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島
庄淑雅他們住的房子有三間卧室,蘇巧月跟她男朋友一間,庄大小姐拒絕了男隊友幫她守夜的提議獨自一間,於是男隊友跟女隊友兩人一間。
半夜有玩偶挑了落單的庄淑雅想要嚇唬她,誰知道坐在床頭的人偶蹦起來攔住他。
外面的玩偶:“你幹嘛?為什麼不讓我動手,你是不是叛變了?”
床頭的人偶:“我沒有!就是、就是她答應了給我超漂亮的小裙子,今天還不能動她,等我拿到小裙子再說。”
外面的玩偶有些遲疑:“小裙子……有多漂亮?”
“掛着珍珠和鑽石,閃閃的,超好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特別吸引人。”
外面的玩偶有些意動,“真這麼好?那我能不能跟你換換?”
“你一個男孩子穿什麼小裙子?”人偶防備的看着他,“趕緊走。”
外面的玩偶不高興了,“憑什麼男孩子不能穿小裙子?我就要!”
“你滾吶!”人偶氣憤的抄起東西來砸他,直把他揍得抱頭鼠竄,短時間內不敢再招惹這個兇殘暴力的女人。
趕走潛在競爭對手,人偶美美的坐回床頭,守着她的大財主。大財主庄大小姐無知無覺的睡得安穩,除了條件太簡陋,床上有股霉味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但是這座房子裏的其他人不太好。
一關上門,憋了一天的羅玲就開始質問余浩。
“你怎麼回事,說好了只是騙一下那個蠢女人,你天天對着她獻殷勤是什麼意思?”兩人在進入遊戲前就是男女朋友,只是在庄淑雅面前他們從未提過這件事,反而裝得毫無關係。
余浩辯解道:“我這不是哄哄她,好從她手裏多拿點錢嗎?你難道不想要買衣服、買包包了?”
羅玲想,她當然想買最新款,買名牌,她想過像庄淑雅那樣隨手揮霍的日子,每每看到庄淑雅揮金如土她都嫉妒得雙眼發紅。正因為嫉妒和貪婪,她才同意了余浩的計劃,但這不代表她看着男朋友對別人言聽計從會不生氣。
“那你裝裝樣子就行了,用得着那麼認真?還說什麼晚上守夜保護她,你究竟打什麼鬼主意呢?真當我是傻子?”
余浩沉默一秒,開始低聲下氣的哄她,說盡了好話把人哄住以後他又提出了新想法。
“咱們這麼供着她拿到的錢跟她家比起來,連根毛都算不上。”余浩說,“你想想莊家的財團,他們家就庄淑雅這一個女兒,要是能娶到她,那莊家的錢不都是我們的了?”
羅玲眉毛一立,當即就要發作,余浩卻搶先道:“我愛的人當然只有你,娶她只是權宜之計,等拿到錢咱們就能過上像她那樣的日子了。你想想,以後你想買什麼新款名牌隨便買,想去哪裏旅遊有私人飛機,家裏雇一堆傭人……”
羅玲臉上的憤怒緩緩平息,她不禁對余浩所說的情景心動。
兩人開始展望美好未來,外頭端着水路過的蘇巧月沒忍住噴了。
聽到動靜,心虛的兩人立馬拉開門瞪着蘇巧月,羅玲先發制人的質問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們房門口想幹什麼呢!”
“我鬼鬼祟祟?”本來就被這兩個奇葩驚到的蘇巧月氣樂了。她雖然個子小,但脾氣卻火爆得跟個小辣椒一樣,還是超猛的朝天椒,當即毫不留情的拆穿道:“我看是你們自己做賊心虛吧!”
被人聽到了!
羅玲心裏害怕,面上更加憤怒起來,“胡說八道什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破嘴!”
“呦,威脅我?”蘇巧月把水杯隨手一擱,撩起袖子冷笑道:“來啊,怕你啊!就你們這種小賤人,姑奶奶我一隻手就能摁死!”
“月月?”聽到爭吵聲,擔心蘇巧月的陳笈出來查看情況,一不小心就目睹了女朋友放狠話罵街的英姿。
剛剛還囂張的蘇巧月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她男朋友是個斯文人,要是發現了她粗魯的本來面目會不會嫌棄她,嗚嗚嗚。
陳笈走過來,慢條斯理的把蘇巧月的衣袖整理好,然後在她忐忑的目光中說:“女孩子不要隨便說髒話,也不要跟人打架。”
蘇巧月:完了。
陳笈接着道:“打架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就好了。”
蘇巧月:咦?
她獃滯的仰望着自己的男朋友,表情從震驚逐漸變為羞澀。啊,男朋友太帥了,完全把持不住怎麼辦?
對面兩個人,這邊也兩個人,按理說余浩為了面子也不能退,但他這人一向不怎麼強勢,看着對面氣勢洶洶的樣子經不住就有些退意。
這時“吱呀”一聲,最後一間卧房的人打着哈欠出來了。庄淑雅雖然睡眠質量超好,但也禁不住他們這麼吵,於是成功被吵醒。
“大晚上不睡覺,你們圍在這裏幹嘛呢?”庄淑雅不滿的嘀咕道,“熬夜會禿頭變老變醜的!”
蘇巧月探出頭來,說:“你來得正好,你知不知道你兩個隊友是情侶?”
余浩一慌,連忙辯解道:“不是,小雅,你別聽她瞎說,我跟……”
他話還沒說完,庄淑雅就無所謂的點頭道:“我知道啊,怎麼了?”
所有人一愣,余浩表情變幻,他提高了聲音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你知道?”
庄淑雅奇怪的看着他,她當然知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既然是她的臨時僱工,當然要調查清楚底細。
蘇巧月張了張嘴,遲疑的說:“那他跟你獻殷勤你怎麼不拒絕?”
“獻殷勤?”庄淑雅回憶了一下,“有嗎?我花錢雇了他們,他們給我幹活不是應該的嗎?”
余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就只是雇傭?我明明在追求你!”
庄淑雅聞言上下打量他幾眼,神色明顯帶着傲慢和不屑,“追求我,就你?”
余浩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憋了好一會,氣急敗壞的道:“你不能拿錢來侮辱我的感情。”
這話聽得蘇巧月一臉玄幻,她是知道前因後果的,她以為這兩人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還有更不要臉的。雖然庄淑雅這人喜歡拿鼻孔看人,態度差,又矯情,嘴還忒賤,但跟這兩個又賤又毒的比起來她起碼是個正常人。
庄淑雅打到一半的哈欠都憋回去了,她頭一次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把你的什麼感情跟我的錢相提並論?你確定不是在侮辱我的錢?”
蘇巧月:“噗……哈哈。”
對不起,她憋不住。
陳笈縱容的摸着她的頭,臉上是無奈的笑容。
羅玲開口維護尷尬無比的余浩,“你怎麼能這樣說,阿浩對你這麼好,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嗎?”
庄淑雅一臉你有毛病的神情,“我花錢買的服務,你們要是做不好就換個人來,我感什麼恩吶?”
蘇巧月往後仰倒在陳笈懷裏哈哈大笑,笑完擦着眼淚對庄淑雅說:“來來來!我給你說說他們之前在計劃什麼,你不知道,可樂死我了!”
庄淑雅好奇的湊過去,然後就聽了一遍兩個智障對未來的展望。
聽完她看着兩人直搖頭,“失策了。我以為能跟我考上同一所學校,他們的智商應該沒問題,就沒特意去查這一點,沒想到啊……回去就辭了他們。”
被嘲笑的兩人憤憤的拍上房門,但老舊的木門隔絕不了蘇巧月猖狂的笑聲。
而被他們隨手丟在一邊的兩個玩偶對視一眼,玻璃眼珠子裏亮起來凶光。
這是兩個欺軟怕硬的,可以嚇唬嚇唬。
這座宅子裏有陷入水深火熱的余浩和羅玲,那邊有被屢次欺壓的齊棋,另一處的幾人情況倒簡單一些。
他們那邊四個人,組隊的是楊釗和許銘山,楊釗看起來強勢尖銳,不像個好相與的人,而許銘山則是個將風流寫在臉上的花花公子。
單獨行動的兩個都是女孩子,美艷御姐莎莎吃完飯早早休息,全程沒怎麼和他們交流。
另一個叫葉香的女孩則主動得多,她覺得女性比男性先天上要弱勢一些,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不找人庇護,她很難活着離開這裏。
入夜後她離開了房間,主動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前兩次她都順利的活下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方法尋找靠山。
開門的是許銘山,他上下打量葉香幾眼,直到看得她有點不自在了,許銘山才側身讓她進去。
“打擾一會?”許銘山看向坐在桌邊看書的楊釗,嬉皮笑臉的問道。
楊釗頭也沒抬,冷淡的說:“聲音小點,別吵到我。”
許銘山壞笑着對葉香說:“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葉香一臉尷尬,不過她都已經到了這裏,為了活下去也要把臉皮丟掉。
楊釗面無表情的翻着書,對那邊的兩人置若罔聞。
寒涼的夜風透過窗呼嘯而來,隱約帶來幾許腥臭的味道。楊釗一頓,忽然抬頭,正對上掛在窗台上的一雙血紅的眼睛。
“有情況!”
他剛出聲提醒,被擱在床邊的兩個玩偶忽然彈起來,一個勒住葉香的脖子,一個趴上許銘山的後背,“咯咯”的笑聲回蕩在屋內,清脆又陰森。
“啊!”葉香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艹!”許銘山將人踢開,右手五指生出鋼爪刺向身後的玩偶。
玩偶飛快的跑開,但胳膊上還是被劃開了兩道口子。他怨毒的瞪着許銘山,半晌更開心的拍着手笑起來,“你死定了!死定了!”
威脅完他的兩個玩偶又變回安靜的模樣,窗外的玩偶也消失了,彷彿剛才的襲擊只是錯覺。
警惕了一會,許銘山收回鋼爪,然後看向蜷縮在地上抽泣的葉香,沒好氣的道:“哭什麼哭,還不快滾!”
葉香哀求的看着他,但許銘山不為所動,他還痛着呢,這會半點興緻都沒了,於是毫不留情的將她趕出去。
聽到拍門的聲音,隔壁的莎莎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扔給葉香一件衣服。
“別拍了,睡吧。”
葉香抱着衣服猶豫好一會,才抽泣着回房間。
但她們的房間裏也有兩個玩偶,一見她進門就扭頭咧嘴一笑,神色里的惡意幾乎成了實質。
葉香渾身一抖,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撲上去抓起玩偶就要往窗外扔。
“你幹什麼?”莎莎飛快地截住她,搶回自己的玩偶。
“這是鬼,是鬼!把它扔出去,不然會死的!”
莎莎面無表情的抱着娃娃上床,“要扔扔你自己的就夠了,別影響我。”
葉香咬着唇,想反駁又不敢再得罪唯一的同伴。
她不敢上床,床上有可怕的玩偶,只能蜷縮在椅子上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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