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第 89 章

新月狐到了正殿,狐狸精們和闖進來的刺客打起來了。那些刺客都奔床而去,要宰了那床上的男女。

新月狐移步過去,一個接着一個掐斷了脖子,根本不費什麼勁。宮外很快也騷亂起來,“有刺客”的聲音惶恐而驚慌地傳來。護衛隊點了火把,將妲己宮圍了個水泄不通,護衛隊長帶人闖了進來,卻看到一地的屍體,霎時一個個都蒙圈。

立在那裏的有新月狐,小柔,小琪。幾隻狐狸精趁亂跑了。

新月狐吩咐進來的護衛:“把屍體抬出去。”

護衛隊長聽了,率先反應過來,一揮手讓人把屍體都抬走。有七八具屍體,一個活口都沒有。身上也沒有血,全是被扭斷脖子死的。地面倒是乾淨。

新月狐對護衛隊長道:“大王娘娘都受了些驚嚇,有什麼明日再說,今晚加強守衛,都警醒着些。”

“是。”護衛隊長忙應着,擦着冷汗出去了。

正殿很快安靜下來。

“公子,”小柔看向新月狐,擔憂地道,“這些刺客不知是從哪裏來……”

小琪道:“剛剛忽然就闖進來了,真是嚇死我了!”

新月狐神色淡漠,道:“上次在宮外刺殺大王的那批刺客至今還沒查到眉目,這幫沒用的東西,還能指望他們什麼?小琪你去查一下,看他們都受誰人指使,跟上次是不是同一批。斬草要除根。”

“好,我這就去!”小琪說著就去了。

小柔看向新月狐,心裏還是不免擔憂,“公子,周營那邊就要打過來了,您是什麼打算?”

“打過來就打過來了,”新月狐不耐聽她問這話,涼涼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別多問。”

“是。”小柔聽了,沒敢再問。

新月狐又回偏殿來,殷綬本強撐着精神等他,後來實在撐不住,就睡著了。

新月狐掀開帳子看着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坐下,伸手輕撫了他的面容。帳子裏兩人歡愛的氣味仍十分濃郁,新月狐鼻子聞見,想起方才,嘴角忍不住上揚。他低頭親了親他的鼻頭,輕聲呢喃着:“大王,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連天,也不行。”

新月狐說完,挨着他躺下,將他摟在懷裏,這才心滿意足閉上了眼。

結果最後殷綬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昨晚是聽到有那麼點嘈雜,但他精神不濟,加上偏殿離正殿有些距離,所以也沒聽清。

翌日起來問起時,新月狐不欲將這些事告訴他讓他煩心,便道:“也沒什麼,丫頭們見到個鬼影就大呼小叫,昨晚我已訓斥過她們了。”

“哦,”殷綬聽了,也沒懷疑。

殷綬在床上用了早餐,就想回紂王宮去。

新月狐見他昨夜才被自己折騰一回,不忍心他又折騰,道:“要不明日再回去吧,你在這裏歇一天。”

“不行,今日就要回。”殷綬要回去的心已經十分迫切,明日復明日,誰知他是不是又想將他扣在這裏不讓走,殷綬覺得新月狐為了留他,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新月狐拗不過殷綬,只得讓人準備了肩輿。肩輿就是中間一張椅子側邊兩條長竿的敞篷轎。椅子上鋪了厚墊,邊緣背靠也纏了錦緞,坐上去並不會太冰涼。

新月狐抱了殷綬出來,放到肩輿上坐着。殷綬手上抱着個手爐,並不覺得冷。等殷綬坐穩了,新月狐叫他們抬他回宮。四個宮人就抬起來,步伐一致往紂王宮去。

新月狐並不跟着,看着他們離去后,這才折回正殿來。

雪已停了,地上鋪了厚厚的積雪。宮人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清脆而悠揚。

護衛隊一見大王回宮,便也跟上。殷綬一扭頭看到他們,覺得奇怪,之前不是叫他們撤了嗎?怎麼還嚴防死守的?殷綬不知道昨晚的事,也不想過問護衛隊為什麼還留這麼多人,又轉回頭來。

關在妲己宮一個多月,如今終於被放出來,殷綬心裏產生了一種囚犯重獲自由的歡欣和喜悅。重見天日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殷綬貪婪地呼吸着涼颼颼的空氣,感覺整個人精神振奮。

雖然在妲己宮,也有自己心甘情願畫地為牢的成分在,但,他還是渴望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啊。

那隻狐狸,實在太霸道了。強迫他在那裏那麼久。

殷綬回想那些日子,有一半是在床上度過的,有一半則是在床榻上教書度過。也不是不快樂,就是心裏積壓着事,偶爾會覺得不自由。

大概生活就是這樣吧,哪能事事如意呢?快樂和不快總是形影相隨。

殷綬回到了久別重逢的紂王宮,心裏的喜悅難以言表。宮人們守着一座空殿也是鬱悶得很,感覺宮殿和他們這些人一併被大王拋棄了。如今見大王終於回來了,個個難掩高興和激動。伺候得更殷勤了。

殷綬被扶着回宮去,剛跨進門就讓把波斯貓抱來。他最想念這小傢伙,都快想死了。

波斯貓被抱來,見了殷綬,喵了一聲,殷綬臉上一喜,接過它抱在懷裏,狠揉了兩把,心疼得不行,“小傢伙,好久不見了,想我沒?”

波斯貓又喵了一聲,似是回應,殷綬見了,開懷不已。所有的鬱悶剎那間煙消雲散。殷綬抱了波斯貓到床榻上坐着。感覺回到了這裏,呼吸到的空氣都是甜的。

原來有歸屬感的地方,住着真是不一樣啊。

在妲己宮就沒有這麼強烈的歸屬感。大概也不只是殷綬本人這麼覺得吧,紂王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這裏,去到別處都沒在這裏自在。

殷綬心情愜意地擼了會兒貓,宮人上了茶和點心,殷綬一邊喝茶一邊聽着波斯貓這些日子的趣事。也有那特別會說的宮人,挑了些貓的事添油加醋,牽強附會說給殷綬聽。一會兒說貓多麼活潑,還會抓老鼠玩,一會兒說貓精神懨懨,大概是想大王想的,之類種種,不論什麼,殷綬都愛聽。

殷綬覺得那宮人實在是個演說家,可太有演說的才能了。留在這宮裏默默幹活真是屈才啊。殷綬因為得着了不少快樂,就賞了那宮人。賞了那宮人之後,又覺得其他宮人伺候得也不錯,平時都沒怎麼賞他們,今日高興,一併賞了。這下大家更是激動。還是大王回來的好啊,否則他們就像沒人要的孩子。別提多可憐了。

殷綬精神亢奮了一陣,到底還是覺得累了。昨晚要不是有人打斷,這狐狸又想干到天亮吧。他怎麼那麼勁勁的呢,這持久度也是驚人,干一夜,沒完的,試問哪個受得了啊!

殷綬累了,把貓遞給宮人,就上床躺了。

……

妲己宮中,小琪回來了。

新月狐問她:“查到什麼沒有?”

小琪折騰了一夜,眼底一片青紫,回道:“查到了,是,北伯侯派來的刺客。”

“北伯侯?”新月狐有些驚訝,“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是他弟弟崇黑虎?”

“應該是崇黑虎,”小柔在旁道:“崇侯虎對大王忠心耿耿,是不會埋下什麼刺客刺殺大王的。”

“人藏在哪?”新月狐問。

“有幾個混入了城防營。”小琪道:“昨晚殺了進宮那一批,之前在大街又滅了一批,應該沒剩幾個了。”

“這麼說跟之前的是同一批了?”小柔道。

“是的,是同一批。”小琪點了點頭。

“混入了城防營,怪不得護衛隊查不到,”新月狐冷笑,“他們怎麼想得到要查自己人呢。藏得可真夠深的。”

“是啊。”小柔附和,“藏得可太深了。”

“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新月狐看向小琪,道:“一個不留。”

“是。”小琪應下。

新月狐見事情有了眉目,這才放心,行出宮去。

小柔看向小琪,小琪累得快現原形了,小柔不由笑:“你快去歇會兒吧,這事不急,等你養足了精神再去。他們這次一擊不中,打草驚蛇,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

小琪點了點頭,打着哈欠,先去睡覺了。

小柔看着小琪去,又回床上看了看妲己。妲己就這樣被丟在這裏,新月狐幾乎已經拋棄了這副皮囊。

這要怎麼好呢?

小柔想到新月狐對大王越來越黏糊的態度,十分憂心,眼看人家都打過來了,難不成公子還能帶着大王逃跑嗎?

小柔想起從前新月狐附在妲己身上,只是一味做戲,並不動真心,從頭到腳都是理智的。可如今,恐怕是動了真情了,什麼都不管不顧。連來幹什麼的都忘了。

小柔原是新月狐胞姐心月狐身邊的婢女,是一隻聰明有心機的紅狐狸,對心月狐忠心耿耿。心月狐派胞弟來迷惑紂王的時候,一併派了她來輔佐。小柔對於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知曉的,只是在新月狐面前卻裝不知。小柔一直盡心竭力輔佐新月狐,助他完成大業,但新月狐倚重的還是從小跟着他的小琪。

小柔感覺到自己不被信任,即使做再多,公子也看不見,心裏不由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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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狐,新月狐,是有些繞哈!原本是想叫心月狐來着,但一叫心月狐都默認是母狐狸,跟公狐狸的設定就不符了,不想讓人一叫名字就想到是母狐狸,所以乾脆就弄了個胞弟出來,叫新月狐。

這兩的名字是有講究的,首先同音,女媧娘娘讓xin月狐去迷惑紂王,沒說是哪個xin月狐,派胞弟去也可以的嘛。不算違背旨意。當然,女媧娘娘心裏明鏡似的,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他們,完成任務就行。

然後就是他們同框的時候比較少,不會造成描述混亂。狐族裏也不會叫混的,心月狐都被叫族長,新月狐被叫公子,親密些的就叫阿心,阿月。他們自己之間的稱呼,就是阿姐阿弟,沒有同音名字的困擾。所以名字還ok。

名字的由來是這樣的,狐狸老爹在姐弟倆出生的時候,乍然抬頭看到天邊一輪新月,就給弟弟取名新月狐(別問我為什麼先給弟弟取名),姐姐呢,就是老爹貼心的小棉襖,就叫心月狐啦。“狐”算是他們的姓,所以完整名字就是心月狐,新月狐。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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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愛上公狐狸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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