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窮alpha
漆黑的巷子裏傳來了爭執,有兩個人在巷口說話。
信息素的味道瀰漫而出,混合著甜味與烈酒的味道,勾動着人心底的谷欠望,指尖微顫呼吸漸漸加重。
白宛年香肩半露,臉上佈滿了情谷欠,伏在他肩上的腦袋頭髮半長,看不清正臉。“咯咯癢~哥哥,別鬧了。”他拉着已經被褪到手臂的襯衫,整個人抖着蜷縮着,卻因為身上遊走的手帶起了酥麻。
“哥哥~嗯哈,好癢啊~”他伸出手想要推邵朴,軟軟地推了那滾熱的胸膛一把,小手放到上面卻怎麼也捨不得離開。
“嘖~年啊~”白宛年聽不清壓在他身上的人說的話,全身軟酥酥的想要化作水一樣。
“呼哈——呼哈——”他大口呼吸着,想要吸進稍微冷冽的空氣,將胸腔內充斥着的信息素沖淡,名為理智的弦一點點回到腦子裏。“嘖,真是個尤物啊,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軟了嗎?”男聲響起,最熟悉的聲音卻一點也不溫柔,囂張又過分尖銳。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年年呢~”白宛年撒嬌,不由得加緊了兩腿,雙腳發虛的半坐在邵朴的大腿上。“年年是因為哥哥才這樣的,哥哥要負責~”
邵朴沒說話,單手摟住了白宛年的腰,將人抵在了牆上放肆動作。體內的熱量已經無法忍耐,他將白宛年的衣服從底下掀起了一角,拉到他嘴前,“嘖麻煩,咬着。”
白宛年乖乖照做,叼住了衣服。體表由熱遇涼,沒忍住抖了一下身子,白宛年有些緊張,還有些不知名的慌張。
整個人漸漸不知所措起來,意識朦朧,背上被粗糲的刷牆干水泥颳得生疼。
火熱與寒冷在體內與體外翻滾着,白宛年在迷茫中聽到了什麼。從黑暗深處傳來的滴答聲,一點點清晰起來。“滴答——滴答——”像雨墜落的聲音,也像鞋底磨擦地面的聲響。
是什麼?他開始分心,開始思考,那聲音讓他過分在意,就像有什麼期待的東西要來到眼前。
朦朧的意識拖曳着他的理智,墮入迷惘,“哥哥......”他輕輕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他,冷汗於他如置冰窖。
白宛年睜開眼睛伸長了脖子,想要越過身前的人的肩膀看向小巷深處。
有人走進了視野中,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個人的長相。高高瘦瘦的alpha狼狽的拖拽着身體向他靠近,來到了暗淡的燈光下,遠遠地沖他伸出手,平靜地道:“你沒事吧?”白宛年頓住了,對比自己的不堪,對方的狼藉讓生命之重更有分量。
伸出手,一影破,衝散了周圍的信息素,也沖走了身前的幻影。白宛年跑了過去,那人影卻在一點點消失,他着急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人影,吼道:“我沒事!!這只是個夢,我都知道的!哥哥你不要走!”
大夢初醒,黃粱一夢。
白宛年猛地坐了起來,身下的鐵架床發出一聲咯吱響,“呼哈——呼哈——”他大口喘氣粗氣,整個人像脫水一樣,熱到了極點,然後開始手腳寒涼,又冷得直打哆嗦。
揪住蓋在身前的薄被,他着急地尋找身邊的人,他現在很需要一個擁抱。
無比迫切。
邵朴還在他的身邊,整個人是側躺着的,虛虛與他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將整床被子都讓給了白宛年,自己就睡在床的邊緣。
白宛年一看到他就撲了上去,重重的壓在了邵朴的胸膛上。這鈍擊將邵朴從夢中驚醒,胸口悶痛,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人推開。
“噗——白宛年你讓開,太重了。”他推開白宛年,坐了起來,然後砰砰錘了幾下自己的胸口,好算緩過口氣來。沒等他問白宛年,這人就又撲了過來。自顧自地蹲進了兩腿中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然後將頭悶在他身前,一聲不吭。
“白宛年?你怎麼了?”邵朴大半夜被壓醒本來已經很煩躁了,現在又被他這樣摟着,滿身的汗,還有燥熱,簡直在挑戰着他僅有的耐心。
見白宛年不說話,邵朴怒的來扯他的手,想將他拖開。“你不要粘着我了,你讓開!”他怒罵。
但白宛年就是不吭聲,任他說,任他拽,就是不下來。心裏委屈的小omega為了內心最後的一點倔強,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不是在無理取鬧。他將邵朴撲倒,兩人倒進被褥中,在狹小的空間裏貼在一起,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開始浮躁。
邵朴頭疼的厲害,他試着把白宛年掀到一邊,無果。試着用手撓他的痒痒,小omega悶聲但身子抖動得厲害,還是不離開他。
邵朴沒法了,雙手癱在兩側,也不去推身上的人了。他無奈地問:“白宛年你要幹什麼?你說。”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難辦?你是個已經成年的omega了,不是個孩子。你以為誰都要陪着你胡鬧嗎?”他的話字字誅心,像針一樣,扎在白宛年心裏。
白宛年也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在撒潑撒嬌,在沒皮沒臉,在任性妄為......可是他怕,他害怕啊!
很委屈,邵朴你個大豬蹄子怎麼能這樣說我!
嗚嗚,你這樣說我......太過分了。
邵朴又問了,滿含嘲諷:“你以為誰都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沒有必要對你好你知道嗎?也沒有必要那麼耐心的對你。”
“你只是個omega而已,”邵朴低下頭,在他耳邊重複說著魔咒一樣的話,“一個玩物,一個在alpha身’下的張開腿任操的泄谷欠物。”
白宛年抖了身子,恐懼在心裏蔓延,沒有溫柔可言也沒有溫暖的懷抱。有的只是那句,“你只是個omega,一個玩物,一個泄谷欠物...”
心臟上好像被釘上了鐵釘,那些話像鎚子一樣,將刻苦銘心的痛釘進了心臟。好痛苦,難以呼吸......
白宛年哭了,眼淚沖刷着眼角,廉價得如同泡沫,荒誕而又可笑。他想要逃離這裏,那些為了和哥哥再見的努力、期待和想像......不想再想起。
“你不過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的omega而已,有什麼可驕傲的呢?”溫柔的話就在耳邊,卻飄遠難以觸及。
白宛年鬆開了手,慢慢放開了邵朴的脖頸,內心的恐懼和戰慄讓他害怕靠近alpha。不知道為什麼,他還心存僥倖。希望抬頭的時候,邵朴會溫柔的捧着他的臉,然後告訴他:年年,我剛剛都是騙你的。你很好,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的omega。
可是,沒有。直到抬頭,那淚已經流出了眼眶,也沒有人來抱抱他。
“你是真心的?”他問邵朴,手攥着他的上衣還心有期待。
“是啊,你只是個omega而已,我為什麼要上心?”
“是嗎...你是邵朴不?”如果是邵朴的話,他是不會這樣說的。他只會告訴自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值得更好的人疼愛。
“邵朴”聽完頓了一下,“......你睜眼看看?”年輕的聲音好像在開玩笑。“邵朴”拉着白宛年的手讓他俯身,引誘着他睜開雙眼。
白宛年獃獃地跟着他的動作,低下了頭,睜開了浮腫的眼睛,看見了自己坐着的雙腿的主人的樣子,是那個大汗!!
“!!”他跳了起來,也不顧撞到頭的疼痛,拽住自己的領子,然後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你他‘媽誰啊?!你在這裏想要幹什麼?!”某暴躁年,不過一秒就原形畢露。他看着這個還有一點點印象的醜陋alpha,顯然是半個月前的那個傻’逼。
“哥哥呢?!你把他藏哪了?!啊?!”白宛年一邊後退,一邊用腳踹他,意圖把人一腳蹬到床下,摔成重傷就更好了。
大漢頂着一張油膩的肥臉,身上的衣服和身體卻和哥哥如出一轍,連聲音也一模一樣,用那穩重的嗓音卻說出了最下’流的話:“你要的不就是你的邵朴哥哥嗎?我不就是嗎?小馬蚤貨,剛剛不是還哥哥長,哥哥短的嗎?現在就認不出來了?”大漢舔着唇,伸出手來抓白宛年的腳腕。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那醜樣,哥哥個屁,給老子滾!還想占老子便宜,滿嘴糞’草的玩意兒!”白宛年啐了他一臉唾沫,咬牙切齒的拿腳踹他,往死了踹,瘋狂保護我方貞操。
一邊將人踹的抱頭哀嚎,一邊越想越委屈,又越想越窩火。白宛年跪在床上伸出爪子撓他,往背上和側腹狠狠的抓撓,罵著:“你個傻’逼玩意兒,敢耍老子!看我不打死你。”大漢縮着肩膀躲到了床腳,哀嚎聲連綿,實在扛不住他這樣瘋了一般地拳打腳踢,連連開口求饒。
“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啊啊!啊嗷!別,別打了!啊哦哦嗷!”
“草!耍老子,還罵老子omega是玩’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白?!”白宛年拳腳加嘴炮,輸出暴增,傷害高得離譜。
————來自夢外的邵朴的內心————
苦澀,心酸,但無可奈何。
邵朴是在一陣尖尖細細的哭聲中被吵醒,那活像厲鬼奪命的幽怨哭泣讓他瞬間毛骨悚然。醒來后發現懷裏多了個人,而且還在做着噩夢。
邵朴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壓得酥麻的手臂,剛抽出來就又被白宛年摟住了。小omega一邊用他的袖子抹眼淚,一邊哭着睡覺做噩夢。
過了不到一分鐘,哭聲一轉,懷裏的人開始大叫:“你是誰?你,你不要過來!救我,救命啊!哥哥嗚嗚,哥哥救救我!”
邵朴朦朧的睡意被嚇得一乾二淨,他坐起來,用另一隻沒被壓着的手來推白宛年的胳膊,想把他叫醒。“年年醒醒,醒醒!”
“那是假的,假的!”
“你睜眼,你睜開眼睛看着我!都是假的,沒事的。”他努力喚醒陷入噩夢的白宛年,卻在白宛年的哭聲和呼救聲中一無所成。
沒哭兩分鐘,卻換來了——暴雨打平湖似的一頓毒打,還有連掐帶踹的悶頭暴揍。最可悲的是,那雙看着纖細的手,指甲明明看着也不長,撓在背上卻火辣辣地疼。
可就算這樣了,白宛年還是沒醒。哭聲暫停,他的嘴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含糊不清,閉着眼睛卻“一本正經”的在打他。
邵朴想過直接把人弄醒。用被子把人捂住?又擔心把年年捂壞了。打回去把人打醒?不可取,年年的手腕他只是輕輕握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就紅腫了起來。
無奈之下,將被子蓋在omega身上,某狼狽慘淡又不忍心下手的alpha穿着一條褲衩,頂着一背的撓痕下了鐵架床。邵朴抖着手膀子把搭在凳子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後抱出了柜子裏僅有的一條毯子,上了對面的那張什麼都沒有的鐵架床。
裹好毯子,長腿和長手還暴露在外,還好夏天也不冷。邵朴沒忍住睡意,盯着對面的那一坨的眼睛不自覺地閉上,全身的疼痛還殘留着,卻也耐不住困意,慢慢入睡。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邵朴可憐巴巴,欲哭無淚。
※※※※※※※※※※※※※※※※※※※※
司夢到過的一種“夢中夢”,感覺這個腦洞(夢)很有趣。交織現實和幻想,重疊着夢境,明知道是夢卻不知醒來還是在夢裏。
ps:前面年年的出場多一些,後面就是攻的主場了(那個慘兮兮的孩子)。主攻文,(戊)alpha攻,年年omega受,雙潔不逆不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