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於連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他的動作太過慌亂,一不小心將手中的懷錶甩了出去。

於連的臉色一變,連忙想要衝過去撿起來,但是卻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搶了先。

白天的時候凡妮莎就很好奇這塊懷錶中究竟是誰讓於連這麼寶貝。

她帶着滿滿的期待打開懷錶,但是在看到裏面的照片時,表情瞬間變得複雜,連帶着看向於連的眼神也複雜起來。

於連並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面前的女人要比他大幾歲,一身紅袍,臉上帶着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和一雙金色的雙眸。

他的眼神陰沉下來:“女士,您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還有...請把懷錶還給我。”

於連明明很生氣,但是偏要壓抑着脾氣禮貌客氣的模樣讓凡妮莎感覺有些有趣。

可是這麼有趣的少年,懷錶中藏匿的不是少女的照片,也不是家人的照片,而是拿破崙的照片。

一瞬間,凡妮莎意識到於連不一般。

凡妮莎並沒有回答於連的話,她反而隨意的向前走了兩步,坐在剛才於連坐的椅子上,翹起腿,姿勢妖嬈的單手撐着臉,一雙金眸緊盯着他。

“你崇拜拿破崙?”

於連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默認了這句問話。

凡妮莎卻笑了出來,她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懷錶,聲音帶着慵懶的笑意:“男孩,勸你一句話,信我,可比信拿破崙有用多了。”

凡妮莎的這句話像是把於連惹怒,他猛地上前一步將懷錶搶了回來,隨即愛惜的四處檢查着,確定沒有損傷才安心下來。

他在家裏脫掉了夫拉克,只穿着裏面的馬甲和白色襯衣,下面則是穿着緊身的馬褲,這樣的於連看上去更加纖細清瘦。

“你究竟是誰?”

於連這會兒也意識到,凡妮莎能突然出現在房間裏,一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在他的認知里並沒有這種人。

他緊緊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目光複雜又好奇。

凡妮莎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於連在書桌擺放的書籍上挨個劃過,開口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

於連冷笑一聲:“第一次見面的朋友?”

凡妮莎也不惱怒,她繼續問道:“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於連並不想回答她,可是看到她那雙金色的雙眸,他小小的點了點頭。

“看這麼多書,你以後想做什麼?”凡妮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木匠並不需要這些吧。”

於連的臉色變得難看些許,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我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凡妮莎歪了歪頭,聲音響師故意引誘於連說出來一般,“哪裏不一樣?”

於連畢竟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很輕易的就中了凡妮莎的激將法。

“我不會只是一個木匠,我會出人頭地,會成為神職人員!”

一張秀氣的臉都漲得通紅,聲音也忍不住大了一些。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老索黑爾在外面的叫罵。

“於連你瘋了嗎?這麼大聲喊什麼?”

於連感覺一陣丟臉,他的臉一陣黑一陣紅的變化着。

凡妮莎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她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神職人員?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是最快的辦法。”

於連像是被戳穿了心思,眼睛微微瞪大,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於連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不住想到今天遇到的班納特小姐,兩人都有着犀利的金眸,但是班納特小姐的氣質更加優雅高貴,而面前的女人多了一絲妖嬈的風情和輕佻。

聽着凡妮莎的話,他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握拳,聲音也微微顫抖:“女士,您究竟想說什麼?”

凡妮莎卻反問道:“你說你想出人頭地,可是之後呢?賺錢嗎?”

於連呆住,這些他從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他的想法只是出人頭地,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後悔。

而他也並不愛財。

看着於連的表情凡妮莎便知道了他的想法,她開口道:“你想要的是榮譽,是平等,是自由,對嗎?”

凡妮莎每說一個詞,於連的眼睛便亮一分。

到最後,於連滿臉興奮的看着凡妮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奇怪的女人會這樣了解他。

他突然衝動凡妮莎面前,蹲下來雙手扒在椅子上,仰頭看着她。

“那,那您知道該怎樣做嗎?”

凡妮莎對着於連勾了勾嘴角,直直的望進他的眼中:“想要這正的平等,第一步要先肯定自己。”

於連有些困惑,他獃獃的反問:“要怎麼才能肯定自己。”

凡妮莎見於連被她騙住,她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書本:“這些你都看過了嗎?”

於連乖乖的點頭:“都看過了,其中有幾本也背下來了,比如拉丁文的《聖經》。”

凡妮莎有些詫異,她回頭認真的看着於連,聲音中也透着認真:“很厲害,你真的很棒。”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於連眼中湧現出狂喜,隨後又有些害羞。

隨即,就聽到凡妮莎說道:“但是,光看書是不夠的。”

於連瞬間從狂喜中清醒過來,他有些不理解。

凡妮莎伸出白皙的手指,用指尖輕戳了一下於連胸口的位置:“這裏是最重要的,你要在內心裏認為自己並不比別人差,才能真正比所有人都強。”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拳頭,狠狠的砸在於連的心上,他的心也跟着顫了幾下。

內心認為自己不比別人差嗎...

於連的眼神閃了閃突然想到之前這個女人的話,緩緩開口:“你剛才說,為什麼信你比信...拿破崙要有用?”

凡妮莎內心一喜,知道於連這是上鉤了。

她總結了一下上兩次的失敗,之前是她她有些操之過急,讓他們沒有完成自己的目標就放棄一切和她走。

這一次她想了一個新的辦法。

凡妮莎對着於連笑得明媚,她的笑容彷彿照亮了這個昏暗的房間,晃得於連也忍不住眨了眨眼。

下一秒,就聽到她拖腔帶調的聲線說著:“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全新的,平等自由的世界,那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有的爭鬥都不復存在。”

聽着凡妮莎的描述,於連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有這樣的世界嗎?”

凡妮莎伸手摸了一下於連柔軟捲曲的短髮,手感很好,她控制不住的又摸了幾下,但是面上她依舊溫柔又神秘。

“當然有,不過,想要得到自由,你只能依靠我。”

“依靠你?”於連重複道。

“是的,”凡妮莎伸手拉住於連的領口,將他拉近幾分,聲線刻意壓低,“想去那個平等自由的世界,就要放棄這樣世俗而殘酷的一切。”

“你願意嗎?”

於連微微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真的願意放棄這裏的所有嗎?

看着於連茫然的表情,凡妮莎並沒有逼他,而是鬆開拉着他領口的手,輕拍着他的肩膀。

“不着急,你可以好好考慮。”

說完凡妮莎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於連拉住了袖口。

凡妮莎背對着於連,感受到袖口的阻力,她的嘴角微翹,但是在回身的瞬間又壓了下去。

“怎麼了?”

於連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像是被電到了似的猛地鬆開手。

他那張清秀且稚嫩的臉上飄了一絲紅暈,他低垂眼帘。

“想好了的話,該怎麼找到你?”

他又急急的補了一句:“我叫於連·索黑爾,你呢?”

凡妮莎沒有絲毫意外:“只要你需要我,我變會出現。”

“你可以叫我凡妮莎。”

話音落下,於連沒有再聽到其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再抬起頭時,房間中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

第二天一早,凡妮莎打開房門便看到愛德蒙依然筆挺的站在門口。

看到她,他冷硬的臉上才微微柔和,勾起淡淡的笑意:“凡妮莎小姐,早上好。”

愛德蒙注意到凡妮莎臉上格外的嬌艷的笑容,他只感覺自己的心也跟着回暖了些許。

他下意識的問了出來:“您,今天心情很好?”

凡妮莎笑着點點頭:“早上好,打開門就看到你,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

這幾天,愛德蒙也知道了一些凡妮莎的性格,雖然知道這句話只是她隨便說說,但是他的心底還是忍不住雀躍。

一瞬間,昨晚一整晚做的思想鬥爭,直接粉碎在這句話之下。

調戲完愛德蒙之後,凡妮莎才發現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她突然走進了一步,仰頭看着他。

愛德蒙被她嚇了一跳,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愛德蒙能味道凡妮莎身上的香味,他瞬間繃緊肌肉僵直着身體任由凡妮莎打量。

明明只有幾秒鐘,但是在愛德蒙眼中卻像是過了幾個小時那麼長,長到愛德蒙感覺到肌肉發酸,挺直的脊背微微顫抖。

凡妮莎並沒有注意愛德蒙的反常,她有些嚴肅的看着他:“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發生什麼事了嗎?”

愛德蒙一愣,沒想到凡妮莎剛才居然是在看這個,他抿緊薄唇沒有回答。

昨晚回到房間之後,愛德蒙一整晚都在懺悔,在祈禱。

他祈禱着他的神可以再一次降臨,來傾聽他的心事,可是他等了一整晚,什麼都沒有等到。

難道他被拋棄了?

突然湧現的想法讓愛德蒙一陣恐慌。

可是想到之前他的神說過的話,他相信自己是被她偏愛的。

只要他虔誠的祈禱,一定會再一次感動她。

等愛德蒙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凡妮莎看着愛德蒙本就蒼白的臉色甚至帶了一絲青色,整個人無精打採的樣子。

她歪頭看着他:“不然你今天不要去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愛德蒙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可以去。”

“真的?”凡妮莎有些懷疑,愛德蒙雖然長得高,但是他看上去很是削瘦,就好像遭受過某種虐待。

不過...其實他只是看上去瘦,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

他們第一次見時,愛德蒙破舊的衣服蓋不住的肌肉,想到這裏,她看向愛德蒙的眼神灼熱了幾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後退了一步。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看着愛德蒙堅持的不回去休息,凡妮莎也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帶着他。

她今天的目標就是霍金斯藏匿的地下室。

凡妮莎將昨天於連給她的地址報給馬車車夫,沒有過多久,就聽到車夫說到了的聲音。

兩人下車時,都被周圍的環境驚到了。

這裏算是維立葉爾城的邊郊,房子和市中心房子十分相似,但是地面覆蓋了厚厚一層灰塵,街道兩旁荒無人煙,仿若是一座荒城。

突然捲起一陣風,地上的灰塵被直接向凡妮莎和愛德蒙的方向揚起。

愛德蒙下意識拉住凡妮莎的手臂將她拉到懷裏用身體擋住灰塵。

凡妮莎只感覺眼前一黑,風只來得及吹起她耳邊的黑髮。

風停下之後,凡妮莎拍了拍愛德蒙的手臂,他才制的鬆開凡妮莎,重新退了回去。

凡妮莎今天穿着在倫敦就已經做好的套裝,上半身是短款的外套,而下半身則是到小腿的直通長裙,腳下踩着精緻的小皮鞋,頭頂帶了一頂精緻小巧的帽子,手裏拎着手包。

如果不是出現這種地方,肯定以為她是去參加舞會。

而她身後的愛德蒙穿着新買的深灰色大衣,還有淺駝色的馬甲,這段時間他已經學會了領結的各種系法。

兩個人踏進破舊的房子,隨後要經過一個又抖又險的樓梯才能抵達地下室。

站在樓梯口的位置,凡妮莎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屬於死亡的味道。

她的表情嚴肅下來,蹙起好看的眉。

“怎麼了?”一直注意着凡妮莎的愛德蒙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表情變化。

凡妮莎緊盯着地下室的門:“我們今天應該白來一趟了。”

愛德蒙瞬間反應過來,他的眉心也微微蹙起。

在凡妮莎抬腳想要向下走的時候,愛德蒙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猶豫了一下:“我先下去,你在上面等我吧。”

如果霍金斯真的出了意外,那現在地下室裏面的景象一定會很可怕。

愛德蒙看了凡妮莎一眼,不管她能力多強,她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

凡妮莎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愛德蒙擔憂的眼神,她才笑了出來。

她輕挑了一下眉:“如果下面真的發生了什麼,你能搞定嗎?”

愛德懞直接抿住唇。

凡妮莎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沒事的,而且你真的出事我會心疼的。”說著給了他一個wink,直接走下樓梯。

只留下愛德蒙一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wink中。

推開地下室的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還伴隨着地下室潮濕又腐朽的味道。

凡妮莎摘掉一隻手套掩住口鼻,突然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手中是一塊乾淨的手帕。

凡妮莎接過愛德蒙遞給她的手帕,突然笑了起來。

她懶懶又輕柔的聲音在地下室中形成微弱的迴音:“這次我會好好保存的。”

聽到她的話,愛德蒙低頭抿唇笑了起來。

接近地下室的中央,果然看到一具男性的屍體倒在中間。

愛德蒙將屍體翻了過來,屍體的臉上還帶着傷疤,一看便知道不是純良之輩。

凡妮莎重新戴上手套檢查了一下。

“他是血被抽干而死,但是他的身上沒有傷口。”

說完,凡妮莎看了看四周,不光如此,這裏依舊像之前倫敦一樣,只有屍體並沒有靈魂。

兩人又在地下室中搜尋者,卻一無所獲。

“凡妮莎小姐,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愛德蒙乾淨的大衣上已經沾染了一些灰塵,他漆黑的發蒼白英俊的面容就像是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血族。

但是他的眼神在望向凡妮莎時,卻讓他整個人鮮活過來,溫暖又專註。

凡妮莎也拍了拍手套:“嗯,我這邊也是,霍金斯很謹慎,他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帶。”

“現在要怎麼辦?線索就這樣斷掉。”

凡妮莎沉思半晌,伸手從手包中掏出一小包粉末塞在地上。

幾秒鐘之後,地面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圖騰。

這個圖騰和之前凡妮莎見過的完全不一樣,這次的圖騰要複雜許多,而且也要更大一些,幾乎要佔據整個地下室。

再看着地上的霍金斯,凡妮莎瞬間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了。

他將自己當做祭品獻祭,全身的血液包括能量和靈魂都被圖騰吸走。

而圖騰的另外一邊是誰也顯而易見。

盯着圖騰看了一會兒,凡妮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愛德蒙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變化,他長腿一步跨到她身邊,低頭看着她:“有什麼問題嗎?”

凡妮莎的臉色有些蒼白,一雙金色的雙眸驚疑不定。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像是有些缺氧。

過了幾秒鐘,她才輕聲開口:“我好像有些缺氧,這裏查不出什麼了,我們出去吧。”

愛德蒙微微張了張嘴,想要問的話又憋了回去。

既然凡妮莎不想說,他就不問。

他單手攔住凡妮莎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懷裏,將她帶離地下室。

就在離開地下室的瞬間,愛德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圖騰,他將圖騰暗暗記在腦海中。

在回去的馬車上,愛德蒙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的凡妮莎的臉色,她平常嬌艷的面龐此刻染上蒼白。

上馬車之後,她一直閉着雙眼靠在一旁,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愛德蒙雖然擔心她,但是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追問的好機會。

他想着等明天凡妮莎狀態恢復一些再問她。

馬車停在酒店門口便離開了,才剛剛進入門口,凡妮莎就被一名男性服務員攔了下來。

“請問,是班納特小姐嗎?”

凡妮莎有些詫異:“是的,有事嗎?”

服務員臉上帶着最得體的笑容,他拿出一封信,雙手交給凡妮莎。

“有您的信件。”

凡妮莎一愣,隨即伸手接過來。

回到房間后,凡妮莎沒有讓愛德懞直接回房間,而是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她住在這間酒店的事情只告訴了克勞德一個人,而克勞德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是絕對不會給她寫信的。

想到這裏,她的臉色嚴肅了一分,難道是倫敦發生什麼事了?

她拆開信封,裏面是一張信紙和一個完整的信封。

這是什麼操作?

她顯示打開單獨的信紙,看到上面的幾行字直接笑了出來。

【TO凡妮莎:

你最親愛的莉迪亞給你寫信,但是她不知道你的地址,逼問我你的地址,我用生命保護了自己和你的地址,希望你回來能褒獎我的勇氣。您忠誠的克勞德。】

對面的愛德蒙看到凡妮莎笑得這樣明媚又放鬆,他突然有些不開心,凡妮莎在他面前還沒這樣笑過。

他微微坐直身體,只看到最後的落款。

克勞德?

很明顯是一名男性的名字。

愛德蒙薄唇緊抿,一雙黑眸沉澱下去,他重新靠在沙發靠背上。

這名叫克勞德的男性和凡妮莎是什麼關係已經塞滿了愛德蒙的腦海。

而沉迷看信的凡妮莎並沒有注意到愛德蒙的反應。

直到打開第二封信,凡妮莎的笑意僵在臉上。

她的眉眼沉了下去,一張精緻的小臉陰沉的看着信紙上的字。

【To親愛的凡妮莎:

凡妮莎你絕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說內德菲爾莊園租出去了,還是兩位有錢的單身漢,而其中有一位你絕對想像不到!

對!就是那位達西先生,哦天哪,這也太巧了,不過我記得你說這位達西先生好像和伊麗莎白關係不好。

他們會打起來嗎?你快些回來吧,我們好久沒看到你了。十分擔憂的莉迪亞】

達西居然租下了內德菲爾莊園?

凡妮莎忍不住想到了上次距離達西委託的裙子已經過了一個月,他來取裙子的時候伊麗莎白和其他姐妹們已經回到了朗博恩。

達西在接過裙子之後,非但沒有馬上離開,還一直用餘光看向裏面,就好像是期待着誰出現似的。

凡妮莎向旁邊走了一步,直接擋住了他的目光。

“達西先生,您在看什麼?是對裙子有什麼不滿意嗎?”

達西依舊一副高傲的樣子,他像是有些糾結,最後還是什麼都說對着凡妮莎微微行禮便轉身離開。

凡妮莎眯起眼睛看着達西離開的背影。

他絕對是對伊麗莎白圖謀不軌!

她的二姐這麼好,可不能隨便就被別人搶走!

這樣想着,凡妮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突然抬頭看向對面的愛德蒙。

此刻的愛德蒙還沉浸在克勞德是誰克勞德和凡妮莎是什麼關係的魔咒之中,只感覺一股灼熱的視線盯着自己。

他有些反應略微遲鈍的抬頭,就聽到凡妮莎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威爾莫,我有事需要回英國...”

“你要和我一起嗎?”

※※※※※※※※※※※※※※※※※※※※

伯爵:見,見家長?好突然好緊張,要準備禮物嗎?婚禮在哪裏舉行比較好?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凡妮莎:哎呀,於連真可愛。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carletWitch、苗玲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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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班納特小姐[綜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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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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