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午宴之後,陪着太后看戲,太后招了秦婉過去,讓她點一出,秦婉笑着點了一出《鳳還巢》。

這個戲講的是一對姐妹,妹妹看上姐姐的未婚夫,將姐姐未婚夫奪了去,後來姐姐嫁給一位男子,沒想到這位卻是這家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嫡長子,夫妻雙雙歸來。

這一齣戲,秦婉相信所有人都應該都明白她的野心了吧?

除了蛋疼的季成遙,可越是他不信,他越是控制不住看向她。秦婉羞羞答答地對他回以微笑,太子殿下的臉越來越黑了呢!

這齣戲唱完,接下去是一出熱鬧戲,秦婉中途起來往外走走,季成運立馬離席。

秦婉往滿塘荷花那裏走去,被季成運追上:“你真想嫁給他?”

秦婉看向他,遠處皇帝的人定然盯着,她低頭:“殿下,請慎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婉兒,孤保證娶她之後,不碰她一根手指頭,好不好?”季成運低頭溫柔地說,“你等我,行不行?”

秦婉斷然拒絕,“殿下,你我早已無緣,請殿下莫要再糾纏於我。”

季成運滿臉無奈:“婉兒,孤心中只你一人,別人不會珍惜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秦婉帶着淡淡的遺憾:“我自幼被聘為你的妻,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行差踏錯。每每想到能與你長相廝守,心頭便是一陣甜蜜,只願那日早些來臨。直到你抱着秦姝出現,我明白過來,你心中終究是權勢更為重要,自己終究是錯付了。既然如此,嫁給誰不是嫁?與你還有那些糾葛,不如乾脆找個人合作。”

“孤若是與秦姝退婚?”

“退婚?季成運,白氏出了那個事情,秦賀永的價值大不如前,你此刻退婚在我看來,不過是為了止損,換個更好的選擇而已。”秦婉笑,“在我眼裏也不能有任何改變,我意已決。”

季成運踉蹌而走,秦婉坐在凌霄花架下,看遠處湖光山色,聽見腳步聲傳來。轉頭卻是秦姝哭花了一張臉,渾身發抖。

秦婉站起來,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聽秦姝:“秦婉,你不得好死!”

已經不得好死過一回了,還會重複老路嗎?

秦婉緩緩走回去去,戲檯子上小猴兒們上躥下跳,一隻猴兒偷了一顆桃,翻身跳下,捧到太後跟前,獻上了桃子,太后特別高興,皇帝往她這裏掃了一眼。

秦婉從邊緣走進去,身邊剛好是裴家母女,裴家這個簪纓世家,原本該是坐在前頭,可惜如今出了那麼個敗家子,而且還是獨子,把家敗得都快不剩什麼了。被邀來參加太后壽誕,送出來的禮物之寒酸,也是讓人開了眼界。

今日來的人,誰不可憐他們家,又不免背後悄悄笑話他們家。養兒如此,當真不如去死。偏生一家子就這麼一棵獨苗,還捨不得他去死。

裴家母女也有自知之明,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安安靜靜地坐着看戲。秦婉從她們身邊走過,裴二姑娘端莊秀麗,比秦婉不過小了一歲,也已經過了及笄之年,有這麼這個敗家子哥哥,還有誰敢上門提親。

好多人替裴家大小姐慶幸,幸虧她早些年訂下的親事,去年世子爺剛剛回來,敗家還沒敗得這般聲名遠播的時候嫁了出去,隨着夫家離京到任上,還算是得了個好歸宿。

秦婉流雲廣袖,隨風飛舞,被裴家姑娘頭上的鎏金簪子一勾,衫子輕薄,撕拉開了一條口子。

裴蘊轉頭,頭上釵子落地,也沒來得及顧及秦婉的衣衫,只管撿自己的釵子,家裏已經被哥哥給敗得值錢貨都快都沒了。

今兒出來送太后的禮物還是從娘親嫁妝里掏出來的,今年都沒有新添過首飾,這一件還算是自己拿的出手的,這麼一想裴蘊心頭難受,低頭想要心疼地要哭出來。

定遠侯夫人站了起來對着秦婉陪笑:“郡主,着實對不住,等……”

她想說什麼,可看着秦婉身上的外衫,薄如蟬翼,近看有着如珍珠一般溫潤的光澤。裴家現在雖然被兒子快敗乾淨了,可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那裏會沒有眼力?剛要出口想要賠,想想自家的情況,衣服不是賠不起,只是賠起來實在有些吃力,不過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開口說賠,一下尷尬了。

秦婉挑眉一臉鄙夷看向裴侯夫人,卻又立馬收斂了表情,擺出一副溫婉的樣子:“夫人客氣,是我的不是,從這廂穿過,倒是讓裴家妹妹的簪子掉了。”

大部分人都沒有看見秦婉的表情,只有剛剛聽暗衛彙報的皇帝,盯着秦婉這個禍水。裝,就裝吧!

秦婉從中穿過,跟太后告了罪,又進去換了一身衣衫出來,一改剛才濃烈的艷色,溫婉柔雅,又是一番風情,讓人恨不得以為她是故意扯壞了衣衫,就是為了去換這一身出來,好讓人曉得她的天姿國色。

皇帝更是這麼認為,他看向坐在角落裏裴家母女,心頭有個想法……

壽宴結束,各自回了城裏,裴家母女上了馬車,裴蘊看着手裏的鎏金釵子露出了裏面銀色,心疼得不行,橫看豎看。

裴夫人看着女兒這般模樣,心頭酸澀,自己也是高門嫡女,沒想到今日在宮宴上這般難堪,心裏頭的怨氣太多,回到家裏,看見侯爺還在逗家裏的鷯哥,氣不打一處來。摔了竹帘子,往屋裏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侯爺忙往裏走,在她身前蹲下:“娘子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都怨你!當年我就不肯把阿曦給那道士帶走,你偏不聽,如今阿曦成這般,我們一家子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不說,今日阿旭刮破了那秦家大小姐衣衫,我都不敢應承一句賠人家錢財。阿蘊的一根鎏金釵子摔壞了,我也不敢說給她再添一支。跟你過日子過到這個份兒上,真是臉面裡子都沒了。”

裴侯爺不能說,有些事情他得忍着,從老侯爺跟他商量送孩子離開,這些成了他心頭不能言說的秘密,他站起來摟住夫人:“阿敏,是我不好,讓你過這樣的日子,都怨我。”

裴夫人是越想心裏越是難受:“怨有什麼用?阿曦都十九了,過年就二十了。滿京城我託人問了,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大家姑娘,都能相看,最後呢?哪家都把咱們家當成是瘟神。堂堂侯府嫡子,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連個庶出的小姐,都沒人願意嫁。還有咱們家阿蘊長得這般好看,都沒有人來問過一句。難道真要嫁那種商戶?換幾個銀子?”

“再等等,好不好?”侯爺除了拖延沒有其他辦法。

裴曦在外十幾天,今日回來,進來給父母請安,站在廊檐下聽見母親在那裏一邊哭,一邊罵他爹。

要不要踏進去?

“我看那秦大小姐,剛開始臉色……”哭了一陣兒,裴夫人拿自家夫君也沒什麼辦法。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他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沒有什麼妻妾。一想起當年他執意把孩子送走,她又開始伸手打他。

聽見秦婉兩個字,裴曦額頭青筋跳了跳,這個姑娘他算是認識了,步步算計,可不能將這件事情等閑視之,誰知道她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轉頭他立馬出府,華燈初上,賭坊與花樓此刻最為熱鬧,裴曦一進門,被賭坊的夥計迎了進去,上了二樓。

裴曦上了二樓,經過密道進入一個院落,往主位上一坐問:“宮裏壽宴怎麼回事?最近皇帝和太子,還有靖王那邊做了什麼,細細跟我說來。”

聽了幾個人的彙報,裴曦靠在椅子裏細細想了又想,這群王八羔子,夏日淮河暴雨如注,河道破潰,良田變成澤國,餓殍千里,在這裏為了個女人鬥來鬥去。

等等?裴曦開始細細琢磨,皇帝、太子、靖王、皇后、秦婉之間的關係,作為時常碰瓷的貨,秦婉被妹妹的釵子割破了衣衫,引起皇帝的注意,秦婉為什麼要碰瓷自家妹妹?

不好!裴曦一下明白過來,她難道想要讓皇帝把她嫁給自己?

裴曦換了衣衫,出了這個院子,他得去找秦婉,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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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入V了,推一下基友弗夏的預收《王的寵后》,

城碟之下,萬軍逼城。

穆王以小夭為質,欲換回於他摯愛的樊姬;

穆王知曉,小夭乃秭國長公主,秭王長姊。

只是他卻未料,當看到秭王那柄冰冷無情的箭矢穿透小夭胸膛的時候,

他一貫冷矜的眸光竟一寸寸碎裂開來……懊悔痛苦瞬間將他湮滅……

*

她是秭國長公主,憑一己之力撐起凋敝秭國半爿江山,只為將江山順利移交給久病孱弱的幼弟。

她隱姓埋名屈身穆王身畔,只為尋找失散的幼弟,助幼弟重返王庭。

她自以為理智,堅韌,未料仍然為他所吸引,一步步沉浸在了她柔軟的情網裏……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命中最重要的兩人

一個以她為質,來換取他寵姬的性命

一個往她胸膛送入了冰冷的一箭……

「閱讀提示」

①男主前期有姬妾,後期獨尊一人;男主不愛其他女人,只愛女主。

②女主天下第一美,前期易容了。

③有甜有虐,虐的部分其實不多,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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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穿回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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