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

送花

呂臨比許躍晚回來一步,沒看到剛剛的事。他把裴恆在小區門口放下,自己則去單位加班。

路過小區旁的鮮花店,裴恆想起自己兜里的七百塊錢,尋思着幫楚亦寒買束滿天星送給呂臨,就當是把多出來的幾十塊錢還給寒崽了。

一束藍色的滿天星折后價六十五,裴恆雖然貼了十幾塊,但很欣慰。

原文中直到呂臨死後,楚亦寒才送出第一束花。他將藍色的滿天星放在呂臨墓前,一個人在雨中哭得像個傻子,卻什麼都挽回不了。

這一世,裴恆希望幫他們了卻遺憾。

裴恆不敢直接以楚亦寒的名義送花,只能寫卡片的時候故意引呂臨往楚亦寒的方面去想。

只要呂臨能感受到楚亦寒的善意,很大程度上能緩和兩人的關係,避免出現原文中互虐的情況。

趁呂臨還沒回來,裴恆將塞有感謝卡片的滿天星放到他家門口,深藏功與名。

下午沒有游泳館找他去面試,裴恆盯着自己一千多塊錢的銀行卡餘額,有種即將餓死的錯覺。

傷口不能碰水,但他應聘的是游泳教練,不下水還怎麼上班?

要是轉文職,能去的人那麼多,游泳館也沒必要專門等他傷好。

這傷差不多得一個月才能痊癒,錦城物價那麼高,光靠一千多塊錢很難活下去。

裴恆後悔昨天沒跟楚亦寒要誤工費。

他把簡歷重新整理后,又投了些別的工作,希望能早點入職領工資。

然而在家鹹魚了兩天都沒人通知他面試,裴恆的心拔涼拔涼,凄慘地在站在水池邊獨自刷碗。

正在這時,大門傳來按密碼的聲音。

裴恆以為是房□□擊檢查,誰知進來的卻是楚亦寒,讓他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開門密碼?”

楚亦寒掃了眼他纏着繃帶的手,不以為意的反問:“很難嗎?”

當然難!

他都不知道密碼是多少!

裴恆不敢說,站在廚房門口遠遠的和楚亦寒保持距離:“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在找工作,找到了么?”楚亦寒倚在門邊打量着他,似乎對手裏拿着洗碗擦的裴恆很不適應。

裴恆提起這事就生氣:“你還意思問?要不是你,老闆會炒掉我嗎?我現在傷口不能沾水,工作都沒法找。”他想起楚亦寒賠醫藥費時的爽快,眼神一亮,“你是來賠我誤工費的嗎?”

“想得美。”楚亦寒快被裴恆這沒出息的模樣氣笑了。他慢慢從玄關走入屋內,屋裏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添置。

楚亦寒不說對穆立新瞭若指掌,但兩人畢竟相識許久,知道他的一些小習慣。

整間屋子沒有半點穆立新的痕迹,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不會那麼輕易就改變,除非真的換了個人。

裴恆一想到自己沒有死於心臟病、沒有死於護城河,最後卻要被活活餓死,就悲從中來,可憐兮兮的對楚亦寒說:“我可以算你低一點的,你就意思意思賠我點誤工費嘛……”

“賠誤工費的前提是有工作,你不是受傷前剛被辭退么?”楚亦寒反問。

寒崽你真是太摳了。

爸爸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子。

裴恆不滿:“你摸着良心說,要不是你,我會辭職嗎?會受傷嗎?會面臨要被餓死的困境嗎?”

“你自己點背怪誰?”楚亦寒油鹽不進。

他知道裴恆卡里只有一千多元,想把裴恆逼上絕路,看看裴恆到時候會不會暴露身份。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

呂臨走了過來:“什麼餓死?”

“我沒有收入要被餓死了。”裴恆哭唧唧,如果不是用着楚亦寒憎恨的那張臉,還怪可愛的。

“交警隊正好招收輔警,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考一下。”呂臨道。

裴恆眼前一亮:“怎麼報名?”

“官網有報名表,你填好打印出來,我明天上班順路幫你交過去。”

裴恆頓時轉悲為喜:“我現在就去填,謝謝呂警官!”

“不客氣,我還要謝謝你的花。”呂臨笑道。

裴恆一愣:“你怎麼知道是我送的?”

“我家門前有攝像頭。”呂臨其實從卡片上“為民排憂,心繫百姓”這句錦旗用語,就猜到是裴恆的手筆,看攝像頭不過是想確認一遍。

裴恆遺憾的望了眼楚亦寒,心想這可真不是爸爸不幫你。

這會兒他顧不上不孝子的愛情,一門心思就想找到工作。

裴恆帥氣地把洗碗擦往水池裏一丟,開開心心想要去卧室拿電腦填表,誰知路過楚亦寒身邊時被他拎住衣領。

“什麼花?”楚亦寒不悅的問。

“一束藍色的滿天星,特別漂亮,我非常喜歡。”呂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楚亦寒,說得特別清楚,還露出歡喜的笑,話語間隱隱夾雜着一股炫耀的意味。

楚亦寒周身的氣場頓時低了好幾個等級,鋒利的眼刀唰唰唰往裴恆身上扎:“不是都快窮得餓死了么?怎麼還有錢給人送花?”

裴恆心虛,小聲跟他說:“給你找零你沒要,我就幫你買了束花。”瞧見楚亦寒臉色更差,裴恆急忙補充,“沒得你允許,我不敢寫你名字,所以呂警官才會誤會是我送的。你放心,我現在就跟他解釋。呂……”

“閉嘴!”楚亦寒一點也不想和呂臨扯上關係。

裴恆一頭霧水,忽然意識到這是個讓他們獨處的好機會,掙脫開楚亦寒,麻溜竄去房裏填表格。

客廳內只剩下楚亦寒和呂臨,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呂臨先一步開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風清淡然:“楚先生是因為懷疑裴恆是穆立新,才這麼關注他嗎?”

“你難道不是?”楚亦寒反問。

呂臨笑了笑:“我和你一樣,都想儘快找到穆立新。楚先生作為他的丈夫,能提供他的DNA或指紋嗎?”

穆立新死之前,把這些證據都銷毀了。哪怕離婚協議書上都沒他的指紋,估計是來之前就在手指上塗了東西,隱藏起了自己的指紋。

他這樣做顯然是為了改頭換面做準備。

楚亦寒瞥了眼裴恆所在的卧室,不咸不淡道:“這些應該是警方的工作,我一個普通市民沒這麼大本事。”

呂臨輕笑:“楚先生謙虛了。我說一下自己的觀點吧。既然穆立新毀掉了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絕不會留着最明顯的臉。裴恆如果真的是他,第一時間就該是去整容,而不是出現在你面前。”

楚亦寒在無法提取到穆立新的指紋和DNA后,也想到了這點。

但他見識過穆立新的城府,秉信小心駛得萬年船。裴恆大搖大擺出現在他面前,也可能是有意為之,故意用這種方法矇混過關。

楚亦寒見識過呂臨的聰明,這個人溫良的外表下,藏着一顆隨時想要套話的心。

他淡然道:“裴恆到底是誰,與我無關。穆立新的失蹤我已經上報,找人是警察的事。兩年後穆立新要是還沒出現,我去就法院宣告他死亡。”

“既然與你無關,你又為什麼盯着裴恆不放?”呂臨問。

楚亦寒不答反問:“你盯他這麼緊,難道不也是因為懷疑他是穆立新?”

呂臨只是推斷裴恆不是穆立新,但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他心裏就仍舊存疑。

呂臨露出無辜的笑:“楚先生誤會了,我們是鄰居,有來有往很正常。”

楚亦寒嗤了一聲,明顯不信:“鄰居間互相送花?”

“我還沒送,但會記下的。”呂臨彷彿故意氣他。

楚亦寒懶得跟他爭辯,推門走進卧室。

裴恆抱着筆記本電腦盤腿坐在地上,正苦惱地揪頭髮。電腦屏幕上的光標停在家人關係一欄,他完全不知道該填什麼。

楚亦寒瞧見,嘴角揚起一抹笑:“怎麼不填了?”

背對着門口的裴恆嚇了一大跳,立刻把筆記本合上:“你怎麼進來了?”

楚亦寒沒理他,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裴恆在露餡的邊緣瑟瑟發抖,梗着脖子對楚亦寒說:“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跟你討論。”

“那你要不跟呂臨去討論下?他是警察,全國的戶口都查得到,不如讓他幫你回憶下你的父母親屬?”楚亦寒的語氣中夾雜着一股威脅與看好戲的意味。

裴恆到現在都擔心自己這套假身份會穿幫,哪敢讓呂臨去詳查。他感覺後背涼風嗖嗖的,暗自埋怨穆立新搞新身份的時候,不給他整一套完整的家庭社會關係網。

呂臨遲遲沒等到裴恆,走過來問:“表格填好了嗎?”

裴恆心慌地搖了搖頭。

楚亦寒道:“他剛剛想了下,不報名了。”

呂臨不解:“為什麼?”

楚亦寒:“他不喜歡。”

呂臨不信,裴恆也不信。

但他感受到楚亦寒眼光中的威脅,生怕寒崽慫恿呂臨去詳查他的身份,只能點頭:“我剛剛想了想……我怕曬……這麼熱的天……輔警出外勤值班多容易中暑……我還是不去了吧……呂警官,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思,是我自己不爭氣……”

裴恆說得在理,呂臨也沒強求,只是有點擔憂:“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裴恆失落的嘟囔:“我再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我就去街上要飯,聽說他們能掙不少……”語氣還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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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恆:想賺點錢也太難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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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葉落秋有個完美情人,乖巧懂事、隨叫隨到,就是偶爾會記錯他的生日和喜好。

所有人都說葉落秋脾氣差,卻唯獨對夏知寒體貼入微,一定是愛慘了他。

只有葉落秋知道,夏知寒不過是個替身,用以紓解寂寞、聊以慰藉。

直到有一天夏知寒提出分手,葉落秋才發現自己在他心裏也沒那麼重要。

分手當晚,葉落秋輾轉反側、一夜未眠,鬼使神差跑去找夏知寒,卻看到夏知寒抱着另一個長相酷似自己的男人。

回憶過去種種,葉落秋驚覺原來他才是……替身?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替身也一樣。

*媽媽問我為什麼要跪着談戀愛(哭惹)

*寶貝別信他,我才是最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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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狗帶[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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