼,隨手接過,指尖輕觸的剎那,目光卻有一瞬的凝滯:“謝了。”
“不客氣。”邵冷看了他一眼,輕扯了下嘴角。
聲音里的曖昧意味令林牧動作停滯,隨即立刻拿回晶卡,深吸一口氣,收緊手指,抬頭:“今天的事……”
“我會當沒有發生過。”邵冷斜倚在門邊,語氣又恢復了平時那種輕慢。
軍服用來擋了攝像頭,邵冷身上只剩一件貼身的白襯衣,月光流瀉下來,比例完美的身材令人側目。
林牧在心底鬆了口,卻聽到邵冷用很複雜的語氣說:“不過,你每次都這麼熱情嗎?”
每次?
不就是讓他打暈自己,怎麼還能往熱情上扯?熱情地打一架嗎?
“沒人告訴你,”邵冷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從後面和輕一點,是相斥的嗎?”
林牧怔了怔,很快就意識到他剛剛誤會了什麼,一抹緋色從脖子蔓延到了臉頰。
“滾!”
邵冷身形一偏,完美避開了那一擊,反扣住他拳頭,抬眼看他:“近身格鬥會導致信息素外泄。”
“對了。”邵冷忽然想起來什麼,走到一台機甲旁,停身駐足,從地上拾起一樣東西,隨手拋出。
啪的一聲,有什麼管狀物尖銳地劃過空氣,被林牧穩穩接住。
“先把這個打了。”
注射劑的形狀與普通藥物有別,林牧一眼就辨別出,心下生疑:“這是……?”
“抑製劑。”
林牧愣住,眸光一下收緊:“你有抑製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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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A今天也在套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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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一臉懵逼:“誰幹的?”
陸景低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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